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劉子神色緊張的說道:“那天我去西樹林子,去的時候就看見了陳飛虎用鳥槍打許國,這是我親眼所見!”


    “你!”


    旁邊的陳飛虎目眥欲裂的瞪著二劉子,眼神中的殺氣布滿眼中。


    “怎麽?我說錯了嘛?”


    二劉子心一橫,反正錢已經要不過來了,掰了就掰了吧。


    許國說道:“人證在,現在可以把陳飛虎帶走了吧?”


    “殺人未遂,已然確定。”


    後麵的陳飛虎,臉色一變,臉色蒼白無力。


    “慢著。”旁邊的陳楚歌瞥了一眼許國,再次對著警察說道:“剛才二劉子說了,用鳥槍打的,請問,鳥槍呐?”


    “人證在,物證呐?”


    聽到之後,許國微微眯起來了眼睛。


    這個老東西,真是夠可憐的啊。


    還好許國早就想到了這一步,陳飛宇帶著鳥槍迴家的,這兩天陳家都沒有出門,也就是說,鳥槍還在陳家藏著呐。


    至於把鳥槍拆了,扔了?


    陳楚歌還沒有這麽大的心思,畢竟一把鳥槍可是花了他家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家產了,怎麽可能說銷毀就銷毀?


    許衛國直接罵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們這麽不要臉的,鳥槍都被你們拿走了,你們私自藏起來了,狗東西!”


    陳楚歌輕蔑笑了笑:“說我藏起來了?好啊?那你們去找啊。”


    “找到了,到時候比對一下彈道,要是真的,就該陳飛虎進去,要是找不到,證據不足,還請許國你當著警察的麵把我兒子陳飛虎給放了。”


    “你,幹嘛?”


    他在賭,賭許國不敢。


    可惜……他遇到了是有香頭的許國啊。


    許倩聽到陳楚歌的話,啐了一口:“無恥!”


    陳楚歌輕嗬一聲,“嗬。”


    許國微微眯起眼睛,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真以為老子找不到鳥槍?


    許國牽著手上的白龍,跨步朝著陳飛虎走去。


    陳飛虎臉上露出慌張之色:


    “你,你要幹嘛?”


    “找鳥槍啊。”


    許國淡淡的說著,絲毫沒有理會陳飛虎,然後揉了揉白龍的腦袋:“記住他的味道。”


    然後徑直的跨步進入到陳家,後麵的李炮看見這一幕,皺了皺眉。


    用狗找鳥槍?那狗鼻子是有多靈啊?


    陳飛宇看著許國的背影,笑道:“故弄玄虛。”


    鳥槍被埋在地下,他拿什麽找?


    許建國快步跟上許國:“有把握嘛?”


    許國點了點頭:“爸,你等會就知道了。”


    許國此時已經進到了陳家,陳家還是跟往常一樣,亂糟糟的一片。


    白龍仔細的嗅著空氣中的氣味,沒一會的時間,白龍雙腿一蹬,朝著陳家的後院跑去。


    等許國再追上的時候,白龍已經停在一個帶有潮濕的地麵上。


    許國走了過去,正要伸手去挖,聞到了一股惡心的尿騷味。


    “靠!這狗養的,對自己的鳥槍真狠。”


    許國都沒有想到,埋下鳥槍就埋下了,結果還尿上了,真是惡心至極!


    許國找來一個鐵鏟,吭哧吭哧的挖著,沒一會的時間,就把土裏麵埋著的鳥槍挖了出來。


    許國拿起鳥槍,眼珠子轉了轉,隨後把土往鳥槍的槍管子裏麵捅。


    他知道自己沒辦法把這把鳥槍拿走,等會還要當做物證帶出去,還不如往裏麵多塞點土,把這把鳥槍整的不能用了。


    反正不是自己的,自己也不心疼。


    許國就在陳家的後院裏麵,慢慢的倒騰著。


    ……


    此時,外麵的人已經等待了半個鍾頭了。


    陳楚歌皺了皺眉,這麽久了,還不出來?


    難道是找到了?不應該啊,找到了早就該出來了。


    陳飛宇在一旁喃喃道:“爸,他怎麽還不出來啊?”


    李曉燕接過話,繼續說道:


    “會不會已經找到了啊?”


    陳飛宇,陳楚哥倆人臉色一變,陳飛宇則是立馬搖了搖頭:“不可能,他就算用狗也找不到的,我都尿上麵了,氣味肯定被遮蓋住了。”


    陳楚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孩他媽,你別多想,肯定找不到的。”


    隨後對著許建國一行人說道:“許建國,你兒子已經進去半個鍾頭了,也該出來了吧?再不出來,萬一我家要是少了什麽東西,到時候我找誰說啊?”


    許建國譏笑一聲:“你以為都跟你家一樣這般心黑嘛?”


    “你!”


    緊接著,許國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哈,爸,你這麽說人家幹嘛,畢竟人家心黑是生下來就這樣的。”


    許國舉起手上的鳥槍,笑道:“是這把鳥槍吧?”


    陳飛宇看見後,臉色一變,嘴裏麵喃喃著:“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許國笑了笑,揉了揉白龍的腦袋:“沒有什麽不可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警察,現在人證,物證都在,可以把陳飛虎抓捕歸案了吧?”


    “如果有誰不信,可以去看看西樹林子陳飛虎用鳥槍打的彈道。”


    一句話,徹底把陳家的路給堵死了。


    今天!陳飛虎百分之百進局子了。


    李炮眯了眯眼睛,發出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還真是香頭啊。”


    警察接過許國遞過來的鳥槍,然後看向二劉子,趙屯長,許國,陳飛虎:“趙屯長,看來今天的事情已經明了了,這人,我就帶走了。”


    趙屯長點了點頭:“該判判,該怎麽樣怎麽樣。”


    “好!”


