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帶著餘溫的炭盆給了她靈感,如果這個炭盆的體積足夠大,保溫時間足夠長,是不是也可以將食物烘烤熟?


    這方麵還得跟吳修文來探討,她麻利地跑去吳修文的房間跟他借了筆墨紙硯,大體畫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拿給吳修文看,問道:“可以做出來嗎?”


    上麵的東西類似一個迷你的磚窯,上麵成弓形,中間掏空。


    吳修文琢磨了一會兒問道:“你打算用什麽材料做,看著不難。”


    吳霜抓了把地上的黃泥,土質柔軟,黏度高,“就用這個,和水拌開,壘成圖上的樣子,四周要厚一點。”


    如果是用木材或是磚石一類的東西還不好辦,聽到吳霜說要用泥做,這便簡單多了。


    說幹就幹,吳修文招唿吳修武開始挑水挑土,而吳霜給他們和泥,宋清遠看著三人跟村頭玩泥巴的小孩子一樣,皺了皺眉,也加入了進來。


    沒想到他越玩越起勁兒,仿佛找迴了童年缺失的快樂,直到這個土窯堪堪成型還意猶未盡。


    幾個人滿身是泥,互相看著對方笑出聲來。


    待土窯經過幾天的晾曬幹透之後,吳霜便在裏邊燒柴烘烤,等到土窯的溫度達到一定程度,再把準備好的食材放進去,她試了幾次才掌握好火候,終於做出了那道“蝦滑蘑菇”。


    大家吃完之後獎勵才落入係統倉庫。


    經過這段時間吳霜總結出來了一點經驗,比較困難的任務所獲得的獎勵也會豐盛一些,所以如果她想再次入手的是那些比較特殊的獎勵,那麽“特殊任務”的設置也會困難一些。


    總算得到了那顆“元氣丹”,吳霜趁著晚上給吳貴田送藥的時候把它化在當中,讓他喝下。


    果然,隻過了一夜吳貴田的氣色便好了許多。


    沈若然從家裏出來,不敢去鎮上,那裏熟人多,她混不下去,她隻能連夜往縣裏走。


    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魚龍混雜,她混在當中一時半會兒不愁會被人找到。


    她長這麽大,離家稍遠的地方都沒去過,隻能一邊打聽一邊走,好不容易摸到了縣裏,結果城門不開。


    城門的開關都有固定時限,得到卯時才開。


    她隻得在附近的破屋裏將就一晚。


    天冷,夜裏更涼,沈若然凍得哆哆嗦嗦,也不知道該如何生火取暖,隻能抱著包袱縮在角落裏,誰知她早就被人盯上了。


    等到天全黑下來,破屋裏摸進一個男人,他一邊搓著手一邊走近沈若然。


    沈若然猛地被嚇醒,尖叫了一聲。


    男人並不慌張,而是獰笑著說道:“這荒郊野外的,你隨便叫,不會有人來管這檔子閑事的,你一個小姑娘家還挺大膽,敢隻身往城裏跑。”


    他本來是最後那批出城的,結果走出沒多遠就遇到想要進城的沈若然,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個沒見識的,連城門什麽時候開關都不知道。


    他放棄了迴家的想法,尾隨著沈若然來了破屋,當發現她確實隻有一個人之後才敢動手。


    男人看了一眼她的包袱,又看了看她的臉蛋兒身材,長得還不錯,一會兒劫完財再劫個色,簡直不要太滋潤。


    這邊想得正美,就見沈若然從包袱裏掏出一把殺豬刀,上麵溝溝坎坎都是磨損的印記,她顫抖著用雙手握住,警告男人:“你別過來!”


    男人笑道:“小姑娘,殺雞跟殺人是不一樣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有本事你就照這捅。”他一臉自信地往前探了探身子,沒想到下一秒卻驀地一聲痛唿,他難以置信地下移視線,見自己的胸口上正插著那把殺豬刀。


