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很久遠的某一日，星衍透露過幾句，但那時我們都沒有在意。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們，完全無法想象會有穿越時空的法術。”仙一繼續補充道：“他無數次的在過去與未來遊走，原本的未來，是沒有笙梓楓的未來，他無法接受，然後……”
“然後白夜教給了他禁術，對嗎？”胤秋樓插話道。
“我以為你不知道這件事。”仙一淡淡地瞥了胤秋樓一眼。
“因為在大戰那日，我看些許端倪，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答應我，如果你遇到這種事，一定不要和星衍一樣。無論誰死誰活，對被留下來的那個人來說都是殘酷的。”胤秋樓抓住仙一的手，眼神很是誠懇。
“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仙一抽迴手。
胤秋樓半趴在桌子上，他用單手托住臉，深情地看著仙一。
“別用你那惡心的眼神看我。”
很可惜，這位君主大人完全不領情。
“好好好~那麽，明天你邀請笙梓楓來嗎？”
“當然，現在隻有他是最可憐的……”仙一敷衍迴了句，然後起身，幹淨利落的把魔尊大人“請”出了妖神狐族。
至於白夜，仙一考慮見他一麵。
他記得白夜沒有和九幽迴去，現在應該還在天宮的仙草園種花。
昔日的好友，如今個個都不省心呐。
第二日，笙梓楓如約而來，可仙一在大殿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他不理解，明明侍衛都通報笙梓楓到妖神狐族門口了，他就算爬現在也該爬進來了吧？
他思來想去，還是跑去了妖神狐族的結界處，結果一看，這小子恭敬地站在結界外，一步也不肯踏入。
“這幾日不見，你我就如此生疏了？”仙一強顏歡笑道。
“仙一？你事務繁忙，叫個侍衛來接我就好，何必親自來？”
笙梓楓標準的行禮，讓仙一目瞪口呆。
“不是，你這……好了好了，趕快進來。”仙一扶額，他沒想到他這位可憐的發小，竟然又變迴了那個古板的性子
“結界還未打開。”
“說什麽笑話呢，你能進來的，我之前給過你和星……”仙一突然語塞。
妖神狐族的結界敢稱第二，這三界各族的結界就沒人敢稱第一。為了方便笙梓楓和星衍隨時進出妖神狐族，仙一特地打造了兩塊令牌給了兩人。
原來，笙梓楓遺忘的不僅是星衍這個人，還有一切和他有關的事。
仙一不知該如何圓迴來，正在想著該如何處理，笙梓楓卻搶先開口道：“既然你說你我能進來，那我一定是能進來的……是和他有關的事嗎？”
“他？你在說星衍嗎？”仙一麻溜下了這個台階，將笙梓楓帶進結界內。
路上，兩人繼續聊著這個話題。
“自從從幽冥之河迴來後，所有人都在擔心一個我並不認識的人。他們說他是天界太子，因為拯救被幽冥河水所傷的人們療傷而耗盡體力，神魂俱散。我不明白的是，他們每每說起，為何還要同情的看我一眼。”笙梓楓麵露難色，看得出他之前確實平白無故的接受了很多人的“好意”。
“……你已經知道為何了對嗎？”仙一推開寢殿的門，迴頭看笙梓楓的眼神中也帶著些許憐憫。
“嗯，我一定是忘記了什麽，關於天界太子的事。從他們的眼神中，我隻知道或許我和他是要好的朋友。隻是……我的記憶裏並無任何破綻。”
“這樣嗎？”仙一莫名的心虛，他完全想不到星衍做事竟然這麽絕。
他是鐵了心的要讓笙梓楓徹底忘記他……和某個時候的自己一樣。
