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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尚書，行刑吧！”
她說完，又向牢房裏走去，也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麽。
穆嚴讓人將刑具抬了進來，將人固定在床上，打開開關。
“滴答！”
“滴答！”
那人睜著眼睛，看著從上方不斷滴落下來的水滴。
水滴流進他的眼睛，他下意識的扭頭閉眼，卻又被人強行將頭扭轉過來，任由水滴準確無誤的落在他的眉心。
每每他要睡去，就又被人給弄醒，睜著眼睛看著水滴落在眉心。
直到第二天，江憐被一陣淒慘的喊聲給吵醒。
“我說！我都說！放過我吧！”
江憐走了過去，穆嚴已經等在那裏了，對著她點頭示意。
那人躺在那裏，雙眼赤紅，眼下一片烏青，嘴唇幹裂，聲音也已經啞了。
“放過我吧！我說！”
江憐沒說話，沒讓人將開關關上，等著他的迴答。
那人啞著聲音，雙眼無神。
“是鄭文澤！是他用我妻兒性命來威脅我！他說我隻要將票數換了就給我一大筆錢，安排我一家離開！”
江憐用眼神示意讓人關上開關，那人雙眼依舊沒有焦點，整個人顯得有些恍惚。
“他說若是被發現了，就咬死是江丞相指使我，他會安排人來救我的！”
穆嚴冷哼一聲，讓人抬了兩個人過來，扔到他旁邊。
那兩人身穿一身黑，腰間都別了把匕首。
那人在看到他們倆的模樣後，像是突然有了焦點，原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更是沒有了顏色。
“昨日這兩人想要偷偷進來，你猜他們是來救你的，還是...來殺你的？”
江憐說鄭文澤必定會派人來牢裏將人殺了，讓他注意外麵的動靜，牢裏也有人一直守在他旁邊。
果不其然，才過醜時，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那人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兩人，吞咽著口水，眼裏像是熄滅了最後的光。
“你知道對於鄭文澤來說，什麽樣的人，最能保守秘密嗎？”
那人嘴唇微顫，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江憐一步一步靠近他，像是呢喃。
“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他像是被擊破了最後的防線，躺在地上泣不成聲。
“你的妻兒受了些傷，已經被送出城了！”
江憐留下最後一句話，便轉身出了刑部。
昨日她進刑部之前，就已經讓伍行密切監視著鄭文澤的行動。
他倒是沉得住氣，絲毫沒有要逃的意思，反而在府裏好吃好喝的。
江憐帶人趕到他府上的時候，他正喝著茶，似乎早就知道江憐會來一般。
“江丞相這麽快就出獄了嗎？也是，江丞相如此高風亮節之人，想必隻是那些愚民不懂得領江丞相的情，這才委屈了江丞相在刑部走了一趟！”
他坐在主位上，手裏端著杯茶，慢慢的吹著，神情悠閑。。
江憐就這麽看著他，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站起身來。
“哎！江丞相既然來我府上，我也不好怠慢了江丞相！”
“真是越發沒規矩了！江丞相來了，還不趕快上茶！”
他向身後的小廝說道，他眼裏閃過一絲陰冷，稍縱即逝，再看向江憐時，又是一張笑臉。
江憐抬手：“茶就不必了！想必我此番來，鄭尚書也應該知道我是來幹什麽的！”
鄭文澤作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搖了搖頭。
“我今日休沐，未曾上朝，連江丞相被釋放的消息都不曾知道，又怎會知道江丞相突然來我府上是何意！”
江憐看著鄭文澤演戲，心中冷笑，果然是隻老狐狸。
“既然鄭尚書不知道，那還是請鄭尚書跟我去一趟刑部！我們...慢慢談！”
她麵上帶著笑意，隻是不達眼底。
鄭文澤在聽到她的話，沒有絲毫意外，甚至任由人將他拷起來。
他能讓她帶走，說明他篤定她查不出來什麽。
鄭文澤被關進去後，盤腿坐下，閉目養神，仿佛自己並不是在牢裏。
“鄭文澤！你這個騙子！”
隔壁牢裏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將附近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而鄭文澤本人卻端坐在那，一動不動。
