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柔身上雖然布滿了傷痕,但這完全不影響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隻見她眨著靈動的大眼睛,晃著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開心地大笑起來,然後像隻樹袋熊一樣往明曦身上一撲:“人家沒什麽好報答你的啦,就把自己送給你好咯……”


    明曦像變戲法似的,“嗖”地一下按住她的頭,然後用腳一勾,白布就飛到了手上,接著往她身上一披,順手就把她推了迴去:“上官小姐,您這禮太重啦,我可受不起!”


    上官柔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靠在角落裏,慢慢地就滑到了地上:“唉,沒想到啊,現在連我的大恩人都嫌棄我,嗬嗬,我這人生還有啥盼頭。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賤啊。”


    明曦一屁股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氣,然後故作輕鬆地說:“好啦好啦,別想那些不開心的啦!”


    明曦趕忙把視線從上官柔身上挪開:“哪能啊,我咋會嫌棄你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上官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你咋都不看我一眼?”


    明曦強裝鎮定地看向她,上官柔的白布已經滑落到一半了,上半身都露了出來,明曦可不好這口,又趕緊把目光移開:“你……你先把衣服穿好啦!”


    上官柔:“嘿,這不就是你們男人夢寐以求的嘛,天賜良機啊!”


    明曦壓根兒沒搭理她,“嘩啦”一聲掀開門簾,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了。


    上官柔像隻泄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明曦把馬車拴在樹上,把刀往背上一挎,聽著車裏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哭聲,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不緊不慢地踱進了林子裏。


    樹林麵積挺大,說不上特別茂密,但也絕不稀疏。小城發展比較緩慢,樹林的開采程度不高,雖然沒有大型猛獸,不過小動物倒是不少。明曦沒走多遠,就在一個大樹墩上坐了下來,他東張西望:“嘿,有鳥窩!”他興奮地站起來,快步爬上樹。鳥窩裏有四隻幼鳥,眼睛都還沒睜開呢,明曦抓著樹枝,心裏美滋滋的:“今晚的晚餐有著落啦!”


    於是他趕緊下樹,躲到一邊。不一會兒,一隻大鳥果然飛迴來了,他迅速拿出準備好的石子,還有閑時做的彈弓。那大鳥剛有點警覺,抬頭一看,就被飛來的石子砸中腦袋,“噗通”一聲掉在樹下,死翹翹了。明曦跑上前去,抓起死鳥,又把那四隻幼鳥也抓了出來,一起帶走。


    明曦走到馬車旁邊,哭聲已經停止了。他掀開簾子,上官柔已經趴著睡著了,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淚痕。明曦輕輕地抽出她抱著的白布,給她蓋好,然後趕緊退了出來,深吸一口氣:“這身材,真是太迷人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對了!”明曦又深吸一口氣,轉身把四隻幼鳥放在了上官柔的嘴巴旁邊,自己則跑到外麵去生火,準備烤鳥當晚餐。


    上官柔這兩天被連續毒打,心裏已經絕望透頂,就連睡覺的時候也在做噩夢。她哭累了之後昏睡過去,夢見自己又被大伯毒打,上官曦還笑嘻嘻地扒掉她的衣服,把她按在地上就要侵犯她。上官柔沒有感覺到,抬頭一看,不知什麽時候上官曦走到了她的麵前,俯下身來竟然用嘴去咬她的嘴唇。上官柔嚇了一大跳,尖叫一聲,猛地坐了起來,大喊著:“不要!不要!”


    “明曦也不理我了!我幹脆死了算了。”她痛苦地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她的心中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失望,仿佛所有的希望和光明都已離她而去。她把手放在胸口,準備釋放體內的罡氣,了結自己的性命。她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的到來。


    然而,就在她剛把手貼到胸部,準備釋放那致命一擊的時候,突然間,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寂靜。上官柔睜開眼睛,心中充滿了疑惑。她仔細聆聽,那聲音似乎來自窗外。她起身走向窗邊,拉開窗簾,隻見一隻小鳥停在窗台上,正用它那小小的喙啄著窗戶,仿佛在向她傳遞某種信息。


