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29


    第二百一十六章


    答應補上的,終於有時間做到了,非常感謝大家的諒解,新年,來了。<最快更新請到>


    “反正,這一局,你是可做可不做的。”見我眼睛盯著那拐杖看,賀旗沒由來的就歎息了一聲,聽起來似乎是在可憐我一般,我愕然的抬起頭來,實在不太明白他怎麽會突然對我做出這種姿態,這種可憐的意思,難道不是應該出現在餘建身上嗎?要知道我這陣子看到他就覺得十分的同情,許多鬥嘴的惡毒話兒就幹脆不怎麽往外說了,想著的就是這餘建也不容易,被賀旗坑蒙拐騙落個大夢破碎不說還要搭進去一條命,所謂的見人將死,其言可善,說的就是這麽個感覺,可如今賀旗居然再可憐我?這到底是在鬧哪樣?難道我被坑了不成?


    更何況,他現在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那絕對不是什麽暗示我去炒他的冷飯,而是在說,我當真可以選擇什麽都不去做,至少在他這裏是行得通的,然而餘建和張高照這兩個貨卻是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我的,他們兩個一聽賀旗這麽說,當即就搖起了頭,一個說不行,一個說哪能,總之就是個我那塊梅花表不要想要簡單拿走的意思。


    “也不是什麽大事,做就做了吧。”我心裏盤算了許久,怎麽想都不覺得自己會因為再多做個局麵倒黴,說到根底,我可是要比張高照和餘建都要清白的很,他們兩個活了一把歲數,好事或許做過,但壞事做的更是不少,但我就不一樣,我還沒活到會想要做點壞事的歲數,中學時候腦子裏就是學習,生怕考不上大學,至於考上大學之後,我做的也隻是泡網吧去打遊戲這麽簡單而已,要說什麽男盜女娼的買賣,那得大三大四才能明白,從這個角度來看,我是的確不用擔心什麽的,畢竟,在這裏,真正能把我怎麽樣的,也隻有賀旗而已。


    而在我和賀旗之間,並沒有任何一個足以讓他對我動手的理由,賀旗是個很矛盾很複雜的人,他可以嫉惡如仇,但我還是那句話,我什麽壞事也沒做過,就是做過,那也是跟著張德利做的,張德利雖然跟賀旗不對付,但說到底,還是穿一條褲子跟著家裏老爺子混的,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那真的沒有動手的理由了,他也可以是個冷漠無情的人,但暗墨裏的人,無論無何都是不會坐視同伴跌落深淵的,他們也不會對自己人動手,更不會看著別人對我動手,有他在,我什麽都不用擔心,他,就是我的信心。


    “真的是不用做的,省些力氣,總能用在將來。”賀旗聽的一陣搖頭,但還是耐不過餘建和張高照兩個人瞪著的眼睛裏發紅的目光,半晌,苦笑道:“反正,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換個地方再說,這裏,不能待了。”我往那提款機的地方看了一眼,見那邊人頭有點騷動,覺得應該就是那個老頭子又跑了迴來,指了指那裏,說道:“再找個有提款機的地方,就像是這裏。”


    我之所以要再找一個提款機,說到底還是因為賀旗今天出來試手的時候說要我做個備案,我這個備案,自然也是他準備好的,東西也是他找著張高照帶過來的,但我這個備案,卻一直沒有用上,他第一局已經得手了,從這第一局的出發點來看,我就斷定,其實,他這麽些準備還是要用在提款機這個局麵上的,既然有了這個判斷,那麽剩下的,也並非麻煩,隻要簡單的去迴想一下他和張高照一起出手做的那個局麵就會明白,其實,我要做的,真的很簡單,簡單到隻要把賀旗那些玩意換個樣子做出來就可以了。{免費小說}


    所以,我們上了車之後,我指揮著司機往城北方向開了十幾分鍾,讓他找了個大點的購物中心,謊稱說要去去買點東西,其實,看中的還是那種地方有不少銀行,更加有不少取款機,司機沒有我們那麽多想法,把人送到地方收車費就行了,自然也不會有什麽質疑,到了地方之後,我帶著這三個人左右逛了一圈,就挑中了個商場門口的招商銀行,之所以是門口,自然也有我的講究,雖然不知道在天津是個如何局麵,但在南京,我可是記得清楚,一般來說,人最少的那個取款機,一定就是在商場門口的,這當然與銀行最初選址的初衷相悖,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就是一個滑稽可笑不能否認的事實。


    原因就在於,一個大型的購物中心,往往會在商場的內部也設有幾部取款機,銀行裏都是些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搞的大家去存款存上半天仔細一算居然還虧了錢,如果有一家在門口占據了黃金位置,那麽剩下的幾家自然有辦法去挖牆腳,這個辦法就在於在商場的內部放上自己的取款機,大家需要錢的時候,大多都會有個就近的原則,一般人多數會選擇同行的取款機免去個手續費,然而在商場這種地方,卻是有著不同的原則,我在南京的時候,就很多次看到大家直接奔著最近的一台取款機而去,根本不會在乎是不是要收手續費,個中的原因,起初我也不大明白,後來見到他們一個個喘著氣的模樣才知道原來就是因為這裏是商場,大家逛街逛的實在有些難過,已經不想再多走任何一步了,這才不管不問的就上去取錢。


