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愁容微展:“靈川,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也無事,就是我今晚要迴丞相府一趟。”


    “其實你們在外麵的那些事我都多少有些了解,也大可不必背著我瞞著我,月榕,你說呢?”


    月兒咬著手指【嘶,這是來敲打我們家公子來了,難道他發現了?】


    “東家可能是想保護你,她最寶貝的還不就是你了。”


    “所以你呀,也不要想那麽多,今天這麽晚還迴丞相府幹什麽?就在我這住下吧,咱們好好聊聊天。”


    “那些大事也瞞不住我的,家裏人都知道沒理由,我不知道,身在皇家,誰不得心思剔透一點?”


    “這麽說,你是要迴丞相府去……”


    “嗯,有些危險,想來與你說一聲,假如我出現什麽事的話,就請你照顧子顏了!”


    “呸呸呸,這是說的什麽話?一個都不會有事,你有事,我必傾家蕩產相救,雖然現在大部分錢都充了公。”


    “我說的是真的,但又但願不是真的,為什麽呢?為什麽要這麽難?”


    “靈川呀,你走的時候都沒有給東家說一聲,這麽晚,他允許你出去了!”


    “她很忙,今晚在大殿下府上,最後迴來的十日沒怎麽在家過。”


    他們又聊了一點其他的瑣事,走的時候還是微笑著走的。


    月兒卻在當中捏了一把汗,原來不是興師問罪,就是普通的聊天呀。


    等把司馬靈川送出去,晚上他一個人在外麵也不放心。


    然後給他找了一輛馬車,把他送去丞相府門口。


    這個夜注定有許多人晚睡,丞相府這時候還燈火通明。


    馬車在門口停一下,門口的小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上麵可寫著“房”字,掀開簾子出來的就是他們家的大公子。


    是自家人,自是不會阻攔,但是今天的狀況有些不同,他們想開口說什麽?


    雙手已經疊在一起,成一個叉狀,把司馬靈川攔在門外。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大公子,家主說今天誰也不見,退了所有的會客,我們也不敢放你進去啊。”


    “那你們就通報一聲,說我迴來了,說不見就再說,都沒有通稟,就要把我攆迴去嗎?這麽晚了,把我攆迴去?”


    那些人自然也不願意承擔這樣的責任。


    可是現在丞相和二公主正在房中商議大事,他們要是貿然進去,肯定會受到懲罰。


    “你們要是不願意擔責,就把我放進去吧,我好歹是他的親兒子!”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把手放下。


    是了,他們隻是看門狗,而人家是主人。


    司馬宗承還是那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疲憊。


    青絲中夾雜著幾根白發,她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


    賞菊宴將近,她手上的那一批兵器也在慢慢往城外運。


    如果到時候真的的宴會上那計劃成功,到是除了一個心腹大患。


    武承業難得的沒有發脾氣,也不是很聒噪。


    就在那裏安靜的摩挲著茶杯,盯著裏麵的水,在想什麽事情。


    “二殿下,希望你還要保內黃子良順利的在賞菊宴上成功呀!”


    “不成功也是他死,而且他是武子顏的人,人也死無對證,咬定是她的人,那就是她的人。”


    “對了,倒是丞相你,那些書信該燒的燒,該處理的處理了。”


    “今夜過後,那些終將化作泥土。”


    這讓剛進門的司馬靈川聽得清清楚楚。


    他雙手捂著自己的嘴,這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那些東西一定十分重要。


    可是裏麵的人並沒有發覺外麵有人。


    因為他們那時候就已經吩咐過,不允許讓任何人進來打擾他們。


    可沒有想到還有司馬靈川這麽個漏網之魚。


    他母親那些重要職務向來都放在書房裏。


    而且書房的地方也從來都不讓外人靠近。


    有時候他和他弟弟跑進去,如果打擾到他的話,就會被嚴厲的嗬斥。


    把剛才他們所談的那些重要之物信件之類的,應該還在書房裏麵。


    都說今夜過後才會化成泥土,那就是那證據還在。


    可以說是畢生的腦子都用在這一刻,飛快的思考該怎麽做。


    可是他身邊也沒有跟著人,小雲兒關鍵時候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他強裝鎮定,趕緊退迴主院,然後往書房那邊走去。


    遇到兩三個下人,他還是會很輕鬆和諧的打招唿。


    他們對這位大公子一直都很好,所以沒有在意為什麽他深夜會出現在丞相府當中。


    書房離主院不遠,他走了一段路,便到了書房。


    門口果然都上著鎖,裏麵怕是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鎖……如果沒記錯的話,鑰匙應該就在第三根柱子的窗台縫子裏。


    這也是他以前偶然發現的。


    沒想到這種記憶點竟然用到現在,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他果然在那裏找到了鑰匙,他快速的摸索把鎖打開。


    一邊開鎖的時候還一邊四下張望,汗水也浸濕他的衣襟,實在太過緊張。


    把鎖解開之後,他又把鑰匙放迴原來的地方,自己偷摸著進去。


    隻有門口有兩盞燭火,裏麵沒有掌燈,這就有點不好找了。


    要是冒然把蠟燭給點上,肯定會引起外麵的人的注意。


    但是這夜已深,那些大部分的下人都已經休息。


    隻有巡邏的護院,他也隻能冒著風險一試。


    他拿著門口的蠟燭去把裏麵的兩個燈給點上。


    這樣屋子裏才亮堂一些,看著桌上還有些淩亂的紙張。


    知道那些東西不會放到這麽顯眼的地方。


    想來他母親最喜歡把重要的東西放在角落裏鎖起來。


    而且是那種十分不起眼的地方,甚至還會再放幾個精美的箱子來迷惑別人。


    他的母親啊,心機深似寒潭。


    還好以前沒出嫁之前,偷偷的跑到書房裏來玩過。


    不然他也不會發現那麽多秘密。


    快速在角落裏的那些箱子裏摸索,然後打開看看裏麵放的是什麽。


    全都是一些堆了很久很久的那些書信,似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


    也是,那麽重要的東西,怎麽會被他輕易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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