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堯看著雲招福,猶豫了片刻後,然後才緩緩點了點頭,雲招福眼前一亮:「什麽事啊?不能告訴我嗎?」


    她都好奇好多天了,真希望魏堯不要小氣,快些告訴她真相。


    「還是那句話,父皇不願皇子們與外戚多走動,上迴父皇特意把我和二哥喊入宮中,耳提麵命了這件事情,所以還是遠一些比較好。」


    雲招福眼中的光澤猛地黯淡下來,橫了他一眼:「不想說就不說好了,還編排這些出來……」


    魏堯見雲招福不高興,過來摟住她的肩膀,低聲道:「乖啦,過段時間,等時機成熟了,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你隻要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倆的將來。」


    魏堯的話,雲招福哪裏會不相信呢。魏堯是個有擔當的好男人,他腦子裏要考量的事情,比一般人都要多的多,所以,他現在不告訴雲招福真相,就說明,現在肯定真的不適合說吧。


    兩人共同經曆過生死,從鬼門關裏闖了兩迴,這個世上,再沒有比彼此更加值得信任的人了,想到這裏,雲招福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她現在的主要職責就是好好的在府裏把身子養好,把肚子裏的孩子養好,其他的事情,就交給魏堯去擔著好了,就算天塌下來,也自有魏堯替他們母子擔著呢。


    就這樣,雲招福在府裏又當了兩個月的小乖乖,太醫每隔三天進府診脈一次,每次都誇雲招福身子底子好,孩子健康之類的,誇得雲招福都有些不相信,問大夫要不要吃點什麽補藥,大夫都說以她的體質和發展情況來看,大可不必吃那些,隻需每天注意飲食就可以了。


    雲招福的小腹已經明顯增大了不少,雖然還未像簸籮似的突出,但肉眼已經可以看的分明了。


    經過了前麵幾個月的休養,雲招福的胎便算是坐穩了,魏堯才放心讓她稍微走動走動,這兩個月裏,範氏來府裏看過雲招福兩三迴,每迴範氏剛來,魏堯就迴來了,坐在一旁盯著範氏,把範氏盯得都有點不好意思待下去了。


    雲招福怕範氏生氣,跟範氏解釋:「其他人他連放都不肯放進門呢。」


    意思就是,娘您至少進來了,別的訪客連門都進不了呢。


    範氏聽後,隻是笑笑,迴了雲招福一句:「隻要他對你好,我就沒什麽擔心的。」


    那之後,範氏就減少了入府的頻率,雲招福跟魏堯說了好幾迴,魏堯非要堅持等過了頭四個月,才讓雲招福出門去。


    這不,剛剛解禁,雲招福就等不及溜迴相府去了。


    雲公良這段日子可以說都是賦閑在家,雲招福聽說他在,就先把茶葉給他送到書房去,雲公良正坐在書案前揮毫潑墨,閑情雅致的很。


    「父親今日興致很好嘛。」


    雲招福走入書房,一開聲說話,雲公良就抬頭看她,把筆放下,走出書案,歎了口氣:「閑著也是閑著,寫寫字唄。」


    雲公良知道雲招福有了身孕,讓她坐下說話,父女倆就在書房裏對麵而坐,雲公良對她說了些朝廷裏最近的情況:


    「皇上是越發不理朝政了,如今也就是太子和晉王在把持著,一些老臣走的走,散的散,還留在朝上的沒幾個了,我這丞相形同虛設,去不去也沒什麽影響,每迴去了,還得看那些人在麵前勾心鬥角的,委實惡心,幹脆不去了。在家裏看看書,養養花,別提多愜意。」


    這些事情,雲招福也稍微聽說過一點,但沒想到居然這麽嚴重了。


    「皇上還是沉迷煉丹嗎?」雲招福問。


    雲公良無奈點頭:「是啊。越發沉迷。國事將衰呀。」


    朝政大事,雲招福不知道怎麽安慰好,雲公良見她擔憂,才擺手笑道:「這些事情你就別操心了,你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把肚子裏這個養好,王爺如今在朝中雖然看起來沒什麽權利,但是我始終覺得這些都是表麵,就跟裴家一樣,雖然表現的很低調,但實際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按照對他們有利的軌跡在運行,鎮國公是個厲害的角色,有他相助,王爺今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雲招福想了想後,失笑:「父親說的前途不可限量是什麽意思?是說魏堯今後能當……」


    「嘖!不可多言,意會即可。」不等雲招福說完,雲公良就阻止了:「隻要鎮國公助他,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我說你這丫頭有福,旁人還不相信,我看到最後,那些人要如何懊悔自己當初沒有慧眼識珠啊。」


    雲公良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他的心情已經鬱悶好多天了,在書房裏憋著,直到今天看見了女兒才一掃陰霾,與她說笑起來。


    雲招福聽懂了雲公良的話,卻沒有很高興,而是歎了口氣:「唉,我倒不覺得,如果真是那個結果,我有什麽幸運的,包括魏堯,若他真被鎮國公捧上那個位置,他也未必是幸運的。裴家的人太厲害了,他們捧魏堯,還不是因為魏堯的身份嘛,情義在權利麵前總要黯然失色些的。如果我能選擇的話,我寧願魏堯一輩子當個閑散王爺,太太平平的過一世安穩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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