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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去的路上,鬼月君將幻陣的相關信息盡數傳給了蕭鏡水。


    蕭鏡水此時正在跟君月澄討論天塹淵的事情,接到鬼月君傳來的東西時神情呆滯了一瞬。


    密密麻麻還殘缺不全,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蕭鏡水下意識問了過去。


    鬼月君語氣滄桑地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下,最後道:


    “無論如何,都要先把陣法補好。你我一起,總會快些。”


    蕭鏡水:“……”


    沒想到就算是溜出來了還要有作業,她這也太難了吧?


    不過饒是蕭鏡水再腹誹,她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行吧,我知道了,會盡力的。”


    蕭鏡水應下時,聲音有些生無可戀。


    雖然鑽研陣法很有趣,鑽研出來成果也有很大的成就感,但是不可否認,這一過程及其枯燥無聊。


    若是平日窮極無聊研究研究也就算了,但是她如今正在外瀟灑著,要沉下心來做這事,可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


    那邊鬼月君心情倒是好了幾分。


    當煩惱不再隻是自己一個人的煩惱時,就會有一種詭異的心理平衡。


    “鏡水,鏡水?你有在聽嗎?”


    “啊,抱歉,我方才走神了。”君月澄略帶擔憂的聲音將蕭鏡水從這種生無可戀的情緒中拉迴。


    然而蕭鏡水的道歉不甚走心,說完這話之後她就站了起來,風風火火留下一句“我忽然想起還有事沒做,先去處理一下”,就將君月澄拋在原地,迴了自己的房間。


    君月澄看著蕭鏡水離去,眼底落上一層陰翳。


    他眼不瞎,看得出蕭鏡水方才不過是隨意找的借口。


    蕭鏡水向來心細,不會因疏忽忘記什麽。


    而且,他方才明明白白看見蕭鏡水先是驚訝,然後是生無可戀。


    想來,是有人給她傳音說了不好的消息。


    這讓君月澄不免有些擔憂。


    接下來的三天,蕭鏡水未出過房門一步,更加擴大了君月澄心中的焦慮。


    但是他還偏不能進去打擾她,隻能獨自焦灼地來迴踱步。


    蕭鏡水到底是遇到了什麽難題呢?


    怎麽不找他問問呢?雖然他們如今的關係算不得多麽親密,但也算是不錯的朋友了。


    有問題找朋友幫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還是說,蕭鏡水對他沒有分毫信任,亦或者是,這次遇到的難題不適合與別人說?


    無論是哪一個猜測,君月澄都高興不起來。


    君月澄這邊憂心忡忡,蕭鏡水那邊也不怎麽痛快。


    推演報廢了一堆稿紙之後,蕭鏡水沒在沉默中爆發,而是在沉默中變態了。


    蕭鏡水在一堆廢稿紙中抬起頭來,磨牙謔謔,然後聯係了鬼月君。


    鬼月君接到蕭鏡水的聯係,還很驚訝:“怎麽,這麽快就有頭緒了嗎?”


    才三天,她的效率沒那麽高吧?


    蕭鏡水笑容溫柔,語氣也溫柔,然而若此時有人見到蕭鏡水,必然會發現她由內而外散發的溫柔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沒頭緒,但是我有了新思路。”


    鬼月君沉默了一下。


    這語氣,像是要搞事情啊。


    這也是上輩子養成的習慣了。


    一旦想搞事情,整個人就會變得溫柔地能掐出水來,用最無辜無害的模樣打破人的心房,達到自己的目的。


    對自己無比了解的鬼月君,十分確幸,自己如今要說出一番令人大跌眼鏡的話。


    “什麽思路?”


    鬼月君最終還是從善如流地問出了口。


    雖然她有時候騷操作很多,但是不可否認,放在某些特定的場合,是真的管用。


    “不如,我們將那處山穀收入囊中吧。”


    蕭鏡水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在說我們待會兒去吃什麽飯一樣隨意。


    那頭的鬼月君被自己的無恥給驚了一下,一時間失語。


    未經允許跑到人家家裏不小心搞了破壞還不給人家修好已經很無恥了,如今還想著直接將人家的家給端了,收入自己囊中,這,是不是太無恥了點兒?


    而且……


    “這也太莽了。那不知道是那個老怪物留下的,不好動手啊。萬一那老怪物如今還在,察覺到異常來找我們怎麽辦?”


    鬼月君語氣無語且無奈。


    其實關鍵不是無恥不無恥,畢竟她本也算不上什麽正人君子,偶爾行一行詭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關鍵是,這有風險啊!


    現在的她,身上本就壓著一大攤子事兒,短時間內,還是安分守己些吧。


    “沒事,反正又死不了。”蕭鏡水這話十分無賴,活脫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鬼月君:“……”


    雖然話是這麽說不假,但是萬一真有什麽,遭罪也是真的啊!


    倒不是她承擔不了風險,而是如今真不適合那麽莽啊!


    蕭鏡水卻是打定了主意,振振有詞道:“我自然知道這背後有風險,但是若是能成功,好處也是無窮的。那麽一個地方,對我們來說,可以改成一個秘密基地。”


    在未入世前,她的確是深居淺出不假,但是她的住處算不得多麽隱秘,總有人能找到她那裏。


    若她日後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鏡花水月並不是最合適的。


    鏡花水月雖然幽僻,防禦性也極好,但是真有人想要破陣強行進來,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鏡花水月還在玄衍宗的地盤,她不敢大肆應用其他術法,比如虛無道一係的術法。


    而處山穀隱秘,又有虛無道降低存在感。雖然那霧氣詭異,但是本身也是一道天然屏障。


    若她能掌控那座山穀,無疑是有了一張底牌。


    鬼月君知道蕭鏡水說的在理,但是……


    “萬一那穀主還還在呢?我們哪兒分地處精力對付他?”


    鬼月君還是死咬著這一點不鬆口。


    說實話,鬼月君不反對這種做法,但是她也不會表達讚同。


    本體最近有點飄,她怕再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


    畢竟本體是個脆皮,在外麵總要穩重些。不然飄得太過,摔傷了可就不好了。


    蕭鏡水決心將無恥精神貫徹到底:“把釋雲燁拖下水不就是了?”


    鬼月君此刻說得有些口幹舌燥,正倒了一杯水在喝,聞言一口水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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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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