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部分的人都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武承業把這話說出來,後麵烏泱烏泱一大片的大臣全都跪下。


    那都是原來站在他的派係或者多少與丞相有點往來的人。


    這孰輕孰重,他們還是知道的。


    “眾卿為何都跪下了?”


    這誰敢迴答?萬一說錯了,說不定當庭直接拖出去杖斃。


    都顫顫巍巍的跪著,把頭伏在地上。


    “丞相就沒什麽要說的嗎?”


    “不知道二殿下所說的這些可有證據啊。”


    她還是一副遊刃有餘,就算看到這麽大的場麵,好像內心也沒有動搖一下。


    武承業一口銀牙咬碎。


    想著這老東西泰山崩於眼,前麵不改色,還真是低估她了。


    “證據,派人去查,自然就會有那些兵器都還沒有運遠吧?”


    武子顏就在一旁端著玉圭,這走向至少大部分是按照他的計劃來的。


    但可沒有想到,會在朝堂之上看到這一副狗咬狗的景象。


    這武承業也不知道受了何人的點撥,竟然當殿指認起司馬宗承來!


    就算女皇要怪罪她,也會考慮到她是她的親女兒。


    又提前坦白,可能會重新發落,至少罪不至死。


    這時候,武承嶺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糾葛,在撲通的跪倒在地手裏。


    拿著本折子,女皇看了旁邊的內侍一眼,她便去把折子拿了上來。


    “女皇陛下,這是二殿下昨夜連夜派人來交給兒臣的證據,她怕遭遇不測,所以交給兒臣來保管。”


    上麵居然是那兵器的目錄清單,雖然不完全,但也算是一個證據。


    武承嶺磕頭:“二殿下也是遭司馬宗承蒙蔽,求女皇陛下明察。”


    眾人心裏想,這要是明察那還得了。


    恐怕這整個都城都得翻新大變樣,女皇看了一眼,把折子輕輕合上。


    “可還有其他證據,丞相可還有其他話說?”


    “微臣還是那句話,證據何在?也不知道二殿下為何要汙蔑我,我倒是有些證據想呈給陛下一觀。”


    武承業眼神瞪大,看來都是千年的狐狸,誰還沒有留一手呢?


    那是她曾經立下的字據和買賣銅鐵的證據。


    按理來說,早已銷毀,怎麽又出現在司馬宗承的手上!


    “這可是二殿下的親筆,還請眾臣一觀。”


    “這是二殿下所蓋的印信,這是二殿下與小人國皇子交易的證明,這是二殿下與小戎國來往的密信!”


    一張一張紙被丞相從衣兜裏麵掏了出來,那上麵確實是她的字跡和印信。


    好啊,看樣子這司馬宗承是早就料到這武承業不靠譜留下的證據!


    “女皇陛下,兒臣沒有!”


    但女皇並沒有看她一眼,隻是讓人去把丞相手中的證據給拿到麵前。


    她這個二女兒啊,真是個蠢蛋!


    現在朝堂上的人都屏住唿吸,仿佛落根針都能聽得見。


    武子顏看了一眼武承稷,顯然,他們兩個人也沒有想到,丞相與武承業會狗咬狗。


    可是他們兩個這樣攀咬,是不會有結果的。


    武子顏還以為她一進朝堂,所有的攻擊都會落到她身上呢。


    她現在感覺自己插話都不太好,往進去插,隻能等女皇點她了。


    正想著呢,也不知道是哪個愣頭青大臣,反正是站在後麵,恐怕還沒看清楚情況,跪在地上。


    “女皇陛下,四殿下,應該在禁足期間,而且大殿下也沒有查明殺害小戎兩位殿下的罪證。”


    “有準可偏聽二殿下的一念之詞,又怎可懷疑丞相呢!”


    好!說話的這人看來是司馬宗承的死忠粉無疑。


    連這種局勢都看不清,也不知道是怎麽在朝堂上當官的。


    難道她以為今日之後還有丞相?


    那也正好給了武子顏一個說話的切口,她不慌不忙的跪下。


    “女皇陛下,昨日兒臣,家中起火,絕不是意外走火。”


    “而是事出有因,要不是兒臣命大,今日可能見到的隻能是我的屍首了。”


    先說這事情有原因,然後再一陣哭慘。


    好一個感情牌打法,但這隻是鋪墊,因為她知道女皇不吃這一套。


    “那是因為兒臣府中,存有二殿下與司馬宗承的通敵手稿。”


    “當然,我十分相信二殿下所說是被司馬宗承蒙蔽,才犯下如此大錯。”


    眾臣局勢又是一邊倒,這誰敢站出來說話?隻能緊緊攥著衣袖動,也不敢動。


    “那就算是昨天那一場大火,手稿也並沒有被燒毀,大可請翰林的先生來鑒定字跡。”


    眾大臣都忍不住想要交頭接耳了,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用眼神交流【這是怎麽個事啊?】


    【我知道這其中有貓膩,還是把頭老老實實的低著吧,別到時候點到我們了!】


    武承業抬頭斜睨旁邊的武子顏,昨天那麽大的火,怎麽就沒把她燒死呢?


    而且手稿也還保存的完好,迴來的消息說,愣是一個人都沒有死!


    她則是對武承業,微微一笑,仿佛是在說我沒死,讓你失望了!


    “手稿就在這個匣子裏,請女皇陛下一觀。”


    其實你就是個空盒子,真正的東西已經在女皇手中。


    她也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不過就是想看看他們在朝堂之上怎麽爭辯罷了。


    還是得做做樣子,把那個匣子給呈上去。


    武承業的手都攥緊了,指甲都嵌進肉裏,她自己都渾然不知。


    丞相眉宇間終於也有些鬆動,沒想到那麽大的火都沒有把手搞毀掉。


    真的是失算了,但今天本就打算破罐子破摔。


    城中還有一支隱藏的隊伍,就算翻不出個浪花,但至少也能活著逃出去。


    她就不信以後不能東山再起。


    武子顏又站起來了,女皇還沒有發話呢,可是女皇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女皇陛下,兒臣還有一事要稟。”


    “嗯。”


    “其實小戎國的兩位殿下並沒有死,也是為了讓他們逃脫毒手才說出的假死的消息。”


    女皇也並不驚訝,因為她現在正在和武子顏唱雙簧呢。


    這一出戲的目的隻是為了讓朝中的大臣們知道這些事實。


    這下下麵的人都眼神震驚,盯著武子顏。


    那天宴會的時候,明明有許多人都看見齊澤雲吐血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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