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兩性話題也常常被談起。


    錦集與文俊交談了女權運動這個充滿爭議與熱度的領域。


    “在我看來,穿衣自由乃是平等至關重要的體現。我們女性有權大方展示自己的身體,這絕非是為了迎合誰,恰恰相反,我認為這是女權蓬勃興起的鮮明標誌。當女性能夠毫無畏懼地按照自己的意願選擇著裝,不懼外界的審視目光,便是在宣告對自我身體主權的掌控。” 文俊目光灼灼,言辭間滿是篤定,似是要將這一觀點深深烙印在錦集的認知裏。


    “那你又如何看待如今網絡上的擦邊視頻呢?” 錦集拋出這個問題,眼神裏帶著幾分探尋,試圖從對方的迴答中挖掘出更深層次的見解。


    “哼,隻有你們男人才會被那種視頻輕易吸引。我們女性展示自己的魅力,本就天經地義,而你們的關注恰好證明了這一點。當然,我也明白,有些思想保守的女生會對此深感厭惡,可這又何妨?就拿某位博主來說,她在戀愛交往時,竟能與男友達成一種極為開放的約定,允許彼此有三人行的可能。這聽起來驚世駭俗,對吧?但這恰恰就是她想要傳達的核心 —— 我們永遠擁有選擇的權利,無論這選擇是否能得到大眾的理解與認可。” 文俊微微揚起下巴,那姿態仿佛一位無畏的先鋒,在為女性權利的疆土開疆拓土。


    “如此說來,這女權之路似乎已經邁出了很大一步。” 錦集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不,這征途依舊漫長,漫長得望不到盡頭。” 文俊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那是在理想與現實的夾縫中艱難前行的痕跡。


    錦集凝視著她眼中燃燒的火焰,那是對信念執著堅守的光芒。


    片刻後,她話鋒一轉:“你每天都看美女視頻?” 這問題看似突兀,卻又帶著幾分調侃。


    “當然,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心情愉悅罷了。” 錦集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仿若春日裏拂過湖麵的微風,輕柔而愜意。他莫名就想起了周三,思緒短暫遊離後,他迴過神來:“嗯,不過給你推薦個人。”


    文俊來了興致,眼神裏滿是期待:“哦?是誰?”


    “安愚。” 錦集吐出這個名字,神色平靜。


    文俊先是一愣,隨即嗬嗬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在錦集聽來有些莫名,他不禁皺眉:“你笑什麽啊?”


    文俊卻懶得跟她多做解釋,那副模樣仿佛藏著什麽心照不宣的秘密。


    在錦集的反複提醒下,安愚終於記起了文俊。而後,安愚向錦集講述了當天的事。錦集聽完,心底湧起如前文所寫的那般複雜感受,他伸出手指,指著安愚,佯裝嗔怒:“你這小子哈。” 那語氣裏,半是責怪,半是親昵。


    之後,錦集瞧見不遠處有人正在掩麵哭泣,他的心像是被什麽扯了一下,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子,輕聲卻清晰地說了聲:“對不起,我又錯了。” 他刻意咬字很重,動作幅度也大,仿若這樣就能將自己的歉意毫無保留地傳遞出去。此刻的他,像個笨拙的孩子,努力想要彌補過錯,又因緊張而略顯窘迫,那模樣就像是咬著一塊嚼了很久的糖,在尷尬中甚至有些控製不住地流著口水。終於,當對方俯視他時,微微挑起了眉頭,這細微的動作在錦集眼中卻是期盼已久的信號,他如釋重負地起身,留下一個略顯落寞的背影。


