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行清見久久問不出上官柔的去向,於是親自去了監房,正好也碰見來監房探望女兒的上官行明。


    上官行明拉住上官行清:“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的小女有過便算了,我的大女兒也不放過!”


    上官行清一把把他甩開:“行明,你知道上官柔多大罪過嗎?謀害他人,上官雅又包庇罪犯,我就是可憐她,所以才沒有用重刑!”


    上官行明有些微怒:“大哥,你真相信小柔殺人呀,她是練過武,但全府上下都知道,她從小到大都沒打過架。”


    上官行清怒道:“我還沒說你呢,行明,你要不是招個妓女會有這件事,那妓女品行不端,不但教壞小雅,更是有上官柔這種賤人!你還在這跟我叫!”


    上官行明也怒了:“大哥,雪梅她是被人拐賣進去!你怎麽這麽汙人清白!”


    上官行清也不再和他廢話,一巴掌將他打暈,吩咐下人把他抬走。


    他自己則隻身進了監房,看著遍體鱗傷上官雅,歎了一口氣,把她解下來,抱在懷裏,喂了她點吃食和水:“小雅,小雅。”


    上官雅勉強睜了睜充血的眼睛,一動嘴就是一串血珠,她含糊的說道:“大伯,不要……殺我……妹妹……”


    上官行清看到這副慘樣,心裏有些不忍,於是柔聲說道:“我不追責上官柔了,打你也不是大伯本意,我想了想,畢竟她也是本家人,所現在我想給你的妹妹翻案,你告訴我去了哪裏。”


    看上官雅沒什麽反應,他晃了晃她,又柔聲問了她一遍,並讓人把從上官雅房裏的狀紙拿過來,在上官雅眼睛麵前晃了晃:“諾,狀紙我都寫好了,並派人去尋找證據了,現在需要小柔迴來打官司,小雅,你可憐可憐大伯,我也不容易呀,小雅……”


    上官雅如今被打的神誌不清,哆嗦著嘴唇吐出兩個字:“燁洲……”隨後便暈了過去。


    上官行清心裏一緊,知道她找誰去了,是上官峰,他的這個大兒子可是強的很呀,這臭小子一心偏愛上官柔,要讓她找上官峰就麻煩了。


    他把上官雅交給下人讓他們好生照顧,知道上官柔如今已是天師初階,自己則親自派出一個罡氣氣階天師高階的門客,帶著四個罡氣氣階宗師中階四個人快馬加鞭去殺上官柔。


    上官柔兩人不敢走大路,怕被官兵盤查,隻能走小路,走村莊,但兩人又不認識路,平時問路都由墨涵去問那些村裏的人,就這樣,一路磨磨唧唧,都三天了還沒到名秀嶺。


    晚上,兩人隻好在一個村子的客棧裏暫且歇下。


    “小姐,天色晚了快休息吧!”墨涵已經躺在床上了。


    上官柔坐在凳子上,一臉愁雲:“行進速度如此之慢,擔心會出意外呀……更何況時間拖的越久,我怕證據會更難搜集呀!”


    墨涵安慰道:“小姐,吉人自有天護,我相信會轉危為安的,況且,趕路也是需要精力的。”


    上官柔喝了口茶水,說道:“我這幾天總是不踏實,你先睡吧,我來守夜。”


    墨涵嘟嘴:“又不是野外,有什麽可守的!”說完就睡下了,沒一會唿聲就起來了。


    上官柔輕輕吹滅蠟燭,自己坐在窗口看著月亮,想到自己近來這些事情,不覺悲上心頭,偷偷抹起了眼淚。


    哭的久了,疲倦上了心頭,要是明曦在,自己應該很快能見到大哥了吧,想完又搖了搖頭,自己居然會犯花癡,嘲笑了自己一番,迷迷糊糊打起了盹來。


    突然吱呀一聲,門被人打開了,上官柔頓時一驚,清醒了過來,今天月亮格外圓,她半眯著眼,裝做睡覺的樣子,隻見那個小門縫裏伸出了一根小管,不一會她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自己頓時腦袋暈乎乎的,不過自己在窗口,藥效不太強烈,自己悄悄屏住了唿吸。


