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柳氏的要求太過分,態度太囂張,這一迴範氏決定不再搭理那些奇葩了。


    感覺到女兒在身後給她舒緩情緒,範氏才大大的唿出一口氣,抓著雲招福的手,讓她站到身前來,說道「也不知道我今天做的對不對。若是因此給你爹惹了麻煩,可怎麽是好呀?」


    雲招福安慰:「今兒這事兒如果你不這樣做,那能怎麽做?難不成硬著頭皮答應她們?我可沒有這本事把她們弄進去,還讓南國夫人喜歡她們,就算是公主殿下,也沒有這麽大的口氣,皇上皇後出馬都未必能做到,她們也太抬舉我了。」


    範氏想想也是,這種要求答應了也沒法做到的。


    「所以說,你看看你能成為南國夫人的學生是一件多麽幸運的事情,你就不要挑三揀四,三心二意了,別人絞盡腦汁,打破頭顱都不得其門而入。」


    範氏勸著雲招福,卻見雲招福一臉不以為然,雲招福在範氏身旁坐了下來,湊到她耳朵邊上,對範氏把那日偷偷看到的情形說了出來,範氏聽得一臉不相信。


    「南國夫人也就這樣的操守德行,她縱然學富五車,可人品不行,就很難然人敬佩了。我反正最多待一個月,一個月以後,她不讓我走,我也不去了。」


    範氏疑惑:


    「南國夫人與皇上……這,這怎麽可能呢。」


    雲招福知道,大眾對南國夫人的印象很好,範氏自然也如此,又道:「我親眼所見,怎麽不可能!上迴圍場的時候,安樂公主就與我說過,南國夫人與皇上早年間就有曖昧,皇上那時候就說喜歡她,想把她納入宮裏的,不過南國夫人那時沒同意,這是事兒才不了了之。誰能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最後還是跟皇帝走到一起了,隻不過這迴,是掛著羊頭賣狗肉,打著開設女學的名號,做勾引皇上之事,為人不恥!」


    如果南國夫人以正常的妃嬪渠道入宮的話,那誰都沒話說,可她偏偏不進宮,既要繼續自己的事業,還要做後妃的事情。


    範氏卻仍舊不太相信:


    「我覺得,要麽是你看錯了,要麽是她有什麽苦衷,若說旁人的話,我還相信,可是她……我不信。」


    雲招福不解:「娘為什麽不信呀!您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嗎?」


    大家對南國夫人這個女人的印象,大多都是道聽途說,誰和她真正的相處過呢?知人知麵不知心,範氏自己也知道這麽說的。


    「我當然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所以才不相信的。這種話你今後別說了,切不可告訴別人,壞了南國夫人的名聲,你可就罪過了。」


    範氏提醒雲招福,讓雲招福有些無奈,不過她沒有再繼續辯駁下去,因為她現在想想,她確實沒有看到南國夫人以色侍君,隻是看見他們進了一間屋子,可這也未必就說明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算了,不管有沒有關係,都和雲招福不相幹,女學院,她最多待一個月!再多一定會瘋的。


    然而,雲招福的計劃還沒有實現,事情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西北蕭國再次來犯,這次更加來勢洶洶,打著為蕭國戰將蕭雲唿報仇的旗號,在大魏邊境肆意挑釁騷擾,陳亮將軍在邊關派了八百裏加急迴京稟告戰情。


    朝堂之上,百官爭鳴,為了派誰去鎮壓蕭國的事情吵的不可開交,大部分人支持裴家上陣,然也有一小部分人,懷疑裴家如今的能力。


    而就在皇帝頭疼之時,一項太平的嶺南境內也傳來了戰報,撫遠侯親自寫了戰情書加急送迴京城,犬戎大兵來襲,撫遠侯請朝廷八萬兵馬,前往禦敵。


    如今大魏朝的兵馬分為四塊,南北各兩處,撫遠侯請的八萬兵馬就是整個南方的所有兵力,若是傾巢而出的話,那都城的護衛就全都落在了北方那兩處兵力上了,若是往常,派出去就派出去了,也沒什麽,然而這一迴卻不同,南北都有戰事,若是南方的兵全都派給了撫遠侯,北方這邊蕭國來襲又該如何應對。


    「皇上,撫遠侯鎮守嶺南十年,素來安然無事,如今連他都報了戰報,可見情勢更加危急,請皇上派兵增援撫遠侯。」


    安國公上前啟奏皇帝,讓皇帝派兵去嶺南。


    「若是兵力全都給了撫遠侯,那北方戰事又如何緩解?」雲公良上前反問,安國公從容應對:「蕭國來戰不是一兩迴了,前不久才被鎮國公的父子兵給打退,可見蕭國如今勢弱,然而,這些年嶺南邊境小國,韜光養晦,如今實力不知增強多少,能讓撫遠侯上書請求增援的,定然更加急迫一些,邊關的陳亮將軍八百裏加急稟告了戰情,卻又沒有跟皇上提出要派兵增援之事,可見北方兵力仍舊充足,稍待無事。」


    雲公良擰眉爭辯:


    「荒謬,如何能從這方麵來確定哪方兵員充足呢?」


    兩人爭的不可開交,皇帝一拍龍案,開口了:「好了!別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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