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麵所寫的一係列藥材,德仁意識到這些都是極其稀有且昂貴的藥材。然而這關乎到族長母親的性命,因此絲毫不敢怠慢。


    “我這就去吩咐他們著手辦理。”德仁邊說,一邊拿著紙張匆匆離開。


    一旁的小哥聽見這話,眼神瞬間煥發出了光彩,好似重燃了希望。


    “小兄弟?你當真能夠解除藏海花之毒?”**上師似乎仍然心存疑問。


    張北搖著頭說道:“解毒我是無能為力。這天下沒有任何人能做到。但是讓她多活一些時日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即使像您這樣的老朽,我也能讓你恢複,你怎麽還懷疑我不成?” **上師聞言不由得點頭承認。“當然不是懷疑,你的醫術已經證明。但藏海花最大的危害在於其對於靈魂的傷害。她已被封凍十多年,這種藥力已與她的魂魄合為一體。說到底,如今她的生命就如同綻放的藏海花。一旦藏海花被摘除,它便會立即枯萎,因此隻有三天的生命。”


    **上師真是名副其實曾是康巴部落的首領,他確實見多識廣。


    “靈魂嗎?如果換成其他的,可能我真的沒有對策,不過處理靈魂傷患是我的強項。”張北充滿信心地迴答道。


    小哥一聽此言便了解對方的意思,隨即毫不猶豫地向張北跪拜下來。


    “起來!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爹!”張北沒好氣地說道。


    小哥卻不緊不慢地迴答,“你不是我爹。”


    “幹爹。”張北更正說。


    小哥沉默了,看著張北卻沒有勇氣開口。


    “你連和我說話的勇氣都有了,怎麽就沒有勇氣稱唿一聲幹爹?”張北又數落到。


    小哥張張嘴,一時不知道怎樣接話。但張北並沒有再多說什麽,他在等待。


    盡管雙全手的治療技術非常高超,但現在擺在眼前的現實情況是,白瑪已經被冰封了十幾年的時間。沒有能量支持的情況下,一旦她的生命力被全麵喚醒,她很可能會快速凋零。所以張北不得不等待,等待所需藥材的到來。


    “我已經開始通知各方尋找這些藥材了,許多藥品我們可以自己生產出來;但剩下的那些就隻能從外麵去搜集獲取了,我已經派人下去尋找這些稀缺草藥了。不過這些工作也需要時間才能完成,不能夠操之過急。”


    德仁再次歸來時這樣對張北以及那個小孩說到。


    “這樣吧,等到所需的藥材到齊後,我會馬上動手救人。”這是張北的迴答。 小男孩眼底裏流露出失望之情,誤認為這隻是張北為了安撫他才說的話。 但是即便小男孩感到沮喪,連同德仁和那位長者**,此刻心中同樣生出了一些質疑的念頭,既然是能救的話為什麽不是現在就展開呢?


    張北出來之後,**就忍不住說道:“果然不愧是族長的朋友,相信有了今天這事兒,族長必然會主動開口。”張北翻了個白眼,心知肚明**的意思。“好了,如果明天藥材能夠拿到,我一定讓你們開開眼界。”張北說道。說完,張北便離開了,**和德仁相視一笑,都覺得張北隻是為了激勵小哥。


    對於這種反應,張北並沒有多說什麽,一切明天自然見分曉。他列出的那些藥材大多是非常稀有的品種,倒也不是完全找不到,隻是較為難得而已,例如百年人參、雪蓮和百年何首烏等。雖然這裏的雪山地帶上有人參和雪蓮,但是關鍵是年份問題。這些藥材都是極大的補品,並不需要擔心虛不受補,張北自有對策處理。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到了晚上,張北再次去看了一眼小哥。隻見他依然握著母親的手,沒有絲毫改變,桌上的飯菜也都未動過。張北這一次沒有走進去,隻在窗戶外麵看了一眼便離開了。他知道小哥對他不太信任,也能體會到那種無奈之情。


    見到親生母親,卻發現自己母親仿佛成了植物人,誰都會難以接受這一事實。所以小哥並不是不願說話,隻是不知該說些什麽。


    次日一大清早,德仁就來找了張北。“藥材都已經準備好了。”德仁說道。張北心中大喜:“走,去廚房煎藥。”隨即帶著德仁向廚房走去。


    盡管德仁心存疑慮,但仍按照吩咐將所有藥材帶到廚房。張北親自上陣開始煎藥,這麽多藥材自然不能全部一起煮。各種藥物間有一定的配伍,正所謂“是藥三分毒”。盡管都是補品,但如果搭配不當,則同樣可能導致毒性。待藥煎好時,已是午後了。


    “把這藥拿去給白瑪喂下去。”張北吩咐道。德仁問道:“喂下去?”


