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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陣靈不自覺打了個寒噤。


    隻不過它如今隻是一個小小的白嫩嫩的團子,連個五官也沒有,抖一抖也不明顯,鬼月君並沒有察覺到它的害怕。


    鬼月君見陣靈久久不答,略有些驚奇,半開玩笑道:“本君也不是不講理還見不得別人比本君厲害的人,若你主人當真厲害,但說無妨。”


    雖是半開玩笑的語氣,鬼月君卻是認真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從未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無人能及。


    雖然論起修煉速度,她應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但是那憑的可不全是她自己的本事。


    雖然她天賦悟性都極佳,但是短短十五年就到達這種程度,無疑是托了法身的福。


    要是單純依靠她自己的本事,少說也要個五六百年。


    所以蕭鏡水從不以自己的修為為傲。


    陣靈聽了鬼月君這話,猶豫不決,它實在是不知道它主人厲害到什麽程度,最後道:


    “呃,這個,或許沒必要比。”陣靈語氣是萬分的小心。


    雖然鬼月君說了不介意,但是陣靈還是潛意識地覺得,沒有一個強者會樂意聽人說某某比自己厲害。


    鬼月君興致盎然地問:“此話怎講?”


    陣靈鼓足了勇氣,道:“大人跟主人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啊。大人在如今很厲害,主人是在當時很厲害。你們在各自的時代,都是鮮少有人能及的存在。”


    這算是一個很討巧的迴答了。


    但是鬼月君需要的不是討巧,而是一個切切實實的答案。


    但是鬼月君也知道,陣靈大約也說不出什麽了,畢竟,它都沒見過那人。


    鬼月君想了想,換了個問題:“小家夥,你如今多大了?”


    這個問題換陣靈愣了愣。


    “本君問你多大了。”鬼月君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我,我不知道。”


    團子搖頭,這個問題陣答不上來。


    山中無日月,這處山穀中就它一個有靈之物,問它多大了,還真是一個答不上來的難題。


    鬼月君心中升起一陣無力感。


    問啥啥不知道,也是絕了。


    鬼月君磨了磨牙,心道這次就不該出門。


    不然她也不會如此頭疼地給釋雲燁收拾爛攤子。


    然而糟心歸糟心,該處理的事還是要處理。


    鬼月君正思索著如何解決眼下的困境,眼睛餘光忽然瞥見一朵被冰封在陣法邊緣的影生花。


    鬼月君靈機一動,指著影生花問:“對這種花有印象嗎?”


    陣靈這次終於能答上來了:“有啊,我一誕生這種花就在了呢。”


    “那,這種花開了多少次?”


    “有千來次吧?”陣靈不甚確定地說,它記不很清。


    倒也不是因為記憶不好,而是因為穀中的生活單調重複,陣靈對於時光流逝的概念十分模糊。


    “隻有千來次嗎?”


    鬼月君驚到了。


    陣靈點頭。


    鬼月君眸色微暗。


    影生花三年一開花,若是陣靈隻見過千餘次,那麽陣靈的年齡滿打滿算才三千歲出頭,就算是四舍五入地厲害些,算作是四千歲。


    鬼月君隻覺頭皮發麻。


    雖然陣靈的誕生晚於陣法,但也不會遲太久,起碼不會超過千年。


    所以,這個陣法的存在最多有五千年。


    但若是隻有五千年的話,玄衍宗收錄的陣法典籍中不至於收錄不到。


    雖然玄衍宗關於幻陣的並不多,但是陣法的處理手法多有相通之處,而這處陣法用到的手法卻比玄衍宗的那些手法更加精簡,也更加玄妙。


    連玄衍宗這種底蘊深厚的宗門都沒有記載的,鬼月君不由想到上古時期。


    上古時期的曆史似乎是被人刻意抹去了,就算偶有遺跡,也隻能找到零星的隻言片語的記載。


    所以……


    這分明是無比古老的手法,卻出現在一個年輕的陣法身上。


    鬼月君閉了閉眼,隻覺得毛骨悚然。


    這山穀的主人,怕是一位活著的——起碼五千年前還活著的——老怪物。


    這個認知,饒是淡定慣了的鬼月君也覺得有點麻爪子。


    她一直知道,有些老怪物躲過了時光的追殺,隱藏著某個不為人知的時代流傳下來的秘密,宛如幽靈般活在這世上。


    她甚至見過幾個,比如冥王和閻君,再比如院長,比如大司徒。


    但是鬼月君並不對他們感到害怕,因為她對他們有一定的了解。


    然而這位神秘的穀主就不一樣了。


    她對他一無所知。


    人往往會為未知感到恐懼和忌憚,鬼月君也不能免俗。


    雖然談不上害怕,但是警惕和戒備還是有的。


    能躲過歲月的車輪活下來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她兩次誤入人家的地盤,第二次還帶人毀了這裏,這裏的主人若是還在,怕是會找她麻煩。


    雖然她是無心的,但她的的確確弄壞了人家的地盤。


    鬼月君沒有賴賬的打算,性格使然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則是,就算是要賠償,也是釋雲燁是大頭。


    鬼月君擔憂的是,此事不能善了。


    因為上古時期活下來的老怪物,性格怕是有些古怪。萬一這事兒撞上人家的忌諱,可真是個大麻煩。


    鬼月君苦笑,心中難得有些焦灼。


    但是再憂心也沒用,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所以,雖然挖到了猛料,還是極有可能對自己不利的猛料,鬼月君依舊沒有改變暫時做一段豆腐渣工程的打算。


    因為就算是她再想將陣法修複如初,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鬼月君帶著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終於在第二天太陽落山前將大陣的陣眼勉強修複了。


    如今,即使是解除冰封,幻陣也能運轉一段時間。


    但是因為修複粗糙,鬼月君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出問題,出於謹慎,她還是將陣法給冰封上了。


    陣靈自然是不樂意的,因為陣法被完全封印它作為陣靈也會同樣如此。


    但是它不樂意也沒有什麽用,因為鬼月君又不聽它的。


    所以在團子的哀怨下,鬼月君依舊將整個陣法連同它一起冰封了。


    鬼月君出穀時落下結界和禁製。


    這麽一來,想要進出山穀,就必須找她打開結界和禁製。


    這一集的鬼月,像極了一個帶小弟去探險然後不得不給小弟善後熊孩子王在善後的過程中無意發現,他們好像炸了一個大佬的後花園。


    感謝嵐山吟、ing魚和陌塵三位小可愛的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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