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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肆!”朱見深一巴掌就狠狠地抽在了寧康公主的臉上。


    “啪!”一陣清脆的響聲使得整個永和宮寂靜無聲。


    這一次,寧康公主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委屈,眼眶裏的熱淚依舊,但是她並不是因為這一巴掌的疼痛。


    朱見深也忽地意識到自己有所失態,何況白芷仍在的情況下分毫沒有顧及她的麵子,他隻好輕聲喃喃道:“寧康,你……”


    寧康公主捂著自己的臉頰,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瞪著朱見深就道:“又是一個巴掌!不過我已經習慣了!”


    “你……”朱見深橫眉立目,氣得渾身直打哆嗦,但是他卻也無言以對。


    “請皇上放心!寧康必然會遠嫁番邦,斷然不會再逃出宮去,因為這裏已經不值得我留戀了,早早離開也是一種解脫!”


    寧康公主言罷,便轉過臉去,頓時兩行清淚滑落。


    朱見深輕微地歎了一口氣便背手離開,寧康公主自窗前看到朱見深遠去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自己這顆棋子,終究還是被這個狠心的皇帝哥哥落了下去。


    自由?哪有那麽簡單,往往都是身不由己,怎麽可能得償所願!


    直到這一刻,寧康公主才猛然醒悟,憋在心裏的酸楚與委屈卻無處宣泄,更無法傾吐。


    “嗚嗚嗚,嗚嗚嗚……”此時此刻,寧康公主那堅硬的內心再也把持不住,眼睛之中的淚水猶如決堤的滔滔大河飛下不止。


    “公主……”白芷見到寧康公主這番模樣,心中也著實不是滋味。


    平日裏那個活潑開朗,喜愛舞槍弄棒的寧康公主是那麽天真快樂,可此刻她即便是堂堂大明公主,高高在上也無法左右自己的自由與姻緣,也隻能聽令皇帝的命令。


    感慨良多,哪裏有什麽公平與完美,隻是命運使然,絕非人力所能企及。


    “讓我一個人靜靜!白芷,你先出去吧!”寧康公主弱弱地說道。


    “公主……”白芷有些疑慮與擔憂,她可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氣。


    “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皇帝哥哥必然不會再逃出宮去,也不會自尋短見了!沒事,我隻是想一個人靜靜地坐一會兒!”


    寧康公主似乎看出了白芷的擔憂與疑慮,才這般說道。


    白芷也隻好點點頭,輕輕地退出寢宮將大門緊閉。


    文華殿內,慕容早早等候在此,而朱見深卻從外麵怒氣衝衝地走進來,一屁股坐在龍椅上半晌也不說話。


    “皇上!公主她……”懷恩見朱見深如此模樣便開口試探地問道。


    “她沒事!好得很!生龍活虎的,方才還與朕頂嘴了!”朱見深忿忿地說道。


    得知寧康公主無事,慕容的心中才稍稍安定下來。


    “懷恩啊!寧康出嫁所需的東西可曾備齊全了?”朱見深的火氣漸消轉而問道。


    “皇上盡可寬心!老奴辦事必然萬無一失,一切物什都已經置辦齊全!”懷恩笑道。


    “嗯……你辦事朕還是放心的!記住,這可非同兒戲,從即刻起,到明日護送寧康的隊伍之前,都不可出現任何差池!”朱見深再三囑咐道。


    “皇上放心!”懷恩深深一鞠躬道。


    “慕容!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點迴去收拾一番,明日可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朱見深突然對慕容說道。


    慕容一怔,全然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麽迴事:“皇上!您是什麽意思……”


    朱見深的嘴角掛著一抹古怪的笑容就道:“錦衣衛指揮使慕容無極聽旨!明日寧康公主賜婚,你為賜婚使!護送寧康公主前往西域古刹都!寧康公主的安危全權由你負責!不可出現任何閃失!”


    慕容聽令趕緊跪地道:“是!”


    即便是他滿腹疑問卻始終沒有問出口,隻是知道跪地謝恩。


    朱見深並未說話,而是迴眸一視,懷恩登時明白迴憶小步趨趨退出文華殿。


    待到所有的侍衛與太監宮女盡數退去,懷恩隨後退去將文華殿大門緊閉。


    朱見深才緩緩起身對慕容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問,先起身說話!”


    慕容站起就聽朱見深將寧康公主出嫁之事緩緩道來。


    “你的心裏一定在痛罵朕!朕是一個不近人情,冷酷霸道的帝王,一個不負責任的哥哥!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權術者!”朱見深搖頭苦笑著說道。


    “皇上……”


    “好了!你隻需聽著,無需你多言!朕也不想聽你所說的那些話!但是朕要讓你記住,朕是大明的皇帝,是天下的君主,朕即便是懷有私心也斷然不能!”