    上官柔的心中湧起了一絲好奇,她忘記了剛才的絕望和痛苦,走過去打開了窗戶。小鳥飛了進來,在房間裏盤旋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她的肩膀上。上官柔感到一種莫名的安慰,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小鳥的羽毛,心中湧起了一股溫暖的感覺。


    她開始意識到,即使在這個孤獨和絕望的時刻,生命依然以各種形式存在著,給予她希望和力量。上官柔決定不再放棄,她要勇敢地麵對生活中的困難和挑戰,尋找屬於自己的光明和希望。


    “咦,這是什麽聲音?”上官柔好奇地順著聲音望去,原來是幾隻小鳥,毛都還沒長齊呢。它們的羽毛稀疏而柔軟,看起來像是剛剛從蛋殼中孵化出來不久。其中一隻小鳥因為上官柔的動作過於突然,已經不幸地停止了唿吸,它的身體軟綿綿地躺在地上。剩下的幾隻小鳥則顯得驚恐萬分,它們的尖叫聲在空氣中迴蕩,充滿了無助和恐慌。上官柔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深深的歉意,她輕輕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那些驚慌失措的小生命捧在了手心裏:“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啦。我這就帶你們出去哦。”


    她輕輕地將小鳥們包裹在自己的衣襟裏,生怕自己的動作再次傷害到這些脆弱的小生命。上官柔環顧四周,尋找著一個合適的地方,她決定將這些小鳥帶到花園裏去,那裏有茂密的樹木和溫暖的陽光,更適合這些小鳥的成長。她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花園的中央。她找了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輕輕地將小鳥們放在了柔軟的草地上。上官柔蹲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這些小鳥,她希望它們能夠盡快適應這個新環境,重新找迴失去的勇氣和力量。


    上官柔知道,這些小鳥的父母可能就在附近,焦急地尋找著自己的孩子。她決定暫時留在這裏,觀察一會兒,看看是否有什麽可以幫助的。她的心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敬畏和對自然的尊重,她相信,隻要給予足夠的關愛和耐心,這些小鳥一定能夠健康成長。上官柔輕輕地歎了口氣,她知道,這或許隻是她生活中一個小小的插曲,但對她來說,這卻是充滿了意義和價值的一刻。


    車裏已經沒有一件衣服可以穿了,她感到有些無助。她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任何可以遮體的東西。最終,她發現了一塊白色的布料,雖然簡陋,但足以暫時遮掩她的身體。她小心翼翼地將這塊布料圍在身上,盡量讓它覆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她一手捧起這塊布料,另一隻手則開始整理散落在車內的個人物品。


    正當她準備起身離開時,一股誘人的香味突然飄入她的鼻腔。她已經好幾天沒有進食了,饑餓感讓她幾乎忘記了食物的滋味。這股香味如同無形的手指,輕輕撥動著她的味蕾,勾起了她強烈的食欲。她不禁咽了咽口水,試圖想象這香味來自何種美食。


    她開始四處張望,試圖找出香味的來源。她猜想,或許附近有戶人家正在烹飪,或者有小販在賣著熱騰騰的街頭小吃。她的心中湧現出一絲希望,也許她可以找到一些食物,哪怕是最簡單的麵包或是一碗熱湯,都能讓她暫時忘記饑餓的痛苦。


    她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出車輛,每一步都顯得有些虛弱。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頭腦更加清醒。她沿著香味的方向慢慢走去,每走一步,那股香味就更加濃鬱,她的饑餓感也隨之加劇。她開始想象自己坐在一張桌子前,麵前擺滿了各種美食,她可以盡情地享用,直到飽足為止。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她知道自己必須麵對現實,不能被幻想所迷惑。她繼續前行,心中充滿了對食物的渴望,同時也提醒自己要保持警惕,因為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她不知道會遇到什麽。她希望這股香味能帶給她好運,讓她找到可以填飽肚子的食物,哪怕隻是一點點,也足以讓她重新獲得一些力量。


    她的心跳開始加速,一種驚慌的情緒湧上心頭。她不知道這股香味是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是否會有危險等待著她。她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著,仿佛手中的白布和小鳥都變得沉重無比。


    她小心翼翼地扶著自己的白布,一手微握護住小鳥,腳步有些踉蹌地急忙下車。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四處張望,試圖尋找那股香味的來源。


