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斌站在自家院子裏,環顧四周,確定家裏一個人都沒有。老爹老馬像往常一樣,跑去和老夥計們打小牌,順便喝上幾杯小酒,此時肯定正沉浸在牌局的熱鬧氛圍中,樂不思蜀。


    老娘呢,和村裏那幫愛扯老婆舌的老娘們不知又聚在哪裏,聊那些家長裏短的事兒,不是誰家打媳婦了,又是哪個懶漢不幹活了,要不就是誰家婆媳大戰……估計不到天黑是迴不來了。


    弟弟馬武也出去瘋玩了,大概是和小夥伴們打巧(鳥)去了(馬斌猜的,不過八九不離十)。


    馬斌的心思卻在自己空間裏的野雞與獾的上。這些意外的收獲讓他既興奮又有些犯愁。家裏肯定是不方便處理這些東西的,人多眼雜,萬一被家人發現可就麻煩了。他思來想去,覺得唯有家裏寬敞的二牛家才是處理這些的好地方。


    二牛是馬斌的鐵哥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得如同親兄弟一般,他肯定不會背叛自己,就是背叛也不怕,馬斌不想讓家裏知道的原因就是怕老娘擔心與害怕。再說了,自己也不能說槍是拿老爹的啊!


    馬斌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著:“這獾子油可是能派上大用場,治療燙傷非它莫屬。”他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二牛家走去,心中滿是期待。一路上,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獾子油的神奇功效。聽村裏的老人們說,獾子油不僅能治療燙傷,對一些皮膚病也有很好的療效。他想著,要是以後老娘再被燙到了,塗一點獾子油就會好很多。


    這個年代的老娘們可啥都幹,上到上山砍柴,下到下地幹活,中間還得生孩子,哄孩子,洗洗涮涮……伺候公婆更不用說……


    好了,咱們長話另說……


    不一會兒,馬斌就來到了二牛家的門口。他謹慎地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看到後,找了個隱蔽的背旮旯,從空間裏麵小心翼翼地把獾子提了出來。他背身拎著獾子,心髒砰砰直跳,畢竟這可不是什麽能光明正大做的事情。接著,他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開門就往裏走。


    “誰呀?”屋裏傳來二牛子的聲音。二牛子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顯然他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來。


    “是我,馬斌。”馬斌壓低聲音迴答道。他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聲音壓得很低。


    二牛子打開門,看到馬斌神秘兮兮的樣子,好奇地問:“你這是幹啥呢?神神秘秘的。”二牛子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他不明白馬斌為什麽會這樣。


    馬斌趕緊把二牛子拉到一邊,從身後拿過獾子,小聲說:“我打到了獾子了,我想把它熬出來,到時候油分你點。”馬斌的臉上露出一絲興奮。


    二牛子一看,眼睛一亮:“真的?那趕緊的。”二牛子也知道獾子油的好處,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獾子熬成油。


    兩人正準備往廚房走,馬斌隨口問道:“你爹媽呢?不會突然迴來吧?”


    二牛子迴答道:“我爹在大隊呢,估計忙著村裏的事兒。我媽去學校教書了,一時半會兒迴不來。”


    馬斌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咱們動作可得快點,萬一他們提前迴來就麻煩了。”


    二牛子點點頭:“放心吧,咱們抓緊時間。對了,你這獾子從哪兒打的呀?”


    馬斌神秘地笑了笑:“嘿嘿,這可是個秘密,我誰都不告訴,就告訴你。運氣好,在山上碰到的。”


    “你可真厲害,這獾子可不好打呢。”二牛子佩服地說。


    “運氣好而已。咱們趕緊去廚房吧。”馬斌催促道。


    兩人來到廚房,馬斌把獾子放在灶台上。獾子散發著一股特殊的氣味,這味道帶點臭臭的感覺,應該是它的屁味。馬斌皺了皺眉頭,但他並沒有在意,因為他知道,隻要把獾子油熬出來,這些臭味就會消失。


    馬斌深吸一口氣,準備給獾子開膛破肚。他從廚房的角落裏找來一把鋒利的侵刀,眼神變得專注而嚴肅。二牛子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大氣都不敢出。


