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情緒不對,隻有一更,明天努力兩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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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興故意放縱劉誌高離去,過了一會兒,果真如他所料那般——他要的目標終於上鉤了。


    隻聽,一個憤怒的聲音打破了方興耳邊的平靜與安和,“哪個家夥連老子的人也敢殺?娘的!找死是吧!”聲音聽起來還算年輕,肆意張揚的意味應該屬於一個未曾而立的青年。


    聞聲,方興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為來者感到惋惜。其實,他的神念早就已經發覺趕來的那幾個人。神念中的六人,有肥頭大耳的劉誌高;也另有四名真靈三天的煉氣士;而居於正中並被四人拱衛守護的最後一位,則是一名通神境界的煉氣士。


    那位通神境界的煉氣士,一身氣息固澀難解,有說不盡的古樸玄奧。方興本以為:既有通神境界的修為,氣息又這般不凡,等一下對上了,也應該會有一番棋逢對手的感覺。然而,現在聽到那人張口的一句粗話,就知道他的檔次也不怎麽樣,和他的那些狗腿子一樣,盡是一群酒囊飯袋,沒一個能讓方興正眼相待的。


    方興徹底對劉家主事人的能力感失望。麵對這種貨色,他也懶得與其廢話,輕哼一聲,『青冥玄光噬血劍』破袖而出,轉瞬間就已經震破虛空,疾速朝遠處趕來的身影斬去。


    那位破空飛遁而來的通神境界煉氣士,的確如他聲音所顯露的年紀一般年輕,相貌英武,華衣高冠,有著一種華貴不凡的世家豪氣。一手擰著三百多斤重的劉誌高,就如同擰著一隻輕飄飄的寵物狗一樣輕鬆自若。身邊四位黑衣護衛環繞左右,居高臨下俯視院落以及院落中的人。


    華衣高冠的英武青年,看到美少婦時眼睛一亮,心中被怒火壓抑的欲念頓時突破心防,火燎火燒的熾烈起來。當即用一種不容他人質疑的語氣,手指下方道:“此女,我勢在必得。”


    目光一轉,他又順著美少婦的眸光找到院中的方興,眼眸頓時冷了下來,“你便是那個殺了我下屬、壞了我的好事的家夥嗎?果真年輕氣盛,不知死字是怎麽寫的。”


    方興氣息收斂,英武青年看不出不知深淺來。不過,這青年人現在是龍遊大海,天不怕地不怕、無有畏懼的狀態。當即也不管對麵之人一身的風采亦是不凡,抬手便要痛下殺手。卻不料虛空中陡然冒出一道矯健劍光,靈動的順著他們五人的身體一陣轉動,頓時便將他們一身的防護統統斬滅。


    而英武青年也隨即感覺到體內凝結的真氣,都被這道劍光的寒氣所驅散。五位煉氣士外加一個累贅在空中一陣搖晃之後,都不可避免的跌下了地麵。


    連帶英武青年在內的五位劉家煉氣士,各個淬煉過身體,肉身強健遠邁猛獸。即便被方興一時斬破渾身凝結的真氣,從兩丈多高的空中摔下來,也不過是摔了個頭昏目暈而已。


    五位煉氣士沒什麽事,可一直被人擰在手上的劉誌高劉大城主可就慘了,經過這麽一摔,此刻他也是進氣多出氣少了。若不是有位劉家的黑衣護衛在他身體底下做了肉墊,恐怕他就得摔死在當場。


    不過,劉誌高在方興這兒的待遇,明顯要比身邊的五位劉家煉氣士要好。那五位煉氣士才一從天上掉下來,就又被方興放出一張黃雲大手,一個手指頭摁一個,五個人一個不少的都摁在了泥土裏動彈不得。一張口那些黑色的泥土就散發著惡臭,一個勁的往他們的喉嚨眼裏鑽。連張口動蕩都做不到。


    那位相貌英武的青年俊傑,一身的華衣高冠也都變成了樣。峨帶高冠丟了,披頭散發猶若瘋子;曲裾華服破了,泥土在上麵添加了很多生活氣息;原本穿著打扮十足雍華貴氣的青年,半點英武的氣質也都沒有了,隻如一個落毛的公雞一樣。


    方興也不管他到底如何,直接指著他,問韓虎臣,“那個糾纏你娘親的劉仙長可是他?”


    “就是他!”韓虎臣咬著嘴唇,狠狠的說道。對這個想做他便宜老爹的劉家仙長,他痛恨極了,恨不得親手殺了此人。


    以前,韓虎臣還一直搞不清楚——為什麽同樣都是男人:那個倒在泥地的家夥,長得既好看,氣派又大、一看就是個大人物,但是他卻對他很反感;而在他身邊的這個男人,親切的猶若鄰家大哥,為何就能讓他極為佩服呢?


    現在,他有些搞懂了。這裏麵的原因,大概就是這兩個人——為什麽現在一個在泥地裏躺著,一個則站在他身邊發號施令的原因吧。


    方興問過了韓虎臣,又接著問劉誌高,“這五個人就是劉家在本地的所有人了?”


