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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間。


    張牧與姒若水並排懸立在千丈高空。


    彼此沉默了半響,姒若水率先出聲說道:“師弟,此間事了,可要離去?”


    張牧答非所問的說道:“師姐,你是何時開始影響了我的神識?”


    姒若水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見麵之初!”


    “為何要這樣做?”張牧問道。


    姒若水望向漫天星辰,淡淡的說道:“星繁閃爍,月影獨照!”


    張牧明白,姒若水此舉也是好意,是怕他二人相處久了以後,整日睹物思人,時時念起月曦之事。


    故才不知不覺間影響了他的神識,讓他把注意力傾注到了她的身上,也因此讓他做出了許多不合時宜的舉動。


    念及至此,挑眉說道:“師姐,你此舉差點讓我起了別的念想!”


    姒若水淺淺一笑,說道:“起了不是更好!”


    張牧莞爾,輕歎一聲,說道:“走吧!”


    姒若水一揮拂塵,無定門緩緩現於二人上方的萬丈夜空,待完全凝實,抓起張牧飛入了門中。


    不到一日,承州界山。


    張牧與姒若水分別後,駕起七彩遁空羽,急速飛向了靈崖城。


    又半日後,張牧來到了靈崖城上空,見城中運轉一切都是井井有條,完全沒有了屍妖禍亂後的蕭條,暗道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餘樂川真是一把處理政務的好手。


    降落到府衙中,見餘樂川正在埋頭處理批閱各地公文,走上前去,玩笑的說道:“餘府執,府中最近可有要事發生?”


    “張巡察?”餘樂川停下批閱,欣喜的走到張牧麵前,拱手一禮,說道:“樂川參見張巡察!”


    二人落座,餘樂川說道:“府中最近一切都十分正常。”


    “東銘府那邊怎麽樣?”張牧問道。


    “也是一切如常。”餘樂川一笑,語氣中滿是佩服的說道:“多虧了大人的“議事自治”之法,在大人離去的近月餘時間,兩府運轉都是非常穩定,幾乎沒有出現任何紕漏。”


    張牧點點頭,笑道:“能有這般局麵,最主要的還是得益於餘府執的治世之才呀!”


    餘樂川謙虛的笑笑,搖了搖頭說道:“不敢,不敢!”餘樂川謙虛的笑笑,。


    二人閑談半響。


    餘樂川忽然怕了一下額頭,想到了一件事,說道:“張巡察,幾日前,扶搖宮的蘇憐仙子來到了靈崖城,說要找張巡察,似是有要事商議!”


    “她現在在哪?”張牧問道。


    餘樂川說道:“在城中等了一日,不知道張巡察何時能歸,便去了東銘府等待。”


    “既然如此,我也不在這裏多留了。”張牧起身說道。


    餘樂川跟著起身挽留道:“張巡察,要不我現在把餘爽叫迴來,吃上一頓靈饈再走?”


    “下次吧。”


    張牧揮別餘樂川,去府衙後院看了一眼甲戌,見一切如常,便駕馭七彩遁空羽朝東銘府趕去。


    飛遁大半日時間。


    東銘府衙,正在衙中偏房等待的蘇憐,見到張牧歸來,歡喜的起身迎道:“張公子,你終於迴來了!”


    張牧一笑,說道:“我聽餘樂川說,你已經等了我好幾日了,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蘇憐拿出一枚百府巡察的印信,放到二人麵前的桌案上,說道:“張公子,這是代表百府巡察權柄的印信,你先收好。”


    張牧拿起百府巡察印信翻看了一下,見印底刻有百府巡察四字,整體形狀與尋常的巡察印信差不多,隻是稍微大了一圈。


    拿出原有的巡察印信,交還給蘇憐,說道:“正君公主可有其他交代?”


    “有的。”蘇憐歎氣一聲,說道:“公子現在雖然拿到了百府巡察的印信,但還不能真正的坐上百府巡察一職。”


    張牧見蘇憐的話中似有隱情,開口問道:“蘇姑娘,這是為什麽?”


    “還不是那些可惡的郡守!”蘇憐解釋道:“他們怕公子任命百府巡察一職後,讓主上徹底掌握了湯陽郡各府,所以就對公子的任命橫加阻攔!”


    “並且,由於塗武身死在了湯陽郡,禦中軍衛方麵也想借此機會,派遣幾名千令入駐湯陽郡,想變相地把軍衛的勢力延伸到湯陽郡這麵。”


    “因此,他們也對這次任命百般阻撓!”


    張牧聽罷,跟著歎氣一聲,彌慕雲所受到的掣肘,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單單任命一個不太重要的百府巡察之位,都要麵對這麽大的阻力。


    看著眼前的百府巡察印信,出聲問道:“既然是這種情況,那為什麽又把印信拿了過來?”


    “公子聽我慢慢道來。”蘇憐詳細說道:“主上與他們僵持了數天後,他們見主上對公子的任命勢在必得,便不再正麵阻攔,開始退而求其次的說公子資曆淺薄,不足以擔任百府巡察一職。”


    “若想真正任職,需要再做出一番功績才行。”


    “幾番拉扯下來,他們讓公子去雲陸蠻荒,尋找百年前用於拓荒的兩艘浮空寶船。”


    “找到之後才能真正的繼任百府巡察一職。”


    “主上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妥協了他們的這個條件!”


