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在北京好好的休息了一天,和羅小樓聊了很多事情,第二天傍晚,他又乘飛機迴到了景江,和王放碰麵之後,他們沒有當晚就趕迴柳林,而是又在景江休息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們兩個在景江吃了早飯以後,才開始迴家。


    在路上,陳慶東給陳露打了個電話,才知道原來陳露也正在迴柳林的路上,隻不過陳露坐的是火車。


    陳慶東和陳露在電話裏笑了笑,都有一種心照不宣的感覺。


    這一次跟陳露的纏綿,讓陳慶東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是,他並沒有再像以往那樣感到內疚和對張檬的歉意,反而似乎是把這當成了一件平常的事,就好像是跟羅小樓打了一場撞球一樣,除了是一次美好的迴憶之外,再沒有多少其他的心理波動。


    陳慶東也不禁暗自感嘆,是自己越來越心硬,越來越無情了,還是自己的眼界越來越寬,對這些事情越來越看淡了?


    陳慶東自己也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他也索性不再去想這件事,便閉上眼睛靠在車座上假寐起來。


    汽車駛進柳林縣城之後,陳慶東才給張檬打了電話,說自己已經解除了隔離,並且已經到了柳林了。


    在此之前,雖然陳慶東跟張檬也每天都會通幾次電話報平安,但是他前麵兩天跟張檬通電話的時候,並沒有提到解除隔離的事。


    所以,連續八九天都處在對陳慶東的極度擔心中的張檬,接到陳慶東的這個電話,立刻就控製不住的哭了起來。


    陳慶東迴到家之後,接到通知的所有家人都已經待在那兒等著他了,張檬看到陳慶東已經哭得不成樣子,她也不顧家裏人都在場,就緊緊抱住了陳慶東!


    雖然陳慶東在景江被隔離的這些天過得還不錯,但是對於他的家人來說,卻每天都生活在極度的擔心中,如今陳慶東健康歸來,他們簡直都感覺陳慶東是從生死邊緣走迴來的一樣值得慶幸!


    陳慶東沒有在家待多久,安慰了家裏人之後,他就立刻趕往了縣委向徐明磊做了匯報,然後又去向應宗傑匯報了情況,兩位領導都對陳慶東表示了關心,還囑咐陳慶東可以好好休息幾天,再迴去上班。


    但是陳慶東根本就坐不住,他分別感謝了兩位領導的好意,但是從縣政府出來之後,他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陳橋鎮,見到了全體領導班子,得知最近這幾天,鎮上的情況全都如常之後,他才算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幾天,陳慶東陳慶東接到了很多表示關心的電話,還有老朋友擺了酒席替陳慶東壓驚,陳慶東有的表示了感謝,有的去赴了宴。


    除此之外,他還是像往常一樣用心工作,除了主持全麵防治非典的工作之外,他還在有條不紊的對陳橋鎮將要到期的礦口陸續對外公開競標發包或者出售。


    隻用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這個插曲就完全過去了,再也沒有人提到這件事,好像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和陳露,在其他人麵前,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一切都如往常,他們兩個都是高手,這種簡單的演技,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不過,陳露的精神和氣色,卻比以前好了很多。


    女人,果然是需要滋潤的。


    在此期間,陳慶東和陳露又發生了一次關係,是在陳慶東的辦公室內,陳慶東把陳露壓在了辦公桌上,狠狠的頂著她的屁股,噴射出了人生精華!


    陳慶東已經把陳露當成了自己的情婦,而陳露也坦然的接受了這件事。


    在此之前,陳慶東一直都十分嚴格的要求自己,為了仕途的進步,他十分注意愛惜羽毛,但是這一次他卻這麽輕易的就接受了陳露成為自己情婦這件事,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甚至感覺自己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yuwang了!


    不過,最後,他還是把這當成了命數。


    但是,陳慶東也告誡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再跟陳露在辦公室裏發生關係,這裏是禁區,如果被人發現,那就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這件事必須要絕對隱蔽才行!


    而陳露為了追求新的生活,也為了在以後不給陳慶東製造麻煩,她也正式開始籌備跟張玉龍離婚,而這一次,她已經完全下定了決心。


    ……


    時光飛逝,隨著氣候的逐漸迴暖,在政府的全麵控製下,在醫護人員的積極治療下,在整個社會的積極預防下,在老百姓的積極配合下……非典終於得到了遏製!