“然後呢？你不想揭開這個謎底嗎？”仙一心裏暗暗和星衍道歉，如果笙梓楓真的想知道，他一定瞞不住他的。
“你覺得我應該知道嗎？”
笙梓楓真摯的眼神看著仙一，仙一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能說出話。
他低下頭，摩挲著杯子的邊緣，這個答案，他無法給予他。
……
兩人不語已許久，仙一暗自歎氣，這一天會在沉默中度過吧。
令仙一意外的是，剛剛失蹤的白夜又突然出現在兩人眼前。
白夜真身是一條龍，更加準確來說是龍的殘骸。曾經，他的主人在各個時空遊曆時救了瀕死的他，還將此生所得的法術秘籍皆教於白夜。
白夜擁有這個世界的天道不允許指染的知識，像星衍那超乎想象的計劃，仙一猜測其中最重要的一環，一定有白夜的參與。
“怎麽這是？笙梓楓？終於出來走走了？”白夜一屁股坐在兩人對麵的椅子上。
“這位是……”笙梓楓卻轉頭看向仙一。
“白夜，嗯……不知你是否還記得一個名為九幽的人？”
“有點印象，但如陌生的路人一樣模糊。”
白夜雖然麵不改色，但心裏卻震驚不已，沒想到自己隨口提的假設，竟然被星衍運用的如此完美。
一瞬間，他便知道了仙一讓自己來的目的。
白夜還想和“新”笙梓楓打個招唿，沒想到笙梓楓搶先一步告辭了。
白夜像看怪人一樣看著笙梓楓遠去的背影，緊接著白夜衝仙一翻了個白眼。
“受打擊不小，需要我配點什麽藥方？”說著白夜就搗鼓出了一大堆仙草。
不用說，肯定是薅禿了天帝的仙草園。
“看你的態度，星衍的事恐怕是不能好好談談了，那我們不如繼續十年前的話題。”仙一揮手，暗衛在兩人眼前現身。
“你說你想看看所謂的真相，那我就帶你去看看，我的時間不多了。”仙一領著白夜走向大殿深處。
幾個暗衛自覺在大殿門口把守，他們是仙一特地挑選出來的人，特點隻有一個，守口如瓶，寧死不招。
[魔界]
胤秋樓確實如他所說，他是個正兒八經的魔尊，但他聰明，不像仙一那樣族中大小事務都要了解。
他更喜歡交給別人，若是出錯，殺了就好。
迴到魔族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那繁瑣的裝束一一扒下，若不是答應小孩子失約會被嘲笑，他不屑於去做那樣的事。
他是個懶散人，整日窩在他的床榻上，每日早晨長老們來報告各種事宜時，也是在他的寢殿裏。
他不穿什麽華麗的衣服，不帶華貴的飾品，一件黑色衣袍和一條衣帶便足夠。
長發散開，肆意的坐在寶座上，以及那意味不明的笑意……想必是魔族所有見過他的人的第一印象。
他側身躺著，一如既往的看見了那支笛子，那是一支用玉打造的笛子，笛子上的掛飾，還是用他的肋骨雕刻成的——至今無人知曉而已。
一隻潔白的小狐狸，就像他初次見到仙一一樣。
他閉上眼睛，再一次的用幻術控製自己，這樣他就會迴到那一天。
那已經是一萬年前了吧，當時天界剛剛頒布規定，九千歲以下的孩子身邊必須有監護人看管，兩萬歲的神仙才被允許獨立行動，也就是所謂的成年。
那年早已經被老魔尊扔出魔族獨自修行的他，這的確算得上一個壞消息。那年他才一萬七千三百歲，年齡不夠兩萬歲，走到哪都有限製。
原本他的身份就被人覬覦，那時老魔尊生命垂危，一向和諧的魔族突然被打破平衡，所有人都想殺了胤秋樓，然後提著胤秋樓的頭顱，逼迫老魔尊讓位。
而現在，無法聘用更厲害的殺手，無法長時間在秘境中修煉，走到哪都會因為未到兩萬歲而被限製。
沒有更強力的保護傘，即便他自己再強大，在壽命如此長壽的神仙來說，也總會找出人比胤秋樓更強的人。