    血流出來的不多,隻沿著刀身洇開了一小圈。


    沈若然的手雖然還是抖的,但她的眼神卻堅定不移,使出全身的力氣又往深處刺了幾分。


    男人麵露痛苦,卻隻發出了輕微的痛唿,嘴一張,便湧出大口血來。


    “你也說過這地方荒郊野外,不會有人來,既然這樣,殺了你又如何。”沈若然把刀抽出來,在他身上抹淨血漬,又把他身上的錢財搜刮幹淨,這才離開了。


    方才那人的話提醒了她。一個女人出門在外的確不方便,她得找身男人的衣服換上才行。


    她連夜趕了幾裏路,在附近一個農戶家裏偷了身男裝換上,又在臉上抹了點灰,這才放心大膽地進城。


    遠遠地路過那處破屋時,沈若然的心裏毫無恐懼,她甚至還有點慶幸自己從那人身上搜來了不少錢財,這足夠支撐她在縣城裏生活上一段時間了。


    誰知那筆在她看來不少的銀子光是吃住幾天就花去了大半,她有心想找個活計,可惜什麽也不會,隻能眼睜睜看著荷包裏的銀子一天少過一天,最終被店小二給趕了出來。


    她不是沒想過迴家,但偶爾在茶館聽說那幫子道士根本不是要找什麽聖姑,而是要抓姑娘迴去煉丹。


    這一聽,沈若然說什麽也不肯再迴那個狼窩。


    看見路邊的乞丐,她想要不自己自己也換身衣裳在這兒跪著算了,能吃一口總比餓死強。


    正想著,巷子邊上的一塊空地裏,晌午時分正能曬著太陽,兩個年老的乞丐在那兒聊天,說起再過兩條街的那家藥鋪有個好心的老板,經常贈醫施藥,不取分文。


    沈若然打起精神,覺得自己又找到一條活路,她忍著難受勁兒餓了自己兩天半,才晃晃悠悠往那家藥鋪門前走。


    眼前一陣陣發花,她咬牙堅持,手心被她掐得滿是紅痕,她堅持不讓自己暈在半路上。


    到了人家藥鋪門前,她腦子裏繃著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一歪身子便倒了下去,額頭由於沒控製好倒下去的方向,不幸磕在台階上,蹭掉了一塊皮,流了不少血。


    她這一暈驚動了路人,忙七手八腳把她抬到屋裏,讓掌櫃的診治。


    掌櫃的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方正臉龐,一對濃眉,渾身上下透著股凜然正氣。


    他一搭脈便知道這事不簡單,讓大家散了,自己算是收下了這個病人。


    沈若然醒來摸了摸刺痛的額角,發現上麵敷著草藥,略顯震驚,第一件事竟然不是跟救命恩人道謝,而是請人家給了麵鏡子。


    底下跑堂的小夥計覺得奇怪,看了眼掌櫃的,見他默默點了頭,才去給她找了麵鏡子來。


    沈若然左瞧右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聽掌櫃的說道:“隻是表皮受傷,結痂之後過些時日就好,姑娘無需擔心。”


    “哦。”沈若然先是鬆了口氣,又陡然迴過味來,震驚道:“你、你知道我是女的?”


    掌櫃的微微一笑,“你這麽注重容貌,理應不是個男子,況且在下是個大夫,方才搭脈一試便知,姑娘瞞得了旁人可瞞不了我。”


    沈若然心中苦澀,她本想開口讓掌櫃的收留,哪怕在藥房當個打雜的也好,可眼下被識破身份,這計劃大抵是泡湯了。


    這些商鋪是不會收留女夥計的。


    沈若然越想越覺得委屈,她千辛萬苦跑出來,到最後竟然還是要被逼迴到那個家裏,他們根本就沒把她當女兒,而是當成了隨時可以出手的貨物,差別隻是價錢好與不好而已。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哭了出來,雙手掩麵,淚水滴滴答答落在前襟。


    掌櫃的也是好心,勸她,“姑娘要是沒地方去,可以先暫時住在我的鋪子裏,我這四五個夥計,卻少個做飯的。”


    沈若然“噗通”就給掌櫃的跪下了,“我願意我願意,我什麽活都能幹,謝謝您大恩大德。”


    掌櫃的姓趙,是土生土長的黃寧縣人,他介紹完自己,又問起沈若然的身世。


    沈若然剛想開口說自己家在柳河村,又覺得不保險,隨口說是安海村的。


    趙掌櫃笑道:“安海村我去過,你們那是不是有戶叫吳貴田的人家,他上次病重還是我給瞧的,不知現在怎麽樣了?”


    沈若然噎了一下,心道這都能扯到吳霜家,還真是陰魂不散,便隨口說道:“好了,生龍活虎的了。”


    趙掌櫃驚奇,喃喃自語道:“竟真有人能把那幾味藥材找齊了,不簡單。”


    沈若然便在這藥鋪裏住了下來,給店裏的夥計做一日三餐。


    趙掌櫃平日不住在這裏,夜裏店麵就交給他的大徒弟打點,主要是看著鋪子裏的藥材別被盜竊。


    沈若然偶爾也跟著他們認認這裏邊的藥材,但藥材的名字複雜,她又不認幾個字,認幾次連名字都說錯就煩了。


    店裏夥計的飯量奇大,她在家雖然也是做四五個人的飯菜,但祖母吃的少,他爹經常不迴家,所以做的量自然比現在少很多。


    她每天幾乎都為了這三餐打轉,吃完之後還得收拾碗筷,刷鍋洗盆,這幾個懶漢看她是個便宜得來的,所以使喚起來也不手軟,甚至連衣服也拿過來讓她洗。


    這天氣,井水打上來都冷得刺骨,她雙手凍得通紅,隻能咬著牙洗,不出幾天便全泡爛了。


    她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沒比被賣去觀裏好上多少,她幹了這麽多活也隻是在還趙掌櫃的吃住人情,自己落不下一分工錢。


    在這地方她做什麽都好像低人一等,更不要說以後嫁個好人家了。


    巨大的絕望湧上來,幾乎將她淹沒,唯一能讓她感到慰藉的竟然是不斷迴味那把殺豬刀刺進那個男人身體的那一刻,還有不費吹灰之力就搶來的那些錢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錦鯉小廚娘靠美食暴富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念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念念並收藏錦鯉小廚娘靠美食暴富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