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公良冷哼一聲:「哼,我告訴你,今日是有王爺在,替你兜著,若非王爺明事理,你以為這件事我能就這麽和你算了?打你兩板子都是輕的,若你真冥頑不靈,不聽受教,還要想方設法推卸責任的話,你看看今天這事兒能不能了!」


    雲招福聽著雲公良的話,慚愧不已,因為她在路上跟魏堯商量好的就是雲公良現在說的:想方設法推卸責任,幸好魏堯機警聰明,知道以進為退的法子,成功搞定雲公良,如果真的按照她的方法,那場麵就尷尬了……


    範氏和雲公良的氣稍稍消了一些, 魏堯這個人精,立刻就把準備好的那些禮物給呈送了上來, 送的全都是雲公良和範氏最喜歡的東西, 如果說先前那一跪一打,讓雲公良消了三分的怒火, 那麽現在禮物送上,最少也能再消個三四分的怒火,不得不說,魏堯這個人看人做事確實有一套, 他總能在最恰當時候做最恰當的事情。


    這種能力是天分,雲招福自詡沒有這天分。


    坐下跟雲公良和範氏交代了這一路的事情, 當然隱去了龍虎峽之事,魏堯也將戰事簡略的說給了雲公良知曉, 說完之後, 雲公良問魏堯:「迴來之後,可有去宮中複命?」


    「先來了相府, 宮中還未來得及去。」


    雲公良沉吟:「唉,應該先入宮迴稟的。不過也罷, 最近皇上的日子也不好過, 都休朝三日了。」


    魏堯隻當不知,問:「為何休朝三日?」


    「你們小半年不在京城,京城裏發生了不少事情, 太子與寧王爭鬥不休,各執一詞, 偏偏哪方都有道理,卻又哪方都沒有道理,京中販售五十散的事情,越查越深,兩方似乎都脫不開幹係。皇上大概就是為了這些事情頭疼不已,休朝三日了。現在你迴來了,明兒也不知要不要服朝。」


    雲公良的話讓雲招福都覺得有些想不明白:「皇上頭疼,不知道怎麽處置,所以就休朝三日?這三日,皇上在宮裏做什麽呀?」


    「據說都在淑妃娘娘宮中,連院門都沒有出。」雲公良看向魏堯,提醒道:「你待會兒去宮裏複命的時候,得多方主意著些,謹防皇上這些日子情緒不穩。」


    魏堯點頭答應:「放心吧,我會多注意的。」看了看雲招福,魏堯從座位上站起:「要不,我現在就去一趟宮裏吧,應該不用多長時間時間就能迴來了。」


    雲招福跟著起身:「我……也要一起去嗎?」


    魏堯伸手撫了撫她的頭:「你不必入宮,父皇那兒自有我擔著,不會有事的。」


    說完這些,魏堯就辭別了雲公良和範氏,匆匆往宮中趕去。


    魏堯離開以後,雲公良對著魏堯離去的背影,幽幽歎了口氣:「唉,王爺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雲招福以為他說的是魏堯從小的日子,點頭附和:「是啊,魏堯日子的確實不好過,從小到大,您都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


    雲公良瞥了她一眼:「可不是嘛,小時候吃了大苦,沒想到大了娶了媳婦兒,又遇上個會惹事兒的小媳婦兒,還是操不完的心。」


    雲招福:……


    滿頭黑線橫了雲公良一眼,雲公良指著她,雲招福就慫了躲到範氏身後,範氏護著她:「你別老氣你爹,你都不知道你那封信送迴來之後,你爹嚇成什麽樣兒。立刻派人往西北的方向追,影子也沒追到你。說來也奇怪,你爹派出去的都是找人的好手,怎麽一路就沒找著你呢。」


    雲招福嘿嘿一笑:「我身邊的秦霜秦夏那可是老西北了,誰能比她們更熟悉去西北的路,自然挑的最方便的那條走啦。」


    「別嬉皮笑臉的。剛才王爺在這裏,我沒好意思罵你,你自己瞅瞅這迴的事情做得地道嗎?」


    雲公良看著像是要翻舊賬,現在可沒有魏堯護著她,雲招福承認起錯誤來就更加乖巧了:「女兒知道不地道,都說了沒有下迴了,爹就別生氣了。跟我說說京裏的事情吧。太子和寧王是不是杠上了?」


    雲公良哼了一聲,忽然想到:「你早知道太子和寧王的事情了?」


    若非早知道,雲招福也不會問的這樣確定,雲公良猜測:「王爺也早知道了吧?」


    雲招福猶豫了一會兒才點點頭:「有密函送去了西北。」


    「我就知道。」雲公良頗為感歎:「裴家迴京沒那麽簡單。」


    說了這麽一句話,讓雲招福摸不著頭腦,想要再問雲公良,可雲公良卻不再多說了,看來他們不在京裏的這段時間,裴家的活動不少啊。


    「那我記得我離京的時候,皇上和南國夫人似乎走的挺近,最近皇上休朝,怎麽沒去南國夫人那裏?」


    提起這個,雲公良和範氏的臉色都是一變,雲招福見狀湊上去追問,範氏無奈說道:「別提南國夫人了,你離京之後沒多久,她就被發現死在了應天書院的女學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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