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顏掀開馬車簾子,站在天地之間,盯著她這新的“家”有無盡的感慨。


    司馬靈川這時候與房月榕,長孫伯幽剛好從街道的另一邊走來。


    手裏還拿著一些紙張,看起來像是什麽文書。


    原來,這租賃的宅邸已經完全被房月榕買下來,他們剛過完戶,走迴來就看見這一幕。


    他們也得知消息說,武子顏可能今日會到達都城。


    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還這麽早,也不像他們幾人,早早的就去城門等著。


    畢竟武子顏離開的這一段時間,他們都變得獨立許多。


    現在她的攻略男兒們大概都到齊了,四人在後,三人在前,但正兒八經有名分的隻有司馬靈川一人。


    武子顏臉上上露出溫柔的笑,兩步走過去,撲到司馬靈川懷中。


    這他們一群人有醋也無可吃,畢竟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主夫。


    “子顏,辛苦了。”


    司馬靈川也永遠都笑得溫柔,拍了拍她的後背她抬頭:“想你。”


    “外麵天寒,我們還是進府裏再說。”


    眾人全都走進府中,脫下帶血的鬥篷,全部都圍著火爐。


    那些下人為他們整理行李,而這新的府邸,武子顏可是一點都不熟悉。


    但好像周圍的那些男兒除了楚秋,他們都很熟絡。


    “月榕,你把這房子買下來了?”


    “這是從百香閣收入扣的,隻是以我的名義買下,因為畢竟以你的名義置辦房產,可能不好。”


    “考慮的周到,不過今天舟車勞頓,大家都好好休息,嗯,主要是我,我想好好休息。”


    “那恐怕你休息不了主子,大殿下那邊說你迴來之後立馬就要去她府邸一趟,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反正挺急的。”


    小雲兒站在她的身邊提醒著,她的小臉一垮,估計是有什麽要事。


    “那等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莫白雲暗暗的笑了一下,在場的男兒隻有他能名正言順的跟著她,而其他人就隻能“獨守空房”咯!


    而此時單獨迴到月榕閣的月兒,一臉氣憤,畢竟在迴來的中途,他就與武子顏他們分開,可惜瓜隻吃了一半,他心裏難受!


    而且房月榕也沒有在月榕閣,他好累……然後在各中詢問裏麵幹活的人。


    問他們家公子在哪,裏麵幹活的人自然知道他是在武子顏的新府邸,月兒走路就去找他們了。


    武子顏在暖房裏已經昏昏欲睡,現在身上的寒氣已經除的差不多。


    莫白雲搖了搖她的肩膀:“主子,我們該起身去大殿下那了。”


    “嗯,走吧,幫我梳頭更衣。”


    一群男兒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微微一笑。


    “今日大家都不必等我,想來我應該會在我大姐府上過夜。”


    以前楚玉還在的時候,楚秋還有理由跟過去,但是現在恐怕不行。


    隻好眼神粘連,依依不舍,可武子顏多看誰一眼都不對,轉身直接就走了。


    “諸位弟弟,晚上吃點什麽?”司馬靈川問


    “還是老樣子吧。”韓羽修迴到


    武子顏根本就不知道,原來這些男兒已經全都住到這個府中,楚秋像個局外人,但好歹他與長孫,房月榕還算熟絡。


    黃子良與韓羽修起身迴自己的房間,也許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相互禮貌性的打過招唿就一同走了。


    長孫伯幽有十分自然的勾搭在醜陋的肩膀上,一臉八卦的笑容。


    “走吧,你的房間就留在我與月榕的隔壁。”


    “咱們都住在這府上,真的好嗎?”


    “不是蠻好的嘛,這一屋子俊男,我看著都歡喜哈哈哈,走走走。”


    “楚秋被長孫伯幽拉走。”


    司馬靈川說:“那就勞煩伯幽你照顧一下楚秋了。”


    “應當的靈川主夫。”比起府邸,這裏倒更像是他們的宿舍。


    房間,武子顏就在那裏坐著,莫白雲把衣服給她找出來,用暖爐熏暖和。


    然後武子顏站起來,他給她穿好衣服,又坐下為她梳頭。


    “主子,感覺這許久不見你都消瘦許多。”


    “會不會是因為我長大了一點?畢竟我也還在長身體啊。”


    莫白雲笑,然後把最後一縷頭發盤起來簪了根簪子。


    臉上也沒施什麽脂粉,隻是塗了一點顯氣色的口脂。


    穿著一身白紫相間的衣裙,披著紅色的鬥篷。


    莫白雲看著鏡子裏麵的她似乎真的成熟了一些,下頜角也變得分明,臉上的肉也變少了。


    莫白雲環住她的腰:“主子,你怎麽還胖了?”