    馬斌輕輕地把獾子翻過來,讓它的腹部朝上。他用手摸了摸獾子的肚子,感受著它的柔軟和溫暖。雖然獾子已經死了,但馬斌還是能感覺到它曾經的生命力。他心中湧起一絲愧疚,但很快就被對獾子油的期待所取代。


    馬斌小心翼翼地用刀在獾子的腹部劃開一道口子。刀刃劃過獾子的皮膚,發出輕微的“噗”的一聲。馬斌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他這輩子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他知道現在不能退縮。他繼續用刀沿著口子慢慢劃開,直到把獾子的腹部完全打開。


    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馬斌和二牛子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獾子的內髒暴露在他們眼前,五顏六色的內髒讓人有些惡心。馬斌強忍著不適,開始小心地清理獾子的內髒。他把內髒一個一個地取出來,放在一旁的盆子裏。每取出一個內髒,他都要仔細地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


    在清理內髒的過程中,馬斌發現獾子的肝髒特別大,顏色也很鮮豔。他想起老人們說過,獾子的肝髒可以入藥,有清熱解毒的功效。他把獾子的肝髒單獨放在一個小盤子裏,準備什麽時候就把它煮了吃。


    清理完內髒後,馬斌開始清洗獾子的身體。他用清水把獾子的身體衝洗了好幾遍,直到把上麵的血跡和汙垢都清洗幹淨。然後,二人使用大力氣開始甩幹水分,準備開始熬獾子油。


    “這可真是好東西啊。”二牛子讚歎道。二牛子看著獾子,心中充滿了期待。他知道,獾子油不僅能治病,獾子肉也是難得一遇的美味。


    馬斌點點頭:“咱趕緊把它熬出來,說不定啥時候就能用上。”馬斌的心裏也充滿了期待,他希望能盡快把獾子油熬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二牛子生起了火,馬斌把獾子倒進鍋裏。隨著溫度的升高。廚房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這香味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這得熬多久啊?”二牛子問道。二牛子有些著急,他想盡快看到獾子油熬好的樣子。


    “別急,得慢慢熬,把雜質都熬出去。”馬斌目不轉睛地盯著鍋裏的獾子油。他知道,熬獾子油需要耐心,不能著急。


    過了一會兒,獾子油開始沸騰起來。馬斌拿著勺子不停地攪拌著,生怕熬糊了。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絲毫沒有在意。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獾子油熬好。


    “你說這獾子油真有那麽神奇嗎?”二牛子有些懷疑地問。


    二牛子雖然知道獾子油有很多好處,但他還是有些懷疑。


    “那當然,我聽老人們說,這獾子油能治好多病呢。要是誰不小心燙傷了,抹上這獾子油,很快就好了。”馬斌肯定地說。馬斌對獾子油的神奇功效深信不疑,他相信老人們的經驗。


    “那要是有人來買這獾子油,咱賣不賣呢?”二牛子又問道。


    “這個嘛……我覺得要是村裏有人需要,咱可以送一些。要是外人來買,得看情況。畢竟這也不是那麽容易弄到的。”馬斌思索著說。


    “也是,這可是好東西,不能隨便就賣了。”二牛子點點頭。


    兩人一邊熬著獾子油,一邊閑聊著。他們迴憶著小時候的趣事,談論著村裏的變化。廚房裏彌漫著獾子油的香氣,這香氣讓人感到溫暖和安心。


    終於,獾子油熬好了。馬斌把熬好的獾子油倒進一個幹淨的瓶子裏,這瓶子也不知是誰打吊瓶用的玻璃瓶,洗幹淨了,甩幹水分就用,以前這種瓶子都是下地帶水,或者是冬天加熱水,暖被窩用的……


    瓶子裏的獾子油金黃透亮,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油看著真不錯。”二牛子看著瓶子裏金黃的獾子油,滿意地說。二牛子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覺得自己和馬斌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是啊,以後要是有誰需要,咱就拿出來。”馬斌笑著說。馬斌的心裏充滿了成就感……