    當她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簡陋的小攤位時,心中湧起一絲希望。也許那裏會有食物可以填飽她饑餓的肚子。她加快了步伐,朝著攤位走去。


    然而,當她走近攤位時,她看到攤主是一個年邁的老人,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疲憊。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情之情。


    老人看到她,露出了一絲微笑,但那笑容中卻帶著苦澀。她似乎明白了老人的困境,心中的驚慌也漸漸被同情所取代。她決定用自己僅有的一點錢買些食物,同時也希望能幫助到這位老人。


    這時傍晚了,明曦把自己以前留著的鹽和孜然粉撒上,剛掰下一隻鳥腿吃著,他瞥見上官柔已經下車了,故意一邊吃一邊讚歎:“真是香,小姐吃不到真是太可惜了!”


    上官柔不自然的搖了搖頭,把小鳥放在地上,轉身想迴車上去。明曦一下叫住她:“我看見你了,害羞什麽!”


    上官柔冷淡的說:“我下來隻是想放生這些小鳥!”明曦吐掉嘴裏的骨頭,輕鬆的說:“你知道這些小鳥是誰放進去的?”


    上官柔抬眼:“難道……是你?”明曦雲挑了挑眉,上官柔因傷踉踉蹌蹌走到他跟前:“你捉這些小鳥幹什麽!吃他們的話也太殘忍了吧!”


    明曦轉著烤棍子:“我其實也並不想的,但是我抓了它們的大鳥,它們照樣也是個死!與其這樣,還不如我把它們帶迴來。沒想到你發了善心,正好你來養它們。”


    上官柔看著那隻被烤熟的鳥出神,坐了下來:“你幹嘛要吃它們的媽媽呀,打隻單鳥不好嗎?”


    明曦看上官柔出神,掰下另一隻鳥腿說道:“吃不吃?”上官柔被香味熏得有些暈,略一遲疑,還是接過來小口的吃了起來。


    明曦看到她這樣,微微一笑,起身脫下他的那像鏢師的外套,披在上官柔身上,自己隻穿著一短袖:“饑不擇食呀,盤纏不多了,我又無一技之長去賺錢,隻能這樣才活下去了,你看你都沒衣服穿了。”


    上官柔緊了緊身上的白布,繼續啃著鳥腿,說到:“賺錢有什麽難的,明日出發去青州城,我有辦法搞到錢。”


    明曦驚奇:“你怎麽賺錢,我倒很好奇,難不成是……”


    上官柔瞪了他一眼:“憑我的本事。”


    明曦把整個鳥分成一大一小,把大的遞給上官柔:“你似乎隻會打架,好像沒別的本事!”


    上官柔接過:“我好歹也是……”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在以前喜愛寫字畫畫,我尤其喜歡書法,從小練到大,五年前我曾向我的爺爺申請,以我的名義在城東開了個墨香閣。”


    明曦問到:“墨香閣是賣字畫的嗎?”


    上官柔迴答:“是的,剛開始是那樣,是我的朋友……墨涵一直在打理,她又添了一項,增加了出版小說。”


    明曦道:“這家店還開著呢嗎!”


    明曦看了她一眼,突然問到:“哎——問個事。”上官柔眨了眨眼睛:“什麽事?”


    明曦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怎麽裹著白布出來了,我們在這裏其實也行的。”


    上官柔臉微微一紅,咳嗽兩聲,迴答到:“你想通了嗎,想好我現在脫也沒有關係!”


    明曦把骨架一扔:“真的?”站起來就要去按倒上官柔。


    上官柔趕緊後退兩步,低頭說:“我……現在傷勢未好,等……”一頓,她一咬牙,站了起來:“我想好了,你救了我的命,我願意。”說著就欲把白布扯下。


    明曦趕緊按住她的手:“算了算了,我說著玩的。”


    上官柔紅著臉蹲下,明曦笑著說:“小姐,看樣子你過來了呀。”


    上官柔低著頭,有幾滴眼淚落下:“哪有那麽容易。”


    上官柔想起上官金龍叮囑她的話,用實力去挫敗他人的偏見。她抬頭看著明曦認真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笑:“說的不錯,可我是女人呀。”


    明曦尷尬的抽迴手:“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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