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之後,陳慶東說道:「我剛才等電梯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熟人,他一會非要過來敬一杯酒,我推也推不掉,就隻好同意了。洪濤哥,嫂子,希望你們不要介意啊!」


    鄭洪濤笑道:「這有什麽介意的?人家願意過來給佳寧慶祝生日,是給我們的麵子呢!」


    馮佳寧也道:「對,隻要是來祝我生日快樂的,我都一概歡迎!」


    「行,隻要你們不介意就行。」陳慶東笑道,然後悄悄的給鄭洪濤使了個眼色,說道,「洪濤哥,要不要去個洗手間?」


    鄭洪濤明白陳慶東的意思,站起來說道:「好,一塊去,我也想去洗手間了。」


    兩個人從房間裏出來之後,鄭洪濤掏出來一個小紙條,遞給陳慶東說道:「那個關悅的手機號我已經拿到了。」


    陳慶東接過來紙條看了一眼,也不問鄭洪濤是如何弄到的這個電話號碼,隻是笑道:「謝了,洪濤哥。」


    鄭洪濤拍了拍陳慶東的肩膀,笑道:「客氣什麽。」


    兩個人上完廁所,剛剛迴到房間,門便被敲響了。


    陳慶東知道應該是胡海忠過來了,便上去打開了門,果然看到胡海忠站在門口,在他身後還有一個托著托盤的女服務員,托盤上是兩瓶茅台酒。


    胡海忠立刻熱情的打了招唿:「陳科長!」


    陳慶東則客氣的說道:「胡縣長,你真是太客氣了。胡縣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龍灣市紅石投資公司的老闆鄭洪濤,這位是鄭總的愛人,今天就是鄭總的愛人過生日。我和鄭總是髮小,所以也過來湊湊熱鬧。洪濤哥,這位是白河縣的胡海忠常務副縣長!」


    胡海忠馬上對鄭洪濤伸出了右手,說道:「你好,鄭總,幸會!幸會!」


    鄭洪濤跟胡海忠握了手,而且的說道:「胡縣長,你好!你好!」


    胡海忠又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剛才聽陳科長說了,有朋友今天過生日,按說我應該是準備點禮物再過來的,但是倉促之間,沒有準備好,隻帶了兩瓶酒過來,真是不好意思了!」


    鄭洪濤道:「胡縣長,你真是太客氣了!你能過來,我和我愛人都已經十分感謝了!再說了,你帶來的這兩瓶茅台可是非常貴重的禮物啊!胡縣長,快請坐!」


    胡海忠坐下來之後,陳慶東親自拿起來紅酒瓶準備給胡海忠倒酒,胡海忠連忙攔住,說道:「陳科長,你可千萬別客氣,我自己來就行!」


    不過,陳慶東還是堅持著給胡海忠倒了酒,還說道:「胡縣長,咱們先整點紅的,一會再嚐嚐你帶來的茅台!」


    胡海忠嗬嗬笑道:「紅酒就行!紅酒就行!我剛才在那邊已經喝了不少了,再喝點紅酒還能撐一撐,如果再喝白酒,估計就要倒在這兒了!」


    陳慶東笑道:「胡縣長說笑話了!試問一下,在咱們龍灣市,誰不知道你胡縣長的酒量?區區幾杯白酒,絕對是不在話下啊!」


    其實陳慶東並不知道胡海忠的酒量如何,但是如今在官場上混的,尤其是到了一定級別的領導,幾乎沒有哪個酒量不好的。胡海忠是常務副縣長,又長了這麽一個看起來酒量就很好的身材,因此陳慶東便認為他的酒量應該不錯。


    陳慶東沒有猜錯,胡海忠的酒量確實很好,而且他也頗以此為傲,因為酒量好,在官場上也是一個很大的優勢能力。


    胡海忠便笑道:「我平時確實還能飲幾杯,沒想到這件事還傳到了陳科長的耳朵裏,真是慚愧啊慚愧!」


    陳慶東見這個胡海忠很喜歡聽這種奉承話,便又恭維道:「除了胡縣長的酒量好之外,胡縣長的工作能力,尤其是在發展經濟方麵的能力,我們市政府辦公室的人也都是有所耳聞的!」


    胡海忠聽的更高興了,卻連連擺手,說道:「慚愧!慚愧!隻不過是做出了一點小成績而已,沒想到還能進入領導們的耳朵!陳科長,我這一杯酒先敬弟妹,祝弟妹生日快樂,然後再敬你和鄭總,你沒有意見吧?」


    陳慶東笑道:「當然沒有意見,壽星最大嘛!」


    胡海忠便端起了酒杯,對馮佳寧說道:「弟妹,祝你生日快樂!」


    馮佳寧盈盈一笑,道:「謝謝胡縣長!」


    跟馮佳寧喝完之後,胡海忠又端起酒杯說道:「陳科長,鄭總,我敬你們一杯!」


    陳慶東道:「客氣了,胡縣長,你是領導,我敬你才對!」


    胡海忠哈哈一笑,說道:「陳科長,你才客氣了啊!你可是咱們市政府的二號首長,你才是領導!哈哈,我先幹為敬!」


    說完,胡海忠便一口把酒喝了下去。


    陳慶東和鄭洪濤對視了一眼,也各自把酒幹了。


    胡海忠總共在這兒待了不到十分鍾,便就告辭離去了。


    等胡海忠離開之後,鄭洪濤說道:「這個胡縣長還挺客氣的啊,咱們還要不要去他們那邊敬杯酒,再迴敬點菸酒什麽的?」


    陳慶東想了想,按照禮節來說,胡海忠過來敬了酒,又送了兩瓶茅台,他們確實應該去迴敬一下胡海忠,同時也帶點菸、酒之類的東西過去,如果放在以前的話,陳慶東不會有任何猶豫,就會這麽去做。


