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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交易,您也同意了,不是嗎?”


    月清和想到薑斐然一個大男人,還把過錯都丟到她身上就惡心。


    裝什麽深情呢?


    怎麽不想想,這婚也是他薑斐然主動要結的,她在淵海國不過一個“小小醫女”論權勢怎麽比得過他一個王爺,哪裏逼迫的了他?


    自己放棄了白月光,就別裝深情。


    就算這張臉長得人模狗樣,月清和看了也反胃。


    上一世為愛情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她可不會重蹈覆轍。


    薑斐然聽到月清和的話,周身溫度似乎都降了幾分。


    這個女人瘋了嗎,竟然敢這麽對他說話?


    她竟然還敢反抗?


    “我看王妃這個位置,你是不想做了!”


    聽到這個威脅,月清和下意識冒出一身冷汗。


    要是沒有被窩裏的男人,她倒是可以理直氣壯的頂嘴。


    畢竟她現在還是薑斐然明媒正娶、上了皇家玉牒的合法夫妻,公示過天下。


    要想休妻,也得找出合法合理的理由才行。


    不然……


    老皇帝屁股下的位置,皇子們可都盯著呢,無理的休妻可不就是個最好的攻訐理由?


    除非薑斐然對皇位一點興趣都沒有,不然他絕對不會無理由的休妻。


    但現在……


    月清和悄悄調整位置,伸手在被窩裏狠狠一擰。


    耳邊是隻有她能聽到的,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被窩裏的男人似是為了報複,竟是伸手捏住月清和的腳腕。


    月清和臉色一凝。


    纖細的手指挪到幾片微涼的皮肉上又是一掐。


    被窩中做亂的手頓了一頓,緊接著竟是大著膽子搭上她的小腿。


    月清和臉色難看。


    她就不該把這個麻煩藏起來。


    眼前的薑斐然卻當月清和是害怕被休,愈發理直氣壯:“要是還想要你這個王妃的位置,就老老實實的讓本王取血!”


    月清和應付被窩中作亂的男禍害已是疲憊,對上薑斐然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她手下又是一擰,抬頭朝薑斐然嘲諷道:“行,你要休妻就快給我休書,我等著!”


    “你!”


    薑斐然萬萬沒想到月清和竟是破罐破摔,真的求休書。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變了?


    不可能。


    這個女人當初糾纏他有多狠,整個上京的人都知道。


    這王妃的位置,她怎麽舍得丟掉。


    一定是裝的!


    哼,以為他會吃欲擒故縱這一套嗎?


    薑斐然冷哼一聲,一拂長袖,“本王不跟你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你好自為之,本王過兩日再來取血。”


    月清和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行,我等著,慢走不送。”


    “少在本王麵前玩欲擒故縱的手段。”薑斐然見她一副見了晦氣東西的模樣,臉色更難看,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月清和甩了個白眼,“說的好像誰稀得擒你一樣,真把自己當個香餑餑了。”


    現在她的身體很差,需要修整。


    她做了孤魂那麽久,跟在神醫身旁看了形形色色的人,敢把她當血包,還玩這種手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房門被關的震天響。


    又等了有一炷香時間,薄的發硬的被子被掀開。


    “都說端王妃一心戀慕端王,看來傳言不可信啊。”


    昏暗的燭火下,黑衣男人抬起頭,笑的諷刺。


    月清和腦海裏閃過兩個字。


    妖孽。


    很少有男人能用美這個字概括,就連薑斐然都隻能算得上俊朗。


    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千年的男狐狸秀成精,一雙眼格外勾人。


    似乎是因為燭火映照,眼角都染上攝人心魄的紅。


    他抬起頭,嘴角帶著點玩味,和方才拔劍逼迫的模樣判若兩人。


    “怎麽,端王妃看呆了,因為我移情別戀?”


    月清和差點被茶水嗆到。


    男人的臉在麵前放大。


    月清和想起曾經見過號稱第一美男的周國三皇子,也比此人差了幾分。


    眼前的男人哪怕是一身髒汙的夜行衣,也讓他穿的如同天神下凡,自帶矜貴。


    “端王妃這是……”他上前兩步,近的睫毛幾乎要貼近,“對我有興趣了嗎?”


    月清和臉上一紅,匆忙推開他,忍不住後退兩步。


    美色雖誘人,但也要看自己有沒有命去享受。


    這個男人美則美矣,本質上是毒人的曼陀羅花,沾染不得。


    何況他方才的動作算得上輕薄。


    這種不被尊重的感覺並不好。


    若非眼前之人的皮相生的好,月清和定要在他臉上留下五個紅指印。


    “方才難道不是先生先動的心?”月清和不服輸的調戲迴去,“本妃的小腿就那麽招惹先生嗎?”


    黑衣男人平靜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縫。


    敢主動調戲她的女人,這是第一個。


    “怎麽,先生不敢承認嗎?”


    “方才本妃的腿可差點被先生給捏斷了。”


    微微上挑的尾音,同他房中那隻驕矜的狸奴一模一樣,嬌氣的很。


    偏生她不帶半分男女之情,倒像是……


    男人看向月清和,少女小臉不見多少血色,可一雙杏眼清澈見底,不見半分肮髒的情欲。


    她好像隻是單純的看他的臉,單純的欣賞這張臉。


    不甘心被他輕薄。


    男人的薄唇忍不住勾起,卻也不說出方才在她身上嗅到幾絲冰涼的藥香,恰好壓住火毒焚身之痛。


    “端王妃……你是個妙人,在下還得多謝端王妃的救命之恩。”


    “過獎了,先生若是謝我,不如拿銀子來報答。”月清和撇撇嘴,一副死要錢的財迷模樣。


    “您也看到了,我這破屋子裏連一口涼水都沒有,沒有銀子使我得渴死餓死。”


    有趣,這個女人很有趣。


    男人似笑非笑看著她,少頃,從懷中拿出一枚玉佩放到月清和手心,“我出門未帶銀錢,這枚玉佩便押在王妃這裏了,日後定會用重金贖迴。”


    月清和頭皮發麻,玉佩如同燙手山芋,剛到手心她就塞了迴去。


    “先生,本王妃隻收現金。”


    男人的狐狸眼眯起來:“日後會重金贖迴。”


    日後兩個字叫月清和心中警鈴大作,慌忙又推了迴去,“那就當本王妃做好事,這藥我送給先生了,先生若真想報恩,就請先生速速離去為妙。”


    男人笑意更甚,這次玉佩直接丟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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