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於雅寧曾經還一度對申玉文的這種癡心不悔有些感動,但是在於雅寧的婚禮上,申玉文卻做出了一件讓於雅寧十分生氣的事情!


    於雅寧的家族深耕官場,而於雅寧的老公張家明則是淮海省的商界大亨、世成集團老闆張智城的二兒子,他們的婚禮自然是華蓋雲集,很多淮海省的上流人物都受邀出席了。


    就是在這樣一個高端的婚禮上,申玉文卻在喝醉了酒之後,跟一個張家明的伴郎發生了口角,吵了沒幾句,申玉文竟然一拳打在了那位伴郎的臉上,還掀翻了一張桌子,導致原本**、美好的婚禮一片混亂。


    張家明的這位伴郎也不是普通人物,他當眾出了醜,當然不會跟申玉文算完,後來還是在張家明和於雅寧的多次勸解下,才終於讓這件事和平解決了。


    這一次的事件或許還是因為申玉文喝醉了酒,再加上他對於雅寧一往情深,所以在婚禮上受了刺激才做出來的糗事,但是之後發生的許多事情卻讓於雅寧對申玉文的印象一落千丈!


    在於雅寧婚後,申玉文竟然還像曾經追求於雅寧的時候一樣經常跑到省委組織部去送給於雅寧一些小禮物,另外,還給她發一些很酸、很曖昧的簡訊,於雅寧多次要求申玉文不要再做這種不自重的事情,但是申玉文卻依然還是我行我素。


    後來這些事還是被張家明知道了,張家明跟於雅寧大吵了一架,還跑到申玉文的單位找他算帳,兩個人差點打了起來,後來在眾人的勸說、拉架下才算是沒有動上手。


    不過,經過這件事,於雅寧和張家明的夫妻感情卻大受影響,為此冷戰了好幾個月。


    於雅寧也為此專門跟申玉文談了一次,讓他不要再做這種不自重的事,要不然大家以後就當是誰也不認識誰。


    此後,申玉文果然也收斂了不少。


    但是,於雅寧對申玉文的壞印象卻再也沒有改變過來。


    這一次,他們又一塊來到省委黨校培訓之後,申玉文不知道怎麽想的,又開始像曾經一樣,多次向於雅寧大獻殷勤,但是於雅寧害怕別人誤會,也擔心這件事被張家明知道,讓他再大動肝火,所以一直都對申玉文比較冷漠,還又跟他說過一次讓他不要再這麽做,但是申玉文就是不聽,於雅寧也拿他沒有什麽辦法,便隻好不理他了!


    今天他們的淮大同學聚會,於雅寧本來就不怎麽想叫申玉文過來,生怕他喝了酒之後再做出什麽不自重的事,但是又覺得其他人都叫了,如果單單不叫申玉文,實在太不給他麵子了,所以就把他一塊叫了過來。


    在飯店吃飯的時候,申玉文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張揚,但還算是比較自重,沒做什麽出格的事。誰知道,來到了ktv之後,申玉文竟然又有些「原形畢露」的跡象!


    於雅寧不太想跟申玉文喝這杯酒,但是考慮了一下之後,決定還是不要惹他,便端起了杯子,說道:「玉文,咱們都少喝一點,我看你今天真的喝的不少了。」


    申玉文又揮了一下手,說道:「雅寧,你就是會小看人,我給你說了我沒有喝多,我自己的酒量,我還不知道?要不然這樣,你是女孩子,喝一口就行了,我這一杯必須幹了!」


    說完之後,申玉文就仰起頭,把大半杯紅酒一口幹了,然後還把杯子口朝下,炫耀的對於雅寧說道:「怎麽樣?雅寧,我是不是非常爽快?」


    於雅寧對申玉文簡直是哭笑不得,便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說道:「玉文,我說真的,我別再喝酒了,喝點水休息休息吧!」


    「沒事!」申玉文噴著酒氣說道,然後還一屁股坐在了陳慶東和於雅寧身邊。


    於雅寧連忙向旁邊坐了坐,然後還對陳慶東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


    申玉文笑道:「雅寧,你躲什麽?咱們這麽久的同學了,你對我還不了解?我還能對你怎麽樣似的,哈哈……」


    於雅寧鬱悶的站了起來,說道:「你們先聊,我去上個廁所。」


    申玉文竟然非常不自重的說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於雅寧杏眼圓瞪,眼看著就要發火,申玉文卻又哈哈一笑,說道:「雅寧,你看你,什麽都好,隻要一樣不太好,就是太愛較真!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嘛!」


