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芝芝紅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黎簌,第一次覺得他真的好高。


    從前無數次跪身在他麵前,他也是身姿氣派或站著、或坐在椅子上,也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可今天卻不一樣,她看著他目光看向自己,他身姿頎長,看著好高,可他手心向上,又那麽近。


    許芝芝小心翼翼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他寬大的手心裏,他立馬握住,將她像是拎小雞一樣拎起。


    “黎大人說得是,”李沐有些尷尬,“是我管教不嚴,這婢女僭越了。”


    婉柔見狀,朝著黎簌連連磕頭,“大人,都是奴的錯,奴是看那飯菜實在是不像樣,擔心大人,怕大人吃了不舒服,才……”


    “我竟不知我清漾閣裏,最聰明的人是你,做主的人也是你。”


    “大人我……”


    “婉柔,別說了,還不快給大人和芝芝姑娘賠不是?!”李沐在旁邊提醒道。


    “大人,我錯了,芝芝姑娘,我……我錯了……”婉柔低下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還不快滾出去,留在這裏惹人煩嗎?”李沐皺著眉頭說道。


    婉柔哭著離開了房間,李沐也和黎簌賠了不是便匆匆離開。


    容姨娘見狀,趕緊跟上,“大人,我拿錯盒子了,我迴去看看……”


    說完,便是一溜煙跑了。


    前腳剛走,後腳景玉就上前,匆忙將食盒合上,讓下人拿出去,他便忙著去開窗戶。


    深秋的涼風從窗口撲進來,許芝芝鼻子一癢,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穿那麽少,著涼了吧?”


    “我這是過敏性鼻炎,冷熱氣流過敏那種,罷了,說了你又不懂……得關心一下人家……”


    許芝芝的嘴和腦子極限拉扯。


    景玉見狀又想要關窗戶,可房間裏麵的蒜味實在是太大,他的手放在窗戶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那就去寢室吧,這間屋子好好通風。”黎簌說道。


    許芝芝一聽嘴角就樂滋滋受不住了,立馬聽命,乖乖跟著黎簌進了寢室,腦子裏全是豆腐渣。


    可進了房間之後……


    “你的字練得怎麽樣了?”黎簌問。


    “字帖臨摹了多少了?”黎簌又問。


    “給你的筆墨紙硯用了多少了?”黎簌又又問。


    “你的字帶體了嗎?”黎簌又又又問。


    “帶了,”許芝芝微微一笑,“狗爬體。”


    “……”


    “哎呀大人,您都累了一天了,怎麽像個責問功課的父親,您還是少操心,多享受吧,我那個字,沒得救的。”


    “你詩作得那麽好,字卻……不應該啊……”黎簌懷疑的目光看向許芝芝。


    “是呀大人,可是我……我小時候手受傷了,很難控製,所以能寫出個樣式來就已經是很萬幸了。”許芝芝扯謊隨口就來。


    “受傷?”黎簌一愣,原本懷疑的目光變得柔軟,“到這個程度,是受了很大的傷害吧?”


    “是。”許芝芝嘴角亂顫,傷害性極小,侮辱性極大。


    “小時候?你在那裏的時候?”黎簌看向她軟白的小手。


    “是呀大人,您也知道的,那種地方,隨便做錯點什麽,都是不被當人打罵的,能活下來已經不錯了,這點小傷,不算什麽。”


    黎簌聽完,若有所思,片刻,他輕聲歎氣,“怪不得,不曾見你拂過琴,在那裏卻不能撫琴,你的日子,一定很苦。”


    “是……是啊,大人。”


    “那……女紅呢?”


    “那肯定也是垃圾……額……就……”許芝芝說道一半感覺不妙。


    “之前讓你繡的香囊,聽說你已經做好了,拿來給我看看。”


    許芝芝想起自己找人‘代加工’的香囊,那可是成衣鋪子的繡娘連夜給她趕製的。


    那繡工,不能說是多麽多麽好,但至少也是不差的,即便是趕製,可那也是城裏數一數二店麵的繡娘呀!


