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為了此刻現在,在眼前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子良謝過小姐。”


    “我不想聽謝,你是我的人,記住了。”


    “你不是一個人,你進,我全力助你,你退,我們是你堅實的壁壘。”


    “嗯,小姐,子良明白。”


    他拳頭攥緊,他沒有選錯人,而楚秋在外麵的門框上腿都依麻了。


    他以為她又會“動手動腳”的安慰黃子良,沒有想到,她什麽都沒做。


    難道黃子良在她心裏是特別的,所以她碰都不舍得碰他。


    武子顏又和黃子良簡單的交代幾句。


    但是黃子良還是選擇要迴到武承業府上,繼續進行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楚秋在那裏,眼巴巴看著他,似乎還期待能發生些什麽。


    可是武子顏的笑容純潔,似乎還帶著一點點距離。


    等到說完話之後,武子顏從黃子良的院中退出。


    發現楚秋正倚在門框上看她,而且是看的入神。


    她走過去,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楚秋反應過來,表情還是冷冷淡淡。


    又看了看裏麵的黃子良,他的臉上竟掛著一絲與他們相處,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笑容。


    “殿下,你待黃先生倒是不同。”這話裏麵一股濃濃的醋味。


    武子顏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明明剛才什麽都沒幹,又好像在他的眼裏什麽都幹了。


    “怎麽個不同?”


    “你都舍不得碰他一下?”


    武子顏知道楚秋這又在吃哪門子飛醋。


    她慢慢的靠近,他也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武子顏的手環過他的手,把他胳膊抱住。


    他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一時間想把手抽出來,卻被她拉的死死的。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相處的方式,我碰你不是因為你喜歡讓我碰嗎?”


    這句話楚秋確實無從反駁,要說他的能力。


    想反抗武子顏就跟反抗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可他每次被她上下其手的時候,他卻沒有反抗。


    不持則賤,倒是他自己輕賤了自己。


    他也不再掙脫被武子顏拉著的手臂,有時候腦海裏也在想長孫伯幽與他說的那些事,仔細想想也不無道理。


    “你怎麽不掙了?”武子顏本來抓的死死的。


    現在感覺沒有力量與她相抗,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是鬆手還是不鬆。


    “殿下喜歡抓著便抓著吧。”楚秋一隻手拿著劍,一隻手抓著她。


    他第一次感受與武子顏十指相扣的感覺,她的手那麽的柔軟。


    一步一步之間,風帶起的香味縈繞在他的鼻尖,他的手比她大許多。


    這似乎違背了他對女子的認知。


    上麵的幾位姐姐用手掌都能把他的手包住,每次他都掰手腕,贏不了。


    可現在眼前這個女子的手,這麽小,我輕輕一捏就會碎掉。


    他心中升起惡作劇,捏了捏她的手,還帶著幾分力道。


    武子顏嬌唿出聲:“哎呦。”


    似乎感覺都沒什麽用勁,這就隻把她捏疼了?


    他眼中還有些疑惑,看著他手中的小手,竟然被他捏紅了,罪過罪過!


    他想立馬把手鬆開,卻被她緊緊的反握。


    眼睛裏帶著狐狸般的狡猾:“怎麽犯了錯?就想跑?”


    “臣……知罪。”


    “真是搞不懂為什麽你變得如此生分?”


    “家姐說……臣不能越矩”但他姐的原話可不是這麽說的。


    他都不想迴憶起,一想起來那些話,他就耳朵與臉都紅了。


    原話是“沒有名分就不能越矩,弟弟啊,你不行,趕緊拿下四公主做個側夫啊!”


    他好歹是個男子,怎麽這麽主動,但是他感覺手心一陣酥癢。


    原來是眼前的人,正拿著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裏麵撓癢癢。


    見他正在盯著自己,她一笑:“還以為你想的已經入定了呢,什麽事情呢?”


    “一會兒紅臉,一會兒紅脖子的。會是在想給我搓澡吧?”


    “臣沒有殿下,殿下不要胡說。”


    “想就明目張膽的想唄,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誰可以入我浴房?連靈川都沒有過!”


    “臣……”他的喉結上下滑動,嘴裏幹燥的厲害。


    卻看她的眼神又那麽清澈,可她對許多男子又都是如此,他該信嗎?


    又想到皇家當中,又有哪個王侯將夫是有一段美好的姻緣善終呢?他還是有些不敢信。


    在說憑他司徒家,當個正夫都綽綽有餘。


    給她做側,竟還覺得自己有一絲不配?


    “好了,走吧,還得去大姐姐府上,最近可有得忙,咱們的眼睛擦亮些,別讓那些人鑽了空子。”


    她牽著他,他也在沒有把手抽出來。


    也許她有自己的考量,也正是因為他的身份問題。


    所以他才沒法像房月榕或者是長孫那樣敞開自己的心扉。


    出去的時候遇到打掃的小廝,她本來還想去給司馬臨川說一聲。


    今晚可能要住在他大姐姐府上,她就問:“主夫現在可在房中?”


    “迴主子,主夫似乎出去了。”


    這時候她還沒有多想,想著也許他隻是去鋪子裏麵轉一圈,一會兒就會迴來。


    “那如果主夫迴來,你記得告訴他,我今晚可能要在大公主府住,不迴來,讓他不要等我。”


    那小廝點頭,眼睛卻看著她與楚秋緊緊抓住的手。


    這主子可真是……不得了


    直接當著新歡的麵交代這種事情,不怕這位公子吃醋?


    “好了,走吧。”


    他走在前頭,楚秋走在後頭,兩隻手就這樣牽著出了府門。


    還是坐馬車,畢竟楚秋還是一個未出閣的男兒,她也不能這麽招搖。


    要是被那些人看見,不知道又要編排什麽故事,傳到女皇的耳朵裏。


    “臣去車外。”


    “不準,我不允許別人看你,你長得這麽俊,別人絕對對你垂涎欲滴。”


    “你可還未出閣呢?被那麽多女人看了去,我不高興。”


    “臣與殿下在一馬車裏,傳出去不好。”


    “誰敢亂傳,把他舌頭絞了。”


    她閉著眼睛,手搭在楚秋的腿上,楚秋像個鵪鶉一樣動也不動。


    看她似乎真的是要睡著,閉著眼睛,眼珠子也沒有轉動,唿吸漸漸平緩。


    她還找了一個較為舒適的姿勢,慢慢的滑到楚秋的肩膀上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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