    5月4日,廣州市政府發表公告,廣州已經十幾天沒有發生非典死亡病例。


    5月5日,國務院溫總理也正式指出,北京已經正式扭轉了被動局麵,在抗擊非典的戰役中,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5月22日,北京日報發文表示北京的非典感染病例已經降為0。


    ……


    進入六月份之後,尤其是到了六月下旬,隨著氣溫的日益升高,或許是一些中醫宣稱的氣候對非典的主導論也起了作用,非典病毒適應不了高溫而紛紛被殺死,抗擊非典的戰役也頻頻從各地傳來捷報,老百姓們也逐漸從非典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尤其是在柳林縣,由於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生一起疑似非典病例,所以人們對非典也始終都沒有特別直接的恐懼,隻不過是在當時大環境的影響下才對非典疫情十分恐慌而已。


    如今,隨著社會大形勢的改善,人們也很快就從非典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本來已經非常蕭條的飯店、錄像廳、歌舞廳等娛樂場所又開始熱鬧起來,社會又重新煥發了勃勃生機!


    陳露負責的對陳橋中學精神的宣傳工作也進展順利,目前已經大約做好了準備工作,隻等著時機一到,就要對此大肆宣傳了。


    這天下午,陳露來到陳慶東的辦公室向他匯報了宣傳工作的準備情況之後,又突然向陳慶東說道:「張玉龍還是不同意離婚,我已經正式向法院起訴了,但是……」


    沒等陳露把話說完,陳慶東就揮揮手打斷了她的話,沉著臉說道:「陳露,我們以後在辦公室裏不談工作以外的事情。」


    陳露怔了一下,馬上說道:「我明白了,對不起。」


    陳慶東還是麵無表情的說道:「好了,就按照你剛才說的這個方案去繼續做準備吧,如果有什麽問題,你再來向我匯報。」


    陳露站了起來,說道:「是,陳書記。那我就先出去了。」


    陳慶東輕輕點了下頭,沒再說話。


    目送著陳露的背影從門口消失之後,陳慶東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他想到,自己現在真是變得越來越冷血了,也越來越覺得自己有些陌生了。


    但是同時,他也覺得自己變得愈加強大了。


    第二天上午,陳慶東到縣政府參加全縣安全生產工作會議,縣長應宗傑主持了會議,傳達貫徹了全省安全生產工作會議精神,並總結了柳林縣今年上半年的安全生產工作,並且研究部署了下半年的安全生產工作。


    會議結束之後,張雲剛找到了陳慶東,低聲說道:「高局最近身體不太好,住院了,你看看什麽時候有時間,咱們去看望一下他吧。」


    在開會的時候,陳慶東就已經注意到了高坤沒有來參加會議,而是由土地局常務副局長孫磊參加的會議,他就意識到高坤肯定是出了什麽事。


    由於安全生產會議向來是縣裏最重要的會議之一,而且又是應宗傑親自主持的會議,縣府辦發的通知上也是要求各單位一把手來參加會議的,而高坤目前又處在這麽緊張的局麵下,所以他沒有親自過來開會,肯定是出了什麽問題。


    高坤是陳慶東的利益同盟中非常重要的一員,如果高坤出了什麽事,對陳慶東的影響也是非常大的。


    於是,在聽了張雲剛的話之後,陳慶東便緊張的問道:「高局生什麽病了?怎麽住院了?」


    張雲剛看了看四周無人,便壓低聲音說道:「不是什麽大病,就是最近他在跟宋維山的競爭中已經落後了幾個身位,據說前兩天他去向徐書記匯報工作的時候被徐書記狠狠批評了一頓。迴來之後,他就病倒住院了,估計就是急火攻心吧!」


    陳慶東也知道高坤在跟宋維山競爭將要由土地局和礦產資源局合併成立的國土局局長的位子中已經落了下風,很多小道消息都說宋維山得到了某個有實權的市領導的支持,所以高坤已經無力跟他競爭!


    但是陳慶東覺得高坤還並沒有失敗,因為這件事的關鍵其實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徐明磊!


    不管那個傳言中支持宋維山的市領導是誰,但隻要不是市委常委級別的,都應該很難左右到徐明磊的決定,所以說,隻要高坤隻要抱緊了徐明磊的大腿,讓徐明磊覺得他是可以信任的,那就足夠了!


    畢竟,徐明磊才是最終能拍板這件事的人!


    此外,陳慶東憑著對徐明磊的理解,他認為,即使高坤前兩天被徐明磊批評了一頓,也並不表示他就被徐明磊踢出局了!


    高坤也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這一點才對,怎麽會急火攻心導致生病住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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