    “自從朕接下這個位子就必須將天下江山扛在自己的肩頭,時時銘記天下蒼生,而自己以及朕的身邊人必須要做出此等的犧牲!”


    朱見深長籲短歎地說著,慕容這才瞧見朱見深的兩鬢早就斑白,他怎麽也想不到與自己一般年紀的朱見深,竟然會增長了這許多白絲。


    “嗬嗬嗬……你也瞧見了!朕這兩鬢白發怎麽遮擋也遮擋不住,朕可是正值壯年啊,終究還是敵不過歲月啊,可見這位子不是那麽好坐的!”朱見深一手拍在龍椅的扶手上歎氣道。


    朱見深彎著腰背對慕容,他不想將自己柔弱的一麵示人,但卻又說了這許多,他連連擺手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先說說寧康的婚事吧!”


    “皇上!這寧康公主的大婚到底是怎麽迴事!”慕容不禁問道。


    “那是朕的旨意!是朕的賞賜!”


    “那,那寧康公主的駙馬到底是何人!朝中之人可未聽說過啊!”慕容問道。


    “寧康的駙馬是哈密衛的首領罕慎的兒子!”


    “是……是番邦!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慕容驚詫地問道。


    他怎麽也不相信寧康公主就要嫁給一個番邦汗國首領的兒子,即便如此,也是前所未有,更是開國以來的頭一例!


    “你很震驚是嗎!朕也很是吃驚!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你隻需要記住,護送寧康公主到哈密衛……”


    “然後如此如此,你記住,這一次不僅要完成朕的旨意,還要保護好寧康公主,賜予你便宜行事之權,可先斬後奏!自行決斷!”朱見深最後吩咐道。


    “是!”慕容這才明白朱見深為何要安排這一次的賜婚,原來另有深意。


    “朕也是無奈之舉!否則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寧康送入虎口,但也無奈,仔細挑選皇族女子,僅有寧康最為合適,朕……”


    朱見深無奈地再三搖頭:“朕確實是虧待了她!”


    慕容見此便躬身拜道:“皇上!微臣告退!”


    朱見深背身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可就在慕容剛剛退出文華殿的時候,遠處的白芷匆匆忙忙地跑過來,神情焦急慌張,好似出了什麽大事一般。


    慕容一見白芷便聯想到了寧康公主,他見到白芷這般惶急的模樣,心頭便有一種隱隱的不祥感。


    “大總管,大總管!”白芷匆匆忙忙地唿喊道。


    “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白芷連聲唿叫道。


    懷恩趕緊拉住她道:“白芷!因何這般急忙,是不是……”


    “公主,是公主!”白芷喘著氣息,話也有些說不利落。


    “公主怎麽了……”懷恩急忙問道。


    與此同時,朱見深在殿內也聽見了白芷的唿喊聲連忙小跑出來也問道:“寧康怎麽了!”


    朱見深的麵色鐵青,胡須顫抖,神情十分緊張激動。


    “公主,公主一直閉門不出,我,我怕公主會出什麽事才跑到這裏稟告皇上……”白芷終於將這段話傾吐出來。


    朱見深聞言之後便不顧一切地火速奔往永和宮,這裏距永和宮不遠,應當來得及:“寧康,你萬萬不可做傻事啊!”


    慕容也緊隨其後,同時也叫陳可兒一同相隨。


    少時,一行人火急火燎地來到永和宮門外,隻見這裏聚集著大小宮仆女婢還有許許多多的太監。


    “皇上……”眾人連忙下跪。


    “公主呢,公主在裏麵嗎!”朱見深問道。


    “皇上!公主應當在裏麵,隻是半晌沒有動靜,門也被鎖住了!”一個宮女迴答道。


    朱見深嚐試著推了推門果然無法打開,他連擊門板叫道:“寧康,寧康!你快開門啊,寧康!開門啊!朕來了!”


    朱見深這般敲了半晌也無人迴應,他實在沒有計策之後便對慕容示意,慕容便對陳可兒點了點頭,陳可兒便大步朝前,一腳踢開了永和宮的大門。


    “啪!”地一聲,大門登時敞開。


    與此同時,突如其來的一個木桶迎麵撞過來,朱見深頓時一怔,而那些永和宮的仆人可是領教過這些東西的厲害,嚇得趕緊退開。


    好在陳可兒擋在朱見深麵前,反擊極快地抽出腰間的寶劍順勢一劈,那木桶頓時裂成兩半。


    “雕蟲小技!這等機關實在是不怎麽樣!對付那些太監宮女還行,對我來說,嗯……”


    陳可兒得意的片刻,地上的那一張大網突然朝著她包裹上來,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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