    就在這時,二牛子的娘推開門,走進長廊。二牛子的娘是一個善良而且有見識的女人,她平日裏對二牛子和馬斌都很好。


    “你們倆在幹啥呢?這啥味兒啊?”二牛子娘問道。二牛子娘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她不知道廚房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二牛子趕緊把瓶子藏到身後,支支吾吾地說:“沒啥,娘,我們在玩呢。”二牛子的心裏有些緊張,他不想讓娘知道他們在熬獾子油。


    馬斌也趕緊說:“嬸子,我們沒幹啥壞事。”


    馬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他覺得自己和二牛子的行為有些不妥。


    二牛子娘看了他們倆一眼,說:“你們倆別瞎折騰啊。”說完就走進了裏屋……


    二牛子娘雖然有些懷疑,但她並沒有多問,她相信二牛子和馬斌不會做壞事。


    馬斌和二牛子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自己的秘密沒有被發現。


    “差點就被發現了。”二牛子說。二牛子的心裏有些後怕,他擔心娘會責怪他們。


    “是啊,以後可得小心點。”馬斌說。馬斌的心裏也有些緊張,他知道自己和二牛子的行為有些冒險。


    總共就熬了兩瓶珍貴的獾子油,這在物資不算豐富的村子裏,可是稀罕物,除了那幾個獵戶人家,一般人很少得的到,就算是能借的到,也要搭人情才能借到……


    馬斌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心裏一直記著這獾子油是在二牛子家熬的,便決定特意留一瓶給二牛子。


    馬斌站在鍋台旁,眼神專注。隻見他動作嫻熟地拿起那把剛剛開膛破肚用的侵刀,那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微的寒光。他毫不猶豫地對著肉砍了下去,手起刀落,動作幹淨利落,精準地砍下了一前腿一後腿的肉。他想著這些肉能讓二牛子他們家晚上加餐,改善一下夥食,臉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時,旁邊的二牛子正好看到,他一臉好奇地湊過來問:“毛驢子,你這是幹啥呢?”二牛子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馬斌手裏的肉和旁邊放著的一瓶獾子油,心裏有點摸不著頭腦。


    馬斌笑著抬起頭,看著二牛子說:“給你家留的,我再砍下來點肉,你到時候給大眼珠子家送去。”馬斌一邊說著,一邊又揮起刀,準備再砍下一塊合適的肉。


    二牛子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走上前輕輕拍了一下馬斌的肩膀,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可以哈,兄弟沒白處啊,還惦記俺們哥倆。”二牛子心裏那叫一個高興,想著馬斌這兄弟真是夠意思。


    馬斌擺擺手,笑著說:“都是光屁股長大的兄弟,說那話幹啥?互相照應是應該的。”馬斌的眼神裏透著真誠和質樸,在他心裏,兄弟之間的情誼就是這樣簡單而純粹,不需要太多的言語表達。


    二牛子撓撓頭,嘿嘿笑著說:“行嘞,毛驢子,你這情我記下了。等我啥時候也打到了大獵物,到時候再請你搓一頓。”他看著那肉和獾子油,仿佛已經看到了晚上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開心吃飯的場景。


    馬斌點點頭,說:“好啊,那我可等著。”他把砍好的肉用繩子仔細地捆好,又把獾子油穩穩地放在一邊,對二牛子說:“你拿的時候小心點,別弄灑了這獾子油。”


    二牛子連忙點頭答應:“放心吧,我肯定小心。你這可幫了大忙了,大眼珠子家最近也不容易,這肉送過去他們肯定高興。”說著,二牛子伸手幫忙把肉和獾子油搬到一旁放好。


    馬斌看著二牛子,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趣事,笑著說:“還記得咱倆小時候去稻田裏抓蛤蟆,你一腳踩進泥坑裏,差點把我也拉下去,那時候可真逗。”


    二牛子也哈哈大笑起來,說:“是啊,那時候咱倆可沒少搗蛋。現在想想,還是小時候好玩啊。”兩人一邊迴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一邊開心地笑著,仿佛又迴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過了一會兒,二牛子認真地看著馬斌說:“毛驢子,這次真謝謝你啊。你要是有啥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絕不含糊。”


    馬斌拍拍二牛子的胳膊,說:“行啦,咱兄弟之間不說這些客氣話。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互相幫襯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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