    但是現在,他由於身份的原因,卻時刻都要多想一點。


    胡海忠作為白河縣的常務副縣長,肯定不會閑著沒事幹才到市裏來吃飯的,這個飯局,應該是他來編織或者是鞏固人脈關係網的。


    在這種飯局上,還不知道會有市裏其他什麽單位的領導,甚至還有市委、市政府的一些高級領導也說不定。陳慶東如果過去敬酒,碰到了這些領導,尤其是碰到了那些跟穀傳軍不是一條線上的人,便會很尷尬。


    就算是沒有這些領導,而日後一旦有人說他跟胡海忠的關係非常密切,在龍灣酒店裏互相串場敬酒拉關係等等一係列似是而非的話,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尤其是這種事一旦傳到了穀傳軍的耳朵裏,不知道穀傳軍會作何聯想呢!


    這樣一想之後,陳慶東便道:「算了,咱們別過去了。」


    鄭洪濤也不多言,隻是應道:「行。」


    陳慶東也沒有在這兒待多久,雖然他跟鄭洪濤一家人的關係非常親近,但是他在這兒,畢竟會多少影響到他們一家三口人享受天倫之樂,陳慶東在這方麵還是比較敏感的。


    於是,在吃了一塊蛋糕之後,陳慶東便先告辭離開了。


    從海灣酒店出來之後,陳慶東掏出來那張寫有關悅聯繫方式的字條,簡單的想了想,便掏出手機撥通了這個號碼。


    很快,電話便被接通了,裏麵傳出來一個很清脆的聲音:「餵?」


    聽了這簡單的一個字,陳慶東便開始在腦海中勾勒關悅的形象。


    他認為關悅應該是一個長得小巧玲瓏,樣子說不上多麽漂亮,但是一定非常耐看,一雙眼睛非常明亮,甚至可以說是犀利,而且還非常有性格的女孩子!


    這麽一想之後,陳慶東雖然還沒有見過關悅,但是她的形象卻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活躍起來,雖然這隻是虛構的。


    陳慶東一笑,說道:「你好,請問你是《龍灣晚報》的記者關悅嗎?」


    電話那邊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我是關悅,請問你是?」


    陳慶東自報家門道:「你好,關小姐,我是咱們市政府穀市長的秘書陳慶東。」


    電話那邊又遲疑了一下,才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是穀市長的秘書陳慶東?怎麽證明?」


    「這個……」陳慶東想了想,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證明自己的身份,便反問道,「你想讓我怎麽證明?」


    關悅也想不出來該讓陳慶東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便直接忽略了這個問題,又問道:「就算你是陳慶東,那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陳慶東道:「是這樣,今天穀市長看到了你在《淮海晚報》上發表的那個關於李廣彬被打的文章,穀市長對這件事非常關係,已經直接在報紙上做出來批示,要求有關部門盡快處理此事,還給李廣彬一個公道。我給你打這個電話,一來是想告訴你一下這件事,另外也想從你這兒了解一下,是不是還知道其他的內幕消息。」


    陳慶東隨口說了這麽一個半真半假的理由,而且也沒有告訴關悅,公安局已經把那幾個無故毆打李廣彬的流氓抓起來的消息,反正關悅也沒法調查這件事。


    電話那頭的關悅顯得非常激動,叫道:「你沒騙我吧?穀市長看了我寫的這篇文章?還直接在報紙上作了批示?」


    陳慶東微笑道:「對,我沒有騙你。」


    「穀市長太棒了!」關悅又高興的叫道!


    聽著關悅的聲音,陳慶東幾乎可以想像,電話那頭的關悅或許已經跳起來了。


    「我還知道李廣彬的一些情況!」關悅又主動道,「咱們能見麵聊嗎?」


    陳慶東說道:「行啊,明天我給你聯繫,咱們見麵聊一聊。」


    關悅卻說道:「你現在有時間嗎?」


    陳慶東不禁一笑,心想這個關悅竟然比自己還主動,便道:「我倒是有時間,不過現在已經有點晚了,你一個女孩子……」


    關悅爽快的說道:「沒關係!你是穀市長的秘書,又不是什麽壞人,我沒什麽可擔心的!我在哪兒呢?咱們在哪兒見麵?」


    陳慶東心想這個關悅還真是爽快啊,而且還是個急性子,嘴裏則說道:「我開著車呢,到哪兒都行,你說個你方便的地方吧,我過去找你。」


    關悅說道:「行,那你到上海路中段的上島咖啡廳吧,我在這兒等你。」


    陳慶東道:「行,那咱們一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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