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池這見他的臉色不好,活動著自己的脖子想了一下,心想,他該不會是希望自己過去吧。


    自己過去,能幹什麽?


    能幫他跟尉家牽一個線,說不定尉家還想認她做幹女兒。


    那周家跟尉家,也算是有了那麽一層不遠不近的關係。


    日後兩家要是有生意來往的話,彼此也能好說話一點兒。


    易晚池倒不介意給周肆北做這個牽線人,隻是她今天什麽時候下班,確實也沒個定數。


    這要是能趕迴來的話,她倒也不是不能去一趟。


    易晚池臨出門的時候,又朝著周肆北過去,不顧周肆北不鹹不淡的態度,踮腳在他的臉頰上落了一吻,說:“老公,我上班去了,再見!”


    畢竟也算是跟周肆北以這種狀態相處這麽長時間了,易晚池確實有一點習慣了,眼神都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樣赤裸了。


    這吻周肆北,也不過像是例行公事一樣,落了一個吻之後,就直接走了。


    周肆北也懶得去擦易晚池落在他臉上的痕跡,就是心裏隱隱的,對易晚池的敷衍有一點兒的不滿。


    之前的那一段時間,這個女人果然是在裝,是嗎?


    不得不說,這次她裝的確實有一點好。


    隻是才不到兩個月而已,這個女人,就裝不下去了。


    周肆北迴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手裏竟然已經跟往常一樣,又剝了一個大白兔奶糖。


    他看著手裏的大白兔奶糖,皺了一下眉宇。


    他沒有吃,而是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頭。


    他這剝了一個糖,卻扔進了垃圾桶裏頭,讓小千直接看向了那個垃圾桶。


    她覺得自己的爸爸好像不開心,就叫了一聲:“爸爸……”


    周肆北看著自己的女兒,看了好大一會兒才說:“你媽媽最近會經常帶你去醫院嗎?”


    其實在語言上,小千還有很多不太理解的東西,所以她不能很準確地跟周肆北溝通。


    什麽是經常?


    每天都去,才是經常吧。


    那小千覺得不經常,因為易晚池隔個一天,甚至是兩天,才會再把她帶到醫院一次。


    於是,小千對著自己的爸爸搖了搖頭,說:“不經常,爸爸。”


    周肆北也不知道是心疼小千,還是在心疼誰。


    想到易晚池剛才出門的時候的敷衍,他心想,她這是連女兒都不管了。


    一連大半個月,易晚池幾乎每一次都是趁著他在浴室是洗澡的時候,直接睡著,分明就是有一點躲著他的意思。


    怎麽?


    那個女人,是又想提離婚了,是嗎?


    不然也不至於那麽明顯地,將全家人都給冷落了。


    周弋要上課,小千年紀又太小了,晚宴周肆北打算帶著周野過去。


    孩子也不算小了,平時確實也該了解一下自己該了解的東西。


    去的時候,周肆北跟周野一同坐在車上。


    一大一小,連容貌都相似的兩個人,一路上卻沒有說什麽話。


    周野不知道該怎麽跟自己的父親交流。


    這到了地方,周野看著自己年輕的父親,在各界人物中間遊刃有餘的樣子,對他多少生出來了一點兒的崇拜感。


    可眼睛又多少有一點兒深沉。


    晚宴上來的孩子不止周野一個,周肆北也不會多管他。


    隻是周肆北不知道,對自己有一點兒崇拜的大兒子,其實跟所有的孩子一樣,總會時不時地追一下他這個當父親的背影。


    然後,周野就眼睜睜地,看到一個毛手毛腳的女人,不小心將一杯酒水灑到了他父親的西裝上。


    一時之間,那一小片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打扮的跟個小大人一樣的周野圍了過去,卻沒有圍的太近。


    他看到那個女服務生情急之下,竟然直接用自己的袖子往周肆北的身上擦。


    周肆北伸出自己的手臂,將這個女服務生給擋開,將自己身上的西裝給脫了。


    那個女服務生又連忙替周肆北把西裝給拿了過去,“周先生,你怎麽在這兒啊……對不起,周先生,我真的是不小心!你,你這個西裝可以洗嗎,你住在哪兒啊,我洗好給你送過去,可以嗎?”


    周野就這麽躲在陰影裏,看著他們。


    “不過真的好巧啊,周先生,”女服務生還有一點小激動,“我們竟然又見麵了!”


    周肆北並不想理她,轉身要走。


    女服務員竟然連忙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什麽,又急忙抓住了他的手。


    周野見自己的父親,跟另一個女人這麽親近,眼神卻平靜的像是不覺得有什麽一樣。


    “隻能先拿這個賠償你了!”女服務生鬆開了自己的手。


    周肆北看著她又塞給自己的兩顆大白兔奶糖,又想到家裏麵,對自己忽冷忽熱的易晚池。


    可能之前易晚池在他的麵前表現出來過吃醋,最近卻又開始對他不冷不熱的,讓他忽然就產生了一種報複心理。


    他竟然沒有將手裏的這兩顆奶糖給扔了。


    可在一個管事兒的過來的時候,周肆北卻毫不留情地說了一句:“把她趕出去。”


    女服務員一聽,仿佛是受到了侮辱一樣,說:“喂,周先生,剛才確實是我不對,可是我已經給你道歉了吧!再說我剛才已經說了,衣服我會洗好給你送迴去的!你現在這樣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周肆北沒心情跟一個自己根本就看不上眼的女人解釋。


    至於這一件十幾萬的西裝,也不是洗了就能夠再穿的。


    管事的要把那個女服務員給趕走,那個女服務員直接大喊了一聲,說:“別碰我!”


    掙紮出來之後,女服務生就又對著周肆北說:“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看不起人了嗎!”


    說完,她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狠狠地瞪了周肆北一眼,說:“不用你們趕,我自己會走!”


    那個女服務生,就這樣拿著周肆北的西裝,從周野的身邊走了過去。


    周野第一次看到敢在自己的父親的麵前,這麽囂張的女人。


    他朝著那個女人多看了一眼,又朝著他的父親走了過去。


    周肆北看了一眼手裏的那兩個奶糖,隨手丟在了一個服務生手裏端著的托盤上,讓人家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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