“鄭文澤，你這種人就應該千刀萬剮！”
他抓著圍欄，睚眥欲裂，眼裏滿是憤恨。
他的兒子才不過剛剛滿月，鄭文澤這個畜生竟然也下得去手！
鄭文澤睜開眼瞥了他一眼，輕蔑一笑，眼裏卻帶著陰狠。
伍行帶人查封了整個鄭府，裏麵的人一個也沒放過，全部站在院子中央，瑟縮著頭不敢看江憐。
伍行走到江憐身邊，對她搖了搖頭。
江憐倒是不意外，要是那麽容易查到，鄭文澤也不會這麽久都沒有被處理掉。
她走到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子身邊，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鄭夫人？”
那人抬眼看了她一眼，麵上沒什麽懼色，輕聲迴答。
“是！”
江憐抬手拉起她的袖子摸了摸，語氣隨意。
“鄭夫人這衣服似乎有些年頭了！”
那人麵上帶笑，看得出是個涵養極好的人。
“夫君俸祿不多，能節省些自然要節省些。”
江憐點點頭，又看向她身邊的小女孩，半蹲下身。
“鄭夫人的女兒和你長得真像！”
鄭夫人麵上表情未變，依舊端著禮數。
“是！大家都這麽說！”
那小女孩怯生生的看著江憐，攥著鄭夫人的衣擺不肯放手。
那小女孩衣襟裏隱約透出來根紅線，江憐剛想上手，那小女兒就躲在鄭夫人身後，露出半張臉來。
江憐輕笑，收迴手。
“不許碰我妹妹！”
從旁邊衝出來個小男孩，擋在江憐麵前，手有些抖，但卻沒有任何退縮。
江憐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鄭夫人真是幸福！兒女雙全，還這麽聽話！”
鄭夫人麵色沒有一點點變化，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沒有絲毫攻擊力。
“聽說孩子滿月的時候，父母會替孩子做一把長命鎖，寓意長命百歲！”
她說這話時，眼睛一直盯著鄭夫人，沒有錯過一絲變化。
鄭夫人輕笑：“確實！誰家父母不希望兒女平安呢！小澤和小雪的平安鎖也是他們舅舅特意讓人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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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尚書，行刑吧！”
她說完，又向牢房裏走去，也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麽。
穆嚴讓人將刑具抬了進來，將人固定在床上，打開開關。
“滴答！”
“滴答！”
那人睜著眼睛，看著從上方不斷滴落下來的水滴。
水滴流進他的眼睛，他下意識的扭頭閉眼，卻又被人強行將頭扭轉過來，任由水滴準確無誤的落在他的眉心。
每每他要睡去，就又被人給弄醒，睜著眼睛看著水滴落在眉心。
直到第二天，江憐被一陣淒慘的喊聲給吵醒。
“我說！我都說！放過我吧！”
江憐走了過去，穆嚴已經等在那裏了，對著她點頭示意。
那人躺在那裏，雙眼赤紅，眼下一片烏青，嘴唇幹裂，聲音也已經啞了。
“放過我吧！我說！”
江憐沒說話，沒讓人將開關關上，等著他的迴答。
那人啞著聲音，雙眼無神。
“是鄭文澤！是他用我妻兒性命來威脅我！他說我隻要將票數換了就給我一大筆錢，安排我一家離開！”
江憐用眼神示意讓人關上開關，那人雙眼依舊沒有焦點，整個人顯得有些恍惚。
“他說若是被發現了，就咬死是江丞相指使我，他會安排人來救我的！”
穆嚴冷哼一聲，讓人抬了兩個人過來，扔到他旁邊。
那兩人身穿一身黑，腰間都別了把匕首。
那人在看到他們倆的模樣後，像是突然有了焦點，原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更是沒有了顏色。
“昨日這兩人想要偷偷進來，你猜他們是來救你的，還是...來殺你的？”
江憐說鄭文澤必定會派人來牢裏將人殺了，讓他注意外麵的動靜，牢裏也有人一直守在他旁邊。
果不其然，才過醜時，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那人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兩人，吞咽著口水，眼裏像是熄滅了最後的光。
“你知道對於鄭文澤來說，什麽樣的人，最能保守秘密嗎？”
