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蘇婉凝向前走了幾步,在三人麵前走了一遭,才又迴到太後身前:“迴太後娘娘,這三人就是擾您清夢,同時想要倒打一耙,誣陷婉凝的罪魁禍首。”


    秋玥看見地上跪著的艾奇,如意和墨畫,知曉事情敗露,悄悄地挪開步子,想要逃離。


    陸嘉容咳嗽了一聲,深邃的眸子微斂,將整個鍾樓的細微變動盡收眼底。


    蘇婉凝離他近,看出他的暗示,立馬提聲道:“太後,其實不隻有三人,還有一個漏網之魚,想要逃遁!”


    這一聲徹底斷掉了秋玥的念想,所有人都順著蘇婉凝的目光,看向了撤離到幾十步開外的秋玥。


    隻見秋玥捂著半邊臉,強裝身體不適蹲地抱膝:“太後贖罪,奴婢腹部絞痛,唿吸不暢,所以才……”


    話音未落,太後就給明月姑姑使了個眼色,一時間鍾樓飛出兩個黑影,以挾持的姿態站定在秋玥兩側。


    “李女官當真是身子金貴,不知是依仗著薑副總管的身份,還是說你本就沒有接受過宮規的訓教,所以才屢次觸犯宮規?!”蘇婉凝趁勢追擊,走到秋玥麵前,一手捉住她的下巴,強行將她的側臉展現在眾人麵前。


    秋玥眼中怒火迸發,嫌棄地與蘇婉凝的手暗自較勁,下巴也被捏紅。


    “太後您請看,這個假冒的李素蘭右耳垂有三個耳洞,據婉凝了解,大燕國女子戴一對耳墜足以,皇宮內選拔宮女時更會嚴加審查體膚上的疤痕瑕疵等物。按照這點,李素蘭根本不可能被選入宮內,還高升到女官的位置!”蘇婉凝當然不怕假冒的李素蘭逃走,即便她身負武功,也不可能逃出皇室暗影的天羅地網。


    薑鵬海兩隻枯樹皮般的手攥了攥,動了嘴皮:“太後娘娘,這事兒都怪老奴,最近素蘭在院子裏親自下廚燒菜,不小心被油星濺到耳朵上,為了美觀,所以才擅自多戳了兩個耳洞,未能及時上報,實在是奴才的失職。”


    被鉗製住的秋玥眼中不禁滑過得意的光芒。


    太後娘娘不置可否,頭疼得捏了捏太陽穴。


    “那李女官極力在薑公公跟前吹捧火樹銀火的表演,進而推薦到太後跟前,這又是出於何種目的?難不成薑公公也同賊人是一夥兒的,私下勾結混入皇宮,準備大鬧慶國大典?”蘇婉凝並未將薑鵬海的說辭放在眼裏,但他們難道真以為她沒後招了?


    薑鵬海顯然不知情內幕,還以為自己隻是護住了一個清純貌美的對食,殊不知他自己也入套了:“蘇姑娘在說什麽,老奴不明白,老奴隻一心服侍主子,絕無二心啊。”


    年邁的薑鵬海才反應過來,自己闖了大禍,火樹銀花可不就是他推薦上去的,於是兩腿顫巍巍地跪下開脫。


    蘇婉凝見薑鵬海的樣子,就知他也當了迴替罪羊:“火樹銀花本身沒有問題,隻是其中一人有罪,他私下攜帶火藥粉放入珠子內,試圖引發火災,禍害皇宮!現今人就在被捆住的三人中。”


    “好大的膽子!”太後聽到珠子十分敏感,已經意識到這幫人的手伸到了自己身邊,“哀家道原是誰幹的好事,在慈寧宮寢殿上方的珠子原來是你們這幫賊人帶進來的!虧得哀家查了許久,還未明了,今夜真相卻是水落石出了。”


    蘇婉凝看到幾人吃癟的樣子真想拍手稱快。


    這群人想借助訓練後的野貓偷偷傳遞火光珠,沒想到貓迷了路,跑到慈寧宮屋頂,留下了火光珠,讓太後受到了驚嚇。


    若不是蘇婉凝歪打正著,勸說太後清理屋頂,也不會發現這群人的詭計。


    蘇婉凝想著,從衣袖中取出一枚珠子:“太後娘娘,您說的可是這種泛著紅光的珠子?”


    太後定睛一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好啊,果真是你們這群賤骨頭做的好事!還想暗算到哀家頭上。”


    如今人證物證具在,薑鵬海也稀裏糊塗的成了幫兇,不敢再多說,以防多說多錯,隻重複性地念叨:“老奴不知請,饒命啊娘娘。”


    秋玥仍自負地揚著下巴,一副你們能奈我何的模樣。


    蘇婉凝看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一把將手中的火光珠摔倒無人那側的牆壁上,瞬間炸開一團濃烈的火焰,燒焦了最近的一片草叢。


    “太後娘娘您瞧,火光珠的威力不小,您萬不可隨意拿在手中賞玩。前幾日婉凝也是同梅表哥一起,發現了這枚珠子的使用方法,就是為了引發小規模火情,來引發混亂,如果慶國宴上被他們得逞,摔入人群定會造成更大的傷亡。”蘇婉凝垂首,開始醞釀情緒。


    “正因為婉凝和梅表哥沒收了他們的一盒珠子,所以才會被盯上,連我的貼身丫鬟青竹都被擄走了,如今仍下落不明。”蘇婉凝的梨花淚垂直滴落,顆顆分明,我見猶憐。


    太後心裏也不是滋味,要不是蘇婉凝的提醒,她還不知自己房頂藏有危險的火光珠,“你們還愣著做什麽,快去尋人!”


