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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牧看著周圍的少女,全都恢複成了原本的模樣,長長的舒了口氣。


    “那位公子怎麽走了?”柳翠翠與一眾少女一頭霧水。


    “不必管她。”張牧擺了擺手,拿出一枚金錠,在幾人麵前晃了一圈,說道:“本大爺問你們一些事情,誰答得上來,這就是誰的!”


    柳翠翠和一眾少女,頓時眼中放光,紛紛撲到張牧身上,爭先恐後的說道。


    “大爺,我什麽知道,你快問我!”


    “我我我,我比她知道的還多。”


    “都起開,這塊金錠,老娘勢在必得!”


    鶯鶯燕燕的爭搶下,不一會兒,張牧便問出了如何獲得參加鬥詩大會的資格。


    這些資格分為數種,或是北順國皇庭指派,或是官學學府舉薦,或是國中大儒的親傳弟子,或是各地才氣名聲俱佳的士子等等。


    隻要符合其中一項,便可以參加鬥詩大會。


    藏花樓外。


    姒若水見到張牧出來,怪聲怪氣的說道。


    “師弟,不打算在裏麵過上一夜?”


    張牧連連搖頭,他毫不懷疑,他要真的在裏麵過上一夜,姒若水定能把今晚變成他一輩子的噩夢。


    “師姐,我真的錯了,不要再挖苦我了。”


    姒若水見張牧服軟,美目一笑,詢問道。


    “有沒有打探到如何參加鬥詩大會?”


    張牧點了點頭,把可以參加鬥詩大會的幾種情形講了一遍。


    “師弟打算選哪一種方式參加?”姒若水問道。


    “用最簡單的途徑,官學學府舉。”張牧頓了一下,說道:“不過,不是我參加,而是讓安山河參加。”


    姒若水疑惑了一下,說道:“為何要讓他參加?”


    “我觀安山河身上小有才氣,如果能想辦法在鬥詩大會上幫他博一個國才的佳名,這樣一來,定能改變他如今的處境。”張牧解釋道。


    姒若水聽罷,讚同的點了點美首,說道:“如此幫扶,倒是一個絕佳的方法。”


    接著又提出了一個疑問:“這鬥詩大會是兩國之間的文氣比鬥,以他的才氣而言,恐怕不足以驚豔四座,師弟可有想好對策?”


    張牧輕輕一笑,心道早就想好了,大不了到時候給他抄上一首,定能讓他聲動八方。


    自信的拍著胸保證道:“師姐放心吧,我自有準備!”


    姒若水看到張牧信心十足的樣子,好奇問道:“師弟,你要怎麽做?”


    “怎麽做?”張牧挑眉說道:“替他寫一首唄!”


    姒若水臉上顯出一抹古怪之色,懷疑的說道:“你還會作詩?”


    “那是自然!”張牧昂頭的說道。


    姒若水美目一動,指著天中明月,說道:“師弟,以月為題,吟上一首,讓師姐聽聽!”


    張牧聞言,整了整衣袖,抖了抖衣袍,負手挺胸,向前走了三步。


    正當姒若水因為張牧要出口成章時,張牧迴頭說道:“師姐,你杵在那幹嘛呢?走啊!”


    姒若水眼中一愣,快步追上,玉指在張牧頭上敲了一下,說道:“好呀,你竟然戲耍師姐。”


    “我怎麽戲耍了?”張牧佯裝茫然的說道。


    姒若水嗔目道:“你敢說,剛剛惺惺作態的樣子不是在騙我?”


    “我隻是整了整衣衫,沒有想騙師姐呀!”張牧一臉無辜的說道。


    姒若水哼笑一聲,說道:“還裝,找打!”


    張牧閃身跑開,說道:“師姐,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二人嬉鬧間,遁尋著三娘的氣機,歡聲笑語的跑了過去。


    過了一會。


    二人來到了一座荒郊的湖邊。


    遠處,三娘隱蔽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正在靜靜觀察著站在橋上的安山河。


    張牧腳下輕踏,飛身到三娘身邊,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迴主人,我看安山河有輕生的意向,便跟了過來。”三娘說道。


    張牧看了一眼正在橋上猶豫的安山河,問道:“可有問出他淪落到這番境地的原因?”


    三娘點點頭,向張牧講述了原因。


    安山河十幾歲的時候,其父母因病早亡,貧寒的家中隻剩下他和妹妹安瓊相依為命。


    往後幾年,兄妹二人雖然過的十分困難,但在二人相互鼓勵之下,苦寒的家中還算溫馨。


    安山河更是每日發奮讀書,期待將來能博取一個功名,讓他與妹妹安瓊過上富足的生活。


    然而世事無常,未等安山河功成名就,當地的一名惡少貪圖安瓊的姿色,在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把安瓊騙到荒郊,強行玷汙了安瓊。