那人嘴唇微顫，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江憐一步一步靠近他，像是呢喃。
“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他像是被擊破了最後的防線，躺在地上泣不成聲。
“你的妻兒受了些傷，已經被送出城了！”
江憐留下最後一句話，便轉身出了刑部。
昨日她進刑部之前，就已經讓伍行密切監視著鄭文澤的行動。
他倒是沉得住氣，絲毫沒有要逃的意思，反而在府裏好吃好喝的。
江憐帶人趕到他府上的時候，他正喝著茶，似乎早就知道江憐會來一般。
“江丞相這麽快就出獄了嗎？也是，江丞相如此高風亮節之人，想必隻是那些愚民不懂得領江丞相的情，這才委屈了江丞相在刑部走了一趟！”
他坐在主位上，手裏端著杯茶，慢慢的吹著，神情悠閑。。
江憐就這麽看著他，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站起身來。
“哎！江丞相既然來我府上，我也不好怠慢了江丞相！”
“真是越發沒規矩了！江丞相來了，還不趕快上茶！”
他向身後的小廝說道，他眼裏閃過一絲陰冷，稍縱即逝，再看向江憐時，又是一張笑臉。
江憐抬手：“茶就不必了！想必我此番來，鄭尚書也應該知道我是來幹什麽的！”
鄭文澤作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搖了搖頭。
“我今日休沐，未曾上朝，連江丞相被釋放的消息都不曾知道，又怎會知道江丞相突然來我府上是何意！”
江憐看著鄭文澤演戲，心中冷笑，果然是隻老狐狸。
“既然鄭尚書不知道，那還是請鄭尚書跟我去一趟刑部！我們...慢慢談！”
她麵上帶著笑意，隻是不達眼底。
鄭文澤在聽到她的話，沒有絲毫意外，甚至任由人將他拷起來。
他能讓她帶走，說明他篤定她查不出來什麽。
鄭文澤被關進去後，盤腿坐下，閉目養神，仿佛自己並不是在牢裏。
“鄭文澤！你這個騙子！”
隔壁牢裏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將附近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而鄭文澤本人卻端坐在那，一動不動。
“鄭文澤，你這種人就應該千刀萬剮！”
他抓著圍欄，睚眥欲裂，眼裏滿是憤恨。
他的兒子才不過剛剛滿月，鄭文澤這個畜生竟然也下得去手！
鄭文澤睜開眼瞥了他一眼，輕蔑一笑，眼裏卻帶著陰狠。
伍行帶人查封了整個鄭府，裏麵的人一個也沒放過，全部站在院子中央，瑟縮著頭不敢看江憐。
伍行走到江憐身邊，對她搖了搖頭。
江憐倒是不意外，要是那麽容易查到，鄭文澤也不會這麽久都沒有被處理掉。
她走到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子身邊，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鄭夫人？”
那人抬眼看了她一眼，麵上沒什麽懼色，輕聲迴答。
“是！”
江憐抬手拉起她的袖子摸了摸，語氣隨意。
“鄭夫人這衣服似乎有些年頭了！”
那人麵上帶笑，看得出是個涵養極好的人。
“夫君俸祿不多，能節省些自然要節省些。”
江憐點點頭，又看向她身邊的小女孩，半蹲下身。
“鄭夫人的女兒和你長得真像！”
鄭夫人麵上表情未變，依舊端著禮數。
“是！大家都這麽說！”
那小女孩怯生生的看著江憐，攥著鄭夫人的衣擺不肯放手。
那小女孩衣襟裏隱約透出來根紅線，江憐剛想上手，那小女兒就躲在鄭夫人身後，露出半張臉來。
江憐輕笑，收迴手。
“不許碰我妹妹！”
從旁邊衝出來個小男孩，擋在江憐麵前，手有些抖，但卻沒有任何退縮。
江憐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鄭夫人真是幸福！兒女雙全，還這麽聽話！”
鄭夫人麵色沒有一點點變化，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沒有絲毫攻擊力。
“聽說孩子滿月的時候，父母會替孩子做一把長命鎖，寓意長命百歲！”
她說這話時，眼睛一直盯著鄭夫人，沒有錯過一絲變化。
鄭夫人輕笑：“確實！誰家父母不希望兒女平安呢！小澤和小雪的平安鎖也是他們舅舅特意讓人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