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陳桐易能看見外麵有黑影走動。


    陳桐易仔細的注意著,外麵似乎沒有了動靜。


    他是什麽時候被盯上了。


    第二日,戶長劉林意外死於家中。


    死因後腦勺遭重物襲擊。


    陳桐易頓時心裏隱隱有不適之感。近午,有捕快上門。


    在見到陳桐易瞬間,都好奇的打量他,為首的人一伸手,後麵人遞上冊子,“你是張二?”


    陳桐易道:“是。”


    捕快手杵著樸刀,“張勝家世代為農,生出你這麽個細皮嫩肉之人?”


    陳桐易不耐煩的又將手伸出來,將自己的病及後來上戰場的事說了一遍。


    “你就是這邊新任的裏正?”


    “是。”


    “你昨天和劉林見過?”


    “午後,我去和他商討催收稅款的事宜。他在喝酒,去的時候,已經空了一個罐子。敲定的差不多了,我便離開了。”


    “除此,昨晚在我家門口有黑影,但我不知是誰,也不確定幾個。”


    捕快多看了幾眼陳桐易,“你倒是說的詳細。”


    陳桐易:“可能正是如此,才能安排我做這裏長。”


    張巧兒躲在後麵看,捕快眼尖的看見,他指著她,“你出來。”


    張巧兒有些局促的走到陳桐易身邊,“她是誰?”


    陳桐易掏出契紙遞過去。


    “也是昨日?”


    陳桐易道:“是。”


    捕快再次詢問,“你昨日做了什麽?”


    陳桐易心裏有些不耐煩,但表情還要裝作無事,他接著將昨天的事梳理一遍。


    幾人離開,陳桐易看向張巧兒。


    張巧兒也看向他,“公子,發生什麽了?”


    陳桐易:“那個戶長死了。”


    “啊?”


    “但不關我們的事。”陳桐易對外人經過戰爭的消亡有了一定免疫,他接著說:“跟我一塊,我們去弄點木材,給你改個門板。”


    說完,陳桐易讓張巧兒收拾一番,他先去附近的小村請了個瓦工匠,把所有的門用石頭重新壘砌一遍,同時請了木工抽出時間。


    陳桐易本就沒打算用他們的木材,他需要強度更硬一些的。


    這邊對樹木也有一定的要求,但山上有張老頭的父輩栽種的。


    陳桐易看到粗壯的程度,有一顆就夠了。單一根他拖不動,於是按照門板的高度,他分成三段,拖到驢車上。


    張巧兒則在那收拾著殘枝當柴火。


    兩天下來,陳桐易發覺她異常的能幹活,突然發覺這錢花的一點都不虧。


    他又給了她些蜜餞,慢慢的她也放開,看來是真的不舍得吃。


    迴去時已經快到中午,陳桐易讓張巧兒準備了一些吃食,瓦工也開始砌邊,聽到陳桐易給他也準備了飯菜,很意外。


    陳桐易突然想起這邊人一般隻吃兩頓。


    這人也實在,吃完直接頂著太陽繼續工作,木工丈量完尺寸,然後由陳桐易將木材送過去。


    但他忽略了一個問題,木材需要幹燥才能用於家具,但木匠特意用了同等的材料,起先他們給陳桐易看的木頭是比較廉價的種類。


    有了陳桐易的木材,他便有了保留,給他用上較好一些的便沒有什麽問題。


    下午,陳桐易帶著張巧兒去了城裏,這小驢來迴跑,明顯沒有那麽有幹勁了。


    陳桐易隻能給他多些食料。


    他先去縣衙匯報劉林死亡催收稅款的問題,縣衙的師爺明顯有這個想法。


    但縣令直接駁迴了他的方案,讓陳桐易全權負責。


    明顯這兩人之間有問題。


    隨後,陳桐易又買了把新鎖。


    晚間外麵仍舊有著黑影。


    陳桐易將後來製造的弓取出,對著門口一箭,陳桐易想起,張老頭的老伴和一個兒子被山匪,這要是山匪就出問題了。


    陳桐易沒射中人,如果真射中了人,那麽可能就是不死不休了。


    院外,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響起,這人應該是離開了。


    聽聲音隻有一個。


    隔日,陳桐易從牆上將箭頭取下來,但不是金屬的箭鏃毀壞的差不多。


    陳桐易再次開始催收,同時開始摸查,他發現,原本大門緊閉的人,都正常開著等待。


    幾時忙活下來,隻有一兩家因過冬時著了風寒,暫時沒法交上。


    陳桐易給他們期限,讓其租借交上,等有了收成再還。


    自那日一箭後,這幾天下來院外都沒有黑影。


    看來問題還是出在收稅上。


    又連幾日,陳張巧兒已經將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陳桐易每次迴來見她親切招唿,隻有種自己已經成家的感覺。


    隻是這些個飯菜確實缺少滋味,畢竟主要的調味品鹽,沒有精細的。


    經過幾天的磨合,陳桐易已經完全弄清楚了秘籍裏麵的內容。


    隻是缺少了關鍵的東西,但整個行文確有很流暢,那麽說明關鍵的部分是由人傳授。


    需要師承。


    也不知為啥,其他的穿越者修煉如此容易,輕而易舉風生水起,到他就屁毛沒有。


    待所有事情處理完後,他縣城購買了新鹽和一些釀酒的用具。


    鹽很多人還吃不起。


    這邊的曆史上沒有出現過細鹽,陳桐易能做的也隻是簡單提純,用於自己生活中使用。


    真正弄出鹽的問題,恐怕他現在已經在菜市場等著了。


    領先了那麽些年的思想,怎麽著也得找點事情做一做。


    陳桐易便把事情放到了釀酒上。


    無論是軍中的,還是那日在劉林家喝,和後代的口感根本沒法比。


    他可以用一些器具,蒸餾來用。雖然沒有現代工藝那麽嚴格,但也足夠吊打現在的水準了。


    張巧兒起先對陳桐易弄出的鹽很震驚,但看到他嚴肅的眼神,小姑娘也明白,這事是要殺頭的,便隻負責用,並不多說。


    近一個月的時間,張巧兒也漸漸養的差不多,沒有之前那般瘦弱。


    眼睛也漸漸靈動起來。


    這麽養下去,絕對要比平常人家好上不少。


    時間一晃再半個過去,陳桐易打開鍋蓋,聞了一聞酒香,這味道絕對比之之前見到的要好。


    但陳桐易也不敢喝,他需要找個懂酒的人檢查一下。


    就在他尋思著該找誰的時候,張巧兒在他房間門口,一副有事要說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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