    “打就打了,你道什麽歉啊?” 文俊大大方方地湊過來,甩出這麽一句話,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錦集腳步微微一頓,緩緩側過身來,前腳已經跨出去,卻又把重心重新移迴後一條腿,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在思索。昨夜的懊悔瞬間湧上心頭,悶熱夏夜中的恐懼也如鬼魅般纏來,可轉瞬之間,他又想起自己曾在台上歪著腦袋侃侃而談,台下觀眾聚精會神聆聽的模樣。那些被掌聲與目光環繞的時刻,如同璀璨星辰,點亮了他此刻有些黯淡的心境。於是,他在台上輕輕而反複地述說,似是要從往昔的榮光中汲取力量。錦集對著文俊微微一笑,那笑容從文俊的角度看去,仿若一塊熾熱的烙鐵,奪目而震撼。文俊凝視著錦集的背影,身後那人亦是如此,他們都不可避免地感到一瞬間的困惑,仿若置身於迷霧之中,看不清前方。不過,那人很快便體會到了錦集的真誠,仿若穿透迷霧,看到了那顆赤誠之心。而文俊,卻隱隱皺起了眉頭,似是心中仍有未解的謎團。


    在這一番波折之後,錦集愈發清晰地認識了自己。當他嚐試去理解一種人文關懷的同時,竟也意外地感受到了暴力美學的獨特韻味。在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碰撞之後,錦集臉上凝聚的笑容,恰恰成了他內心深處的答案 —— 那是對人性複雜、社會多元的接納與包容。他深知,當道歉脫口而出的那一刻,這已不再僅僅關乎自己,而是成為了一種與他人、與世界重新聯結的紐帶。錯誤,從來都不是簡單的道歉就能抹去,那些造成的傷痕,或許永遠都無法真正彌補,但至少,這份歉意是走向和解的第一步。


    文俊像是突然想起什麽,開口問道:“你與安愚關係很好?”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吧。” 錦集聳聳肩,一臉坦然。


    “所以你才反複向我推薦他?” 文俊歪著頭,眼神裏滿是好奇,顯然對這個問題興致頗高。


    “嗯,你也知道,你們都是對方生命中的重要之人。” 錦集的語氣變得有些深沉,像是在訴說一個久遠的故事。


    “不,我可不這麽認為,他太弱小了。” 文俊笑嘻嘻地拋出這句話,眼神裏卻帶著幾分探究,等待著錦集的迴應。


    “有個心理測試,假設你帶著一群動物穿越一片充滿未知危險的森林,裏麵有老虎、狗、孔雀,倘若遇上危險,你隻能依次拋棄其中之二,你會怎麽做?” 錦集不答反問,拋出一個引人深思的情境。


    “我選老虎。” 文俊幾乎不假思索地迴答,眼神裏透著果斷。


    “我的答案恰恰相反,我會先拋棄老虎,再是狗,最後才是孔雀。” 錦集微微頓了頓,目光望向遠方,仿若陷入了某種深遠的思索。


    “什麽意思?” 文俊一臉疑惑。


    “老虎有自保能力,而孔雀美麗卻脆弱,我要保護這份美麗。” 錦集輕聲說道,聲音裏透著幾分溫柔。


    “沒想到你這麽解讀。” 文俊微微皺眉,似是被這別樣的思路觸動。


    “所以,弱小應該被保護,這是社會的基本共識。” 錦集目光堅定地看向文俊,像是在強調一個不容置疑的真理。


    “你居然也認為安愚很‘弱小’,你這朋友可不稱職。” 文俊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


    “嗯,安愚在我心裏就像那條狗啦。” 錦集無奈地笑了笑,笑容裏卻有幾分寵溺。


    “那孔雀是?” 文俊追問。


    “另一個人。” 錦集簡短地迴答,沒有再多做解釋,仿若那背後藏著一段不足為外人道的故事。


    “可實際上,你這樣的做法,說不定反而會讓他們很痛苦吧。” 文俊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擔憂,眼神裏也有了些許認真。


    “如果選擇放棄,安愚一定會更痛苦。” 錦集微微歎氣,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性質不一樣。” 文俊輕聲嘟囔。


    “我知道,我隻是,大約也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錦集的聲音漸漸低沉,仿若被一層陰霾籠罩。


