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紀耀輝和徐國慶夫婦在徐耀的帶領下,把京城逛了個遍。


    周慶蘭見到徐靜秋後就不停的誇讚著他這個幹兒子。“耀兒這孩子還真不錯。可比皓陽那臭小子強多了。長相就不說了吧。人長得是又高又帥。家世也好,家教更好。心思細還體貼。有見識,有本領。這樣的好孩子。打著燈籠也難找。我要是再有一個閨女那我一定選他當女婿。”


    徐靜秋看了一眼麵露尷尬的季思成。憋著笑說:“媽,您年齡也不算大,我奶像您這麽大的時候還沒生我小叔呢,要不您在努努力拚個三胎?”


    周慶蘭氣急敗壞的說:“你這孩子怎麽越來越沒個正形了?什麽話都敢說,是不是把腦子給摔壞了?要不咱再好好查查?”


    徐國慶也尷尬的得指著徐靜秋罵到:“多大了人了,說話還不走腦子”。


    季耀輝倒覺得他兒媳婦挺可愛的。他覺得雖然兒媳婦話說的離譜,可多少緩解了他兒子的尷尬。


    季思成也向自己的媳婦兒投來了感激的目光。要說尷尬,這房間裏最數他了吧。本來嶽父嶽母來京,鞍前馬後,伺候的活理應非他莫屬,可人都快迴去了,他也沒有什麽表現。


    徐靜秋拉起周慶蘭的手說:“周女士,你們就跟著爸爸一起迴家吧,我能照顧好自己,家裏一堆事呢,況且我爸也不會做飯。”


    周慶蘭不放心閨女,按理說都沒出小月子呢。這還需要有人伺候。“我不迴去,我在這伺候你兩天,趁年輕好好養養,別大意了。”


    徐國慶也當即表示:“就讓你媽在這兒伺候你。不用擔心我,我這麽大的人了還能做做不熟一口飯。”


    徐靜秋是明白徐國慶的顧慮的。她爸這個人的性格就是嘴上不說心裏有。可她也了解周慶蘭。讓她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她真不一定能適應。


    “媽,說真的,您還是迴去吧。我這邊真的可以把自己照顧好。您要不迴去?我姥爺那邊誰去照顧?”


    周慶蘭心裏也惦記著自己的老父親,可是相比自己的老父親,女兒這邊也讓她放心不下。她是左右為難。


    季思成也不能眼瞅著媳婦著急啊。趕忙表態:“媽,你們聽靜秋的,都迴去吧,我一定把她照顧好。您放心。”


    “你一個男的,怎麽懂得照顧,再說了,你也不能一直在醫院陪著她,還要去工作的。”越說,周慶蘭越覺得自己不能迴去。


    季思成不想看到媳婦為難,就勸說周慶蘭:“媽,您還是迴去吧,這邊不用擔心。你要覺得我要照顧不好靜秋,那我們先請一個護工。讓護工來幫忙照顧。辦法總是有的。我們一起商量著解決。”


    徐靜秋覺得季思成腦子真的開竅了,也跟著附和著說:“我也同意這個辦法。媽,您同意吧。”


    季耀輝覺得這是個辦法。“靜秋,要不讓家裏小馬過來照顧你吧?畢竟是熟人,照顧起你來也方便。”


    “哎呀,爸,可別,人家馬姨還得伺候他老伴兒呢。這不合適。”


    “就算是讓我們迴去,也得等你找到一個稱心合意的護工我才能放心。”周慶蘭說。


    徐靜秋一臉哀怨的看向季思成,季思成收到老婆的旨意,心裏一緊。一邊是老婆,一邊是丈母娘。兩頭都不好得罪啊。心裏鬥爭了一番,給了徐靜秋一個請她安心的暗號。


    先斬後奏,當天晚上幾位長輩就被季思成送上了迴程的列車。


    周慶蘭滿心的不滿:“我說思成你就不怕我生氣嗎?你說說你這辦的什麽事兒?”


    季思成連連道歉:“媽,對不起。您就多多包涵吧。我媳婦現在不能操心,更不能生氣。她說東,我肯定不會往西。她想讓您迴家,那我隻好照辦。”


    周慶蘭生氣的一跺腳。“哎!算了,不管這死丫頭了,翅膀硬了,咱想管也管不了了。思成啊,你就多費費心吧”。


    季思成點點頭。“好,我一定好好照顧靜秋。”


    徐國慶簡單交代了季思成兩句,拉著周慶蘭先上了車。留出空間,讓季耀輝父子倆說說話。


    “爸,您一路上多照顧著嶽父嶽母。您兒子沒出息,讓你跟著操心了。”