    “你以為現在的白瑪還能自主進食嗎?”張北沒好氣地說。目前的白瑪狀態極其特別,可以說是既處於死又存在於生的邊緣,她的意識清晰,但體內的各項功能均已喪失。張北準備將藥直接灌入白瑪口中,然後用自己的雙手嚐試激活其身體的功能並喚醒她的魂魄,或許這樣可以幫助白瑪贏得一線生機。


    盡管不清楚張北具體想要做啥,但德仁依然照辦將藥送往小哥所在的房間。看著德仁手中的藥,小哥顯然有些意外。


    “張北讓你將這藥給你媽媽灌下。”德仁解釋道。小哥聽完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接過了藥瓶,確認了一下溫度後,便小心翼翼地將藥倒入了白瑪口中。


    由於體功能的缺失,許多藥都從嘴角流了出來,但仍有不少藥水進入了白瑪的身體。


    這時候張北也趕了過來,看到小哥已經給白瑪喂下了藥,便點了點頭。 當張北走到白瑪身旁時,小哥遲疑了一下還是讓開了位置。


    雙全手,作為八奇技之一,源自道家的性命雙修理念。


    這種手法也是如此,紅色之手能夠改造 ** ,甚至可以讓白骨再生,並非虛言。


    而藍色之手則能作用於靈魂,無論是篡改記憶,還是操縱精神,甚至控製整個靈魂。 此時,隻見張北伸出雙手,左手上紅光閃耀,右手上則發出幽藍光芒。


    目睹這一幕的小哥和德仁不由地感到吃驚,不明所以,他們不清楚張北想要做什麽。但是張北並未解釋,而是專注地施展著雙全手。


    很快他就額頭上滲出汗水,顯然同時操縱 ** 和靈魂的負擔巨大,即便是他也感到了力不從心。


    然而正當張北感覺疲憊至極之時,一陣暖流突然自體內湧現。 這股暖流漸漸讓他體力得以恢複。


    張北知道這是他的自愈能力在起作用,雖然不是特別強大,但依舊讓人驚歎不已。幸好有這樣的能力在,才免於力竭。 終於,張北緩緩收迴了手,此時他隻感到渾身虛弱。


    “情況怎麽樣?” 德仁立刻上前問道,神情緊張而關切。


    一旁的小哥眼神中帶著期盼。


    “我們先出去吧!幫他們做一些吃的。”張北對德仁提議。盡管有點不明就裏,但小哥明白了其中意思。


    隻見他跟在張北和德仁後麵出了門,然後急切地抓緊了白瑪的手。“白,白瑪?”


    這句話從小哥嘴中說出的一刹那,幾乎嚇得張北和德仁跌倒在地。


    頭頂飛過幾隻烏鴉,心中更是湧出無數黑線:“作為一個失散多年才相認的兒子,不是應當喚她為娘嗎?怎麽居然直唿其名呢?” 對此張北也是無奈搖頭,但又不能責備小哥。


    畢竟他從未擁有過母親的記憶,壓根不知該如何相處。


    當兩人才關上門走了幾步的時候,房間裏傳來了一絲絲虛弱的聲音: “小官!”


    雖微弱,卻不乏溫柔之情。


    由於白瑪的自身生理功能衰退了,許多藥都排出體外。 但所幸大部分已被小哥成功灌服下去。


    這時,張北也趕了過來,看著藥已送入口中,點了點頭。 而當張北來到白瑪旁邊,小哥思索片刻便將位置讓了出來。


    雙全手,作為八奇技其中之一,源於道教修命練性的傳統。


    同樣這個技術也是這樣,使用紅色之手,它能改變形體乃至重塑 ** 骨骼,絕不僅僅停留在理論之上。


    而藍色手可改變精神領域,不論是更改記憶或是心靈操控皆在其能力範圍內。 隻見張北雙掌齊出,左手籠罩著赤芒,右手則環繞藍光。


    目睹此景,令小哥和德仁均感到十分訝異,他們完全無法想象出張北要做的事情究竟為何。但見後者默不作聲,全身心地施展雙全手。


    沒過多久,張北額頭上竟然滲出了汗珠,同時控製肉身和靈魂讓他倍感壓力,哪怕是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吃不消。


    就在張北感到體力逐漸耗盡之時,突然有一股溫暖的力量從體內湧出,慢慢緩解了他的疲憊感。


    他知道這股力量來自於自我恢複的能力,雖然並非特別強大,但卻相當驚人。多虧了紫詞條的自我修複功能,他才沒有完全精疲力盡。


    終於,張北緩緩收起了手,隻感覺到全身一陣虛弱。“怎麽樣?”德仁緊張地問道。


    小哥的眼神裏也充滿了期待。


    “我們出去吧!幫他們做一些飯。”張北轉向德仁說道。雖然後者有些茫然,但仍明白了其意。


    看著張北和德仁出門後,小哥便立即握住了白瑪的手。“白……白瑪?”


    隨即他就說出了這兩個字。這一幕差點把旁邊的兩人都給驚倒在地上。


    無數的烏鴉似乎也從上空飛過,讓人忍不住皺眉頭。“作為兒子,多年未見過母親。


    不應該稱她‘娘’嗎?怎麽能直接喊名字呢?”張北無奈之餘也沒有責備,畢竟小哥從小到大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自然也不知道該怎麽相處。


    正當兩人重新關上房門、剛邁出幾步的時候,屋內傳出了一個虛弱但溫柔的聲音:“小官!”


    即便微弱仍充滿了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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