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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陣雨已經過去,老田從車上下來,聽著從s大學單身宿舍樓上下來的那位同事向他報告這裏情況。


    那位警察講,行動開始後,負責聯絡的領導帶著部屬及老陳和小張來到了李教授的住處,沒找到教授,卻發現了房間裏被綁著的宗鎮磊;由於宗鎮磊還處於昏迷狀態,領導決定李教授宿舍這裏留兩人守著,老陳和小張則隨行送宗鎮磊去醫院,以便待宗鎮磊清醒時,及時了解空緣和李教授的情況與去向。


    老田聽完匯報,將宗鎮磊被送醫的事告知了李如慧,並安慰她,找到人就好。


    李如慧聽說找到了宗鎮磊,立即從車上蹦下來,才知道他還在醫院,目前情況暫時還不清楚,不過那邊有老陳和小張在守候著;她一聽到暫時還不知宗鎮磊目前的狀況,一顆心覺得剛放下又被懸起;以前,她覺得宗鎮磊像個可以依靠的大哥哥,又是個可以親昵和可“虐”的小哥哥,但現在卻感覺不一樣,隻覺得他就像長在自己心中,竟牽動著自己心裏的每一根神經;她並不想去分辨這種感覺是來自對他的愛,還是出於內疚擔心他出事,隻是覺得,這麽強烈地想見到他和守護著他的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過的;她覺得,如果有人現在要奪走他或欺淩他,她敢上去拚命;此刻,她非常想能立即去到宗鎮磊的身邊,親自在他身邊照顧他。


    但她眼見老田的忙碌身影,又覺得,這兒也許更需要她,因為這裏的事還沒結束,壞人還不知去向。


    過了沒多久,一輛白色的suv車駛來,車門打開,隻見老陳和小張從車上下來。


    李如慧跑上前去,正想向他們打聽宗鎮磊的情況,車後門開了,宗鎮磊從車裏慢慢下來;李如慧見了,不顧周邊的人多,一下子撲上去,緊緊摟住宗鎮磊的脖子,好似擔心再弄丟他似的;李如慧在宗鎮磊滾燙的唿氣中,感覺到了他還以的緊緊相擁,頓時一股熱流上湧,淚水就如開了閘,止也止不住。


    警方會合的人員站在一起,交流了一下情況後;老田向局裏匯報,請求技偵手段支援,追蹤空緣和李教授,以防止他們逃離。


    已經上車準備開車離開的小張,又從車上下來,手裏拎著一個布包,走到李如慧跟前說:“你看一下,這是不是你要找的筆記本?”


    李如慧看了一眼,高興地說:“就是它,你們在哪裏找到的?”


    小張說:“在李教授的房間裏。我是跟你說一聲,讓你不用再到處找了。”小張見李如慧伸過手來,像要接包,便攔住了她:“這個筆記本現在還不能還給你,因為是在李教授房間裏發現的,要作為犯罪現場的物證;不過你放心,隻要證明這個物件與綁架、兇殺案件無關,你就可以當作失竊物品領迴,到時候去警務部門辦個手續就可以。”


    李如慧感激地向小張鞠了一躬,說:“謝謝您!”


    小張擺擺手說:“別謝我,是他讓我跟你說,別讓你著急的。”小張說著,朝白色suv車指了指。


    李如慧抬眼順著小張的指向看去,隻見老陳在車裏正向她微笑點頭。李如慧又朝老陳鞠了一躬;老陳見了,對她連忙搖了搖手。


    宗鎮磊此時亦神情激動,也雙手合十站在旁邊,向準備離開的警察們一一致謝。


    那位年輕警察臨走時告知李如慧和宗鎮磊,明天接到通知後去局裏補一份說明情況的筆錄。


    送走了警方的辦案人員,李如慧挽起了宗鎮磊胳膊,沿著校園操場旁的小路慢慢走著。


    雨後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新。


    此刻宗鎮磊想到了很多事,覺得自己有好多話想跟李如慧說。


    從他在教授家見到空緣,到他被空緣迷暈,再到現在知道了李如慧的筆記本是從李教授處搜出的,聯想到剛才在醫院迴答警方他所知道的李教授與空緣的情況時,聽他們介紹事情的起因與他送去的那封信有關,終於明白了李教授和空緣就是情侶,明白了空緣監視他們和綁架洪先生的由來實際上與李教授有關;由此,他對自己產生了一種已發現被人玩於股掌,卻未能及時擺脫的懊惱。


    不過他也明白,之所以沒有及時脫身出來,是他不願意讓李如慧失去那個難得的機會;當然,還有一層原因,那就是他已經被這個研究課題深深吸引住了。


    而這一切,又讓他一時不知該從哪頭說起


    忽然李如慧站下,質問宗鎮磊:“我想到了一件事,你壓我電話時你在哪裏啊?”


    宗鎮磊被問得懵了:“我壓你電話?”


    李如慧看了看他的眼睛,可能是想起了他被迷暈的事:“你的手機呢?是不是丟了?”


