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分鍾前。


    雖然突然,但。


    我被德式背摔了。


    也就是說,用雙手抓住對方的腰部,向後翻轉,讓對方頭部先著地的摔跤技術。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麽稱唿這個技術,但總之我被摔了。對我使用這個技術的人正是允王妃。 “哇啦啦啦啦!”


    她用熊一般的力氣將我猛地提起,直接將我重重地摔在了蛋糕頂上的木椅上。 咣當咣當!“嘎!”


    椅子被砸得粉碎,我被埋在了碎片中。


    咳咳,喉嚨感覺不到了。腰背也好像斷了似的。


    我以大字型躺著,允王女麵色陰沉地為我施展了治愈魔法。


    不,這是什麽邏輯,先病後治?話說公主殿下是什麽職業?是武鬥家還是祭司?“北方可沒有風流人物, 你知道為什麽嗎?”


    在對我施展了德式背摔和治愈魔法之後,允看著摔倒在地的我,拍了拍雙手。


    “無論身份高低、男女老少,凡是搞外遇的人都必須承受這個後果。”“對不起 … …”


    今日剛宣布訂婚,便毫不猶豫地甩開允王妃,公然與另一女子翩翩起舞。 北部王國的使節們之間發生了騷亂。這是一次極其嚴重的外交失禮。


    怒火中燒的北部王國人民決定用自己的方式先對我進行“懲戒” 結果就是這樣。真是個爽快的國家啊。


    “好啦,我想您的心情應該稍微舒暢些了吧。”


    費爾南德斯站了出來,整理著沉悶的氣氛。這家夥,不知為何,臉上露出了痛快的表情。 “像我弟弟那樣的浪蕩子,竟然要結婚,真是可惜了像允王妃您這樣前途光明的人。”


    “事實上,我們皇室內部也有不少議論。與這個麻煩不斷的家夥聯姻,會不會給阿裏安王國帶來困 擾……。”


    拉爾克也參與其中。同時被兄弟們指責,真是有點傷心呢。兩位皇子安撫著北部王國的使節們,將他們引 向了大宴會廳外。


    既然政治聯姻已成過去,那就得通過其他方式來加強聯盟了。


    尹王妃最後瞥了我一眼,然後走出了門外。我向她的背影揮了揮手。 “又是艾施王子闖禍了嗎?”


    “果然是這副德行?不愧是帝國第一的紈絝子弟……。”


    “所以呢,你是因為不想和北部王國聯姻,才特意找來平時看都不看一眼的舊時相識,打扮成乞丐模樣跳 舞的嗎?”


    “是否意識到此舉會給皇室帶來困擾呢?” “陛下想必也是憂心忡忡吧……。” 我閉上雙眼,獨占了宴會廳內其他貴族的怨恨。


    盡管因瘋狂和暴虐積累的名聲,大家雖會罵罵咧咧,卻也不至於太過驚訝。 ‘這樣為金艾施的惡棍傳說又添了一頁……。’


    剛決定以艾施的身份生活就做到了這種事,我是不是在胡鬧方麵還挺有天賦的? 那時,塞蕾娜結束了與皇帝的單獨會麵,走了出來。我微笑著向她搭話。


    “解決得不錯吧?”


    ***


    “我們解除婚約吧。”


    得知皇帝與塞蕾娜之間的對話順利進行後。


    對似乎還有話想對我說的塞蕾娜,我先發製人。 “……。”


    塞蕾娜凝固了。我苦笑了一下。


    當然知道。這位小姐對我懷有情愫的事實,我還是清楚的。但與塞蕾娜的解除婚約,是我一直考慮的事 情。


    “真是眼力不凡啊。”


    我們成了全場焦點。我牽起塞蕾娜的手,領她走向花園露台。 “我們去那邊聊聊吧。”


    塞蕾娜無力地跟隨著。花園裏正是盛夏時節。


    出版的傍晚,即使在晚霞中,綠蔭也顯得格外清晰。清爽的夏日氣息在花園中彌漫。 露台旁的樹上,最後一朵春花正一片片地凋落花瓣。那是淡藍色的花瓣。


    “為什麽……呢?”