    “思成啊,爸看你,通過這件事也成熟了不少。靜秋是個好姑娘。咱今後一定好好對待人家。希望你謹記。”


    “嗯,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火車開走了,季思成深吸了一口氣。趕忙迴去給媳婦交差。


    當徐靜秋得知季思成已經把三位長輩送迴去的事情時震驚不已。“哦吆,老季同誌。您出息了呀。這種先斬後奏的事是您能做出來的。這真讓人刮目相看。”


    季思成也不邀功,但是衷心還是要表的。“老婆大人的擔憂,就是我的擔憂,替老婆大人分憂就是我分內的事。”


    “行啊,是那道天雷把你這根神經給劈開的。如今的你,不僅樣貌老了,心理年齡也長了不少啊”。徐靜秋算是知道為什麽徐耀讓她小心了。


    季思成無奈的說了一句:“媳婦,你真的不能在拿我這長相惡意攻擊我了,被你說的,我心虛。我這哪是心理年齡長了,我明明是被你說老了。”


    徐靜秋聽著他這話就不樂意了,給他一個白眼。季思成心慌啊!“媳婦,你就期待吧,一個月,我還你一個小鮮肉。”


    說到小鮮肉。徐靜秋就想起了自己丟失的手機。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季思成還以為是自己的表現不如意呢。忙改口:“半個月,我爭取半個月變迴行嗎?”


    徐靜秋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起了我那丟失的手機。手機裏好些個我們的照片呢。還有很多客戶的聯係方式。現在都找不迴來了。”


    原來是這樣季思成鬆了一口氣。對他來說恢複個電話號碼是件小事。但是照片卻不容易找迴,看樣子要費些功夫。


    徐靜秋對季思成說。“老季,我還想跟你商量一下出院的事。”


    “老季?媳婦兒。現在稱唿老季有點不合適吧。以前還喊聲大哥、思成。如果真想在稱唿裏加個老字,請你稱唿我老公。”


    “哎!哀家也想稱唿你一聲,老公,可是瞧著你,德不配位啊!你要不希望我稱唿你老季,那我就改口小季子,怎麽樣?”


    “別啊,愛妃,寡人還是有正常需求的。你這一口,直接給我整沒了,我可受不了。老季就老季。我認了。”


    徐靜秋都沒眼看他。“瞧你現在,怎麽覺得有點油膩呢。我剛才要說什麽事來著?”


    “嗯,說你想出院的事。”


    “對,被你一打岔,我都忘記想說什麽了。明天問問醫生,我能不能出院啊?每天在醫院除了打針就是吃藥,是個好人也受不了啊。醫院裏的消毒水味兒我聞著都惡心。”


    “咱還得聽醫生話,該好好養養的在養幾天。我們……”季思成還想說些什麽,可對上媳婦那雙眼睛。瞬間老實。“行,我現在就去問。”


    “算了,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醫生都休息了,明天再問吧。”


    “行,媳婦說了算。那老公現在伺候你洗漱啊。”


    徐靜秋學著古裝劇娘娘們的腔調說了聲:“準”。


    第二天,趙珂他們查房,季思成提出了想出院的想法。趙珂建議在做一遍全方位的檢查,如果檢查結果沒問題的話,就可以考慮辦理出院。這可把徐靜秋高興壞了。


    “你先別急著高興,雖然出院了但是也要定期迴來複查兩次。”趙珂說道。


    “沒問題,謝謝您趙醫生。”


    前來送飯的陳文靜和馬姐,聽說徐靜秋要辦理出院,當即決定讓徐靜秋搬進許家。


    徐靜秋看了一眼滿臉為難的季思成,覺得也有些不妥。


    “媽,雖然娘家很好,但是我畢竟是嫁出去了。所以我們倆還是需要有自己的空間的。”


    陳文靜也不是個古板的人。當然明白小年輕的心思。也沒在勉強。“我在外麵還有一套房子,要不你們搬到那邊去住。”


    “媽,我們可以自己租房子的。或許有合適的地段,我們也可以把房子買下。你那房子還是留給未來兒媳婦吧。我們不好去打擾。”


    陳文靜不樂意的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就是拿我們當外人。”


    徐靜秋覺得冤枉。“媽,親兄妹還有爭奪家底的呢。我這幹女兒住進了您的房子,讓未來嫂子怎麽看待這個問題。為了您早些娶到兒媳婦,您是不是也拿我當次外人啊。”


    馬姐覺得徐靜秋這孩子是個有分寸的。“嫂子,靜秋說的對。耀兒還沒說媳婦呢。還是注意些好。”


    “可你在外麵我也不放心。這樣吧,思成你申請一下家屬院。我讓你爸那邊在給張羅張羅。”陳文靜目前也隻能想到這個辦法。


    陳文靜的這個觀點倒是合了季思成的心意。“好的,媽。”


    徐靜秋有些擔心:“媽,這會不會給爸增添什麽麻煩啊?”


