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燼抬頭看著鬱祁厭,眉眼彎彎:“哥哥放心,我會讓他記住教訓的。”


    鬱祁厭點點頭,看著程予燼烏黑的發頂,看著地上的一地瓷片,撿起一片刺進鬱南清的大腿,踩在他腿上重重碾磨:“不是總說我是廢物嗎?我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廢物。”


    予燼看著鬱南清越來越白的臉,鬆開了手,還善意的提醒:“鬱叔,別動哦,這瓷片離你的心髒可能還有五厘米左右,你一動,說不定它就進去了呢?”


    鬱南清疼得話都說不出,隻能抬手堪堪護住自己的胸前,又遭受著腿上傳來的一陣一陣的痛。


    予燼站起身,先給顧源打電話,隻不過對麵聲音有些不穩,予燼沒多想:“我上次讓你找的精神病院找了嗎?”


    顧源一邊按住白鴉的手一邊故作鎮定的迴答:“找到了,我已經……溝通好了。”


    予燼點點頭:“行,明天見麵說,你先忙吧。”


    顧源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把頭埋在白鴉的頸窩:“動一動……”


    予燼轉身看向鬱祁厭,揚了揚手機:“哥哥,可以了嗎?”


    鬱祁厭睨了一眼地上躺著的‘死魚’,點點頭,走到程予燼身邊:“別管他了,先給你處理一下。”


    予燼跟著鬱祁厭走到沙發,解開扣子讓鬱祁厭幫他處理傷口,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等救護車到的時候,予燼穿上外套,站在鬱祁厭身邊漠然的看著醫護人員把人抬走,要上車的時候開了口:“等等,如果他睡過去了是不是會有生命危險?”


    隨行的醫生看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傷患,點了點頭:“是,不過我們有辦法讓患者保持清醒,您放心吧。”


    予燼點了點頭,走過去看著擔架上眼睛要閉不閉的鬱南清,沉默了一會。


    啪!響亮的巴掌聲把在場所有人都打的懵了一瞬。


    醫生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剛剛動手的帥哥又說話了,語氣特別真誠:“我隻是害怕他睡過去,讓他清醒一下而已。”


    醫生看了一眼眼睛瞪的老大的鬱南清,將信將疑的點頭,招唿著抬擔架的人上救護車。


    予燼轉身走向鬱祁厭,看見他臉上的笑容,也笑的燦爛,沒維持一秒就靠在他懷裏低著嗓子開口:“哥哥,剛剛力氣用大了,傷口疼。”


    鬱祁厭想起來剛才看見的傷口,在肩膀上,有些深,但傷口不大,況且,程予燼根本就沒有用受傷的那邊動。


    想到這,鬱祁厭低頭憐惜的親親他的耳尖:“親親就不疼了。”


    予燼一愣,腦子裏不合時宜的閃過一些碎片。


    照樣看不清臉,玄衣少年的身上沾了血,被白衣青年按在懷裏,姿勢很親密,青年聲音低沉溫柔:“乖,親親就不疼了。”


    鬱祁厭見懷裏的人沒反應,捧起他的臉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吻,眼裏有些擔憂:“疼得厲害?”


    予燼迴過神,笑著搖頭:“沒有,哥哥的吻很管用。”


    鬱祁厭笑著鬆開他,拉著他的手上樓:“走吧,上去擦一下,這裏等會有人收拾。”


    予燼把多出來的一段記憶放在旁邊,乖順的跟在鬱祁厭身後。


    ……


    程序吃著葡萄,看著電腦上發過來的視頻,嘖嘖搖頭:“程予燼還挺下得去手,隔著屏幕我都能聽到破空聲。”


    淩雲看了一眼屏幕,笑著伸手接程序吐出來的籽:“畢竟連自己兒子都罵的那麽難聽,也算是惡有惡報。”


    程序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淩雲:“對了,藍柳那邊最近攀上延景了?”


    淩雲拿著濕巾擦手:“嗯,不過延景似乎也隻是在崩潰邊緣拉了一把,應該是給我們示威。”


    程序點著下巴思索了一會:“看來程予燼聰明不少嘛,不過他是延景老板這件事還真是超乎我意料了呢?那我們把計劃提前吧!”


    淩雲把濕巾扔進垃圾桶,轉頭看向程序:“確定?”


    程序點點頭,抓過淩雲的手把玩:“嗯,再給他時間我就沒機會了。”


    淩雲看著兩人相扣的手,眼裏彌漫著笑意:“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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