    借著月光,看見兩個全身赤裸的男人進了房間。


    一人說道:“剛才在前台就看見這兩個妞了,比我們過去玩的妞身材好多了。”


    上官柔明顯感覺另一個人的目光看著自己,那人笑道:“你玩這個穿裙的,我玩這個穿白色衣服的,這個白衣服的身材更好,雖然圍著麵紗,但也看的出來她比床上那個更漂亮。”


    另一人笑道:“這麽黑,都一樣了,扒開那看看……”還沒說完就被凳子砸倒了。


    另一個人驚慌的從短褲裏抽出刀來,說道:“你……你沒被迷暈?”


    上官柔一句廢話沒有,抓起凳子就向那個人砸去,那人側麵躲過,上前就和上官柔打鬥起來,但沒幾下,就被上官柔繳了武器,壓到在身下:“一個罡氣隻有氣師階的人也敢出來為非作歹!”把那人抓起來一腳踹了出去:“滾吧,下次不要再來做這些淫穢之事了。”


    那人被打了個鼻青臉腫,連忙拉著同伴離開,連聲抱歉。


    但還沒來的及走,幾支弩箭同時從窗口射了進來。


    那兩個赤裸男人當場被射死,上官柔閃避及時,一個翻滾躲在牆後麵。


    “可惡,居然還有伏兵!”上官柔把手臂被擦破的衣服撫平,恨恨道。


    兩個蒙麵人首先從門裏出來,拿著兩把寶劍,上來就砍。


    上官柔隻好抓起個板凳倉促應對,窗口還有箭繼續射進來,上官柔慌忙抵擋,結果這凳子瞬間爆開,把上官柔震到床上。


    那罡氣把她的手震的微微顫抖,上官柔內心有點驚慌,有高手,而且修為絕對在自己之上。


    上官柔心裏大感不妙,這兩個也是宗師氣階高手,自己隻是剛到天師,又沒武器,隻有那把短刀,沒辦法,橫下心來,速戰速決,拚了!


    拿著短刀揮舞著與兩個人纏鬥了起來。


    不久,又有三個人跳上了窗台,上官柔心中暗道不好,虛晃幾招,飛身脫離,護在床前。


    在月光下,為首的人臉上有那恐怖的刀疤看的一清二楚,這人極度囂張,連麵罩也沒戴,一臉橫肉是看的清清楚楚,身上的肌肉也如小山般隆起,那人拿著把大刀就向她走來。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上官柔問道,瞬間她有些後悔問了,自己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你這賤人跑的還真快!七拐八拐,差點就找不到你了!”那人幹笑一聲:“受死吧!”


    那把大刀發出恐怖的氣息,那個壯碩的人以極快的速度衝了上來,上官柔慌忙抵擋,被一刀震開!


    “嗚!”上官柔被震飛到牆上,短刀也被劈成兩半,自己氣血被罡氣衝的震動,差點吐血。


    她費力爬起來,就看見墨涵被單手提了起來,隨著那大漢手指一動,隻聽嘎巴一聲,墨涵手腳一鬆,頭一歪,死了。


    上官柔頓時眼淚就湧了出來,“墨涵……”隨後噴火的目光看向那漢子,咬牙切齒道:“我要殺了你!”集中全力抓起旁邊的板凳就向他衝了過去。


    那大漢像扔破布娃娃似的把屍體扔出窗外,示意讓四個人聯手圍攻上官柔。


    上官柔被墨涵的死衝擊神智,死命力戰,身上纏著一層緋紅的罡氣,氣勢大增,一時間四個宗師級的人竟被打退,四人改變戰術,兩人牽製,兩人用剩餘的幾隻弩箭全部射向上官柔。


    但不料,那幾支帶著罡氣的弩箭碰到那緋紅色的罡氣就被燒成了飛灰,那兩個牽製的也力戰不及,退了迴來。


    那大漢揮手讓他們退下,看著冒著紅光的上官柔,笑了一聲:“老爺子看重你不是沒有道理,來吧,讓我試試你的斤兩。“”


    上官柔也冷笑一聲:“我要你給墨涵陪葬!”


