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秘境的駐紮地外,各個宗門的駐紮營在這。原本是隻需要派一個長老就好了的,誰曾想現在突然出了問題,因流雲秘境的傳輸入口旋渦本質上其實也是利用空間法則或陣法形成的,所以各個宗門對陣法小有研究的人都被拉過來了。


    以天嶽宗的書禮真人和滄浪宗的逐川真人還有長光寺的善妙監寺為首的眾人一刻不敢停地在旋渦原本的位置上研究,其他人可能還能輪班倒,但為首的三人是一點不敢修習,生怕遺漏了什麽細節。


    藥王穀和合歡宗的長老遠遠地離著人群坐著,一個隻會和靈獸契約類的陣一個根本不會,法他倆現在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幹著急,就省的在那占位置了。


    不過不精通陣法的也不隻有他們兩個宗門,藥王穀和蠱毒教也不精通,隻不過他們兩個宗門去給人熬補藥去了,免得他們腦袋過度運轉累趴下了。


    “你說我倆就幫不上一點忙嗎?要不你的狗子去安慰一下他們心情不好的?”楚星洛靠著牆,右手蹂躪白毛狗的毛發。


    “你們合歡宗不是還能歌善舞嗎?你去表演個才藝?”陳修把自己的狗子薅迴來,嘲諷。


    楚星洛不死心地對著白毛狗子:“嘬嘬嘬。”


    不意外地收獲了陳修一個白眼。


    對方緊急撤迴了一條狗子。


    “好吧,不開玩笑了,我們真的不能幫上點什麽嗎?”楚星洛收斂神色,正經道。


    “八百裏加急運送物資?”陳修抬起手臂,一隻健碩的烈鷹穩穩地落在他手臂上。


    楚星洛挑眉:“你家狗子叫飛飛,那這隻烈鷹叫什麽啊?”


    陳修麵不改色:“旺財。”


    楚星洛:“......”就無語。


    楚星洛把陳修的夠了撈過來,蹂躪,隨口問:“哎,你家狗子一直都很聽你話嗎?”


    陳修揚揚下巴,得意洋洋:“那可不,不過一些特殊情況不怎麽聽。它餓趴下和吃撐的時候就會不願意工作。”


    “哦~吃不飽和吃太飽都消極怠工唄。”


    “......”


    “......”


    不對勁。楚星洛和陳修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驚駭,又看看中間張嘴吐著舌頭在裝可愛的狗子,和遠處被群人圍著研究的消失的旋渦。


    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在二人腦海裏形成。


    總不能吧?


    書禮真人原本還焦頭爛額地對比著所有傳送陣法圖形,但沒找到一個是和流雲秘境旋渦的運行原理是相似的。以往關於流雲秘境旋渦的記錄也參差不齊,沒有什麽實際的作用。


    剛伸手打算喝一碗補湯免得自己暈厥,瓷碗沒摸到,卻摸到一雙大手。


    書禮:“?”


    視線剛移過去,猝不及防地自己就被拉出了人群,然後被禦獸宗和合歡宗那倆灌輸了一頓旋渦可能是活體的信息。


    書禮一臉便秘,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倆:“不是,你倆沒問題吧?就算幫不上忙,一邊玩去也好,別打擾我們。”


    兩人一臉倔強,拉著他不停勸說。


    “反正你們現在也沒什麽思路,就丟一點靈石進去,說不定旋渦真的是餓了呢?你看天外太難他們就是不知道覬覦我們這個世界的什麽東西,說不定是想吃光我們的靈氣呢?剛好就對流雲秘境下手了,首當其衝當然就是這個旋渦了。而且給陣法補充靈氣不是也很正常嗎?”