    事後,安瓊不堪受辱直接投河自盡,安山河為了幫妹妹討迴公道,把此事狀告到了當地縣衙。


    哪知那名惡少竟是當地縣丞的小舅子潘琦,縣丞為了維護潘琦,不分青紅皂白,給安山河安了一個誣告的罪名,把安山河給關了起來。


    這一關便是兩年,等安山河出來之後,開始到處伸冤。


    潘琦為了不讓安山河把他的惡行給抖出來,便找了幾名地痞打斷了安山河的雙腿,又把他嚴加看管了起來。


    安山河費盡千辛萬苦逃出來之後,便想著來到都城告狀伸冤。


    但是,由於拿不出證據,最終也是無疾而終。


    張牧聽完,不由得歎息一聲,厄運當真隻找苦命人,世間苦難真是相差無幾。


    這時,在橋上掙紮了許久的安山河也做出了決定,縱身跳入了湖中,想要一死了之,結束這淒淒慘慘的小半生。


    張牧見狀,並指如劍,放出一道化水如柔之術,直擊安山河下麵的水麵。


    微微靈光一閃,水麵頓時變得像棉花一般柔軟,承托著安山河,懸浮在了水麵。


    張牧從樹上落下身形,飄然飛到安山河一旁,出聲問道:“你很想死?”


    安山河看到眼前的奇異情形,明白這是張牧的手段,十分消沉的說道:“我如今境地,活著與死了還有什麽區別?”


    眼中望著老家高安鎮的方向,失神了一會,轉頭看向張牧,說道。


    “小生多謝仙師之前的一飯之恩,能讓小生在死後做個飽死鬼。”


    “如今小生已經百念皆灰,還望仙師不要再出手阻攔!”


    話落,身子一挺,果斷用頭撞向了橋墩。


    張牧手中一動,安山河懸立在半空,說道:“你連死都不怕,還怕改變不了眼前現狀?”


    安山河全身輕顫了一下,過了片刻,頹喪的說道:“我一廢人,又能用什麽改變?”


    “十日後的鬥詩大會,倒是一個不錯的途徑。”張牧提醒道。


    安山河聞言,心中閃過自己寒窗苦讀十幾年的情景,隨即在眼中流露出一抹不甘。


    但沒過一會兒,又隱沒了下去,滿臉苦澀的搖了搖頭,說道:“此等盛會,誰又會允許讓我這麽一個廢人去參加呢?”


    “我允許!”張牧淡淡的說道。


    安山河扭頭緊盯著張牧,眼中既有希望又有絕望,胸膛起伏了幾下,落寞的說道。


    “我知仙師法力廣大,無所不能!”


    “但我一沒有官學舉薦,二不是明儒佳徒,其身份也是坐過兩年牢獄的罪人。”


    “即便想要參加,也是沒有任何門路!”


    “如果你有心想要一搏,我自會為你找來一個參加的名額。”張牧負手說道。


    安山河聽到張牧願意出手幫忙,不免迴想起了自己這幾年的悲慘遭遇,以及其妹安瓊無處伸張的冤屈。


    若是能在鬥詩大會上一鳴驚人,不但能改變眼前的境地,也能為安瓊討迴公道。


    想到這裏,眼中慢慢顯出一股堅定的神色,恭恭敬敬的朝張牧行了一個大禮,鄭重的說道。


    “如果仙師能為小生找來一個參加名額,小生定會全力以赴!”


    張牧見安山河重新燃起了希望,嘴角微微一笑,說道:“如此才對,跟我走吧。”


    說完,淩空踏步,走迴到了橋麵,身後的安山河也跟著漂浮到了橋上。


    安山河站穩,看著前麵的張牧,一瘸一拐的追上去問道:“仙師,小生不明,為什麽仙師要這樣幫小生?”


    張牧轉頭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麵,故作高深的說道:“我輩得法天地,既遇世間不平之事,自要正清扶正!”


    安山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那枚玉環,言語誠懇的說道。


    “仙師,小生祖上傳下來的這枚玉環,據說能在危機之時招來仙人相助。”


    “可我在這幾月之中誠心試了幾次,都沒有任何應驗,想來隻是祖上流傳下來的戲言。”


    “不過,此玉環質地精美,不知在祖上道流傳了多少年月,是一件難得的古物。”


    “小生感激仙師的幫助,實在是無以迴報。”


    “現在把此玉環贈予仙師,權當謝禮,還望仙師不要拒絕!”


    張牧心道,你祖上可不是戲言,我們這不是已經來了,輕輕一笑,說道:“我輩行事秉心順意,不需要外物左右,此物你還是留著吧。”


    “仙師,你如果不收,我...”安山河遞出玉環。


    張牧打斷道:“無需再提。”


    安山河隻能悻悻的收迴玉環,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麵。


    來到湖邊。


    張牧取出一塊金錠,說道:“你先自行在城中找一客棧住下,好好休整一番,過兩日我再去尋你。”


    安山河感激的接下金錠,按照張牧的吩咐,一瘸一拐的朝城中走去。


    張牧安排好安山河,迴到姒若水身邊,說道:“師姐,走,我們再去一趟百花樓。”


    姒若水柳眉一揚,說道:“師弟,難道你還沒玩夠?”


    “師姐,你就別挖苦我了,這一次是去做真真正正的正事!”張牧苦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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