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什麽時候,鳳姐突然覺得張笙挺有意思的,第二天竟主動同張笙的大姐姐和好了,張笙的大姐姐本來就挺喜歡同鳳姐一起跳皮筋,踢毽子,想當初為了找玩伴,還把家裏的好吃好喝的從窗戶送給她的小姐妹們,女孩們善忘不像男孩子記仇,丟手絹的遊戲缺了鳳姐還真不成。鳳姐隨他爹鬼心眼兒一大堆,姑娘們的遊戲鳳姐她可真不能缺。


    張笙一直喜歡跟大姐姐的小姐妹們一起玩,可是大姐討厭這個弟弟,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姑娘們後屁股打轉轉。想一想張笙五六歲時還跟著媽媽一起到大澡堂子洗澡呢。老娘們都會領著自己的兒子一起搓澡,別擔心,別害怕,五六歲的男童智商可不能跟現在的兒童們比,現在的孩子們都是精靈,那時的孩子可什麽都不懂,還以為自己也是個女孩兒呢,男孩兒全當姑娘養。因為重男輕女的情節還挺重,又有計劃生育政策,往往家裏的小子都是老三,還都是計劃生育時頂風作案,工人家屬有的為了要個兒子放棄了提幹,放棄了漲工資。所以啊,小子們兒子們,媽媽爸爸為了兒子們不知肉體和精神上吃了多少苦呢?鳳姐觀察出了門道,便勸大姐同意張笙加入女孩子們的遊戲。


    “讓他一起玩兒吧,叫姐姐。”


    “姐姐,你比我姐好。”


    “好在哪裏?”


    “鳳姐,你帶我玩。\"


    “行啊,以後她不帶你玩兒,你就到我家裏。”


    “行,鳳姐什麽時候玩兒?”


    “隨時都可以。”


    “太好了,鳳姐。”


    鳳姐可算得上張笙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兒了,張笙可分不清男女有別,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反正張笙當時的感覺就是喜歡同比他大的姑娘們一起玩耍。他特別害羞,家裏來了女性往往一句話都不說,為什麽能同鳳姐自來熟,主要還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鳳姐是姐姐的玩伴,所以他和鳳姐一起玩一點害羞的感覺都沒有啊。老梁頭瞧他又滿臉堆笑,真是不打不成交,老梁見到爸爸挺客客氣氣,還要請爸爸喝慶功酒,小五當兵了,老梁這輩子都沒有這麽開心過。買了一萬響的鞭炮,在自家門口就放了起來。


    現在武裝部的負責人不是林景泰和馬騾子了,新的武裝部長是外貌嚇人的兇狠的甄騾子,是他的外號。他這個人特別高調,跟張笙的爸爸不對付,而且他又升了官,以前的矛盾梁子結了直到現在還未解開。騾子認為彪槍杆子裏出政權,他認為自己就是人民武裝的一員,老梁的小五當了兵,他頭一個跑來慶祝,老梁太太在廚房忙活,殺了一隻大公雞,泡上了冬蘑,秋天山上采的冬蘑,用太陽光曬晾幹,可存放五六,年都不會壞的。老梁從酒廠裏買了一大桶糧食酒到百貨商店裏買了魚罐頭,他花了大價錢又買了一個大豬頭在鐵鍋裏煮著,雞蛋炒小蔥,豬油燉豆角,牛毛廣和猴子腿兒這些野山菜用熬好的豬油一炒香氣噴噴,讓大家都直流口水。


    “喝,老梁,當兵光榮,小五真爭氣。”甄騾子


    “一點兒都不像我,能長成一米八大個兒,他還是我生的嗎?”老梁頭


    “老梁,嫂子聽了會生氣,你的種誰都能看出來,誰敢給你戴綠帽子。”甄騾子


    “將來要退役以後也像你一樣,我的祖墳就冒煙了。”


    “來,老弟,你也喝一杯,喝一杯呀,別客氣,幹了。”老梁


    “老甄喝一杯。\"張笙的爸爸緩解氣氛。


    “過去咱倆一個在一總隊,一個在二總隊,不過都是無產階級革命戰士。”甄騾子


    老梁頭由於小五當兵,這下子腰杆子可算是站直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兩家的關係終於打破了過去的隔閡,上升為友誼友情。老梁頭身上的匪氣因小五當兵似乎他也變得覺悟了,過去的陰影,因為兒子參加人民解放軍而徹底洗白了這條隱藏的大魚,現在終於可以自由自在的遊在社會主義大家庭的海洋裏。武裝部長甄騾子又送給他一麵錦旗,擁軍模範,因為他的兒子確實給武裝部添了彩。林場就小五一個人參了軍,其他的名額因為各種各樣的主觀客觀因素都沒有成行。


