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麵若桃花’兄弟的打賞,恭喜兄弟成為《九霄天帝》一書的學徒。】


    “……勾結血屠巨兇,妄造流民災亂……”


    “……屠戮生靈,血祭妖魔……”


    “……墮落魔化,充當血海炎獄的走狗……”


    “……現在,我命令你——跪下,道歉!”


    “跪下!道歉!”


    方興的話聲如同滾雷一般震徹眾人心海,不僅僅是圍在遠方的流民聽了,眼眸裏露出若有所動的異色。剛才還在閑看世家貴公子、大老爺們起內訌的流民頓時沉默,他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看著少年郎的身影,然後沉默了。沒有人交頭接耳,沒有人議論紛紛,隻有沉默和沉默。


    就連劉方兩家的高層也是神色大變。隻不過,前者流民是因為從方興的話語中得知,造成自己流離失所的並非天災而是人禍之後的積憤,而後者則完全是對方興言語的驚訝。


    血屠巨兇兇名遠揚,北地人人皆知,這也就罷了。可是,方興怎麽會知道血屠巨兇背後的血海炎獄呢?別說血屠巨兇的真實身份源自血海炎獄的秘密了,就是血海炎獄的存在也是絕密,隻流傳在世家大族的最高層,從來沒有公之於眾。整個東平大地,得知血海炎獄即將侵入東平的人,絕對不超過十指之數。以方興的身份,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他是怎麽知道的?”同樣的問題,充斥著五個腦袋。方子正和方子聖一愣之後,隨即便釋然了。他們知道方興身後的存在太多了,方興之母方子晴,方興之師海銳,各個都絕非一般的存在。


    劉不文臉色難看,身為東平的頂尖權勢者,他自然知道常人不知道的秘密。這一次劉方兩家之所以會湊到寒山寺開所謂的和睦友善大會,表麵上是因為他為了平息劉不昭在家族內部掀起的權利爭鬥,其實內在原因正是為了青衫少年口中的‘血海炎獄’。


    與其說劉方兩家為了和睦友善來開會,倒不如說兩家是因為血海炎獄的威脅,不得不用開會來達到和睦友善共扛即將帶來的血海炎獄入侵。甚至,從目前的風聲看,就是長生真人這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都主動插手到這件大事上來了。


    方興說劉名揚充當血海炎獄的走狗,這個罪名劉名揚承擔不起,一旦坐實,別說讓劉名揚下跪道歉,就是活活淩遲了劉名揚,劉家也承擔不起!


    劉不文臉上神色,忽青忽白,變化莫測。在他看來,青衫少年既然敢公然道破血屠巨兇的身份,說出‘血海炎獄’那肯定是從方家高層得到了默許,劉名揚和血海炎獄的事情,他們肯定抓住了把柄!


    劉名揚最短時間做的那些醜事,要說劉不文一件都不知道,那絕對就是個笑話。劉名揚和血屠巨兇勾勾搭搭,劉不文的確知道一些。在劉不昭強勢迴歸的情況下,劉名揚找一下外援穩固家族地位的行為,劉不文作為父親和家族掌權者自然能夠理解。但是,他沒有想到劉名揚竟陷的那麽深,連血祭和魔化這等敏感要命的事情都敢涉獵了。


    那一瞬間,劉不文的第一個反應,就想要一巴掌將劉名揚和那個青衫小子統統拍死。深吸了一口氣,他強壓住嗓眼的惡血,低眉沉聲疾道:“賢侄,有些話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


    之前,還是‘小子’、‘小廝’的稱唿,現在倒是搖身一變,變成了‘賢侄’。劉不文這番變化的確妙得很。他這能做到這番,已經是在向青衫少年服軟輸誠謀求妥協了。


    劉名揚勾結的血海炎獄的事情鬧大了,對劉家的威嚴也是極大的打擊。連一直在一旁打醬油的劉不昭,也勸說道:“是啊,還是算了吧。方興賢侄,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吧。日後,你娶了我家的十一妹,我們劉方兩家就是一家人了,何必為了這件小事鬧得不愉快。”


    在這些人眼中,即便劉名揚的確和血海炎獄有所勾當,可是現在劉名揚的修為已經被方興廢掉了,連男人的那個東西都被斬斷,這樣的懲罰已經夠了,用不著再這麽趕盡殺絕。然而,問題是:這隻是他們這麽想的,他們以為的方興的裁決隻是出於個人恩怨,卻哪裏知道方興所在追求的道路。


    劉不文想妥協,方興卻不想妥協——尤其是在這件問題上,他絕不妥協!在別人看來,劉名揚已經收到了懲罰,似乎已經足夠了。但是,在方興看來,這些還遠遠不夠。他對劉名揚的懲罰,隻是懲罰——即便劉名揚不久還會用死亡來消除罪孽,但是懲罰隻是懲罰,劉名揚從始至終還沒有為自己的惡性和罪孽道歉,那就不行!