    書禮還真被他倆這套說法繞了進去,點頭:“好吧。”


    接著就迴去跟逐川和善妙說了他們這個想法。


    不出意外地,二人一臉驚訝,不過既然書禮也覺得可行了,那就一試。


    因為不知道旋渦需要多少靈氣來維持運行,不過一個秘境的入口,大抵是跟各個大宗門的護宗大陣差不多。


    因此在場的修士,拚拚湊湊了大概百萬靈石來喂旋渦。


    不過還有一個關鍵就是要找到和旋渦的聯係才能將靈石丟給它。


    與此同時,在流雲秘境內。


    由於傳送進秘境之時就會分散,第一天很多人都是形單影隻的。


    趙鶯鸞握緊手裏的霜雪劍,警惕地打量四周。


    霜雪劍是她接受了洞中傳承後,嘎嘎從洞中挖出來的首代峰主的本命劍,現在她雖然認主了,卻不能很好地操控它,發揮不出霜雪劍的完全實力。


    眼下萬籟俱寂,茫茫沙海中,似乎天地中仿佛隻有她一人。


    流雲秘境內部東西南北各為一個環境,東部沙海,西部汪洋,南部草原,北部森林,中部為整個流雲秘境最高的山,被高高的白雲遮蓋,不見山頂的模樣。


    有人懷疑傳承是不是就在山上,但沒有一個人能成功登頂的。


    四周仿佛一片死地一般,按理來說,東部沙海也會形成火屬性或是土屬性的妖獸,總有適應沙漠氣候的動物的。


    可不知道今迴怎麽了,一隻也見不著。


    熾熱的太陽高掛在天空上,強烈的陽光灼燒著地麵。幸虧她是冰靈根,才沒這麽熱。


    功法在體內自動運轉,給身體帶來源源不斷的涼意。


    趙鶯鸞走了好久,終於找到一塊巨石,可供今晚過夜。


    她鬆了口氣,在排查了周圍沒有妖獸的洞穴和流沙後,在這駐地紮營。


    從儲物袋中拿出帳篷和木柴後,放好一個簡單的隱息陣和防禦法陣的陣盤,這才抱著劍坐在燃起的火堆旁。


    畫法陣比放陣盤消耗靈力,孤身一人的時候,還是多保存靈力為好。


    入夜的沙漠視線昏暗,隻有她燃起的火堆處有一些光明。


    趙鶯鸞咬一口阿娘製作的點心,又加強了一個藏形陣。


    也不知道南嚴青和阿燭怎麽樣了。


    南嚴青她倒是隻是在入秘境的時候因為傳送問題分開了,風燭……已經很久沒見了,上次還是她們一起關思過崖的時候。


    她問師尊和華清真人,她們都說風燭是去曆練了,被困住了來不及迴來,顏煙師姐也閉口不談。


    肯定有貓膩,而這個貓膩連南嚴青也瞞住了。


    趙鶯鸞歎了口氣,盤腿握著靈石開始恢複靈氣。


    沙海的靈氣炎熱,不適合她修煉,隻能借助靈石了。


    後半夜,原本的寂靜被打破,尖銳的求救聲從東麵傳來。


    趙鶯鸞立刻結束修煉,握緊霜雪劍。


    一個女修被一隻巨大的響尾蠍追著,看衣服是滄浪宗的人。


    女修直直地朝她奔來,邊跑邊喊:“劍門的道友!救救我!”


    趙鶯鸞皺眉,沒動。


    自己的隱息和藏形陣法這麽形同虛設的嗎?


    女修不死心地朝她喊著,見趙鶯鸞始終無動於衷,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完全不像是人類可以發出來的。


    響尾蠍的尾針貫穿女修的胸膛,拖著女修的屍體鑽入了底下。


    趙鶯鸞不敢放鬆警惕,握劍在身側。


    果然,下一刻,剛才那個女修猙獰的麵孔就撲在了防禦陣的結界上。趙鶯鸞將劍一橫,一劈,女修一瞬間消散。


    果然是蜃樓。


    蜃樓,沙中大妖,身長八目,擅幻術,好仿人,背長巨石,似海島,其聲似嬰啼,食人與沙蟲。


    蜃樓不是吃了人才能仿那個人的樣子嗎?趙鶯鸞皺眉。這才剛入秘境第一天,就有人慘死妖獸之口了?


    不論如何,此地是不宜久留了。


    宗門先前約定在西部北部的交界處的樹林和東部南部湖泊匯合,她得去湖泊。


    但願南嚴青那小子也在東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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