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攪海龍一馬當先,帶著兩人,進了屋子,進門就看見那窗子破了個洞。


    攪海龍道:“給我仔細搜,連門後房頂也給我看看。”


    他自己則到了窗口看了看,伸出頭去望了望,不遠處就是懸崖,窗戶附近還有三個兄弟在那。


    “去哪了?”突然覺察身後有些動靜,趕忙迴身一看,一把大刀直衝他腦袋飛來。


    當啷一聲,還好那攪海龍罡氣提的快,護體上隻落下一些枯葉,沒傷到他分毫。


    他趕緊又去看自己那兩個兄弟,頭顱早就不翼而飛,倒在血泊裏。


    他頓時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他也來不及看那把刀,趕緊大聲唿叫起來:“救命!救命……”


    但僅僅喊了兩句,就從房梁上掉下兩個人頭來,那攪海龍“搞偷襲?!下意識用棍子打飛,立馬抬頭向房梁上看。


    看見那梁架上有一人。


    那攪海龍憤怒大叫:“你個混蛋,偷襲算什麽本事,快下來和四爺我決一雌雄!”


    嗖嗖……迴應他隻是兩個黑乎乎的東西。


    那攪海龍舉棒就打向那兩個黑蛋,但剛碰到,那東西頓時爆裂,卷起一陣劇烈的罡風,攪的屋子裏灰塵四起。


    那攪海龍被吹的睜不開,的罵:“媽的!隻會玩這些陰的是吧!”


    他努力的眨著眼睛,在那模糊視線中,隱約看見一人影跳了下來,以極快的速度向自己接近。


    那攪海龍心裏燃火,“終於逮到你了!”


    不顧眼睛被吹傷的風險,放手一搏,兩手持棍,向四周一掃,頓時四周青光大作,轟轟雷響響徹周圍,頓時就是一陣緊密的電網向四周擴散出去。


    “這下還電不死你!”那攪海龍恨恨道。


    但那電網穿過那黑影,什麽也沒發生。


    攪海龍大驚:“自己天師級的實力,放個屁都有迴聲,這家夥……”


    這時那裂地象的聲音也從門口那傳了進來:“四哥!我來助你。”


    攪海龍咬緊牙關,趕緊大喊:“都退出去!我要和這貨死磕到底!”


    並且手中動作不斷,他那根棍上金龍冒出青光,竟從那棍身溢了出來,生成一條青龍。


    那青光帶著青色雷電和狂風,開始從那屋裏四處遊動,空氣中爆響不斷,順帶著那陣罡風也被衝不穩,逐漸被青光侵蝕。


    那攪海龍手中長棍旋轉,瘋狂大叫:“我這就毀了這個屋子!讓你和我同歸於盡!”


    這會黑影似乎意識到危險,快速移動起來,伴隨著那身影來的更是一陣劇烈罡風,那白色罡風如卷槍帶刃,衝的他護體罡氣一陣抖動。


    他剛反應過來,兩手已經被那黑影捏住……


    哢嚓一聲,那攪海龍頓時疼的大叫起來。


    他那棍子還被繳了械,被扔了出去,頓時,那白色罡氣中就傳來一聲慘叫。


    他拚著最後一口氣,趕緊提護體罡氣。


    但他那護體罡氣此刻就如紙一般,被一隻帶著白色罡氣的手穿透,並掐住脖子。


    哢嚓一聲,他連聲音都沒喊出來,腦袋就被擰掉。


    緊接著窗口又傳出幾聲慘叫。


    那裂地象之前退了出去,但還徘徊在門口,但就在這時,靠牆的一嘍囉的頭突然被棍子戳穿。


    眾人頓時大驚,又聽見幾聲慘叫……便害怕的退出去老遠


    等罡風徹底散去,留四個人在院子裏警戒,這才帶著剩下的人進來。


    偌大刑房裏,躺著他四哥和那嘍囉的屍體。


    都是頭已經不見,但他四哥的還少了雙手,那牆上插著的棍子就是他四哥的。


    並且牆角那個重傷的女人也不見了。


    突然,窗戶外又扔進三具無頭屍首。


    那裂地象顫抖著說道:“我四哥是隊伍中實力第二,天師中階,就這麽死了……我一個宗師高階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對著跟進來的這幾個嘍囉說道:“那人就在窗戶後麵,你們誰敢去看看……”


    眾嘍囉麵麵相覷,沒一個人說話。


    他也不敢去,於是便帶著眾兄弟們向門口退去。


    但剛剛動身,門口傳來幾聲慘叫。


    那裂地象趕緊撥開這目瞪口呆的幾人,看看怎麽迴事:“怎麽迴事?又在叫喚什麽?”


