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將獾放進空間裏麵,馬斌端著槍就往迴走,端著槍,主要是能隨時開槍,萬一碰著個不長眼的東西,自己也不至於手忙腳亂。他大致也就是順著自己來時的印記,小心翼翼地往迴趕。每走一步,他都格外謹慎,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生怕從哪個角落裏突然蹦出個什麽意外來。


    這一路上,馬斌的思緒也在不斷飄蕩。迴想起今天在山上的經曆,那可真是一波三折。從一開始滿心期待地進山試槍,結果連個毛都沒找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兔子,還被給氣個半死。不過好在後來運氣還算不錯,打到了一隻野雞,又意外地碰到了那隻獾,雖然過程艱難了些,但總算是有了些收獲。


    在往迴走的漫漫途中,馬斌的心情本就因為此次出行的收獲而有些許愉悅。然而,就在不經意間,他的目光被一旁的樹磕了吸引住了。走近一看,竟然是一隻長蟲,也就是蛇。此時的蛇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已然凍僵了。馬斌心中滿是疑惑,暗想:“這鬼天氣,如此寒冷,也不知道這長蟲是怎麽跑出來的。真是奇怪。”


    馬斌定了定神,仔細觀察起這條長蟲來,它大概有半米多長。


    別的地方情況如何他不清楚,但在馬斌老家這裏,大部分的長蟲都是無毒的,基本上都是菜花蛇之類的。


    憑借著以往的經驗,他判斷這條蛇很可能也沒有毒性。心中的擔憂稍稍放下後,一個念頭突然在他腦海中閃過——美味的蛇羹。一想到那鮮美的味道,他的味蕾仿佛被瞬間喚醒。他小心地把長蟲放進了自己的空間裏。


    放好蛇後,馬斌的心情有些高興,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花了大概兩個多小時,馬斌才再次來到了山腳下。估摸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到了下午三四點。山腳下,現在已經是空無一人了,大家把夾子該下的下,捕獸夾該放的放,放完都迴家了,等第二天早上或者是等兩天才會過來收取。看著這空蕩蕩的山腳下,馬斌心中不禁感慨,這些村民們為了生活也是想盡了辦法。


    馬斌把槍也收進了空間,雙手空空的、溜溜達達地往村莊走去。此時的陽光已經沒有那麽強烈了,灑在雪地上,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芒。路邊的樹木靜靜地佇立著,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馬斌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鄉村獨有的寧靜與質樸。


    走到村東頭的時候,馬斌碰到了老丁頭,也就是自己前世的老丈人。這老頭又尿性,又他媽邪性,關鍵是還雞巴懶。說他尿性,那是他差不多五六歲的時候就沒爹沒媽,自己硬生生地把自己養到大。鬼子入侵的時候還當過土匪,自己前世的丈母娘就是他當土匪的時候搶過來的。國家成立後,人家還安心地下山當起了獵戶,他們那一夥土匪死的死殘的殘,就他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而且還活的有滋有味。家裏所有的活都是他家老婆子的,他在家一手不伸。前世就是他所有的子女都成家之後,他就啥都不幹了,連山都不進,成天不是打牌就是喝酒,要是他繼續進山的話,那他家的生活可就掏上了。


    馬斌低頭順目的問了聲好:“丁大叔,嘎哈去?”


    老丁頭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斜眼瞥了一下馬斌,連句話都沒迴,扭頭就走了。


    馬斌也知道對方這是生氣呢,自己三哥出這麽檔子事,人家能不生氣嗎?不過這關我屌事啊,上輩子自己遭連累,這輩子可不能了。


    看著老丁頭離去的背影,馬斌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心裏明白,這事兒確實有點麻煩,但他也不想一直被這件事困擾著。他加快腳步,繼續往家走去。


    不一會兒,馬斌就迴到了家,在家門口就把那條長蟲拿了出來,拎在手上……


    進了屋就看見老爹在炕頭一躺,小唿嚕打得老勻淨了。老娘在炕稍縫縫補補。馬武那小子正在給家賊拔毛,你別說這家夥挺尿性的,拿個破雞巴彈弓子打了十幾隻家賊(就是傳說中的麻雀)。


    “哥,你迴來了,你看看我打了這些家賊(麻雀),晚上夠炒盤鹹菜的了。”馬武興奮地對馬斌說道。


    馬斌微笑著點了點頭:“好、老弟,幹的尿性。哥今天溜達的時候撿到了一條長蟲,


    “哇!哥,你這是擱哪撿的?運氣可真好,晚上可以做龍鳳湯了。”馬武滿臉崇拜地看著馬斌。


    老娘也高興得合不攏嘴:“老六啊,這下咱可以好好吃一頓了,這長蟲和家賊一起做個龍鳳湯,肯定很美味。”


    馬斌笑著說道:“娘, 那可要看您的手藝了。”


    一家人開始忙碌起來。馬斌負責剝皮,老娘則準備著晚飯,馬武在一旁幫忙遞東西。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生活氣息。


    馬斌把長蟲處理好,遞給老娘。


    老娘先把鍋燒熱,倒上一點油,然後把長蟲和家賊放進去煸炒一下,加入調料和水,蓋上鍋蓋開始煮。


    不一會兒,飯菜的香味就飄了出來。一家人圍坐在桌前,開心地吃著大餅子配鹹菜,喝著龍鳳湯。這頓飯吃得格外香,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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