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的目標是前往張啟山——張大佛爺的住處。現在張大佛爺再次掌管軍隊,他住所周邊的警戒異常嚴格。更讓張北注意到的是,那些執行警戒任務的人竟是張家的成員,雖然大部分都是旁係子孫,和家族血緣已經相當遙遠。


    但是張家特有的體魄仍在,一個個身手敏捷,若非在家族之外也算是高強之輩。然而對於張北來說,進入這樣的地方簡直是小事一樁,這些人都發現不了他的行蹤。差距實在太明顯了,隨便一個張家的核心成員就能勝過他們一大截,張北大步跨進了別墅。


    “佛爺,裘德考真是獅子大開口,這些條件我們真的答應了嗎?”別墅內的辦公區域裏,張日山望著麵容愁苦的張佛爺問道。除了齊鐵嘴之外,還有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也在場,那人必然是解九爺無疑了。


    張大佛爺麵露疲憊地反問道:“那又如何呢?”張日山無從作答,他的職責隻是輔助。此時解九爺笑著說:“其實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雖然我們需要出讓一部分權益給裘德考,但我們可以選擇出售什麽樣的貨物,無論是優質的還是次品,最終由我們決定,因此這一交換條件十分劃算。”


    “沒錯,裘德考也答應我們會把這個事件定義為個人恩怨,並能證明是由日本人主動挑釁,而非我們直接卷入其中的。”齊鐵嘴附和道。


    “無論如何,此事能妥善解決,還要歸功於九爺的智慧。”張佛爺對著解九爺表示感激。解九爺笑了笑:“我也隻不過是動了動腦子,佛爺才真正做出了犧牲。”


    顯然,在解除某些困擾之後,他們的心情都有所緩解。這時,房門“吱呀”一聲響了,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走進了屋子,她是張大佛爺的妻子尹新月。“諸位,剛才三娘來找我了。”尹新月對眾人說道。


    她提及的三娘自然就是霍三娘了。兩人同為女子,私下裏的交情還是不錯的。“嗯?她是來請求寬大的?”解九爺問道。


    尹新月搖搖頭說道:“不是的,她是叫我轉達一件事……”


    “霍家那位讓你們過幾天去一趟霍家。”


    “去霍家?幹什麽?”齊鐵嘴問道。


    尹新月迴答說:“根據三娘的說法,這次她違反了規定,


    因此家族長輩打算取消她的家主身份。”


    “嗬嗬!倒是挺會保全自己。據我所知,在出事前的一天,


    有人警告過霍三娘,讓她當時都不敢出門了。”解九爺笑道。


    “看來霍家認為他們招惹了張家,於是想要借此安撫張家的怒氣吧。


    而我恰巧姓張,這趟邀約恐怕是想通過我來傳遞消息給張家。”張佛爺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說道。


    “也好!九門近年來各自為政,確實需要契機再度聯合起來。”解九爺若有所思地說。


    “陳皮阿四的情況如何?”齊鐵嘴突然問道。


    解九爺說:“這家夥運氣不錯,當時正跟裘德考出去驗貨,沒在現場。”


    張北大自然知道那一晚有些人並不在場,但他並不在意。


    “聽說他被嚇破了膽,這幾天都在二爺門口跪著求原諒。”張九日笑著說。


    張大佛爺補充道:“那家夥就像是一隻喂不飽的野狼,二爺是不會原諒他的。”


    “行了,既然問題解決了,我們先告辭了。”解九爺很有眼色,見尹新月也在場,就知趣地說。


    “你們的事情解決了,但我還有問題沒處理。”


    一個聲音突然從窗外傳來,眾人大驚,紛紛朝窗戶望去。


    不知何時,窗口已坐了一個人,他就這麽 ** 在窗框中,


    而他們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前輩!”所有人看清來者後都驚呆了。


    除了解九爺外,在場的人都曾見過張北。


    “前輩,您什麽時候來的長沙?為什麽不通知一聲,我怎麽也得親自去迎接啊。”張佛爺趕緊恭敬地說道。


    解九爺看到這個反應,知道這位張北非同一般。


    “來了幾天了,順便處理了些小嘍囉。我聽說這幾天你好像對我有些不滿?”張北依舊坐在窗邊,似笑非笑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眾人的臉色驟然變化,原來那些人的死是他所為?


    張北看上去才十五六歲的樣子,稚氣未脫,


    讓人難以相信他會是那兩起重大事件的兇手。


    “請問前輩,那些人都是您殺的?”張佛爺試探著問。


    張北迴答:“膽敢打隕銅主意的人都該死。”


    眾人聽了,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就因為別人對隕銅有興趣,你就殺了那麽多人?