    但總還是有人會願意多走幾步節省一二的,雖然不是那麽多,但有那麽幾個,那就夠了,這就是我選擇商場門口這個取款機動手的原因所在,沒有太多人,但也不至於稀稀落落的半天都等不到一個好下手的,見我選了這地方,張高照臉上的表情有些負責,居然還歎了口氣,這讓我大為過癮,暗暗的猜測道這個家夥十有八九是因為我太聰明了而感到難過,畢竟他這個年歲,看著也是在暗墨外圍廝混了很多時日了,卻不如我這個才入行幾個月的走的精進,固然暗墨對外麵的人恩威並施的讓人有些不服,但要是給他個機會作為嫡係,讓他轉手賣了自己那些一起叫不服的江湖朋友怕也是心甘情願的。


    “咱們兩個上嗎?”我們下了車,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觀察了一陣子之後,覺得周圍暫時來說應該是可以動上一動,所以我就對著賀旗說道:“這個局麵,我得要個幫手。”


    “具體要做什麽呢?”賀旗點點頭,笑道:“幫忙這種事情,你知道的,我向來很樂意。”


    “看你怎麽選。”我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要麽,做個殘疾人,趁著那人取完錢之後裝作摔倒,要麽,在他後麵看著點,留心密碼,然後趁著他被撞開的時候,去把卡換下來,這是招商銀行,銀行卡這種東西,你一定有備用的。”


    “想不到你居然已經猜到了。”賀旗聽完之後,感慨了一番,想了想,說道:“殘疾人這件事,你比較擅長,有了設計,角色什麽的就已經不重要了,這隻是個小局麵,誰做,都是一樣的。”


    “你說的倒是輕鬆。”我一臉的沒好氣,說什麽我做殘疾人比較擅長,還不是早先看到了我的慘狀,賀旗的個頭還要比我高這麽一些,想來摔倒的時候要更加悲慘,不過既然他已經把最麻煩的那部分接了過去,我也就沒什麽怨言了。


    但餘建卻是個不肯輕易放過我的,張嘴就說道:“這個不對啊,哪有站在後麵就把密碼看清楚的,現在的取款機又不是好幾年前沒遮掩的那種,捂的結結實實,我自己去取錢都要瞪著眼睛從那些柵格擋板縫裏去看個清楚,可就算是這樣,還是要輸錯個幾迴,你說的太輕巧了。”


    “這個,你怎麽說?”賀旗笑了笑,看著我說道:“我想,這並不是什麽太麻煩的事情吧?”


    “用這個。”我點點頭也笑了起來,這種事情真的是圈子裏的人才明白的,最難的部分,並不是密碼,每年在取款機上被人盜走密碼的人海了去了,要是那麽一塊擋板就能擋住我們這些人,那大家也不用在這個圈子裏混飯吃了,最難的,就是怎麽把卡換下來,這件事聽著輕鬆,但絕對不是那麽好操作的,換做是誰,取錢的時候還不是要好好的看好自己的東西,必須要有個光明正大不突兀的由頭。


    至於密碼,我蹲下身來,從地上搓了一把塵土,慢慢的讓它們從指縫裏灑出些細微的,然後說道:“其實,沒有那麽看不真切,多多少少都能看出幾個,隻要肯看,取錢的時候,就是因為遮擋著,許多人自己都看不清楚,生怕輸錯了被吞卡,一門心思的就在那個鍵盤上,除非是很仔細的人,否則根本不會注意到有人在後麵窺視,隻要小心點,把密碼全部看在眼裏也不是難事,萬一有所遺漏,撒些塵土在鍵盤上麵,到時候沒有手指印的那些,就可以排除在外了。”


    “你說的也太僥幸了吧?”餘建聽的眉頭緊皺,質疑道:“這個,可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哪有人眼睛能那麽好用什麽都看到的?”