    無論是修為被廢,還是被閹割,疑惑是以後的死亡,這些都是方興強製性的賜予劉名揚的懲罰。劉名揚本人還沒有認罪,也沒有道歉。可以說,劉名揚犯下的那些罪孽,讓他即便是死了千百次,也難以洗刷罪孽。劉不文等人以為——劉名揚不認錯,不道歉,不悔過,僅僅是受些懲罰,然後再躲到家族的大樹下,享受富貴和庇護——這樣就可以了事了麽?


    ——不!對此,方興不答應,他的真皇聖德的意念也不會答應,那些受劉名揚禍害的人更不會答應。


    做錯了事,就該受罰,就該道歉。不願受罰?方興秉承天意人心,打的你乖乖受罰!不願道歉?方興秉承天意人心,打的你乖乖道歉!秉承天意人心而行,這就是上古真皇之道,也是方興現在執力攀登的真皇聖德之道。


    劉名揚必須跪下道歉!


    少年郎雙目之中金芒迸射,虎目緊緊盯著劉名揚。他雖未曾說話,也未曾動手威脅,但是僅憑這份不可侵犯的凜凜神意,就已經讓劉名揚渾身顫抖,兩股戰戰了,下身的那個物件被冷風一吹,更是越發的醜陋不堪,引起流民的一陣陣粗俗笑聲——他們不敢對這些世家老爺出口怨言,但是這聲聲嘲笑卻表達了他們內心之中的恨意。


    人心向背就是天意,方興不理睬劉不文妥協的提議,他仰天大笑,將劉名揚所做得醜事惡事,全部在光天化日之下公之於眾,坦露在受到劉名揚傷害的流民麵前,“昔日,你縱賊為禍,導致上萬百姓無家可歸,盡數淪為流民,更是屠殺無辜百姓,血祭妖魔。今日,我盡廢了你的修為,讓你跪下,不是讓你跪我一人,而是讓你跪著天下眾生靈,讓你跪這遍地受你迫害的無辜百姓。”


    “現在,你給我跪下!道歉!”方興不管劉不文有什麽說道,也不管劉方兩家之間有什麽妥協的貓膩,今天劉名揚都必須在這裏跪下道歉,他必須要對天意人心有一個交代,然後再去用鮮血去彌補他的罪孽。


    方子聖想說些什麽,卻被方子正拉住,後者搖了搖頭,臉上若有所思。劉不文被方興晾再那裏,臉色黑了又黑,難看至極……


    方興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強。方子正和方子聖兩人還沒有出來,方興就已經獨力和劉不文的宗師威勢相抗衡了。金芒漸銳,方興身上蘊集的氣勢竟然又漸漸壓過劉不文的跡象。


    一言不合,場間氣氛陡然沉悶至極,大有風雨欲來,大戰將起的兇勢。


    …………


    就在著,危機爆發的邊緣,忽然有一個俏麗的身影分開流民群,緩緩走了出來。密密麻麻的人,在她行走的時候,紛紛避讓,一個個發至內心的向她報以最真摯和赤忱的感謝與祝福。


    女子在一個長須老翁的攙扶下,走出人群。仰首,露出一段秀美的玉頸,她道:“我為他證明!”


    女聲優雅至柔之中,又帶著一種說一不二的剛強意味,隻是圓潤完美之中似乎又帶著缺陷,好像說話的人身上有傷似得。


    劉不文本來被方興無視,就已經很惱火了。此時,苦求不得之事又被別人插了一手,當即深恨的拖長了聲音,威脅道:“蘇商主,你別忘了……”


    話為說完,便卻被女子身邊的長須老翁打斷了話語。隻聽,長須老翁笑嗬嗬的說道:“既然姑娘家都敢站出來說真話,那老夫也不敢落後呀。咳,老夫張伯浩,在此證明,那方家小子所言不假,劉名揚的確背棄祖宗先賢,投靠了血海炎獄。”


    劉不文自然認得,他拿這個老匹夫沒辦法,隻能氣短,“你!”


    就在這時,又有一人駕雲而至,人未至,聲已到,“方家小友所說不假,我——張伯濤也願為他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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