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都有誰來著?好像有王仁、王禮、王信、王智,王禮複、王悌、王綱、王常、王維和王德。”


    “媽媽的,終於來了!咦?怎麽是你?”王維是一身黃色,而一旁的王德扇著一把折扇,一搖一搖。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可惜臉上,都是麻子。


    “哈哈,原來是兩位王兄,見過兩位王兄。”陰雄一臉笑嘻嘻的給他們做了一個揖。


    “嗨,不要講這些客氣話,咱都是斯文人,應該變出一個理兒來,告訴我啊,蘇良滾去哪了?現在你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王德一收折扇,蹬鼻子上臉,一副你要不說就把你給弄死的表情。


    “嗬嗬,既然咱們都是斯文人,應該都懂得禮,而禮中有一條規定,就是不能夠出賣自己的朋友。我和他如果說是狗肉朋友的話,那麽也算是朋友,朋友是不可以出賣朋友的,這麽說,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好好好,居然說的那麽好,那麽就應該跟他一起進陰曹地府。”王維王德勃然大怒,喝令手下一百零八個家丁一起蜂擁而上一定要將他亂棒打死。


    “吾乃天孤星王假。”


    “吾吾乃天殺神王二。”


    “吾乃地煞星王震。”


    “吾乃……”


    陰雄才不管他們叫什麽叫什麽,綽號起的一個比一個兇神惡煞,但是打起架來,他一腿一個,一腳一個,甚至都沒用出他三分的力氣。


    “敵人太強了,兩位少主,我們頂不住啊。”


    “我呸,什麽敵人太強了,明明就是你們在平時不加強訓練,到了臨場的時候就開始懈怠,沒有用處了。”王德一腳把那個上前訴說的家丁踹翻在地,那腳尖好踢中他的心窩,那麽家丁哼了一聲就死了。王維吃了一驚:“你……你似乎打死他了。”王德非常狂暴的說道:“打死他怎麽了?一個家丁而已,你慫什麽慫?平時不是很囂張,很膏梁紈絝嗎?今天怎麽辦了啊?膿包!”王維萬萬沒想到,平時那個跟在他身後的狗腿子的弟弟,今天膽敢這麽訓他,但是他沒有抬起頭來,跟一個受錯的孩子一樣。


    很快,一腳一個踹翻,很快來到了他們的跟前。王維果然是一個膿包,他隻覺得自己的褲子有些熱乎乎的感覺,濕濕的,熱熱的。那滴滴濃稠的湯汁,順著褲子腿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沿著褲襠那邊滑滑的如同雨水一般慢慢下滑。王德拿起把折扇,嗬嗬冷笑。


    “笑什麽?”陰雄問道。“砰”的一聲,隻見陰雄連身子帶人被拳頭打進了地底,直接原地撞出了一個深深的大洞。“是王禮複,王禮複的鐵拳狼牙城無敵。無敵,真無敵的寂寞。”王德手搖著折扇為王禮複扇起了風。“我這不是無敵,我隻不過每天比你們更加勤奮而已。”“那是勤奮中的鐵拳無敵。”王禮複不再說話,嘴角抬起了笑容。小子,懂事兒!


    “看來你似乎挺厲害的。”陰雄一點一點的從那坑裏麵爬了出來,令人奇怪的是,他身上一點灰塵與塵土都沒沾上,依舊是一身雪白色。陰雄揮起拳頭就要上,王禮複不敢大意,一隻拳頭也蓄力而至。兩拳相對,一隻骨折,撞出內瘀,吐出一血。複一拳,再打出一大灘血。再一拳,兩眼黑黑,腦袋沉沉,送上陰間地府報道去了。


    王維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王德雖然也有些驚訝,但隻是兩側雙鬢留下了滴滴汗珠,表麵上仍是不動聲色,說道嗬,這都你能夠打死,那麽我的那幾個兄弟你可就不一定了,我的兄弟們。”


    從門裏依次走出來三個人。三個人的樣貌俱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一個人額頭有一個紅紅的點,其他兩個人一個是兩個點,一個人是三個點。


    “這是我們王家的三隻老虎,王悌、王綱、王常。他們不是親兄弟,卻比親兄弟還默契,長相也一模一樣。雖然是庶出之子,但是卻比那些正房所生之子要強一百倍。”