    “一行有一行的本事。”我之所以敢這麽說,還是要感謝張德利一二,原來左右無事的時候,我們幾個就會聊些江湖見聞,也曾經說起過取款機上的勾當,當時張德利就曾經說過,在江湖道上,有這麽一號人,他們也不去安裝什麽隱藏的攝像頭,直接用眼睛在後麵一看,就能把密碼記住,隻不過後麵的事情就和我的算計很不一樣了,那些人是做三隻手的佛爺,也就是小偷,等人取完錢之後跟上去撞一下就把錢包拿走了,拿了裏麵的錢不說,轉身還要去取款機取個幹淨,雖然他們那一行跟我這一行是完全不同的兩迴事,但大家都是江湖道上廝混的,餘建又不懂這個,說出來忽悠他已經足夠。


    至於塵土往鍵盤上撒這件事,卻是我自己臨時想出來的,要是我自己上,那就得靠這個辦法了,我實在沒幹過這個,至於能不能把人家的密碼看到眼裏,那當真說不好,但如今賀旗已經自告奮勇接了過去,那就沒有什麽問題了,在我的眼裏,賀旗這種人是沒有什麽做不來的。


    “那我就看著。”餘建沒有難為到我,不由的有些悻悻,掏出本子,就老老實實的開始他的老一套環境描述,而我和賀旗的目光,則一起看向了那個取款機,如今,那裏,已經有兩個人在排隊了。


    “最後一個可以。”賀旗這樣判斷道。


    “不像是你的風格啊?”我愣了一下,有些不解,我之所以要看看再去動手,顧忌的還是賀旗,縱然我知道他或許沒有那麽在乎善惡,但如今卻還有一個餘建在邊上守著,正是他要演戲的時候,所以總要挑個罪有應得的讓餘建再相信一二,然而如今排在最後的那個,卻是個很正常的中年男人,沒有多少頭發,打扮的也是普通人,不過是個羽絨服牛仔褲加登山鞋,有點圓胖白嫩,應該不是太底層的人,但也不見得混的太好,尋常人等而已,這家夥看著也不像是窮兇極惡的,要我說,總要等到那個差不多的才好動手,我心目中的理想對象是個什麽穿金戴銀的小妞,最好看著還很風騷,那樣的話,十有八九不是什麽好貨,但賀旗怎麽就這麽快決定了,還是個看起來不合適的,我不好明說,隻得用了風格兩個字隱喻一下。


    “隻需要有個局麵就行了。”賀旗笑了笑,說道:“我們並不需要拿他的錢做什麽,所以無關善惡,買表這件事,曆來都是如此,不見得要拿到多少錢,但一定要大家都覺得很不錯,很不常見,畢竟在我們暗墨裏,大家在意的還是手段的高低,冒充什麽高幹的子弟去地方上行騙,固然時常有不菲的收入,但手段卻實在是低俗不堪了一些,即便是拿到了再多的錢,都是不能過關的,當年張德利的那一塊,他做出的局麵真正到手的隻有一件大衣而已,可大家都覺得不錯,也就給他了。”


    “那個飛鳥局?”餘建在旁邊聽著聽著就忍不住插了一句,搖頭大歎道:“實在,實在是太卑鄙了!”


    “那又是什麽玩意?”我自然知道張德利不是什麽好東西,但餘建這種人都會覺得卑鄙的,當真是有些讓我好奇起來。


    “當時他找了個小姑娘,然後從樹上掏了個鳥窩,拿下一隻小鳥交給那個小姑娘。”賀旗的臉色一陣怪異,最後好笑似的說道:“然後又給了她一塊糖,答應她事成之後買巧克力給她吃,這小姑娘拿到了好處,就開始演戲,哭的讓人可憐,有個年輕人路過看不下去,就去問她是不是找不到了爸媽,那小姑娘拿著那小鳥,眼淚巴巴的就求著那個年輕人拿著小鳥往樹上爬,那時候還是冬天,都穿著大衣,實在累贅,那年輕人也沒有提防什麽,就把大衣交給了那小姑娘,然後,然後那小姑娘等到那年輕人爬到了樹上之後就一溜煙的跑了,用大衣換了一塊巧克力。”


    “當真是無恥啊。”我聽的目瞪口呆,這個局麵,雖然聽著幼稚,但當真是非常的出彩,隻不過總透著一股子猥瑣的味道,配張德利那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所以,不需要什麽錢。”賀旗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我們,開始吧。”


    局麵,當真是無聊的局麵,一旦有了解釋,那也就沒什麽神秘的了,我還是那副殘疾人打扮,賀旗排在那人的身後,等著他操作的差不多,正把取出來的錢往錢包裏裝的時候,給我使了個眼神,我再一次的慘叫一聲就撞倒在了他的身上,著實把他嚇了一跳,先護住自己的錢,然後趕忙裝到了自己褲兜裏,這才在我的懇求下把我攙扶了起來,我自然是滿口子的感激,趁著我抓著他的手各種感謝的時候,賀旗就上前一步,把他的那張卡退了出來,塞進去一張自己的卡,最後在那中年人要走的時候,他還很好心的做了提醒。


    我想,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不會在意自己的銀行卡長什麽樣子的,不僅如此,怕是連卡號都很難記住,除了那些沒長大喜歡在銀行卡上貼卡通圖片的小女孩之外,她們的銀行卡當真是調不了包的,但對於一個中年男人來說,這種事情打死都是做不出來的,所以中年男人感謝了賀旗之後,就很自然的走了,剩下的,自然是湊上來的餘建和張高照驗證了密碼和裏麵的金額之後,大家把卡一扔,轉身上街跑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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