    一嘍囉指向門口。


    他轉頭看去……隻見,一渾身是血的布衣年輕人站在門口,腳下還踏著一個掙紮嘍囉,手持一把沾滿血的大刀,手裏拿著那攪海龍的人頭。


    裂地象一看他四哥頭顱,心中悲憤,大怒道:“終於看見你這龜兒子了,兄弟們,給我上,把他剁成肉醬。”


    眾人戰戰兢兢,操著武器一擁而上。


    隻見那年輕人快速把腳下那嘍囉踢到牆上,操著大刀,旋風般的突入這幾人當中。


    一陣劈裏啪啦的激鬥,地上殘屍堆疊,血流成溪,那幾人全部慘死於刀下。


    這副慘象,那裂地象看的冷汗直流:“這人出招狠辣,出手就是一招斃命……”


    但現在已無路可走……雖然自己不是對手,但還是舉起骨朵錘硬上。


    這裂地象渾身罡氣迸發,那錘上立馬覆上一層金光,便衝著那人衝了上去。


    霎時間,他那錘上五骨朵散開遁入地下,自己則衝上去與那人鬥了起來。


    與那人鬥了幾個迴合,那人力氣巨大,就這幾下,自己的虎口就被震的流血。


    他趕緊退了出去,見那人沒跟過來,趕緊念了一長串咒語,身上金光和那錘頭金光達到最盛,然後猛然捶地,連錘了九九八十一下。


    “你這張狂的家夥,居然小瞧我,我蓄積完成!你準備死吧!”那裂地象狂妄的笑道。


    那人周圍地上瞬間綻開五朵金花,每朵金花裏冒出無數個金色花粉,那金色花粉互相靠近生成一道金色光流,不斷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形成一道颶風。


    那金色旋風圍著那人不停旋轉,金色流光直衝天際,那旋風卷起的物什,屍體,連同那人的刀,全部化為金粒,加入到旋風中。


    很快那旋風中心除了那人,就剩一片白地。


    那裂地象見他毫發無損,便催動所有光粒,聚集到那人身上,那人身上就如同穿上一件金色的長袍。


    “四哥,看我幫你報仇!”那裂地象雙手一合,頓時驚天動地,那人站的地麵裏瞬間裂了個深坑,並燃起了褐色的火焰。


    那裂地象收迴了骨朵,疲憊的坐在地上:“我雖然是宗師級,但我這絕招一出,仙師都不敢硬扛!”


    等那火焰散去,那人卻從裂了坑中出來,那身布衣倒是燒了個七七八八,但人卻是完好無損。


    那裂地象使了這一招,損耗極大,連護體罡氣都使不出,隻能說道:“您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人卻道:“你就這點本事?”


    裂地象道:“我……我希望您饒我一命,願改惡從善,重為良民。”


    那人道:“把衣服脫下來。”


    裂地象照做。


    那人穿上,正合身,道:“你確定要做良民?”


    裂地象趕緊點頭。


    那人道:“好,你能接我兩招,我便饒了你!”


    裂地象趕緊伏地叩頭:“爺爺呀,我怎麽能接住您一招呀!”


    那人笑道:“由不得你!你這畜生!作惡太多!天都難容你!你是改不了的!隻有死!”


    那人衝著他的太陽穴就彈了兩下。


    “大哥……給我報仇呀!”那裂地象腦子一陣混沌,鼻孔流血,倒地而亡。


    那人踏著鮮血,來到關押那女人的屋子裏,拔下那根棍子,用屍體的衣服擦了擦,仔細端詳,鍍了紫銅的鐵棍,上有黃金嵌入,成一條龍紋狀,纏繞著整個棍身。


    那人連連喝彩:“好東西!我就收下了。”


    隨後快速把那受傷的女人從崖下的枝杈上帶了上來,放在柔軟的幹草,掐人中將她掐醒。


    那女人驚嚇過度,一醒來就拚命掙紮:“不要……不要…………不……你們會遭報應!!!”


    隨後掙紮一陣,又昏了過去,那人給她喂了些水,扒了屍體上的衣服給她蓋上。


    隨後來到門口,把那個被踢暈的人弄醒。


    那人一醒,就看到一片鮮血,慘叫一聲又暈了過去,但又被那人扇醒:“再暈過去我還抽你!”


    那嘍囉護著臉道:“不會了,不會了!”


    那人上下打量一番道:“想活嗎?”


    那嘍囉趕緊點頭:“想活!想活!”


    那人道:“那就聽我的,便留你一命!”


    那嘍囉趕緊點頭,叩謝大恩。


    那人問道:“這山寨有幾條下山的路?”


    嘍囉道:“一條,這是老大們特地選的,林木豐茂,難以發現,這原先是個爛的山神廟,後被老大們改成避難所。


    後來呢,被雲城和截城兩地官兵剿了,那雲城知縣又是個仙師級的高手,是那嚴將軍的弟子,那厲害的,壓著老大打,且那兩縣官府裏能人輩出,我們被滿山追著圍剿,後老大們在山裏打轉,又有多個藏身點,才沒讓他們逮住……沒想到被您發現了!”


    那人道:“哦,你們最近又出來搶劫了,不怕那知縣再帶兵剿你們嗎?”