    陳文靜拍拍她的手讓她安心。“應該不會,咱們正常程序申請。特殊情況特殊照顧。”


    陳文靜覺得,既然有了出院的意思,那麽她的趕快幫忙張羅一下居家用品。所以,小兩口吃過飯,她就帶著馬姐離開了。


    “老季,你說家屬院能申請下來嗎?”徐靜秋有些擔心。


    “應該差不多吧。”


    “那這會不會是違背原則的事?”


    季思成摸摸徐靜秋的頭說:“違背原則的事已經做過了,也不差這一件事。”


    “什麽意思?”


    “為了你,嶽父可是連軍用直升飛機都用上了。你說那違不違背原則。”


    徐靜秋激動的眼睛瞪得老大。“真的嗎?我怎麽不知道?”


    “你當時昏迷著,所以不知道”。他把削了皮的蘋果遞到徐靜秋的手裏。“多吃點水果,補充vc”。


    徐靜秋覺得自己手裏的蘋果不香了。“哎呀!人生當中第一次坐飛機。還是軍用直升機?我居然什麽都不知道。損失啊!”


    季思成摟過她,哄小孩似的哄著她說:“等你好了,老公帶你去坐飛機。”


    “飛機和直升機是一個概念嗎?好遺憾啊”。


    “有機會老公一定帶你飛一次,彌補有你這個遺憾”。


    兩天後,申請結果就批複了,當徐靜秋辦理好出院,陳文靜已經把家屬院的房子給歸置好了。


    進了家門,徐靜秋眼前一亮。這房子讓陳文靜收拾的真不錯。漂亮的窗簾,簡約又不失品味的家具,所有的家電一應俱全,就連燈都給換成了暖色調。就是個親媽,也不過如此吧。徐靜秋感動的流下眼淚。“媽,謝謝您,您辛苦了。”


    陳文靜幫她擦幹眼淚。柔聲細語的說:“布置的還滿意嗎?”


    徐靜秋點點頭說:“太滿意了,媽,一定花了不少心思。花了不少錢。花了多少錢,我去拿給你。”


    陳文靜拉住她說道:“你們小兩口還真是一個性格。思成早就把錢給我了。我不收都不行。那孩子的脾氣有時候跟你一樣強。”


    徐靜秋忙招唿大家坐下喝茶。


    徐耀裏外轉了一圈,也覺得還不錯。“妹夫,你家對門是不是還空著呢?要不我搬過去算了。”


    “好像是空著呢。不過你一個單身漢住什麽家屬院啊。”


    “妹夫,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平時出差的機會少,是不是能幫你照看照看家。”


    季思成瞥了他一眼。“那你還不趕快去申請”。


    “你小子是出息了,還是以前的你嗎?現在挺上道啊。”


    “廢話真多。”


    徐耀就不願意看到他這副模樣。“妹子,你看看你家老季,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這是沒我放眼裏。”


    徐靜秋還以為倆人相處好了呢?沒想到還是這樣。“老季,你對我哥態度好點。”


    徐耀嘚瑟著:“聽到了嗎?老季。”


    “我耳朵不聾”。我哥?哼,媳婦我表示不服。


    “妹夫,你這是不服嗎?”徐耀問。


    “大舅哥,我是真服你,服你的厚臉皮”。


    徐靜秋走過來問:“你們說什麽呢?”


    徐耀見徐靜秋走過來,腰杆挺得更直了。“妹子,妹夫說我臉皮厚。”


    徐靜秋可不想插手他倆的破事。“你倆的事情,你倆自己解決。他說你,你不會說他嗎?”


    徐耀滿臉的無辜。“我能說他什麽?”


    “可以說的多了,比如,油膩、臉皮厚還有……”


    季思成捂一個健步上前捂住徐靜秋的嘴。“媳婦,那個字不能說,說出來觸及我自尊心。”


    徐耀腦子飛快運轉,一個字,觸及自尊心,難倒是……他同情的往季思成的下體看了一眼。


    季思成覺察不對,趕緊用手擋住。“你汙不汙啊。”


    “不是你們說的嗎?一個字,觸及自尊心。難倒不是短。”


    徐靜秋差點被這話題終結了。忍不住的笑到肚子疼。“哥,你想哪去了。哈哈哈哈,我說的那個字是老。”


    季思成表示很受傷。“媳婦,事關你男人的臉麵,你可得為我說句公道話。”


    徐靜秋沒有說話,反而薅著季思成的衣領把他拉低。輕輕的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然後對季思成拋了個媚眼“還滿意這個解釋嗎?”


