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桐易招唿她進來。


    支支吾吾一會,方才說出來。


    離小姑娘父親過世已經過去三十五天,她想去上個五七。


    陳桐易接著讓她自己準備一下,然後就出發,小姑娘接著眼裏充滿著感激。


    陳桐易看著小姑娘腰間的小袋,問道:“你不吃就是為了這次迴去?”


    張巧兒害羞的點了點頭,“想給弟弟妹妹吃。”


    陳桐易有些疑惑,“你家裏還有親人?”


    張巧兒抬起頭,“有的,公子。”


    說到這她臉上有些落寞,“媽媽本想賣掉妹妹的,因為她還小,好調理,但是我和弟弟偷偷去看過,那家人不好。”


    “所以你自告奮勇站了出來?”


    “啊?公子,巧兒沒聽懂。”張巧兒眼中疑惑。


    陳桐易略有尷尬的撓了撓鼻子,“沒事,一會我再給你買點其他東西。”


    張巧兒忙擺手,“不用,,不用的,公子。”


    “又不是天天吃,花費不了太多,你不用擔心。”


    “真不用的,公子。”


    這是個極其懂事的小姑娘,看的讓人有些心疼,陳桐易沒有多糾結轉而問道:“你可以喊我哥哥或者兄長,畢竟開始隻是覺得‘公子’這稱唿有意思,而我也隻是個普通人。”


    張巧兒低下頭,“巧兒想喊公子‘公子’。”


    道路邊的露水已盡,日頭逐漸高起,地麵的沙土隨著車轍碾過揚起塵霧。


    此道一去二十裏地,陳桐易不知道自己將來要走多少次。


    “對了,讓你找那幾個村子大娘問的話問了麽?”


    張巧兒乖巧的答道:“巧兒問了,公子。”


    陳桐易不再說話。


    他剛來時,吃了不少苦頭,但是大學時跟著蕭青黎以及學院書記幫忙無意中掌握的能力卻在吳家漸漸派上了用場。


    但麵對一些等級製度的壓製,有些東西確實沒什麽用處。


    蕭青黎,出了學校便不是他能觸及到的人了,陳桐易接著又想起了那個大一後就沒怎麽聯係的身影,同樣是他的家庭無法銜接的。


    張巧兒看見墓地邊的兩個孩童接著就有些著急的下車,“小妹,小虎!”


    陳桐易把東西遞給她將驢車趕到一邊,安心的等著。


    兩個小孩看向聲音出處,起初有些疑惑,但接著看清張巧兒的身影後,立馬興奮的跑過來。


    小男孩明顯身體更壯碩一點,先過來抱著張巧兒的腿腳,“姐姐。”


    小女孩接著,嘴裏喊著“阿姊”。


    張巧兒接著哭了起來,小女孩環抱著她腿道:“阿姊胖了。”


    小男孩已經跑了迴去伸手牽著一個婦人,樣貌上也就三十歲左右。


    張巧兒將帶著的蜜餞吃食掏出來,“小妹吃,小虎來阿姊這。”


    張巧兒看著婦人,“娘也吃。”


    婦人眼中複雜,“兒啊,苦了你了,那家人怎麽樣?”


    張巧兒露出一臉幸福的模樣,“公……阿哥人很好,娘不用擔心的。”


    婦人歎了一口氣,看向自己的大閨女,“看你的臉蛋,過的好就行,當初讓你識得幾個字就是為了讓你嫁個好人家。”


    “娘,我現在過的好著呢。”


    張巧兒迴想著陳桐易平時說話做事的風格,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這是無論如何都很難在這個時代出現的一種情景。


    張巧兒在上完墳後就離開了。


    和上一次,和來時相比,她沒有了之前那種憂傷。


    兩人並沒有吃飯,陳桐易帶著張巧兒去城裏吃了些東西。


    挑了一家不遠處就是酒肆的飯館。


    中午吃飯的人並不多,陳桐易估摸著還是大多數人隻能吃兩頓飯的緣故。


    他聽著飯館裏老板抱怨,“打輸了就多收稅!唉,這年頭生意越來越難做了!!!”


    陳桐易估摸著這老板說的是商稅,因為他今年收取田賦土地稅的時候,和往年相差無幾。


    稅收提高的同時,店裏的食物基本上都會漲價,要麽就是進取食品原材料的時候會壓價。


    還能做下去就說明有均攤。


    但這邊的農民目前僅勉強處在自給自足的狀態,陳桐易一時弄不清這稅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陳桐易打聽清楚城裏的酒品供應用了些心思。


    日頭高漲,驢兒都木的勁,但是城裏確實沒有太多讓他落腳的地。


    或許未來可以在這租個房子居住。


    畢竟鄉村那邊物資太匱乏了。


    去年於吳家的時候,他發覺蔬菜也是極難供應的一類品種。


    太陽快要落山時,衙門裏的捕快又來,他看著陳桐易重新壘砌的門板,疑惑的問:“為什麽重新裝修的門板,有仇家?”


    這話可就太直接了,陳桐易答道:“我當時剛好就去了戰場,哪裏能來的個仇家,這不是那幾日有些鬼祟的人,我擔心便加固了些。”


    捕快手仍舊扶著樸刀的刀柄,“衙門的裏的師爺告訴我你是受了傷才剩員的,怎麽看著和常人無異?”


    陳桐易露出背傷,“這原本不是無法恢複的傷,但我當時大病初愈,這一箭下來幾乎快挺不過去,而且通行的爺倆隻剩我了,再者專門派人抬我迴來也是沒必要的。”


    “即使現在,我也隻是看上去和常人無異罷了。”


    陳桐易的話語毫無矯揉造作的成分,這是他在吳家時掌握的一項能力,當表演為了生存,便會變得行雲流水。


    捕快離開前,陳桐易追問了劉林案件的情況,按道理這事不會說,但他以搭檔為由,多問了句,捕快也因此多說了幾句,當然也有隱隱試探之意。


    陳桐易看著些人離去的身影,衙門裏的也不都是趨炎附勢的草包麽。


    入夜,陳桐易又看了看酒水,他聞著確實是那個意思了,定製的陶器應該這幾天就完工。


    當時曆史課時有個人特意提了幾句,就是李時珍及他的《本草綱目》,這是明代的醫藥著書,但裏麵卻有著古代蒸餾之法,而最早的蒸餾方法還能追溯到春秋戰國。


    陳桐易當時也是好奇在圖書館時多看了幾眼,因和燒杯等玻璃器具在腦海裏對比過,所以有那麽些印象。


    尋個有經驗的人,看看酒會不會有問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異世界哥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乾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乾暝並收藏異世界哥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