    明月姑姑收到懿旨,趕緊去找人安排。


    “多謝太後娘娘。還有這三個人,一個是火樹銀花中的一員艾奇,他負責運送火光珠,且是今夜走水鬧劇的主謀之一。先是混入梅表哥的寢殿,偷拿走事先調換過的假珠子,送到了宮女如意手中,再竄動在婉凝寢殿中的墨畫,盤算好我的行蹤,趁我不在時放火汙蔑,其心可誅!”蘇婉凝講的井井有條,犀利地揭穿賊人的計劃。


    太後見繞了這麽大一個彎兒,還想陷害她欽點籌備晚宴的蘇婉凝,更是怒不可遏:“都拖下去吧,押入宗人府,嚴刑拷打,務必查明宮內可還有餘孽。”


    蘇婉凝見鬧劇基本落定,上前親昵地挽住了太後的胳膊:“太後娘娘,今日一事能夠順利解決,還多虧了陸公子的相助。”


    太後這才注意到站在不顯眼處神態晴朗的陸嘉容,還長了副好皮囊:“不錯,今夜有功的重重有賞。”


    陸嘉容朝太後的方向,雙手攏在身前行禮:“多謝太後。”


    “太後娘娘,陸公子出身清貴世族,根本不在乎金銀珠寶的分量。這件事上陸公子行事謹慎,機敏過人,是個可造之材。婉凝聽說,國子監近日在招收學子,不知能否也給陸公子一個機會?”蘇婉凝總算逮到機會,為陸嘉容美言幾句。


    按理說,陸嘉容被召入宮內,做了太子的執筆先生,是個不錯的選擇。日後太子登基,陸嘉容自是太子一黨,可以一輩子做個清閑的文官,無功無過,也符合陸氏一族的期許。


    但蘇婉凝知曉陸嘉容誌不在此。


    他白白跟在太子身邊浪費大好年華,根本沒有途徑去結識同年歲的佼佼者,也不利於他日後官場的發展。


    待到陸嘉容羽翼豐滿,還需很長的路要走。


    蘇婉凝此舉,就是讓陸嘉容少走了一個大彎路,進入國子監大大增加了他與朝堂間的聯係,若能在求學期間大展風采,很有可能直接被朝中權臣收歸門下。


    這也正是秦若軒一直以來,削尖頭腦都想做到的。


    太後靜默不語,認真打量陸嘉容的形態,半晌才道:“既如此,陸嘉容你可願意入國子監?”


    陸嘉容不卑不亢,提起衣衫跪謝:“草民謝太後恩賜!”


    “婉凝,這幾日真是苦了你了,連你身邊的宮女都被人策反,可見你是受罪了。梅哲許最近怎麽不見,要是讓哀家逮著這個小滑頭,必然要數落他,為何不好生照顧你。”太後佯裝生梅哲許的氣。


    蘇婉凝明白,太後這是變相給梅哲許幫腔,先數落他的不好,自己也不好埋怨對方什麽了。


    “太後真是錯怪表哥了,他為了保護婉凝,拿走了裝有火光珠的盒子,將賊人都引到他那邊去了。”


    “是啊,差點兒沒被一個刀起刀落,被賊人斬殺臥榻。表妹你真是心狠,幾日不見也不來看我。”梅哲許突然出現在鍾樓,身後還跟著一個普通的轎攆,上麵似乎坐著一人。


    蘇婉凝還是要逢場作戲的,當即給梅哲許行了個大禮:“表哥別來無恙,這次為了捉賊也是犧牲不少。”


    梅哲許身後那人掩在暗處,辨不清長相,隱約也是一個男子。


    “哦,忘了給太後和表妹介紹。這位是樓蘭王子樓漠,方才就是我同他在山上賞月,看到這處火光乍現,便急忙趕來。沒錯過好戲吧?”梅哲許湊到蘇婉凝身邊,開始擠眉弄眼,試圖無聲傳遞信息。


    蘇婉凝看了眼肌膚雪白的樓漠,無奈地低聲道:“你可倒好,事了拂衣去,而我的丫頭青竹都被人擄走不知去處。我白白留在明處替你挨刀。”


    “表妹你這就錯怪我了不是,青竹我替你找到了!剛送到偏殿去醫治,順道我也查了查那些人的住處,看有什麽漏網之物,你猜我發現了什麽?”梅哲許明目張膽地想要貼近,被蘇婉凝一個眼刀止住了下一步動作。


    太後看見二人的親昵互動,樂嗬嗬道:“好了,哀家這個老婆子就不在這兒礙眼了,你們也早些迴住處吧。”


    一行人送走了太後,也看著縱火賊人和薑鵬海被押走,才都恢複了正常的談話聲調。


    “愛說不說。”蘇婉凝等了許久,也不見梅哲許有下一步的解釋,作勢要走。


    梅哲許原就是假意吊著蘇婉凝,想看她哀求自己的討好,沒想到適得其反:“哎哎哎!表妹,你可不能走。我說不就是了,你可知,樓漠在進京前居然遇到過姑丈!”


    蘇婉凝臉上揶揄的笑意突然止住,麵色嚴肅地看向了背手立在陰影處的樓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後拿捏了前夫死對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攢山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攢山風並收藏重生後拿捏了前夫死對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