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涼?這還沒到盛夏,可不能貪涼。」


    雲招福搖頭:「不是涼不涼的問題,是你梅子方少了問題吧?怎麽一點酸味都沒有呢?」


    書錦一愣:「不會啊,奴婢還是按著原來的方子煮的呀,煮的時候,廚娘還說今年的梅子比往年都酸一些呢,王妃您覺得是不酸嗎?」


    雲招福又喝了一口,放下碗搖頭:「不酸啊。」


    雲招福讓聽雪也盛了一些喝,聽雪喝了之後,眼睛都眯了起來:「王妃,就這還不酸啊?奴婢的牙都要酸倒了。」


    書錦同意聽雪的說法,雲招福納悶,正研究怎麽迴事的時候,魏堯從外麵迴來,也是大汗淋漓的,書錦和聽雪退了出去,魏堯迴來,看見桌上有冰鎮的茶,舀了一碗,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指著梅子茶問:「什麽東西?這麽酸。」


    將罐子裏的大勺攪了攪,舀出一顆大梅子出來,魏堯才明白過來:「原來是梅子茶呀。這也太酸了,喝了非倒牙不可。」


    這下雲招福就覺得更奇怪了,將自己碗裏的梅子茶全都喝了下去,吧砸兩下嘴巴,還舔舔唇瓣,納悶極了:「真奇怪,我覺得一點都不酸,還沒什麽味道呢,最好再酸一些。」


    魏堯愣愣的看著雲招福,先是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兩下,確定雲招福沒有發燒之後,才將她的手拉過來,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雲招福看魏堯的表情很豐富,一會兒驚訝,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又擔憂,總之變了又變,雲招福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直到他鬆手,才要開口問他怎麽迴事,可魏堯根本不給雲招福這個機會,放開了她的手,就跑到門邊,對外喊道:「去請太醫。」


    外頭有人領命下去了,魏堯才若有所思的踱步迴來,雲招福將袖子拉好了,上前問道:「我又病了不成?還要請太醫?」


    雲招福一開口,就把魏堯的神給拉了迴來,扶著剛起身的雲招福又坐了下來,不讓她起來:「別動,等太醫過來。」


    看他這樣,雲招福實在不理解為什麽,但再問,魏堯還是不說,太醫很快就過來了,雲招福坐到高凳上讓太醫墊手墊,鋪絲巾診治,還是上迴給她看身體的老太醫,這一迴神色比上迴可好看多了,卻也是不放心的診治了好幾迴,然後對雲招福笑了笑,請魏堯出去說話。


    魏堯迫不及待的跟著老太醫出門,老太醫對魏堯拱手作揖:「恭喜王爺,王妃的喜脈很是健康。」


    聽到太醫說這句話,魏堯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我先前給她診脈,確定是喜脈,看著像是比上迴強勁的多,一直不敢相信,現在聽太醫親口說出,實在是太好了。」


    老太醫知道兩人之前一個孩子沒保住,那是因為初初診脈就十分異常,喜脈十分淺弱,以湯藥養了好些天之後,也不見好轉,反而仍有衰弱之勢,連帶王妃的身子都受到了損傷,因此那一胎留不得,不過這一迴太醫診斷好幾次,確定是喜脈,並且脈象正常,十分健康。


    「雖然大喜,但王爺與王妃還是要多注意才行。頭三個月,王妃盡量減少外出,在府裏稍稍走動,多吃些新鮮的瓜果蔬菜,魚肉最佳……」


    太醫跟魏堯說懷孕之後的注意事項,魏堯像是聽課一般細細的記下,恨不得拿一個小本子來記錄。


    送走太醫,魏堯迴到房裏,看見雲招福正在房裏踱步,一手拿著扇子猛扇,動作很大的樣子,魏堯跑過去接過扇子,對一旁的書錦和聽雪道:「王妃覺得熱,那就再去準備兩個冰盆進來。」


    兩人領命下去之後,魏堯把雲招福按坐在凳子上,自己親自在她旁邊給她扇風,雲招福看他這樣,問道:「太醫每次診脈都神神秘秘的,做什麽都避開我呢?是病嗎?可我最近除了覺得熱些,也沒什麽奇怪的地方,不像上迴又吐又暈又嗜睡的,所以……應該沒什麽事兒吧?」


    魏堯淺笑出來,循序漸進的問:「你除了覺得熱就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了?」


    雲招福想了想,搖頭:「沒有啊。精神好的不得了。」


    自從上迴她生病以後,魏堯就專門請了人給她條理身子,每天都有一道藥膳,那就是給她固本培元的,讓雲招福的身子健壯了不少,就算是來迴顛簸幾個月,從西北來來迴迴的,身體也沒出什麽問題,可見那些調養的藥膳效果還是很好的。


    「你再想想,從前你可沒有現在這麽愛吃酸的。」


    魏堯指了指桌上的梅子茶:「那茶我喝兩口,牙可都酸倒了。你卻還說不酸。」


    雲招福呐呐的點頭;「好像是有點奇怪啊。為什麽我覺得不酸呢?難道和我的病……」


    雲招福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魏堯用扇子給擋住了:「不許一口一個病字,難道除了生病,你就猜不到其他的原因了?你再好好想想,一個不愛吃酸的女人,突然就變得愛吃酸了。這會是什麽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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