    季思成挑釁的看著徐耀“我媳婦滿意,我就滿意。”


    “糙,這都什麽人啊。”他是受夠了這種折磨。


    陳文靜心疼兒子三秒。“馬姐,是不是,該幫耀兒張羅個對象啊?”


    馬姐點點頭:“是該找了。找晚了,耽誤您抱孫子。”


    晚上,徐家人和吳國棟夫妻來幫小兩口暖房。大家有說有笑的熱鬧極了。就連平時不怎麽喝酒的徐紅軍都多喝了兩杯。


    聚會一直到了夜深才結束。人都散去。季思成感歎:“我怎麽覺得我今天又結了一次婚。”


    徐靜秋也感歎:“是挺像的。我覺得我們結婚那天你的感謝詞,都沒今天說的精彩。我都被感動了。”


    嘴唇上的觸碰,舌尖上的纏綿。情到深處,季思成一把抱起徐靜秋。卻被徐靜秋推開。“老季,你似乎忘記什麽了。”


    “醫生的醫囑我沒忘,我是怕你腳傷未愈,站太久會腳疼。”


    徐靜秋突然覺得汙得那個竟然是自己,有些害羞的把臉埋進了季思成的胸膛。


    哈哈哈哈哈,季思成笑的胸膛都隨之起伏。徐靜秋覺得被取笑了,沒好氣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需要我幫你洗漱嗎?”季思成寵溺的問了一句。


    徐靜秋搖搖頭說:“我自己試試吧。適當鍛煉一下才有利於更快恢複。”可是沒想到簡單的洗漱,自己卻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季思成一邊幫她吹頭發一邊嘮叨著:“下次別逞強,需要幫忙的你就招唿一聲。自己家的爺們不用,放一邊當擺設嗎。”


    “我也沒想到這麽費勁啊。要不是怕摔跤,我覺得我能快點。”


    “媳婦,你跑題了。我的意思是讓你可勁的使喚我,而不是催促你快一點。”


    “行,我記住了。吹的差不多了吧?我都困了。”


    “嗯,差不多了。我抱你上床。”


    “我自己可……”一字還沒出來呢。徐靜秋就已經到了季思成的懷裏。


    季思成安頓好徐靜秋,才去洗漱。躺在床上那一刻,感歎道:“還是和老婆睡在一起好啊,醫院裏那折疊床都隔得我腰疼。”


    徐靜秋側著身子看著他,覺得他這話說的有問題:“你是想和你老婆一起睡啊?還是埋怨醫院折疊床不舒服啊?”


    季思成摟過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我是想和我媳婦睡在床上一起睡。”最後這個睡字被他咬的很重。


    “季思成,你還真是惡心啊。別忘了你吹出去的牛,是誰大言不慚的要在半個月恢複青春的。想做什麽,等你青春迴來再說吧。”


    季思成雙手枕在頭下,幽怨的一句:“我這是又被嫌棄了嗎?”


    “請你去掉語氣詞。對自己肯定一點”。


    於是,之後的每天早上,院裏的人都能看見一個滿頭白發的年輕人出來鍛煉。


    徐靜秋感覺季思成可能真的受刺激了,有時候還會拉著她一起敷麵膜。不僅是敷麵膜,還帶她一起去中醫院拿了中藥。


    望著黑黢黢的中藥,徐靜秋就難受。“你說你自己喝就行了,一定要帶上我嗎?”


    季思成端起自己那一碗。一口氣就喝了下去。“媳婦,我先幹為敬了。”


    徐靜秋也捏住鼻子,一口氣把中藥喝了下去。中藥剛咽下去,季思成就把果脯送到她的嘴邊。


    “先歇著,一會兒雞湯就燉好了。”


    “季思成,你現在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都快變成俏廚娘了。就你這手藝什麽時候練的。”


    “就這幾天,沒想到我還是有天賦的。”起初,季思成也是天天在食堂打飯的。可是吃了兩天他覺得自己媳婦嘴挑。於是就向丈母娘求助。沒想到試著試著,這手藝就練出來了。


    徐靜秋吐槽:“就你這一招,可謂是一箭雙雕啊。把你丈母娘和你老婆都哄好了。高,實在是高”。


    “老婆高興,我就高興。老婆最大。”


    徐靜秋手摸著他的臉。“要不你別重返青春了。我都有危機感了,這張臉,再配上張小甜嘴。出門還不得招惹一群啊?”


    季思成手指指自己的心窩,真誠的說“你大可把心放進肚子裏。在我這隻有你一個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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