    “說實話?”那嘍囉道,頭上立馬來了個腦瓜崩,“哎呦,我說……我們老大得北方大州仙人點播,說這樣能東山再起,稱霸一方……但我們最近重新出手,隻是我們……被圍困,斷糧了,一開始隻吃野獸,但老大後來不讓吃這些野味了,隻讓吃……吃人……肉……,從四處村莊裏抓人來吃,那個女的,隻是因為有姿色留下供兄弟們快活……今天說是最後一票,幹完了就分幾路撤往北邊大州……”


    那人眉頭緊皺,思考了一會,隨後笑道:“原來是這樣呀,你吃了嗎?說實話。”


    那人道:“我們大夥一開始挺害怕,但吃慣了也就……大人饒命!”


    那人道:“廢話少說,帶路!找你老大去,讓你們團聚!”


    那嘍囉道:“不是吧?您還是要殺我!”


    那人不由絲毫分說,拿著四當家那根龍紋嵌金棒,便逼著他帶路,他還是怕死,便隻好同意了。


    那嘍囉心裏雖害怕,但總想著,“老大估計差不多了,等見了老大有你好看的!”


    話轉半天前,那嚴香櫞帶著車隊一路欣賞著截雲山美景,唿吸著樹林裏新鮮空氣。


    走了半天,停在一處較為狹窄的山穀,車隊停了下來。


    張宏道:“小姐,我看此地兇險……”


    嚴香櫞道:“越是兇險的地方越有美景,我們慢慢走!”


    上官柔也探出頭來,觀察了一番四周景色,對嚴香櫞道:“此地兇險,我們要走就要盡快通過!”


    嚴香櫞笑道:“怎麽,你終於知道出來透透氣了,在車裏一悶就是好幾天,也不怕把自己悶傻。”


    上官柔嚴肅道:“之前市民說道,這裏有五個強盜,雖然被征剿,但那五個頭領卻並沒身死,還在這群山之中潛伏,且這裏飛鳥絕跡,蟲聲不聞,我們還是快速通過為好!”


    嚴香櫞道:“你一出來就說喪氣話!我偏要慢慢走,小鑫,就慢慢走!”


    車隊緩慢進了峽穀。


    走了一路都沒事,這裏景色也確實美麗,奇花異草眾多。


    那兩側絕壁向外傾斜,得以看見更多頂上景色。


    那嚴香櫞眾人一邊任馬慢走,一邊看崖山風景。


    但上官柔心中警鈴大作,緊張的看著兩邊絕壁。


    但一直到峽穀出口也沒發生什麽事,嚴香櫞嘲笑她一眼,便接著去看周圍景色。


    上官柔也歎了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但就在她心放到肚子裏時,漫天突然飄起來白色花瓣。


    “這花瓣……”嚴香櫞伸手一接,手上瞬間多了道傷口,她站了起來招唿眾人:“大家小心,這花瓣不對勁!誰也不要去碰!”


    她向手下要了把短刀,扔給上官柔:“照顧好自己。”


    隨即自己拿出寶玉,掣出長槍。


    眾人頓時緊張起來,紛紛拿出武器戒備。


    那些花瓣慢慢落下,在地上落了厚厚一層。


    “看來沒什麽事。”小鑫從車廂裏探出頭來。


    但她話音剛落,隻見那林子裏冒出許多白色箭雨。


    眾人不備登時就被射死幾個,剩下的人連忙拿武器抵擋。


    上官柔大聲喊道:“快!衝出峽穀!”


    張宏怒道:“上官柔,注意你的身份,你一個罪人!你沒能力對我們甚至對小姐發號施令!”


    嚴香櫞手上動作不停,一邊罵道:“你神氣什麽,聽她的!”


    眾人開始縱馬向外跑,但到峽穀口全部鋪滿那白色花瓣。


    那白箭落在那白色花瓣上,頓時分裂出三個,從下麵向四麵八方亂躥。


    一時間,峽穀裏箭如飛蝗,迷亂人眼。


    眾人坐騎當時就全部被射死,那馬車車廂也被射的砰砰直響,上官柔自知這車廂堅持不了多久,繼續在這就是死。


    於是背好那有著認罪狀和細軟的包裹,打開那行李間的隔板,用短刀弄了兩道小口,拴上繩子,權當盾牌。


    對旁邊瑟瑟發抖的小鑫:“小鑫,跟緊我,我帶你出去!”


    小鑫抹著眼淚說道:“那小姐和張宏哥哥怎麽辦!”


    “我們得先保全性命,才有能力去救他們!”上官柔說道,“眼下這車廂也快堅持不住了,呆在這隻有死!”


    小鑫惶恐的點點頭,跟在上官柔屁股後麵。


    “小鑫,帶上於昭平!他還不能死,老母還得靠他呢!”


    也虧小鑫平時幹活不少,力氣較大,才能背動於昭平。


    上官柔咬破中指,在小鑫頭上點了個血點:“跟緊我,我能靠我的血提供罡氣保護你!”


    掀開簾子,外麵一個人也沒有,但地上有九具屍體外麵箭矢如雨,上下皆有飛箭。


    上官柔渾身爆發罡氣,但沒想到剛一爆發罡氣,她就跪倒在地。


    小鑫慌忙的搖晃她:“上官小姐……您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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