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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樓外。


    子時一刻,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由姑娘攙扶著從裏麵走了出來,心滿意足的坐上了一輛馬車。


    不遠處,張牧看到這一幕,向三娘吩咐道:“你現在過去,裝作不小心被他的馬車碰倒,然後讓他帶著你去找人醫治。”


    三娘應聲,邁著碎步朝馬車走去。


    “你這是做什麽?”姒若水問道。


    “仙人跳!”


    張牧嘿嘿一笑,見姒若水一頭霧水,解釋道。


    “這個老頭是一位官學學府的學官,有舉薦他人參加鬥詩大會的權利。”


    “等會他隻要讓三娘上車,我就衝過去說他勾搭良家婦女,他要是不想身敗名裂,就得乖乖的任憑我們拿捏!”


    “而後,以此要挾他拿出一個舉薦名額。”


    姒若水美目上下看了看張牧,說道。


    “師弟,你這手段可真是下作!”


    張牧挑眉,做出一臉狠辣模樣,說道。


    “大丈夫行事,自要不拘小節!”


    姒若水美目莞爾,說道。


    “滿嘴的冠冕堂皇,你為什麽不讓三娘直接蠱惑此人,以此讓他拿出一個舉薦名額?”


    張牧搖搖頭,說道:“那樣多沒意思。”


    姒若水看著貪玩的張牧,無奈一笑,說道:“師弟,你是怎麽知道這人身份的?”


    “從那些青樓姑娘身上他聽到的!”張牧說道。


    姒若水美目一動,說道:“師弟,你莫不是一開始就想好這些打算了吧?”


    張牧神氣的昂頭說道:“那是當然,我做事,向來都是走一步,看十步!”


    “誇你兩句,還真吹上了。”姒若水白了張牧一眼。


    二人鬥嘴之時,三娘按照張牧的吩咐,在馬車邊輕唿一聲,不露痕跡的倒在了地上。


    車上老學官掀窗查看,雙眼頓時被三娘的美豔外貌吸引了過去,忙說要幫三娘查看“傷情”,三娘順勢進入到了車廂中。


    張牧一甩手,說道:“師姐,走,該你我上場了!”


    二人來到車邊,攔住車夫,張牧大聲喊道:“站住!”


    這一嗓子,登時吸引了不少人過來。


    張牧跳上車沿,掀開車窗上的簾布,說道:“好啊,你這個老學究竟然敢私通有夫之婦!”


    三娘在這時也十分配合,當即在臉上顯出一抹慌亂神色,焦急的說道:“小叔,快快救我,他把我撞傷之後,直接就把奴家拉到了車裏!”


    說著,小聲的抽泣了起來。


    老學官見此情形,一時有些發蒙,原本以為是一場豔遇,沒想到還未開始就已經被人抓了個現行,連忙出聲辯解道:“這位少郎不要誤會,我剛剛看她被馬車碰到,隻是想讓她上車檢查一下傷勢,不是她說的那樣!”


    “你這不要臉的老東西還敢狡辯!”張牧不容老學官反駁的說道:“走,隨我去官府,我要告發你這個道貌岸然的老東西!”


    老學官透過車廂窗沿,看著外麵越聚越多的圍觀行人,頓時慌了神。


    如果隻是去百花樓這種風月場所,倒無傷大雅,可要是坐實了拉拽良家的罪名,他一世名望立馬就會蕩然無存,學官的位置也會不保。


    急忙向張牧擺手,說道:“少郎,不要唿喊,不要唿喊!”


    “不想讓我聲張也行。”張牧眼角一笑,手指在老學官麵前搓了搓,說道:“拿點好處出來!”


    老學官連忙翻找了一下,拿出幾塊銀錠,說道:“少郎,隻要你不聲張此事,這些都是你的!”


    張牧不屑的看著老學官,說道:“這點兒散碎銀子,打發誰呢!”


    “我現在身上隻有這麽多,少郎先拿著,等我迴家之後,再為少郎取一些過來!”老學官急急的說道。


    張牧佯裝思考了一下,說道:“不必那麽麻煩,聽說你有舉薦參加詩會資格的權力,拿出一封舉薦文書過來,我便與你揭過此事!”


    “少郎為何要那種東西?”老學官不解的問道。


    張牧冷哼一聲,說道:“真是個老糊塗,舉薦文書能夠參加鬥詩大會,市麵上千金難求,你說為什麽要它!”


    老學官連連點頭,也沒多想,趕緊翻了翻袖中,拿出一封明黃的折子,說道:“少郎,老夫今天正好帶了一封出來,上麵還未寫名,希望少郎拿去後,趕快讓老夫離開此地!”


    張牧接過,查驗了一下真偽,哼哼一笑,說道:“不愧是讀了一輩子書的老東西,倒是很識時務!”


    收起舉薦的折子,給三娘使了一個眼神,命令道:“等車子到了隱蔽的位置你再下來,可不要壞了學官大人的名聲。”


    老學官雖然知道這是中了張牧的算計,可現在百口莫辯,隻能躲在車裏,迅速的離開了百花樓。


    片刻過後。


    三娘迴到張牧身邊,說道:“主人,我下車時已經依照你的意思,迷惑他忘掉了剛剛的事情。”


    “做的不錯。”張牧點頭說道。


    姒若水見此,讚許的說道:“師弟,你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


    張牧眉毛一挑,神氣的說道:“那是當然!”