    “小雲兒,討打是不是!”手已經抬起來,最後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腦門。


    “哎呀,主子,別鬧了,我錯了,走吧,大殿下那邊還等著我們呢。”


    “好。”


    由於隻隔了兩條街,他們也不需要坐馬車,莫白雲攙扶著武子顏外麵下過雪,路還是有點滑。


    結果走出門第一條街,就遇見司馬靈餘與程儀撐著傘在鋪子買東西,他們什麽時候這麽明目張膽,也不避諱了。


    武子顏那吃瓜的心又燃起來,拉著小雲兒躲在傘鋪後麵,他們兩個人雖然走在一起,但是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小雲兒,那不是大姐的副手嗎?她?”


    “她,奉命保護靈餘公子。”


    “喲,有時候我這大姐還挺能成人之美的,我看他們兩個有戲。”


    “主子別躲貓貓了,天上還飄著雪,等會兒有個鬥篷都要被打濕了。”


    “哦,那咱們也打傘吧。”


    “我們沒有帶傘,而且主子你說就這麽兩條街,不用拿傘,所以我也就沒有帶傘。”


    “額……那我們還是快走吧那靈餘現在總不可能是住在我大姐的府上吧。”


    “哦,忘了說,靈餘公子現在也住在咱們府上。”


    武子顏的內心,感情她的房子變成美男收容所了唄,隻是這別人知道真的沒問題嗎,都住在她府中,那些男兒不要自己的名聲了?


    萬一又有人在朝堂上拿這個說事怎麽辦!


    一邊想一邊走,也沒有看腳下,前麵有一塊翹起的磚,她腳被一絆,身體失去平衡,前後搖擺,莫白雲一把抓住她的手:“主子,你又在想什麽東西,想的這麽出神。”


    “沒事沒事。”


    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走,走到武承稷的府門口,甚至都感覺自己背後有些冒汗,明明這才兩條街的距離。


    門口的人顯然已經認識他們,根本就不需要通報,也許是提前打過招唿,武子顏來了就可以直接進去。


    “四殿下,你來了,大殿下就在廳中等你。”


    “可有說找我何事?”


    那個下人恭敬的搖頭,這些事情她哪裏知道?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推開大門,一股暖流撲麵而來,還混合著一種木質香味,武子顏把披風脫了放在一旁,武承稷看她來,站起來給她一個擁抱:“四妹,想死我了。”


    “大姐,我這才剛迴來,你就把我叫過來幹什麽?”


    “這不馬上上元節,我估計咱們母皇又要把做燈的事情甩給我們兩個,而且你的風評最近又變得不好,我是怕你心裏難過,所以第一時間想要安慰安慰你啊。”


    武子顏:“啊?就這?”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外麵是什麽風評,頂多就是說她好色草包,也無他,而這些她根本就不在乎。


    “所以沒什麽那種要命的大事?”


    “哪有這風平浪靜,海晏河清的。”


    “我走了,再見。”


    虧她還風塵仆仆就來了,我甚至以為有什麽大事相商,告訴家裏人晚上也不會迴去,結果她來,就告訴她這?


    “別走啊,四妹,是北榮的事。”


    原來這才開始切入正題,她也收起了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表情變得嚴肅,坐在武承稷的對麵。


    “可能因為小戎內亂,他們想趁虛而入,可能也得知我們的內部矛盾,想在邊境作祟。”


    “這個我從祁陽迴來的時候也有所耳聞,而且也不知道母皇是何意把武承業弄到北陽那個地方去,那麽重要的地方,讓她去?”


    “我也不知道母皇是何意,但如果武承業去了那邊與北榮勾結在一起的話,那可真是不堪設想!”


    “我也與司徒將軍打過招唿。”


    “倒是等春節一過,再看局勢走向。”


    “嗯。”


    武子顏也在深思,她一邊推進男子們的好感度,一邊往帝位靠近,隻是這也才七人,還有一個人呢,在哪啊!