    在老兩口眼中,小五可是武狀元,再加上鄰居們的吹捧,想象小五將來可能成為將軍。與外界封閉的大森林中的人們,習慣於一切都為國家安排好計劃好。外麵什麽樣子,他們根本不關心,大家肩膀都一邊齊,家境都差不多,唯有談到自己家裏的男人是幾級工時會產生心理的一絲不平衡,級數越高工資越高,代表家裏的財產高低狀況。老梁頭是個例外,歲數挺大,級別挺低,所以他最忌諱老婆又在發工時提到誰家男人的工資高。


    “人家孩子的爸爸都八級工了,比你多掙五六十塊,人家才五口人,咱家差不多都快要十口人了。”


    “閉嘴閉嘴,真下賤,你沒看到我開墾了多少地嗎?這要是在過去我可是地主。”


    “你過去的丟人事兒,快別提什麽地主了,再喝多了,又跟人家提你打架劫舍劫色的舊事。”


    “怎麽不行嗎?我就是要嚇唬他們,讓他們怕我。”


    “你還是打住吧老梁,文革那陣子誰嚇的整天做噩夢。”


    “我怕啥,老天有眼,我又沒殺人。”


    “兒子都當兵了,過去就忘了吧!”


    “還不是你的賤貨,先提的。\"


    “好啦好啦,我再也不提了,我做飯去。”


    “鳳兒,幹嘛去?”


    “領著隔壁家小子玩呢。”


    “看緊點,咱鳳姐可最近有點早熟。”


    “怕啥,小子小鳥連毛都沒長,能把鳳姐怎麽樣?”


    “老不正經的往哪去想呢?咱鳳姐才十四歲,那小子才幾歲,我還真想讓他倆定親,小子他爸挺有才,還能畫畫,寫一手好毛筆字。”


    這陣子鳳姐對他特別溫情,別的女孩子們都成群結隊的去跳皮筋玩丟手絹,再不就玩過家家?他的大姐二姐都不讓他跟著她們,可他像個跟屁蟲似的粘著姐姐不放,可是姐姐們像玩捉迷藏那樣神龍不見尾,他又小往往幾句話就不知東西南北了。


    夏天裏家家戶戶的園子裏蔬菜都長得的鬱鬱蔥蔥。黃瓜還未完全成熟,他就偷偷摘下來會當香瓜吃掉了,他一直發愁為什麽西紅柿一直是青青的顏色,它什麽時候才能紅透變成紅紅的西紅柿啊!在夏天裏水果還未成熟的季節,西紅柿可是他心中的紅蘋果。


    媽媽常常叨叨,為什麽明明看見小黃瓜可怎麽沒幾天就消失了呢?耗子真有本領他也爬不到黃瓜架子上啊,而且那隻兇猛的公雞比狗還厲害。奶奶在爸爸媽媽結婚時送來的大母鵝,看起家來比一隻狼狗還能叫喚。難不成是喜歡吃水果的大鳥?半夜三更從月光下的夜空裏叼走了黃瓜,西紅柿?鳥兒可是吃蟲子的。媽媽於是用紅色的繩子把未長成的黃瓜係上作為記號。動物們見了這種紅色,肯定不敢再偷吃了。她還未去想這是他兒子幹的好事,兒子平時見了生人連句問候的話都不說,老實孩子不可能辦那種偷吃黃瓜的事兒。一天他正想去摘黃瓜,鳳姐隔著柵欄籬笆悄悄說,“這次別摘了,到我家裏園子來,這兒的黃瓜都給你吃過來嗎?”


    鳳姐比他大六七歲,偶然發現這是個偷情的好日子,因為兩家大人全都出去了,現在隻剩下他和她隻隔著用山上的樹條藤柳做成的籬笆柵欄,他現在的年齡爬牆都沒問題了,而且籬笆柵欄又不高,縫隙又挺寬。


    “鳳姐,你不怕嗎?”


    “怕什麽,快過來,咱倆一起玩,願意嗎?”


    “願意鳳姐。”


    “那還不過來,這園子裏的黃瓜都給你吃。”


    “真的,你對我真好鳳姐兒。”兒童還是純真的童真心靈,一想到美麗的姐姐,鳳姐又給她黃瓜吃,又領他一起玩兒,別提多高興了,什麽都不想,就跳過籬笆柵欄,鳳姐用雙手抱住他,輕輕的親了他一下。


    “鳳姐,你為什麽親我呀?”


    “我喜歡你,你不願意嗎?”