    於雅寧鬱悶的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便轉身走了出去。


    陳慶東也不怎麽想跟這個狂妄的酒鬼閑聊,便也準備走開,不過他的反應卻慢了一步,剛想站起來呢,申玉文卻一把摟住了陳慶東的脖子,噴著酒氣說道:「你叫陳慶東是吧?」


    陳慶東輕輕一笑,道:「是,申科長,嗬嗬,你今天可是喝的不少啊。」


    申玉文瞪了一眼陳慶東,頗不客氣的說道:「你也覺得我喝多了?看不起我是吧?」


    陳慶東心裏很不高興,心想我跟你又不熟,你朝我發什麽酒瘋!心裏一動,陳慶東便想整一整申玉文,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便微笑道:「沒有!沒有!申科長真是會開玩笑,我怎麽敢看不起你呢?我算是看出來了,在咱們班這些同學裏麵,不管是論酒量,還是論人才,申科長你要是自認第二,估計沒有人敢認第一!」


    申玉文受了恭維之後,心裏非常熨帖,對陳慶東的印象也有一些好轉,說道:「陳慶東,我倒是還沒看出來,你的眼光不錯嘛!」


    「哈哈,申科長過獎了!」陳慶東拿起一瓶皇家禮炮,一邊給他們兩個的杯子裏倒酒,一邊繼續恭維道,「申科長,咱們平時的接觸不多,有些話我也沒有機會跟你說。其實,在咱們班這麽多同學裏,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以我的眼光,過上幾年,你的成就肯定要遠超我們其他人!」


    申玉文更加心花怒放了,還得意的問道:「你真是這麽想的?不會是逗我玩的吧?」


    陳慶東心裏暗笑不已,表麵上卻滿臉笑容的說道:「申科長真是會開玩笑,我怎麽敢逗你玩呢?我確實是對你非常佩服啊!這樣吧,申科長,我敬你一杯酒,為表敬意,咱們兩個都幹了!」


    申玉文雖然已經有些醉意了,但是精神其實還是清醒的,他看了一眼這一滿杯皇家禮炮,心裏也不禁有些打怵!他對自己的酒量還是了解的,如果接著喝啤酒或者是紅酒的話,他還能再喝幾輪,但是這種皇家禮炮可是43度的洋酒,比一般的白酒還要厲害!這一高腳杯有二兩半,如果這麽一口喝下去,估計他撐不了多大會就得趴下!


    申玉文不禁有些猶豫了。


    陳慶東看出來了申玉文的猶豫,他也清楚,以申玉文現在的狀態,這一杯皇家禮炮足以把他放倒了!


    而對於陳慶東來說,他今天並沒有喝多少酒,以他的酒量,喝一杯酒也不會有多大問題。而且,陳慶東也並沒有真的想把這一杯酒喝下去,這幾年的酒場經驗,已經讓他學會了很多作弊的法子,隻不過這種法子都是下三濫的招數,跟朋友是不能使出來的,但是跟申玉文這個狂妄的酒暈子,那就沒有這麽多計較了。


    因此,陳慶東便主動替申玉文端起了杯子,說道:「申科長,為表敬意,我給你端一杯吧!俗話說,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我想,以申科長你的酒量和豪氣,絕對是一口悶的!」


    申玉文不想在陳慶東麵前丟了麵子,略一猶豫之後,便接過來杯子,說道:「好!慶東,咱們兩個也算是一見如故了,這杯酒必須得幹了!來!碰一個!」


    陳慶東笑道:「申科長果然是爽快人啊,來,碰一個!」


    「當」的一聲脆響,兩個人碰了杯子,然後各自一飲而盡!


    不夠,申玉文是真的把一杯酒喝了下去,陳慶東卻是把酒倒進嘴裏之後,並沒有咽下去,而是含在了嘴裏,隨即拿起又拿起了一個杯子,裝作喝茶漱口,其實是把酒大都吐到了茶杯裏麵,真正咽到肚子裏的估計連三分之一都不到。


    其實這種喝酒作弊的法子非常低端,也很容易被人識破,但是陳慶東很自信在喝的已經眼花耳熱的申玉文麵前使出這一招,這小子是絕對不會看出來的!


    果然,申玉文把酒喝下去之後,根本就沒有去注意陳慶東,立刻大叫道:「操!這皇家禮炮可真他娘的難喝!」接著就抓起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小半瓶。


    陳慶東看得仔細,申玉文並沒有像他一樣把酒吐進礦泉水瓶裏,而是真正喝了下去。


    陳慶東暗自一笑,又接著恭維道:「申科長果然好酒量!好氣魄!」


    申玉文放下礦泉水瓶之後,又罵道:「他娘的,這酒的勁也太大了!」


    陳慶東看申玉文的酒量比自己想的還好一些,似乎還能再喝一點,便想再勸他一杯,徹底把他放倒。但是轉念一想,又怕讓申玉文喝多了酒之後,真的把他喝出來什麽問題。再者,申玉文雖然討厭,還曾經惹過他,但也沒有必要太過跟他斤斤計較,在官場上混,最好還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於是,陳慶東便擰開一瓶綠茶遞給申玉文,說道:「這洋酒的勁確實大,申科長,喝點綠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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