    濕潤的聲音傳來。我轉過身去。“為什麽又要拋棄我?” 白皙的臉頰上,淚水如珠般滑落。


    銀色的雙眸下,淚水滑落,塞蕾娜正仰望著我。


    初次遇見塞蕾娜的那天浮現在腦海中。那時她也這樣仰望著我,哭泣著。


    “我真的猜不透您的心思。多年來一直冷淡對待,這幾天卻如此溫柔體貼,現在又為何……要提出解除婚約 呢?”


    “……。”


    “反正您都要拋棄我,為什麽還要對我這麽溫暖呢? 一旦感受到了這份溫暖……就再也迴不去了……。” “塞蕾娜。”


    我輕輕歎了口氣,走到她身邊。“我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錯了。” 急需資金的皇室與渴望提升地位的商人家庭。


    兩人心意相通,最終艾施與塞蕾娜訂下了婚約。


    而十年間層層累積的誤解與臆斷、錯誤的行為交織在一起……兩人的關係徹底破裂了。 艾施變成了惡霸,欺負塞蕾娜並掠奪她的財物,


    塞蕾娜需要那樣的艾施血統,因此隻能被動地依賴。“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拚圖遊戲。” 取出中間的柱子,疊放在上麵的木製拚圖,搭建塔樓。


    艾施與塞蕾娜的關係就像即將崩塌的危橋拚圖。 柱子薄而脆弱,仿佛稍有衝擊便會轟然倒塌。


    雖然暫時縫合了傷口,挺過了更大的危機,但這種狀態下無法建立下一段人際關係。 因為潰爛的傷口總有一天會破裂。最終,總有一天塔會倒塌。


    於是,我決定從零開始重新建造這座塔。“既然我決定以艾施的身份生活。” 艾施,你的那些人際關係,我也會隨心所欲地處理掉。所以,塞蕾娜。


    “讓我們從頭再來。”


    抽泣著的塞蕾娜抬起淚眼婆娑的雙眼望向我。我忍不住莞爾一笑。可憐的小姐啊。


    淩亂的短發,撕裂的禮服,破損的絲襪,赤足站立,可憐的人兒,竟一路尋我至此。 我們是一夥的,怎麽會拋棄你呢。


    “皇室的紛爭也好,你們家族的夙願也罷,都無所謂了。不再關心他人,純粹地隻在我們兩人之間,從頭 開始吧。”


    “……。”


    “首先……與南部戰線指揮官及那裏的商團首領建立聯係。成為他們理想的商業夥伴。” 不再有人依賴他人,


    同樣地,以相同的高度,彼此對視著並肩而行。“從頭再來。重新開始,怎麽樣?”


    用掌心拭去淚水的塞蕾娜低聲呢喃道:“……連舞伴也是。” “嗯?”


    “舞蹈搭檔,您還會繼續嗎?”


    看著發出鼻塞般聲音的塞蕾娜,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當然啦,搭檔。” 晚風徐徐吹來。在我們頭頂搖曳的樹枝上,最後殘留的春花紛紛飄落。 突然間,某首詩句浮現在腦海中。


    微風輕拂細膩的手指,花瓣緩緩飄落的某一天 … …


    “……。”


    春天結束,夏天來臨。 我們變得更加成熟。


    正如那首詩中所言,有些關係正是因為有了離別,才得以成熟。所以 … …。


    我微笑著說:“分手吧。”


    凝視著塞蕾娜那雙盈滿淚水的銀色眼眸,我輕聲說道:“從一開始就一起走下去吧,塞蕾娜。”


    度過青澀的稚嫩春日,邁向成熟的夏日。攜手共進。


    “……。”