於是，被追殺，無休無止的追殺。
有時胤秋樓真的很想咬咬牙，直接殺進天宮，親手宰了那個蠢貨天帝。
可惜，那時笙家的威名遠揚三界，沒有人傻得往刀尖上撞。
他堅持不住了，舊傷未好，新傷又添，他就算把恢複法術補死，也無法在瞬息間治愈好自己。
他不敢迴到魔族，比起在外麵被追殺，他至少有機會被救下一條命，而魔族，那個所謂的家。一旦迴去，便會被那日日相處的親人手刃。
真是可笑。
最後，他隻落得個在荒郊野外，和畜生搶吃的下場。
沒有靈丹妙藥，沒有完好的衣袍，沒有幹淨的食物……他倚靠在山洞裏，石塊無數次的劃開他的傷口。
他不敢出聲，再疼也不能出聲，他更不敢睡。他怕，怕一閉眼就會被抓起來。
可他真的堅持不住了，於是他拿起早已鈍了的劍刺向胸口，他死也不想落在別人手裏。
很疼很疼，他刺進去甚至感受不到阻礙……肋骨已經斷的這麽徹底了嗎？
最後一眼，這輩子的最後一眼，他好想看到希望，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失望落空時，眼前終於出現一襲白衣，可他早就沒了力氣再睜開眼，不過沒關係，原來他並沒有被天道拋棄。
他好像發燒了，身上很燙，他聽到許多聲音，風和雨，好像還有小動物的叫聲，更甚至還有笛子的聲音。
他好像也看到了很多人，他的父親和他早早去世的母親，門口的守衛，對他期許頗高的小叔，還有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年。
這一定是人死前的走馬燈吧？
“下輩子，可不可以讓我不要經曆這些？”他向那白衣少年問道，“或者，讓我早點遇到你好不好？”
沒有人迴答他，也是，天道如此神秘，化身為人來救他已經是他莫大的榮幸了。
化身為人……天道……救他……開玩笑嗎？
這是不可能的！
胤秋樓大叫一聲，一陣眩暈傳來，他終於看清了周圍。
還是那個山洞，他一定是做了噩夢。
一定是的。
“然後白夜教給了他禁術，對嗎？”胤秋樓插話道。
“我以為你不知道這件事。”仙一淡淡地瞥了胤秋樓一眼。
“因為在大戰那日，我看些許端倪，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答應我，如果你遇到這種事，一定不要和星衍一樣。無論誰死誰活，對被留下來的那個人來說都是殘酷的。”胤秋樓抓住仙一的手，眼神很是誠懇。
“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仙一抽迴手。
胤秋樓半趴在桌子上，他用單手托住臉，深情地看著仙一。
“別用你那惡心的眼神看我。”
很可惜，這位君主大人完全不領情。
“好好好~那麽，明天你邀請笙梓楓來嗎？”
“當然，現在隻有他是最可憐的……”仙一敷衍迴了句，然後起身，幹淨利落的把魔尊大人“請”出了妖神狐族。
至於白夜，仙一考慮見他一麵。
他記得白夜沒有和九幽迴去，現在應該還在天宮的仙草園種花。
昔日的好友，如今個個都不省心呐。
第二日，笙梓楓如約而來，可仙一在大殿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他不理解，明明侍衛都通報笙梓楓到妖神狐族門口了，他就算爬現在也該爬進來了吧？
他思來想去，還是跑去了妖神狐族的結界處，結果一看，這小子恭敬地站在結界外，一步也不肯踏入。
“這幾日不見，你我就如此生疏了？”仙一強顏歡笑道。
“仙一？你事務繁忙，叫個侍衛來接我就好，何必親自來？”