    “四妹,今晚就不迴去了,與我睡怎麽樣。”


    “你好意思嘛我的大姐,你放著美夫不睡,要和我睡覺?”


    “哦哦,倒是忘了你與司馬主夫許久沒見定十分想念,是我沒想到。”


    小雲兒在一旁站著,眼睛眯著,既然他能聽這些機密,說明兩人對他十分的信任。


    此時,武子顏偏頭看小雲兒:“北陽那邊你留意一下。”


    “是,主子。”


    兩人喝會兒茶,等長孫伯宗迴來,與他們吃過飯,武子顏迴去,還沒走出門,就有一個下人抱著一堆圖紙給她,說是明天上朝要用的。


    外麵的雪越下越大,莫白雲一隻手撐著傘,一隻手拿著這些圖,武子顏不明白,這做個燈也值得討論?


    “主子,設計燈這塊,你得用心,才能討得那位的歡心,畢竟到上元皇室宗親都要去章台陵祭祖,然後放燈,以示祈福。”


    “啊?還有這迴事,不是就是賞花燈,看煙花猜燈謎嘛,還要祭祖?”


    莫白雲有那麽一瞬間愣住,連這麽重要的事情她都可以忘記,怪不得聽到做燈這種事情,她都無動於衷,她是她嘛?


    武子顏知道自己問出這句話,差點露餡,尷尬的想把話題轉移開:“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能搶了我大姐的功勞不是?”


    “如果你想朝著那個位置再進一步的話,而且大殿下也無意與你相爭。”


    “好了,小雲兒,咱們還是走快些,外麵起風了,你看你啊,手都凍紅了。”


    適當的關心,打消他的疑慮,莫白雲也有些裝聾作啞,反正眼前的人是她喜歡的人就好。


    房月榕與司馬靈川還在房間裏對賬,似乎對武子顏也沒那麽上心,也許這就是一個主夫的覺悟。


    隻是這時候聽到外麵有動靜,武子顏推開房門,一股冷氣把他們吹的清醒。


    兩人都愣了一下,眼神裏充滿疑惑,走的時候不是說今晚都不會迴來,這才去了好一會兒,就迴來了?


    “你們兩人看我幹什麽?我臉上有花不成?”武子顏趕緊把披風脫了,放在一邊,手搓著,直接蹲到了暖爐邊。


    莫白雲把傘放在外麵,這才抱著那一疊圖紙走進來,翻麵的幾張圖紙,上麵已經畫了花燈圖樣,司馬靈川與房月榕一看就知道是幹什麽。


    “沒有想到今年會把祭祖的花燈交於東家製作,看來是陛下器重。”


    武子顏的內心十分的震驚,她到底漏掉了什麽信息,做個燈就算器重,到底是還有什麽奇怪的設定,是她不知道的。


    “那以往製作花燈都是誰?”


    “二殿下與三殿下。”


    “那我這不是搶了武承嶺的活?她不會又在暗中給我使絆子吧?”


    “這祭祖可是大事,誰敢在這當中從中作梗。”


    “那可不一定,萬一是魚死網破,不要命了呢。”


    一邊說著,一邊把這些圖紙拿到眼前,不就是外麵猜燈謎的那些燈嗎?還要專門畫圖紙?


    不過細細看來,這些燈的設計似乎也略有不同,但不過也就是普通的燈而已。


    武子顏靈機一動,要是用個夜光燈,那豈不是炫炸全場?隨後又搖頭,自己在想什麽呢,祭祖這麽莊重的場合,又不能讓老祖宗們出來蹦迪,不是。


    往日的征途都是一些普通的什麽桃啊,或者是生肖年呀,似乎沒有什麽新意。


    “咱們做個龍鳳燈怎麽樣,以前似乎都沒有。”


    別人都露出了困難的臉色,以前為什麽沒有,是他們想不到嗎?肯定是他們做不出來唄。


    沒關係,這個風頭她出定了,係統兌換獎勵直接兌換個龍鳳燈骨架,隻需要往上麵貼紙畫畫,這些男人當中總有善丹青的吧!


    “不用擔心,你們到時候隻管幫我作畫,保證給你們一個驚喜!”


    說著,她甚至還有些期待燈會了,抱著圖紙,與他們說了兩句,就迴自己的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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