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清被打的小幅度後撤一步,書掉到地上,鬱南清摸了摸發疼的臉,滿是憤懣的指著鬱祁厭:“逆子,你敢打我?”


    鬱祁厭冷笑一聲:“你打我打的還少了嗎?”


    予燼盯著對麵的鬱南清,微微眯了眯眼。


    鬱南清胸膛大幅度起伏,顯然是氣的不輕:“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不該留下你,打了還省得現在多了個仇人!”


    鬱祁厭沒說話,隻是盯著鬱南清看了一會,隨後悶笑一聲:“那你當時就該堅定你的想法,而不是現在跟我說當初,不過是為你的無能找借口而已。”


    鬱南清臉色鐵青,隨手抄起身邊的花瓶就朝著鬱祁厭扔過去:“畜牲,敢這麽跟你老子說話!”


    予燼微微蹙眉,伸手把鬱祁厭拉到身後,抬手擋住扔過來花瓶,瓷片飛濺,手上留下幾道細小的傷口。


    鬱祁厭眉頭緊皺,拉過程予燼的手小心翼翼的看著:“疼不疼?”


    予燼搖頭,盯著鬱祁厭左右看了看:“碎片沒傷到你吧?”


    鬱南清看著他們兩個,突然笑出聲來,看起來卻有些古怪的猙獰:“鬱祁厭,憑什麽您能得到我得不到的?你配嗎?”


    鬱祁厭抬頭看向鬱南清,臉上沒什麽表情,眼裏滿是冷意:“鬱南清,我讓你在這叫了這麽久,也不過是看在我身體裏流著你的血的份上而已,你別給臉不要臉。”


    鬱南清盯著他們看了一會,低下頭不說話了。


    予燼倒是把視線放在鬱南清身上停留了幾秒,才轉頭看向鬱祁厭,笑的乖巧:“哥哥,不疼的。”


    鬱祁厭蹙起的眉頭沒有放鬆,拉著程予燼的手走向沙發。


    予燼跟著鬱祁厭走了兩步,聽見身後的動靜,轉身踢向身後的人。


    鬱南清痛唿一聲,手裏攥著的水果刀卻沒有鬆開,隻是偏了幾分在程予燼白淨的襯衫上留下一道絢爛的血梅。


    鬱南清看起來有些瘋癲,得意忘形的大笑:“哈哈哈,鬱祁厭,你憑什麽?我沒有的,你怎麽配?”


    鬱祁厭立馬踹開鬱南清,扶著程予燼有些手足無措:“怎麽樣?”


    予燼輕輕搖頭,轉身走向躺在剛剛落了一地瓷片的鬱南清,蹲下身子捏起一塊看起來很銳利的瓷片,一點一點的對準鬱南清心髒的位置緩緩往下,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鬱叔,鬱南清,你憑什麽說他?”


    “當初是誰把自己擁有的一切都毀了?是你,你逼走自己的妻子,又毀了自己孩子的童年,最後卻把這些歸咎在孩子身上,又嫉妒自己的孩子,你覺得,這不是無能什麽?”


    鬱南清抓住程予燼的手腕,想要阻止他,但卻想不到這人的力氣大的驚人,竟然一分未動,反而還在穩穩的繼續。


    鬱南清臉上滿是慌張,也不裝瘋賣傻了:“小燼,我是你鬱叔叔啊!”


    予燼微笑著點頭:“我知道啊,你剛剛打了厭厭一巴掌,這一巴掌我還沒還你呢!”


    鬱祁厭走到程予燼身邊,垂眸看著地上掙紮的人和言笑晏晏的少年,微微彎唇:“阿燼,他打的我可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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