    “願意鳳姐你隨便親自,不過別讓外人看見。”


    “就咱倆,別見外,別叫我姐了。”


    “為什麽鳳姐?”


    “不為什麽,我不喜歡你叫我姐那樣顯得見外。”


    “好吧!”


    “吃黃瓜吧。”


    “鳳姐,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還給我黃瓜吃。\"


    “我喜歡不為什麽。”


    兩人在園子裏把黃瓜都摘下來了,鳳姐看他貪吃的樣子,不斷的笑,籬笆外麵不時傳來其他孩子們的嘻嘻哈哈的笑聲,這好像有點幹擾他倆的兩小無猜的心情。


    “鳳姐,你真好看。”


    “怎麽好看呀?”


    “反正你的眼睛臉蛋眉毛都好看。\"


    “真不害羞。\"


    “好看就是好看,你不願意我就不說了。”


    “別生氣呀,不願意還我還給你那麽多好吃的。”


    天空的白雲,陽光嫵媚,快要到中午了,挺熱挺熱的,鳳姐穿著滌綸布料的連衣裙,花布料上的小花在陽光下好像都開放了,在園子裏玩了好長時間,有時瓜秧子會把手臂劃傷,鳳姐就用溫柔的雙手幫他去揉一揉搓一搓,再揉一揉再搓一搓。


    “鳳姐,不早了,我要迴家。”


    “迴家幹啥?他們要五點鍾才迴來。”


    “你怎麽知道?”


    “別問了,我就知道,今天就咱倆多好。”鳳姐說到這兒,臉色有些粉紅。


    “ 鳳姐臉都紅了。”鳳姐哥哥們今天都去工隊上班兒啦,家長會還有其他的集體活動,鳳姐找了借口說身體不舒服就沒有去。


    “咱們一起玩過家家吧。”


    “好呀。”


    “我當妻子。”


    “我當丈夫。”


    “走,迴家去。”


    “哪個家?”


    “咱倆的家呀。”


    “在哪裏?”


    “在我家的倉房裏。”


    “鳳姐,我喜歡。”


    “喜歡就好。”


    “叫我老婆。”


    “老婆”


    “唉”


    “鳳姐,你叫我什麽?”


    “丈夫”


    “我怎麽迴答?”


    “說老婆”


    “老婆”


    “丈夫”


    “鳳姐,咱倆到倉房過日子。”


    倉房裏一片安靜,陽光從屋簷的縫隙中透謝出來,光線裏麵堆滿了成品的木板,地麵用黃泥鋪的結結實實。現在就兩個人了,一片安靜,現在已經不生分了,似乎兩個人真成了一對兒夫婦。


    “想看我嗎?”


    “想啊,鳳姐啊,這不一直想看你嗎?”


    “錯,不是這樣看。”


    “鳳姐,那怎麽看?”


    “看我的身體。”


    “鳳姐,我這不正在看你的身體嗎?”


    “咱倆既然都是丈夫和老婆的關係了,那就得看彼此的身體。”


    “什麽?”


    “你不願意嗎?\"


    “鳳姐我願意,當然願意。”


    “好,聽我的,看我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老婆,我聽你的。”


    “真是聽話的丈夫。”


    “鳳姐跟你待在一起真好玩。”


    “傻子,趕緊動手。”


    “鳳姐,動什麽手?”


    “掀開我的裙子,然後就看。”


    “鳳姐,我可不敢看。”


    “別怕,就咱倆。”


    他終於掀開了鳳姐的裙子,可是她還穿著一條小紅短褲。


    “鳳姐,裙子掀開了,裏頭還有紅短褲。”


    “那就繼續動手。”


    “幹嘛?”


    “那就繼續幫我脫呀。”


    “鳳姐,我不敢。”


    “膽小鬼,膽小鬼,動手吧,像個男人。”


    “我不是膽小鬼,我不是膽小鬼,我是真正的男人。”


    “那還不脫?”


    “都脫下來了,還不行嗎?”


    他在鳳姐語言的指導下,終於把她的一切都脫掉了,直瞪瞪的看著她,臉紅脖子粗,為什麽鳳姐那跟自己的那兒不一樣呢?


    “該你脫了,脫呀!”


    “脫就脫,誰怕誰?”


    “怎麽了?”


    “鳳姐,我害怕。”


    “笨蛋,我幫你。”


    鳳姐終於幫他變成了範彬彬光腚子的樣子。範彬彬可是大河林場有名的光腚子小子,特別討厭穿衣服,整天光著腚子在姐姐範梅梅的追逐中奔跑著,盡情的裸露著天性,就喜歡光屁股的小男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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