    “聽你這麽說,你似乎挺偏袒那些庶出之子,這麽說來,你似乎也是一個庶出的吧。”陰雄嘻嘻笑笑。


    “給我把他打死,殺死他,給我剁成肉醬。”王德憤怒的咆哮著,甚至折扇都被扭成了一個幹兒。


    三個人,連成一排,好似一根棍棒,起身說了一句“打擾了”,三個人手牽著手,如同一根棍子一般向他甩來。這一招果然厲害,這一甩一甩又一甩,把他整的都不會了。能打人,能殺人。但是最後還是服不了人。陰雄先是一拳打死那個紅一點的,再一腳踹死那個紅二點的。第三個人見了,先是哇哇大叫了一聲,然後兩眼一翻就暈倒了。


    “還有嗎?我打的可真不爽嘞。”


    “有,既然客人一定要求,那麽就一定就要有。”


    這門又走出來四個人,為首一人,金黃色頭發。後麵一人,綠色頭發,閃耀到了陰雄的眼睛。後麵兩個人頭發一藍一紅。王仁、王禮、王信、王智。四大隻!狼牙城世人稱為的王下四大天王。王與葉,共天下。就是說這四個人。


    “你殺死了我們的弟弟。”王仁極其悲憤的叫道。


    “你們的弟弟,你們的弟弟是誰呀?”陰雄兩手一攤,滿臉疑惑。


    “我們的弟弟就是我們的本家王義呀,你居然親手將他打死。你,實在太邪惡,太壞了。”王禮拿著條女人用的手絹在那裏哭哭啼啼的。


    “啊,這樣啊。怪不得我看你們四個倒是有些眼熟。”


    “那是當然,我們和王義可是手足兄弟呀!”王信手捋了一下藍色頭發。


    “對,兄弟!”王智看了一眼王信說道。


    “什麽兄弟不兄弟的,我聽說你們不是靠實力說話嗎?實力越強,誰就是誰的哥哥,不是嗎?”


    “自然!”王智大聲迴答道。王信看了一眼望去,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有些人啊,就是這樣,明明做不到,卻偏偏說一些沒用的廢話,這不是自討無趣嗎?狗都沒有這些人那麽牛的叫。”


    “哈哈哈,牛逼的人從來不會這樣說自己,牛逼人隻是憑實力說話而已。不像某些猴子,嘩眾取寵。”王智嗬嗬一笑。“你說的是誰?”“自然是你了,比我晚出生,而實力比我強的哥哥。”“你是不是某塊地方癢了?”“還真不巧,我那塊地方不癢,隻不過缺一點感覺,一點打死別人的感覺。”“嗬嗬,你真的很醜屁。要不要我送你去見阿爹,阿爹在下麵估計很寂寞了。”“嗬嗬,今天啊,不是你弄我,就是我辦你。”


    一紅一藍,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腳我一腿。直接開始打起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熱鬧,當然有,看狗打架。比如王仁王禮。門道,當然有,比如陰雄。陰雄雖然有無盡的力量,但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多學多用,一定是好的。


    很快,兩個人真是自相殘殺,真的把兩個人都給打死了。王仁王禮這才擺正自己的姿勢說道:“來不來,再打一迴,再打一迴呀。來呀,來呀,你過來呀。”


    陰雄瞅見他那副表情就真的過來了。“哎呀,你真過來,你不要過來呀,我……我……饒命啊。”王仁跪在地上,哭爺爺告奶奶,隻求放我一條命。卻趁他不注意,從背後掏出一把金黃色的武器。“唐門!”


    “滾!”陰雄一拂袖子把那東西拍在地上,在王仁震驚的死了爹媽的目光當中拍碎他的腦袋。


    “我想跟你比劍,你,也是一個使劍的吧?”王禮看了看陰雄背後的那八把劍,把把都是好劍。都是他喜歡的造型。可惜他手中隻有一把綠斬劍。這把劍粗的跟個殺豬刀一樣,可惜這是當年父親臨終之時送給他的,即使他當年不在場,還在青樓那邊胡混混,幹人妻,但這份孝心還是在的。


    “可以。”陰雄拔出那把紅色的劍。兩劍和鳴,光月晨曦。一人倒,一人方止。“綠斬劍,是一把好劍。但是你使劍,粗中帶點柔,剛中又帶點細。你以後可要注意了。”


    “你不殺我?”王禮眼睛瞪得大大的,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子。


    “我為什麽要殺你,你隻不過是一場比賽當中失敗了而已,你可以重新站起來。更何況你是一名劍客,劍客值得尊重,更何況你有一顆純粹的劍心。”陰雄扭過頭看下王家那兩個闊少。那一黃瓜一南瓜早沒影了。“那個黃瓜我看著不舒服,至於那個南瓜,隨他了。”王禮眼睛看著他的背影,心裏默默點頭。反正他們是庶出之子,必要之時死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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