    張牧聽完整個過程,心中明白彌慕雲的不易,笑道:“兩艘浮空寶船而已,還不是隨手就找迴來。”


    “若真隻是讓公子找迴寶船,那倒簡單許多。”蘇憐擔心的說道:“可主上迴去翻閱了一下關於兩艘寶船失蹤的卷宗,發現其中的記載含糊不清,這兩艘浮空寶船的失蹤,恐怕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主上說,公子若是覺得事不可為,大可在雲陸蠻荒邊緣,象征性的轉上一圈。”


    “迴來之後,主上會為公子去找來兩艘相似的浮空寶船,就說是失蹤的那兩艘。”


    “反正年代久遠,也不會被人看出端倪。”


    “正君公主安排的倒是周到。”張牧說道:“正君公主可有說讓我何時出發?”


    “主上想公子早點擔任百府巡察一職,自是越快越好!”蘇憐說道。


    “行,我知道了。”張牧說道。


    隨後,二人又敘舊了一會兒,蘇憐這才起身返迴。


    送走蘇憐,張牧進到了煉妖壺的第三處空間。


    這裏,三娘正在一座大殿中修習《靈風九術》,見張牧到來,起身說道:“三娘見過主人。”


    張牧點點頭,說道:“修習的如何了?”


    “此功法與我非常契合,經過這幾日的梳理,竟隱隱有了一種,即將突破到聚靈後期的趨勢。”三娘欣喜的說道。


    姒若水在把三知娘娘轉化為靈偶三娘時,不光完全保留下了她的修為,對她的妖身也是重新洗滌了一遍。


    此時的三娘,其底蘊比一般的聚靈修士還要強上數籌,再加上姒若水特意為她找來的《靈風九術》,短短數日內有此精進,自是再正常不過。


    “嗯,很不錯!”


    張牧誇讚一聲,又勉勵了兩句,接著來到了第一處空間中,開始檢查煉製子陣的情況。


    由於三具靈偶一直在夜以繼日的煉製子陣,經過這段時間的積累,再加上他前幾日煉製的那些,子陣的總數量已經來到了可喜的五百二十七座。


    張牧見此情形,索性和三具靈偶一起煉製起了子陣。


    過了三天,直接湊齊七百二十座子陣,合煉成兩座陣基打入丹田,而後才從煉妖壺中退出來。


    又過了兩日。


    張牧安排好兩府的各項事宜,起身前往了位於東銘府西南方向的西亭府。


    ...


    西亭府與東銘府雖是相接,但中間有著兩三千裏的崇山峻嶺相隔,交通非常不便,導致兩府之間的交流,並不像與靈崖府那邊一樣密切。


    是以,月餘前的屍妖禍亂,並未讓西亭府遭受到任何波及。


    並且,西亭府境內的情形,與東銘和靈崖兩府截然不同。


    由於其邊界有一條連接雲陸蠻荒的巨大峽穀,可以讓兩地的貨物避開兇險的界山,通過峽穀來迴流轉。


    因此,這邊的商業十分發達,以至於蒼靈禦的各個勢力,幾乎都在這裏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商會。


    甚至其他禦中的一些大勢力,不惜跨越數萬裏之遙,也要在這裏安插上自己的勢力,以便能分得一些利益。


    西亭府得益於這些得天獨厚的條件,可以說是蒼靈禦內少有的幾個富裕府城之一,其繁華程度不下於中樞之地的宛靈城。


    這也是蒼靈禦內,代表各方勢力的幾位郡守,不願意彌慕雲真正的掌控此地的一個主要原因。


    畢竟,如此利益交織的一個地方,沒有人會願意受到上麵的鉗製。


    傳聞原來湯陽郡的郡守,就是觸動了某些勢力的利益,才不得不主動卸任郡守之位。


    張牧在城外落下七彩遁空羽,隨著來往商旅,通過城門進入到了西亭城中。


    之所以這樣做,是由於各方勢力在此交匯,偌大的城中,各路修士比比皆是。


    所以城裏的法度格外嚴明,通常都會禁製修士在城中隨意飛遁。


    街上放眼望去,除了一些尋常的修士外,還有一些皮膚黝黑,穿著打扮十分怪異,渾身散發著狂野氣息的雲陸土著。


    置身在這些人當中,聽著咿咿呀呀的雲陸語言,仿佛讓人迴到了刀耕火種的蠻荒年代,細細感受,有一種的別樣的風景。


    張牧在街上逛了半響,大致領略了一下西亭城的情形,隨即來到了掌管所有商事的通商司。


    高大的寬闊的衙堂中,各樣修士與商隊主事絡繹不絕,大部分都是與張牧一樣,前來這裏開具出關文牒。


    無論任何人及勢力,隻有憑借出關文牒,才能暢行無阻的往來兩地關門,通過峽穀前往雲陸蠻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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