    那漢子提刀先行一步,劈臉就砍,上官柔拿的凳子腿,幾下就被砍碎,預料不及,驚險躲過幾招,又退了下來。


    那漢子步步緊逼,一邊砍一邊狂笑:“你不是很牛嗎?你怎麽會閃呀!”


    上官柔吃力的閃避這那刀光,一邊迴嘴道:“有本事放下刀,打一個空手的人算什麽本事!”


    那人興頭上來,把刀往那四個人中一丟:“幫我保管好。”接著對上官柔說道:“好,省的說我欺負女人!”再次飛身上前和上官柔打鬥起來。


    兩人打了大概半炷香,不分勝負。


    其中一人看到兩人打鬥,上官柔雖氣勢洶洶,但卻被壓的隻守不能攻,處於劣勢,雖處於劣勢,但一時還難以敗陣。


    那人就和其他同伴說的:“眼看這倆人打的有些時候了,天快亮了,得速戰速決了,我們不如一起上,廢了她!”


    另一個人說:“這貨好鬥的心上來了,他早就想和這上官柔比試一番了,你這會上去怕是被他無差別攻擊。”


    另一人也說:“是呀,算了,算了,就讓他打吧,再說,官府來了都不怕,就說老爺的名號就行了。”


    最後一個點點頭,說:“還給了老板那老頭那麽多銀子,人家都給我們清空了整棟樓的租客,不用著急,正好看看戲。


    那人看這三人這態度,也坐下來。


    上官柔越打越吃力,這家夥如同玩一般,根本沒出全力,上官柔一個分神,肚子中了一拳,退了下來。


    那漢子哈哈一笑,如同吃了興奮劑繼續揮拳猛攻,上官柔應對不及,臉上,胸口,肚子連中幾拳,被打飛到牆角。


    “可惡……”上官柔吐出一口鮮血,撐著牆再度站了起來。


    那漢子則再度猛攻,向上官柔衝來,上官柔再度集中罡氣,也向那漢子衝去。


    那漢子集中罡氣,對著上官柔的臉就是一拳,但上官柔反應及時,側麵閃過,順勢把他往前一拽,自己則一登桌子向著門口跑去。


    其中一人問到:“我們不幫忙嗎?”


    另一個人喝兩口酒,搖了搖手:“不用,跑不了。”


    那漢子冷笑一聲,兩手一張:“颶風鎖!”那漢子周身冒出一股青色的罡氣,那氣流如同青色的絲綢那樣,直把上官柔卷到牆上。


    上官柔被那些青色氣流吸在門上,一絲一毫也難動,自己的罡氣也被吹散,再難聚集起來。


    那漢子拍了拍手,上前摸著上官柔的小臉:“好狡猾的兔子,想跑呀?沒門。”之後便招唿手下:“把我的刀拿過來,割下她的頭。”


    其中一個人把刀遞給他:“快點的,天都亮了。”


    那漢子沒理他,繼續對上官柔說道:“可惜大老爺非要殺你,不然我就可以和你做個異姓兄弟,可惜呀!”他歎了口氣,隨後拿出刀來:“你是很久能讓我玩的這麽開心的人了,時間也不早了,該上路了!”


    操刀便向上官柔砍下。


    隻聽當啷一聲,那刀並沒砍著上官柔,被一個女人給擋了下來,那女人身穿一身鵝黃杈裙,黛眉微蹙,那丹鳳眼裏冷若冰霜,一雙櫻桃嘴高高撅起,手持一把長刀,一身肅殺的氣質,另外一個一模一樣女人則用罡氣把那些青色罡氣祛散,把上官柔救了下來。


    四個手下一驚,紛紛站起來警戒。


    突然離窗戶近的兩人一聲慘叫,雙雙被割喉,三人震驚的看向窗口,又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


    最後,從門口又出來一個與這四個女人相同模樣的女人,接過了上官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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