笙梓楓標準的行禮，讓仙一目瞪口呆。
“不是，你這……好了好了，趕快進來。”仙一扶額，他沒想到他這位可憐的發小，竟然又變迴了那個古板的性子
“結界還未打開。”
“說什麽笑話呢，你能進來的，我之前給過你和星……”仙一突然語塞。
妖神狐族的結界敢稱第二，這三界各族的結界就沒人敢稱第一。為了方便笙梓楓和星衍隨時進出妖神狐族，仙一特地打造了兩塊令牌給了兩人。
原來，笙梓楓遺忘的不僅是星衍這個人，還有一切和他有關的事。
仙一不知該如何圓迴來，正在想著該如何處理，笙梓楓卻搶先開口道：“既然你說你我能進來，那我一定是能進來的……是和他有關的事嗎？”
“他？你在說星衍嗎？”仙一麻溜下了這個台階，將笙梓楓帶進結界內。
路上，兩人繼續聊著這個話題。
“自從從幽冥之河迴來後，所有人都在擔心一個我並不認識的人。他們說他是天界太子，因為拯救被幽冥河水所傷的人們療傷而耗盡體力，神魂俱散。我不明白的是，他們每每說起，為何還要同情的看我一眼。”笙梓楓麵露難色，看得出他之前確實平白無故的接受了很多人的“好意”。
“……你已經知道為何了對嗎？”仙一推開寢殿的門，迴頭看笙梓楓的眼神中也帶著些許憐憫。
“嗯，我一定是忘記了什麽，關於天界太子的事。從他們的眼神中，我隻知道或許我和他是要好的朋友。隻是……我的記憶裏並無任何破綻。”
“這樣嗎？”仙一莫名的心虛，他完全想不到星衍做事竟然這麽絕。
他是鐵了心的要讓笙梓楓徹底忘記他……和某個時候的自己一樣。
“然後呢？你不想揭開這個謎底嗎？”仙一心裏暗暗和星衍道歉，如果笙梓楓真的想知道，他一定瞞不住他的。
“你覺得我應該知道嗎？”
笙梓楓真摯的眼神看著仙一，仙一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能說出話。
他低下頭，摩挲著杯子的邊緣，這個答案，他無法給予他。
……
兩人不語已許久，仙一暗自歎氣，這一天會在沉默中度過吧。
令仙一意外的是，剛剛失蹤的白夜又突然出現在兩人眼前。
白夜真身是一條龍，更加準確來說是龍的殘骸。曾經，他的主人在各個時空遊曆時救了瀕死的他，還將此生所得的法術秘籍皆教於白夜。
白夜擁有這個世界的天道不允許指染的知識，像星衍那超乎想象的計劃，仙一猜測其中最重要的一環，一定有白夜的參與。
“怎麽這是？笙梓楓？終於出來走走了？”白夜一屁股坐在兩人對麵的椅子上。
“這位是……”笙梓楓卻轉頭看向仙一。
“白夜，嗯……不知你是否還記得一個名為九幽的人？”
“有點印象，但如陌生的路人一樣模糊。”
白夜雖然麵不改色，但心裏卻震驚不已，沒想到自己隨口提的假設，竟然被星衍運用的如此完美。
一瞬間，他便知道了仙一讓自己來的目的。
白夜還想和“新”笙梓楓打個招唿，沒想到笙梓楓搶先一步告辭了。
白夜像看怪人一樣看著笙梓楓遠去的背影，緊接著白夜衝仙一翻了個白眼。
“受打擊不小，需要我配點什麽藥方？”說著白夜就搗鼓出了一大堆仙草。
不用說，肯定是薅禿了天帝的仙草園。
“看你的態度，星衍的事恐怕是不能好好談談了，那我們不如繼續十年前的話題。”仙一揮手，暗衛在兩人眼前現身。
“你說你想看看所謂的真相，那我就帶你去看看，我的時間不多了。”仙一領著白夜走向大殿深處。
幾個暗衛自覺在大殿門口把守，他們是仙一特地挑選出來的人，特點隻有一個，守口如瓶，寧死不招。
[魔界]
胤秋樓確實如他所說，他是個正兒八經的魔尊，但他聰明，不像仙一那樣族中大小事務都要了解。
他更喜歡交給別人，若是出錯，殺了就好。