    “是啊,在我被迷暈之前,李教授向我要我搜集的資料,那陣子我的手機還在;我估計是在我被空緣迷暈之後,他們拿走我的手機了。”


    “我給你打電話,打了一次就被壓掉,看來壓掉電話的人肯定是他們,那時你大概已經被迷暈了。”


    “我當時也是大意了才中了招;天亮後,我去停掉我的手機卡,再補辦個卡就可以。”


    “那裏麵的資料不是就沒了?”


    “我都做過備份的,我見你也常這麽做。”


    “那是當然要做的,尤其重要資料……”說著,李如慧停下看著宗鎮磊,卻似乎在想著什麽。


    “怎麽了?”宗鎮磊也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她。


    “我忽然想起了我存在手機裏的資料。我的手機也丟了,我猜想,可能是在我被迷暈的刹那鬆手掉的,隻是不知道會不會在停車場。”


    “你的意思是說,空緣迷暈你時,如果沒有注意你的手機,你手機可能還在停車場?”


    “對,不知道會不會被別人撿到,要不咱們找個電話打一下試試?”


    “試啥,你不是說是學校對麵的停車場嗎?咱們直接去看看吧,那種停車場一般都是通宵營業的。”


    李如慧聽了,二話不說拉著宗鎮磊轉身就走。他們穿過校園,出了校門。


    李如慧拉著宗鎮磊連走帶跑來到停車場,那裏果然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停車場的值班室有值夜班的工作人員;李如慧向值班員說了自己的情況,詢問是否撿到過一部手機。


    值班員仔細看了看她,又問清了她是幾點來到這裏的,然後調出監控視頻確定了她那個時點來過,沒有說謊,這才告訴她有撿到過手機;值班員從抽屜裏拿出手機,又慎重核對了李如慧手機上的開機密碼,確認無誤後,讓李如慧在一張表格上簽了字,將手機還給了她。


    李如慧謝了值班員,拉著宗鎮磊出來;她如願找迴手機了,一路喜形於色,感覺好心情又迴來了。


    當穿過路口人行道斑馬線時,宗鎮磊揶揄她:“你別老朝我傻笑!”


    李如慧立馬緊走兩步,站到安全島中間,昂起頭朝著夜空放聲大笑:“哈~哈哈~”


    宗鎮磊見狀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這大半夜的……你把麻胡喊來?”。


    李如慧掰開他的手:“哪有麻胡?嚇唬小孩子呢?你欺負人了吧!”說著做出要欺負迴去騎上他的樣子;宗鎮磊理虧,剛準備背她,她又停止了動作,“哎,忽然覺得餓了,剛剛被人捂嘴欺負,那人想賠禮的話必須請吃麻葉老豆腐。”(本地話:油條和豆腐腦)。


    宗鎮磊擠住隻眼懟她:“喂,哪家麻葉老豆腐這個點開門?”


    李如慧看到他那樣子,笑得彎下腰嚷道:“看你奈斜眯格撩眼的樣……吃哈甚咧!啊呀~”(本地話:看你那斜眉歪眼的樣子……吃下啥了)。


    ******


    空緣在黑夜裏小心開著車;車燈的光柱下,雨後的小道顯得十分泥濘。


    這裏是城市的郊縣,車正走在縣城旁搬遷村子裏的道路,這邊有一間在鐵道旁還沒來得及被拆掉的空屋子,早就被空緣相中。


    她把車停進了一個小土坡下的車庫,扛上李教授,沿著唯一的一條小道進了坡上的廢棄小屋,她需要在這裏休整一下。


    屋裏的電已經被停了,好在水管裏還有水,房裏還有一個土炕;她把教授放到炕上,在窗台上發現了一節蠟燭,便掏出在車上找到的一個打火機,打著火點亮了蠟燭。


    空緣正看著屋子,手機電話鈴響了,這聲音在夜裏靜謐的空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叫人心驚;空緣順著聲音在李教授褲兜裏找到手機,壓掉了。她來到屋後的廚房,廚房灶台旁的牆邊堆著一堆玉米稈,她準備燒點水,以便給李教授喂點解藥;但玉米稈發潮,點不著;她找了個空酒瓶,下到車庫,用一根塑料管從車油箱裏吸了一瓶汽油;迴到屋裏,她在玉米稈上淋了點汽油塞進灶坑,又用布團塞緊瓶蓋後,四處裏看著想找個火引。


    那個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她氣惱地迴到炕邊,從李教授褲兜裏掏出手機,第二次壓掉鈴聲,並關掉了手機。她掏手機時,從教授的褲兜裏帶出了洪錫泰的那封信;她看了看掉在地上的信,想到就是這張紙帶來了教授的性情大變,拾起來,恨恨地剛將信撕了兩下,卻又停下了手,她想到可以用信紙做火引子。


    空緣點著了玉米稈;她在扒拉玉米稈添火燒水時,突發奇想,扒開玉米稈堆,想找看是不是像福建的灶台邊通常有的灶君夫婦神龕,以便可以拜拜求保佑;結果沒找到,卻在牆角發現有個被這堆玉米稈堵著的洞,這家人以前可能是養過一條大狗,專門給狗留了個蠻大的進出通道;她將玉米稈又堆迴去,按原來的樣子堵住了洞口。


    水燒開了,她找了個碗,洗了洗晾上開水。


    跳躍的燭光,使黑暗中的這個空蕩磚房充滿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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