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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你?不不不。”霍夭眨了眨眼,輕輕搖了搖頭,“這可談不上相信與不相信。”


    “隻是我覺得,神族之內,應該有些許有良心的,僅此而已,你想多了。”


    倉珠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也不知道該說啥,隻是臉上帶著一抹尷尬的紅暈,眼珠晃動,不清楚到底該想什麽。


    霍夭走了過去,解開黃繩,將裏麵的遺骨一個一個的捏到了倉珠的手裏,然後又把黃繩係了迴去,將空掉的布口袋塞迴了衣服裏。


    他看向了背著手站在一旁的巍帝,輕笑了一聲。


    “如果還有什麽疑問,可以問問哦?我不就之後就要離開楚堯了,小皇帝。”


    巍帝哼了一聲:“你才多少年歲,便敢喚朕‘小皇帝’。”


    “嗯......誰知道呢,不過應該比你想象的要大上不少。”霍夭聳了聳肩,似乎並沒有在意這個問題的樣子。


    “無所謂了,朕確實有不少事情想問問你。”巍帝對這一點並不意外,或者說這樣神秘的一個人如果年齡小了他反而會嚇一跳。


    說不定是古時候遺留下來的老東西呢。


    他沒有繼續和霍夭說話,霍夭也從善如流的退迴了自己的座位上,翹著二郎腿笑眯眯的看著另外兩個人。


    巍帝對他的態度讓他很滿意,平等,稍高,但不傲氣。


    畢竟是皇帝,若是沒有三兩傲氣,便也算不得皇帝了。


    巍帝盯著倉珠,目光威嚴且具有壓迫感。


    倉珠似乎也是知道自己是有需要的一方,沒有說話,隻是低著腦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承受著巍帝的審視。


    “汝是什麽的神明?”


    良久,巍帝開口問道。


    倉珠並沒有說話,隻是抬起了自己的雙手,做出了托舉的姿勢。


    沒有兩秒,一朵鮮花便在她的手心盛放,霎時間,芳香撲鼻,整個丹輝宮內都能聞到。


    那花是豔麗的玫紅色,中心淺黃色花蕊輕輕晃動,美麗無比。


    隻道是:欹紅醉濃露,窈窕留餘春。


    雖然說春這個字和楚堯沒什麽關係就是了。


    “我是芍藥花的神明。”她抬起了頭,看向了巍帝。


    “嗯......真不錯啊。”霍夭閉上了眼睛,挑了挑眉毛,欣賞著這芍藥花的芬芳。


    倉珠除了手中出現了一朵大芍藥,她的腳邊也出現了幾朵小的,輕輕搖曳,還有幾朵從她的頭發下麵飄出,散布向整個丹輝宮。


    霍夭伸手抓住了一朵,看著芍藥花,調笑了一句。


    “這花代表的是離別的不舍,放在此刻,倒也符合情景,雖然咱們甚至到現在都不算是認識。”


    巍帝瞥了霍夭一眼,覺得這人的嘴或許該封上。


    “朕也不要別的東西了,你將你的神力凝結成結晶,交予朕幾份就好。”巍帝歎了口氣,搖搖頭,算是做了個順水人情,“那些遺骨你可以帶走,但是屍體朕另有他用。”


    倉珠一瞬間就開心了起來,單純的像個巨大的孩子:“多謝楚帝隆恩。”


    倉珠高高興興的離開了,巍帝保證過的事情,就絕對哦不會反悔,她隻需要過兩天迴來拿遺骨就可以了。


    大殿之中剩下的,隻剩下了皇帝和那個不知來頭的人。


    姚思謀站在殿外看著飛走的倉珠嘴角抽了抽,有點擔憂。


    “好了,現在一個其他人也沒有了,你可以說你是誰了?”


    巍帝確定倉珠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感知範圍之後,才看向霍夭。


    霍夭的腿輕輕晃著,攤起一隻手。


    “我是來負責解決禍獸之難的人。”霍夭很幹脆的說到。


    然而巍帝卻皺了皺眉:“其他的呢?你的身份?你的來處?都不打算予朕說嗎?


    “倒也不是不能說,隻是現在說出來有那麽些許早。”霍夭站了起來,挺拔的身子氣勢絲毫不輸給穿著盔甲的巍帝,他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袍子,將手中的芍藥花拋開,那芍藥花在空中飄舞著便化作了虛無。


    “畢竟我確實隻是來解決禍獸之難的。”


    巍帝沉吟著。


    楚堯毫無疑問是天下遭受禍獸侵擾最多的國家,沒有之一,雖然並非是損失最重的,但也絕對因為禍獸而頭疼欲裂。


    禍獸就仿佛一座大山,壓在他楚巍的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縱使萬種本事也使不出來。


    單單一頭禍獸就足以讓一整個國家陷入癱瘓,而楚堯周邊的禍獸,足足有四頭。


    雨沱江口的雨禍蛟,東海之濱的赤禍蝤蛑,東南臨海的風禍鵬,以及雷臨山脈的雷禍兕,從四個不同的方向,侵擾著整個楚堯的民生。


    “你憑什麽斷定你可以解決禍獸之難。”巍帝見霍夭並不打算多說,想了想,也就沒再繼續問,隻是眯起了眼,用危險的氣息盯著霍夭。


    事關天下,他楚巍不能放鬆。


    “為什麽呢......”


    霍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想到了什麽。


    “因為,有人願意相信我吧。”


    他從自己的衣服裏掏出了一個東西,遞給了楚巍,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楚巍皺了皺眉,有些奇怪的接過了那東西。


    那是楚堯的通行文書。


    仔細打量,卻好像又並非是當朝的出行文書。


    帶著一絲疑惑打開文書,細細的觀看內容,巍帝的眼神落在了出行文書的最後。


    “靈帝......二十六年。”


    他喃喃的念了出來。


    他猛地抬起了頭,瞪大眼睛看著霍夭。


    “靈帝,二十六年!?”


    他又念了一遍。


    “別那麽驚訝啊,小皇帝。”霍夭笑著搖了搖頭,“我說了,是有人願意相信我,我才會去這麽做的。”


    “這本就是我的職責。”


    霍夭的眼睛睜開了一絲,視線越過了巍帝,追上了那窗戶,和窗戶之外的夜空。


    臉上的微笑也消失不見,轉而變化成了一絲平靜的嚴肅。


    巍帝拿著那通關文書的手帶著一點顫抖。


    靈帝二十六年......


    那一年,是他印象深刻的一年。


    因為那一年,他出生了。


    而且那一年,楚堯先帝楚桓靈,東至雨沱江入海口,抗擊突如其來雨禍蛟,將雨禍蛟攔在了入海口,無法再向著楚堯境內再近半步。


    而代價,則是靈帝重傷,壽元折損,正值盛年的靈帝在十數年後僅僅四十八歲,便溘然長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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