    塞蕾娜不再哭泣了。


    塞蕾娜用粗糙的手背擦去淚水,整理了一下麵容,隨即先向我行禮,微微彎腰致意。 動作簡潔而優美。


    “很愉快的時間,少爺。”那是舞蹈結束後的告別。


    冰淇淋般微笑的我,緩緩在她麵前鞠躬行禮。“我也很愉快,塞蕾娜。” 咻啊啊啊 … …


    寒暄已畢,風平浪靜,花雨停歇之後。


    “……那個……公子……不,殿下。” 改了稱唿的塞蕾娜微微一笑。


    “分手後還說這種話,真是丟人現眼,你也知道吧。”聲音顫抖著。眼眶泛紅。她真是個愛哭的女人。 “就一個,能實現我的願望嗎?”“是什麽?說來聽聽。”


    “就一次……能抱抱我嗎?” 那聲音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我輕笑一聲,張開了雙臂。


    塞蕾娜小心翼翼地投入我的懷抱。我緊緊地抱住了她。“再緊一點,讓我無法唿吸,緊到仿佛要碎 裂……”


    我輕輕地摟住了那仿佛稍一用力就會碎裂的纖弱肩膀。在我懷中,塞蕾娜放聲痛哭。


    就這樣,我們解除了婚約。


    就這樣,我們分道揚鑣了。


    ***


    三天過去了。


    慶功宴也結束了,與守護者的談判也告一段落,溫特塞爾家族也得以保全,南部戰線的獨立路線也得到了 保障。


    雖然一切看似圓滿結束,但並非總是如此。


    首先,由於在派對最後對允王妃大發雷霆,原本承諾的讚助者中約有一半撤迴了讚助。


    這個理由是因為他太輕浮,讓人無法信任。“難道不是因為舍不得花錢才這樣的嗎……?” 即便如此,仍有約半數人實際造訪了別宮,並提供了讚助金。


    雖然心裏嘀咕這是哪兒,但怎麽一個個都像是我的狂熱粉絲……每次接受讚助時都有些心驚膽戰。


    握手時想沾口水也就罷了,還要求在屁股上簽名、讓人舔眼球、要求做出某種反應,天哪,瘋子怎麽這麽 多……?


    盡管如此,憑借多年直播生涯磨練出的深厚功力,我還是輕鬆地完成了讚助者的接待。那些越界打賞的家 夥,封禁處理就完事了。


    雖然與守護者的談判似乎順利結束,但之後每天都被召至皇宮參加額外的會議。 主要討論了魔石的生產量、庫存以及將多少魔石運往新特拉的問題。


    當然,新特拉要求全額上繳,而我則隱瞞了實際收入的一半 為了隻送走船隻,費盡了心思。


    說實話,一半都覺得可惜,但我也得大方點,不然在這可怕的地方,恐怕得被當成人祭了。 如果想著救人,甚至可以送出超過一半。反正中後期開始,魔石也會多得用不完。


    北部阿裏安王國的使節們也曾來訪過一次。意外的是,允王女的麵容顯得十分舒暢。 “多虧了這樣,才能不結婚,真是萬幸啊,不是嗎!”


    他說已經做好了北歸的準備,最後來看我。


    聯盟的締結似乎也順利完成了。大概是費爾南德斯用了些手段。


    雖然我這麽做有點像是在捉弄人,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一開始就不該擅自把別人當作政治聯姻的棋子。 “對了,我要告訴我國的人,我摔了王子。可以嗎?”“隨你便。”


    這點小事當然可以幫您。盡管四處宣揚它已經滿滿當當。


    “那麽再見了,皇子殿下。下次請多長些肌肉吧,感覺會更合我的口味。”


    說完那句話,允在離開前,突然“啊!”地一聲,猛地掀起了自己的上衣。我和允的部下們,甚至連正在收 拾茶杯的阿爾貝托都嚇了一跳。什麽情況?!


    尹的上衣下,腹肌驕傲地閃耀著。“怎麽樣,很棒吧?” 然後他輕蔑地一笑,轉身離開了。


    不……雖然很厲害。特意展示那個再走的我算什麽?就這樣稀裏糊塗地過了幾天。 “哎呀,累死了。”


    因為沒有客人了,我鬆了一口氣,也開始準備南下 結束。


    “殿下,有新客人到了。” “嗯?”


    在阿爾貝托的引導下,有人來訪了。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哎呀!還活著呢!” “……。”


    背著劍鞘,穿著女仆裝的檢察官。是埃麗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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