    還搞得這麽大的動靜?


    如果不是了解背景的話,還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呢?


    “另外,你比我年長,不要叫我前輩,顯得我像是個老古董。”張北說道。


    張大佛爺急忙迴應:“能者為先啊!”


    “你就別恭維了,心裏還不知道怎麽罵我呢。”張北說。


    張大佛爺正要解釋,卻被張北抬手製止了。


    “你就是解九爺吧?”張北看向戴著眼鏡的那個人說道。


    解九爺趕緊答道:“正是。”


    “你的膽子還真不小,竟敢借用我們張家的東西。”張北盯著解九爺說道。


    解九爺麵色一變,這個人可是能在一夜之間 ** 上百人的狠角色。


    聽這語氣似乎是來找麻煩的。


    “前輩,這事與九爺無關,都是我的主意。”張佛爺連忙說道。


    張北冷哼一聲:“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別怪我沒警告你們。”


    “是,謝謝前輩。”張佛爺立刻應道。


    張北轉向張啟山說道:“你的膽子也不小。”


    “前輩,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張佛爺無奈地說道。


    張北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別自以為聰明。記住,以後如果你們再打張家的主意,別怪我不留情麵。”


    “晚輩絕不敢!”張佛爺急忙說道。


    張北又看了看尹新月,說道:“二響環是我們張家族長的信物,你竟然敢用它做信物。等她過世後,我會親自來取迴。”


    說完這話,張北轉身消失在黑暗中,仿佛是幽靈一般不留一絲聲響,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張日山急忙跑到窗邊,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張北就這麽悄然無息地來,又光明正大地離開,周圍負責巡邏和警戒的人完全沒有察覺。


    “佛爺,前輩留下了一個文件夾!”張日山急忙將文件夾遞給了張佛爺。


    張佛爺接過文件夾打開,發現裏麵掉出一張紙條。


    上麵寫著:“小日本近日秘密從東北增派兵力至常沙,預計近日將攻打常沙。附上日軍軍事布防圖。”


    短短幾行字讓張大佛爺臉色劇變,感到非常不安。


    “怎麽了?”齊鐵嘴問。


    張大佛爺迴答道:“小鬼子要攻打常沙了。”


    在場的人都緊張起來,這無論對他們自己還是整個常沙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不過這份日軍軍事布防圖對我們會有很大幫助。”張大佛爺接著說道。


    隨後他們開始討論如何應對此事。


    這一切都與張北無關了,他已經開始返迴張家老宅的行程。


    已經幾天沒見到那位兄弟了,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


    對張北來說,常沙的事情已解決,於是匆忙迴到老家。


    隻是十多天的時間,張家老宅就完全變了樣子。


    越來越多的房子倒塌了,野草也在不斷地蔓延。


    他自己在外麵拉起的警戒線早就沒了蹤影。


    整座張家老宅再也找不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


    最讓張北驚訝的是,原本位於祠堂不遠處的張家古樓竟然憑空消失了。


    那裏如今隻剩下了一個荒涼的後院。


    “小哥?”張北大聲唿喚道。


    但周圍沒有迴應。


    小哥似乎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讓張北焦急起來,因為他並不知道小哥把張家古樓藏到了哪裏。


    小哥會不會也隨著古樓一起被埋在地下?


    張北隻能在曾經張家古樓的舊址四處尋找一些線索。


    然而,他既沒有找到任何紙條,也沒有發現任何標記。


    他們曾經一同生活過的院子裏,如今雜草叢生,房間裏滿是蛛網,所有的物件也都不見了蹤影。


    “小哥?”張北再次喊道,但仍無人迴應,這讓張北有點不知所措。


    “看樣子,這家夥是不告而別了,還真是個逃跑的老手。”


    張北無奈地說著。


    仔細感受了一會兒,又派個人偶去找,結果還是沒有任何小哥的消息。


    越是沒有消息,張北越是心慌。


    剛剛經曆了家族背叛的小哥,這時候又能去哪裏呢?


    “墨脫?”


    突然,張北想起小哥曾說過要調查董燦失蹤的原因。


    再次感受一番後,張北察覺到遠方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召喚他。


    那正是黑金古刀發出的信號。


    當初,為了追蹤小哥,他曾特意將麒麟血注入到刀中,隻要仔細感受就可以大致確定刀的方向。


    “行吧!這兒離墨脫可遠著呢。”張北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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