迴到魔族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那繁瑣的裝束一一扒下，若不是答應小孩子失約會被嘲笑，他不屑於去做那樣的事。
他是個懶散人，整日窩在他的床榻上，每日早晨長老們來報告各種事宜時，也是在他的寢殿裏。
他不穿什麽華麗的衣服，不帶華貴的飾品，一件黑色衣袍和一條衣帶便足夠。
長發散開，肆意的坐在寶座上，以及那意味不明的笑意……想必是魔族所有見過他的人的第一印象。
他側身躺著，一如既往的看見了那支笛子，那是一支用玉打造的笛子，笛子上的掛飾，還是用他的肋骨雕刻成的——至今無人知曉而已。
一隻潔白的小狐狸，就像他初次見到仙一一樣。
他閉上眼睛，再一次的用幻術控製自己，這樣他就會迴到那一天。
那已經是一萬年前了吧，當時天界剛剛頒布規定，九千歲以下的孩子身邊必須有監護人看管，兩萬歲的神仙才被允許獨立行動，也就是所謂的成年。
那年早已經被老魔尊扔出魔族獨自修行的他，這的確算得上一個壞消息。那年他才一萬七千三百歲，年齡不夠兩萬歲，走到哪都有限製。
原本他的身份就被人覬覦，那時老魔尊生命垂危，一向和諧的魔族突然被打破平衡，所有人都想殺了胤秋樓，然後提著胤秋樓的頭顱，逼迫老魔尊讓位。
而現在，無法聘用更厲害的殺手，無法長時間在秘境中修煉，走到哪都會因為未到兩萬歲而被限製。
沒有更強力的保護傘，即便他自己再強大，在壽命如此長壽的神仙來說，也總會找出人比胤秋樓更強的人。
於是，被追殺，無休無止的追殺。
有時胤秋樓真的很想咬咬牙，直接殺進天宮，親手宰了那個蠢貨天帝。
可惜，那時笙家的威名遠揚三界，沒有人傻得往刀尖上撞。
他堅持不住了，舊傷未好，新傷又添，他就算把恢複法術補死，也無法在瞬息間治愈好自己。
他不敢迴到魔族，比起在外麵被追殺，他至少有機會被救下一條命，而魔族，那個所謂的家。一旦迴去，便會被那日日相處的親人手刃。
真是可笑。
最後，他隻落得個在荒郊野外，和畜生搶吃的下場。
沒有靈丹妙藥，沒有完好的衣袍，沒有幹淨的食物……他倚靠在山洞裏，石塊無數次的劃開他的傷口。
他不敢出聲，再疼也不能出聲，他更不敢睡。他怕，怕一閉眼就會被抓起來。
可他真的堅持不住了，於是他拿起早已鈍了的劍刺向胸口，他死也不想落在別人手裏。
很疼很疼，他刺進去甚至感受不到阻礙……肋骨已經斷的這麽徹底了嗎？
最後一眼，這輩子的最後一眼，他好想看到希望，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失望落空時，眼前終於出現一襲白衣，可他早就沒了力氣再睜開眼，不過沒關係，原來他並沒有被天道拋棄。
他好像發燒了，身上很燙，他聽到許多聲音，風和雨，好像還有小動物的叫聲，更甚至還有笛子的聲音。
他好像也看到了很多人，他的父親和他早早去世的母親，門口的守衛，對他期許頗高的小叔，還有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年。
這一定是人死前的走馬燈吧？
“下輩子，可不可以讓我不要經曆這些？”他向那白衣少年問道，“或者，讓我早點遇到你好不好？”
沒有人迴答他，也是，天道如此神秘，化身為人來救他已經是他莫大的榮幸了。
化身為人……天道……救他……開玩笑嗎？
這是不可能的！
胤秋樓大叫一聲，一陣眩暈傳來，他終於看清了周圍。
還是那個山洞，他一定是做了噩夢。
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