    “愣著幹嘛?哦,我看見了。”


    說著,黎簌伸手,將許芝芝腰邊別著的那枚香囊摘了下來。


    那枚香囊許芝芝是動了小心思的,在扯下來的時候,會有一條細細的線連著,對方一拽,她身上的外衣扣子就會掉落。


    瞬間,外衣脫落,和那香囊一樣料子的衣裳,出現在了黎簌的麵前。


    麵料,少得可憐。


    “景玉,閉眼,出去。”


    香囊落地。


    許芝芝低頭撿起地上的香囊,繞在她白皙的手指上。


    她手腕微微轉動,那香囊也在她手上輕輕晃著,掃過她細軟的手腕,流蘇一條條,在她的手上停留。


    許芝芝微微笑著走上前,她身上的料子和黎簌身上的一模一樣,可他是那樣的周正穩妥,而她身上的,那一點點布料比沒有更多了幾分的情欲。


    她手裏的香囊在她白軟的手上轉動了一會兒,接著,掃過她的脖頸,鎖骨,最後,在她的手心,輕輕地獻了上前。


    “大人。”許芝芝手裏的香囊,流蘇還在手腕處搖晃著,最後,被黎簌抓握在了手心。


    那香囊上麵的味道,和她身上的味道相似,他看著眼前的姑娘,身上肌膚勝雪,胸前藏藍色的一抹,顯得她腰身極白。


    可那藏藍色料子上麵很是精致又排列規矩的暗紋,和她身上的波濤洶湧卻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她看起來,又矜持,又浪蕩。


    黎簌無心看那香囊,隻把那香囊緊緊攥著,攥得裏麵也硬邦邦的。


    “大人,您喜歡嗎?”她軟著身子,嬌聲問著。


    “什麽?”黎簌心裏一緊。


    “香囊呀~”


    許芝芝的手臂很是自然地攀附上了黎簌的身子,她軟彈的身體像是貓兒一樣,看似漫不經心地蹭著黎簌的手肘。


    那是他手臂上最硬的部位,正好對應她身上最綿軟的地方,這種觸感,讓他頭皮發麻,唿吸不暢。


    他僵著手臂,可心裏卻莫名想要使勁,他想用力去試試,試試這個綿軟的地方,到底能被他的手肘變成什麽形狀。


    “大人,這天氣還是冷了許多,要不……讓奴給您暖暖手吧。”她說著,柔軟的手,已經觸及到了他的手腕,再往上,握住了他的手。


    她引著他,想讓他的手到那最綿軟的地方一試究竟,可他卻並沒有動。


    許芝芝沒有強求,她鬆開黎簌的手,走到了床榻邊,這才迴頭,彎腰俯身去拿床榻上的被子,卻在收觸及被子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彎著身子轉頭,看向了黎簌,從側麵看去,她曼妙的身姿展露無疑。


    渾圓的部分在此刻因為略略垂著,而變成了誘人的蜜桃型。


    黎簌看得口幹舌燥,手裏的那個香囊也是越捏越緊。


    “大人,這被子……可以嗎?”許芝芝問著,手上在忙著拿被子,可俯在床上邊緣的腰身已經輕輕晃動了起來。


    “這被子,你之前用過。”黎簌說道。


    “多謝大人,這天也冷了,那奴家便不客氣了。”


    說著,許芝芝探身,直接鑽進了被子裏去,隻是兩條玉腿卻還留在外麵。


    身上倒是遮擋得嚴嚴實實。


    黎簌的眼眸瞬間看向了別處,那兩條看似不經意搭在一起的腿,卻半遮半露,引得他唿吸沉重,心跳加速。


    許芝芝倚著坐著,被子被她抱在身前,看起來十分乖巧,像個乖乖坐著的布娃娃。


    她身前那藏藍色料子的衣裳看起來更像是被撕碎之後遺留下的,對比黎簌身上一絲不苟,反而讓黎簌心煩意亂,想要將那沒有撕完的部分徹底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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