    姒若水輕笑一聲,說道:“師弟,既然已經解決了舉薦之事,接下來我們可要去找安山河。”


    “暫時不能去找他。”張牧搖搖頭,說道:“若是去得多了,難免會讓他察覺我們在刻意的幫他。”


    “先去找家客棧,等上幾日。”


    ...


    第二日一早。


    姒若水走進張牧的房間,見屋裏沒有張牧的身影,隻有一隻周身發出熒熒寶光的煉妖壺,靜靜的懸浮在床上。


    自顧來到床邊,心念一動,化為一縷銀光,投入到了煉妖壺中。


    六棱玉台上。


    張牧正在煉化煉妖壺的第二處空間,見到姒若水到來,扭頭說道:“師姐,你怎麽進來了?”


    “想進就進了。”姒若水打量一下周圍的情形。


    張牧無奈搖頭,說道:“師姐,你這樣不太好吧!”


    “怎麽不太好了,說來聽聽。”姒若水挑眉說道。


    “我要是正在沐浴更衣,你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來,不就毀了人家的名節了嗎!”張牧亂扯道。


    “你一男子要什麽名節!”姒若水嗔了張牧一眼,說道:“你要是怕毀了名節,放心,師姐會負責的!”


    “師姐怎麽負責?幫我生個娃!”張牧打趣道。


    “滿口胡話!”姒若水輕哼一聲,拿出拂塵在張牧身上敲了一下,問道:“你還有多久可以煉化完畢?”


    張牧估算了一下,如實說道:“剛剛開始,估計還需要個四五日的時間。”


    姒若水走到無字玉碑麵前,觀望了一眼,點出一點銀光,融入到了玉碑之中,須臾間,直接煉化了第二處和第三處空間。


    張牧臉上神情凝固了一下,愣愣的說道:“師姐,你這樣不太好吧!”


    “怎麽不太好了,說來聽聽。”姒若水迴身說道。


    “怎麽迴事,這話不是才說了一遍?”張牧小聲嘀咕了一句,說道:“你這樣隨意出手幫我,我早晚不都要還給你嘛,若是還不了怎麽辦?”


    “不用還。”姒若水說道。


    “為什麽不用?”張牧不解道。


    姒若水嘴角一笑,說道:“煉妖壺是咱們天元玄門的門派重器,出手煉化隻是為了本門牟利,並不是幫師弟你!”


    “啊?”張牧愣了一下,沒想到姒若水會說出這番言論,細細一品,覺得這其中的道理還真是那麽迴事。


    正想拍兩句姒若水的馬屁,念頭一閃,想到這煉妖壺是他從噬灼身上,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繳獲過來的,怎麽轉眼間就成了門派重器?


    當即高聲反駁道:“師姐,這煉妖壺是我辛辛苦苦得來的,可不能充公!”


    “師弟,不要那麽斤斤計較。”姒若水一甩拂塵,一本正經的說道:“天元玄門現在就你我二人,等我哪天把掌門之位傳給你,這煉妖壺不還是你的嗎!”


    張牧皺眉想了一下,說道:“師姐說的也不無...”


    話還未說完,姒若水立刻接上了“道理”二字!


    張牧看著姒若水美目中流露出的一抹狡黠,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坑,想了半天,沒有想到這個坑挖在了哪裏,於是試探的問道:“師姐,你不會是在算計我吧?”


    “你我師姐弟如此情深,怎麽會呢!”姒若水板著臉說道。


    張牧聞言,眼中一轉,心道“哼,不管有沒有,到時候打死不認賬,看你怎辦!”


    念及至此,展眉笑道:“師姐,走,一塊看看剛剛煉化的這兩處空間裏麵都有什麽。”


    二人來到外間。


    張牧心念一動,使煉妖壺長至一人來高,從壺壁進入到了第二處空間當中。


    這處空間與第一處空間大致相似,隻是大小比第一處大了一倍有餘,縱橫上下的距離來到了兩千來丈。


    二人進來之後,見四周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寶物。


    唯有中間位置,橫七豎八的擺放著數百塊的方形巨石,小的不足丈許,大的則是十幾丈。


    張牧飛上半空,俯瞰了一眼,疑惑道:“為什麽要在這裏麵立一處未完成的法陣?”


    姒若水觀望一眼,說道:“或許是為了對敵。”


    張牧聞言,眼中一亮,立刻明白了建立這座法陣的初衷。


    煉妖壺是一件空間靈器,若是用來迎敵,最多也隻能困縛敵人,手段非常單一。


    可要是裏麵的空間中設立一座用於殺伐的法陣,把敵人吸進來之後,再以法陣絞殺,如此一來,就多了一種迎敵的手段。


    張牧想到這裏,不免感歎,在這裏麵設立法陣的想法,當真是天馬行空。


    今後若有時間,一定要盡快完善這處法陣,這樣就又多出了一個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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