    劉誌高本來癱在地上裝死,想借著體傷躲過去。然而,方興對他這種人物,哪有什麽客氣的。冷笑一聲,伸手一點,附在劉誌高體內的劍氣頓時發作起來,逼得他不得不蹦起來迴答問題。


    “是,是……是!就是這五個人,我都依仙長的要求,把他們都哄過來了。求仙長饒我一次,我願獻上一切財產。”


    劉誌高苦苦哀求,然而方興卻不動聲色,冷冷一句,“你可以死了。”話音未落,劍氣一催,血舞肆揚,飛濺在五位倒地的活人身上。


    那五位一合之內便擒下的煉氣士,被方興冷靜的殺伐刺激了,開始拚命的掙紮起來。而那修為最高的青年,不虧是通神境界的實力,憑借著一身古怪的力量,竟然將方興一根黃雲手指略略抵開了一些縫隙。總算勉強能夠從泥坑裏麵抬起頭來。


    “別殺我!我是劉家的子弟,嫡係子弟!現在劉家的代家尊劉不昭就是我親叔叔。你和我無冤無仇,今天你饒我一次。日後我親叔叔一定會報答你的。饒我一名,就會得到劉家的感謝,你想想吧——絕對的劃算!”


    那個青年人雖然還沒有認出方興來,但在絕境之下,他也已經知道了好歹——知道麵對殺神一般的方興,說狠話是沒用的,隻能服軟稱臣。


    這邊的哀求聲傳到方興耳邊,還沒等他有什麽反應,身邊的虎氣男孩卻已經急了。


    韓虎臣晃著腦袋,死瞪著泥地裏的那個腦袋,焦急向方興懇求道:“先生,這種壞家夥就像是冬天的蛇,一定要一腳踩死,不然的話第二年又會咬人的。您可千萬不能相信他的話呀!”


    這話傳到劉家那邊,劉家人也頓時急了。生命危在旦夕的時候,又有一個劉家的黑衣護衛掙脫了黃雲手指的力壓,勉強仰著頭,對方興說道:“這位少郎君,相貌堂堂,又年輕有為。如果小人猜得不錯的話,一定是如今名聲遠揚、威震東平的方家三郎吧?”


    方興不想這些人當中還有一個明眼人,竟然能夠認出他的身份。當即也不客氣,隻是微微頜首,“正是。”


    那個仰著頭的黑衣護衛,一臉的風霜,看起來就是一個老成的人物。他聽到方興的迴答,就像是得到了一種認可一樣,頓時頭仰著更高了。


    “果然是三郎君!劉守中見過三郎君。小人名叫劉守中,乃是劉家的一等護衛,在寒山寺曾遠遠的見過三郎君一麵,一直還記得三郎君當日的風采。今日胡亂一猜,竟然僥幸猜中了。又見三郎君的威儀,真是三生有幸。”


    一邊說話,劉守中一邊在泥坑裏叩了叩首,算是對方興的見禮了。他禮數到位,倒是一掃剛才那青年人汙言穢語所帶來的惡感。聞言,方興的冷厲臉色亦有些迴暖。


    緊接著,劉守中又道:“這次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打一家人了。我身邊這位名威少爺所說不假,的確是劉不昭劉家尊如假包換的親侄。此次,他受命外放一地、身負重任,我和三位同僚此次都是他的護衛。劉家和方家有姻親之好,我等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三郎君看在劉方兩家盟好,以及劉不昭劉家尊的麵子上,饒過名威少爺這一迴。”


    一番言論,大‘三寸不爛之舌’的神意。連方興聞言,也不由對此人的口舌之力頗有讚賞之意。


    方興看著劉守中在逆境之中掙紮求生,艱難昂起的臉上滿是誠懇。對他的感觀倒是比那名叫名威的少爺好上太多了。心裏不由歎道:“怎麽每一個無腦的世家大少後麵,身後跟著一個頗通禮數、知進退的管家跟班呢?隻是可惜這些人再怎麽有能力,卻都做不了他們大少的主。”


    劉守中話還沒有打動方興,卻是已經把方興身邊那位美少婦——也就是這場風波的當事人——說動了。


    隻聽她弱弱開口勸慰道:“既然這位……這位和先生家有姻親之好,那這件事情就……就算了吧。若是先生因為奴家的事情,而與姻親家有所不和,奴家便是百死,也不能恕其罪了。先生便饒過他們吧。”


    她一番話都是為方興考慮,倒是和語氣中柔意相合。方興聞言不語,人就站在那裏沉吟著,似乎有些猶豫。


    那個名威少爺似乎看到了一線生機,連忙大叫道:“我哪裏知道這位嫂嫂原來是方兄的女人呀,要是我知道了定然不會來騷擾嫂嫂的。隻要方兄饒過我這一迴,我以後一定好好向方兄賠罪,向嫂嫂賠罪!”


    劉守中也道:“看在兩家盟好的大局,看在嫂嫂的話上,三郎君就高抬貴手、網開一麵吧。”


    方興的沉吟和美少婦的柔言,更是讓韓虎臣著急了。他人小,一著急也不知道怎麽說話,就隻顧著大聲的亂嚷一氣。


    “我娘親心軟,先生不要聽她的。他們都是壞東西呀,要搶走我娘親。先生要是喜歡我娘親,就可不能讓別人搶走她,一定要殺掉這些人啊。就讓我來也好處理這些家夥吧,保管不手軟。”


    這兩邊,你一言我一言就像是在拔河一樣。隻是和一般的比賽不同,這一次的拔河,勝利品卻是五條生命。但是,不管兩邊如何用力,最終有權決定勝負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方興。


    除此之外,任憑其他人說得天花亂墜,於結果也是無濟於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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