    “托付我?” 文俊挑了挑眉,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


    “不敢,不敢。” 錦集苦笑著搖頭,那笑容裏滿是無奈與酸澀。


    “你對我說這麽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文俊的語氣裏帶著幾分了然,又有幾分不舍。


    錦集重新翻開筆記,上麵的筆跡似乎還未幹透,仿若帶著他剛剛書寫時的溫度與思緒。“你擁有勇氣的同時,還有對真正強大的臣服,恐懼與勇氣,缺一不可,它們就像天平的兩端,共同維係著人性的平衡。” 錦集輕聲念出這句話,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向文俊傳遞某種深刻的感悟。


    冷爽的秋風仿若一雙無形的手,掀開了更多未知的書頁,也將話題引向了更為宏大、神秘的宇宙深處。


    “如果祂行走在宇宙的圓上,我們人類算是這輛汽車排出的廢氣。廢氣妄想同主一同跨越時間?這聽起來荒誕不經,卻又讓人忍不住深思。” 錦集的眼神裏透著迷茫與敬畏,仿若一個在黑暗中摸索的孩子,試圖窺探宇宙的奧秘。


    “沒有,至少窮盡人類科技調查也沒發現,被幹擾的痕跡,宇宙對待我們,顯得很冷漠。” 周三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仿若被宇宙的浩瀚所震懾。


    “那麽你認為進化的終點是什麽?在宇宙的尺度上,一個統一的王國又會如何鬆散?我們始終心照不宣地老去,渴望著烈火般熱烈的終結;年輕的也會順水推舟,當他們站到明麵上,宣告自己的成長,又與死亡有什麽區別?這一切的意義究竟何在?” 錦集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拋出,仿若連發的炮彈,直擊靈魂深處。


    “我們毫不在意,這些話沒有任何一個佐證,你的證詞隻會消散在這縹緲的宇宙中。” 周三無奈地搖頭,眼神裏滿是無力感。


    “祂能在無限的時空中作樂,可祂也許也躲不過命運的洪流。” 錦集微微皺眉,仿若看到了宇宙中那無形的巨手,操控著一切。


    “所有的道路都堵死了。” 周三輕歎一聲,仿若對這宇宙的謎題感到絕望。


    “廢氣未分,不知飄向了何方,就像我們人類在宇宙中的命運,迷茫而未知,廢氣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歸宿。” 錦集的聲音裏透著悲涼,仿若為人類的渺小與無助而哀歌。


    “我們早已僵化,豐富的藝術,使我們不會有此方麵的問題,但這難道不是一種壓迫嗎?藝術在某種程度上,是否禁錮了我們對現實困境的突圍?” 周三像是突然驚醒,提出了一個尖銳的質疑。


    “很明顯,達爾文的理論與神創論在某些層麵別無二致,當你們全都相信達爾文進化論時,神創論於是成為 18 世紀的進化論,這很容易想到,人類對真理的認知,是否也陷入了某種誤區?” 錦集目光炯炯,仿若要穿透曆史的迷霧,探尋真相。


    以及最開始的一頁:“一個在強力製度下的社會,關於思想自由,關於對錯交織,我們每天、甚至生活中的每時每刻,那些飛快進行,在無數角落,它們與我們息息相關,事實上,我們由之構成,我們收獲思想,一切大道至簡,能量聚合,命運通向哪裏?” 錦集輕輕念出這一段話,仿若在迴顧人類社會的發展軌跡,又仿若在叩問未來的方向。


    “天道如此,他們有悠久的生命,又為延續付出怎樣的代價?” 周三輕聲附和,眼神裏滿是思索。


    “他破碎的記憶與概念,寄存在更深的東西。” 錦集微微閉眼,仿若在感受某種神秘力量的湧動。


    “這裏有一念萬年,他向他伸手”,最後的這句話仿若一道神秘的咒語,將所有的思緒、困惑、探尋都封印在了這無盡的宇宙與複雜的人性之中,等待著被再次開啟、解讀。


    這之後,文君狠狠地恨上了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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