    隨後,警察帶著陳飛虎離開了,走的時候,許國還對陳飛虎笑了笑,殺人誅心啊。


    陳家幾人見到這一幕,也都是迴到家中,閉緊大門,丟人,太丟人了。


    其他看戲的村民,早飯吃完了,戲也看完了,也該迴去上工了。


    許家一行人也隨後迴到了許家,剛剛到家,許國就摟著堂哥的胳膊感謝一番。


    要不是堂哥許勝利幫忙跑了一趟,估計又要耽誤不少的時間。


    許勝利臉色一紅,還有點不好意思:“謝啥謝,都是一個姓,一家人。”


    “行,勝利哥,有空請你喝酒。”


    “行。”


    “好了好了,事情都結束了,一塊心病也醫好了,我去給你們做飯,給你們做飯。”


    韓娟揉了揉胸口,臉上的皺紋多了不少。


    看的出來,這兩天她也沒有怎麽睡好覺。


    韓娟鑽進廚房,給大家準備早飯去了。


    許國嘿嘿一笑:“媽,多切點麅子肉,讓我勝利哥吃飽。”


    “知道了知道了。”


    許家,溫馨舒適,此時的陳家,仿佛是烏雲遍布,愁雲慘淡。


    “你不是說找不到嘛?”


    聽著父親的話,陳飛宇心中一咯噔,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啊,藏的好好的,誰知道就……就這麽被找到了。”


    旁邊的陳飛龍啥話也沒有說,他也幫不上啥忙,說了又挨罵。


    陳飛龍拿著手上的鳥槍,暗暗握緊,昨日恥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自己要成功,要成功!


    要變得更加優秀,更加厲害!


    陳飛龍手勁大了一些,摸到了鳥槍上的土,陳飛龍搓了搓手上土,皺了皺眉。


    怎麽有土?


    隨即仔細看了一眼鳥槍,仔細一看,差點沒把他給氣暈過去!


    後麵的陳楚歌還在教訓著陳飛宇:“還好鳥槍在,以後還有翻盤的機會。”


    “咦?”


    “你怎麽了?”


    陳楚歌看到陳飛龍想要暈倒的樣子,皺著眉頭問他。


    陳飛龍把鳥槍遞給父親,“爸……這鳥槍槍管子裏麵都是土,而且槍械裏麵都是土。”


    聽到這裏,陳楚歌感覺自己腦子嗡嗡的,連忙跨步走過去,拿在手上看了起來,這一看,差點沒把他自己嚇過去。


    “你……我讓你埋槍!沒!沒讓你把土都塞槍管子裏麵啊!”


    陳楚歌抄起旁邊的鳥槍朝著陳飛宇打去,他下意識的認為鳥槍裏麵的土是陳飛宇整的。


    鳥槍的槍管子裏麵的土已經被堵到死死的,整個槍械裏麵都是土,大修下來都要花費七八張大團結,甚至七八張大團結都修不好的。


    怎麽可能讓他不生氣。


    二兒子進局子了,陳家在屯裏麵的名聲也不好了,好不容易剩下了一把鳥槍,還有一絲絲翻盤的機會。


    現在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陳飛宇也是一臉的懵逼啊,他當初埋槍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槍管子,沒有進土,這才安心的開始埋了。


    “爸,我埋的時候沒有土啊,我冤啊!”


    聽到這話,陳楚歌的身子像是觸電了一般,臉色微變,直接說道:“是……是許國!”


    “一定是許國!”


    “後院隻有他去了,還是他把鳥槍拿出來的!”


    “許國,你好狠的心啊!”


    說完,嘎吱一聲,兩眼一黑,直接往後麵暈了過去。


    陳飛宇,陳飛龍倆人眼疾手快扶住了父親。


    “爸,爸……”


    ……


    另外一邊,許國正在炕上吃著早飯,早飯不能吃太油膩,喝的湯,還有一點麅子肉菜,以及下飯的酸菜。


    許勝利夾了一塊麅子肉,往嘴裏麵塞去,看著眼前的許國問道:“許國,你怎麽知道鳥槍在後院的呢?”


    許國笑道:“勝利哥,他們都沒有出過家門,槍就藏著家裏麵,不是前院就是後院,這還是白龍找出來的,咱家白龍鼻子很靈的。”


    許勝利喃喃道:“鼻子很靈?”


    “怪不得啊,怪不得能找出來鳥槍。”


    大爹許衛國搖了搖頭:“可惜了,要是把他家那把鳥槍拆了賣了就更好了。”


    都是仇人了,許衛國當然想對方過的不好,而且對方有槍,萬一冷不丁的再出現許國這種情況呢?


    許國嘿嘿一笑:“大爹,其實我當時這麽晚出來,就是在搗鼓它的鳥槍,把土往鳥槍裏麵塞,整個鳥槍裏麵都是土,陳家就算是來修,估摸著也要七八張大團結了。”


    說完,許家炕上的一行人驚呆的表情看著許國,還是大爹許衛國發出一聲爽朗的哈哈大笑聲,這才把氣氛打破。


    “許國啊許國,還是你小子精啊。”


    旁邊的二爹接過話來,笑道:“你這麽整,不把陳楚歌氣暈過去啊。”


    “他暈不暈我不知道,肯定能氣到他了。”


    “爹,你說陳家咋有這麽多錢啊?他家哪有錢買獵槍的啊?”


    許建國說道:“還能為啥啊,陳楚歌混的不好,他堂兄弟混的還不錯,聽說是在縣城裏麵做買賣,接濟了不少陳楚歌。”


    “啊?為啥接濟他?”


    按道理來說,堂兄弟,不應該這麽親吧?


    “陳楚歌的父親,從小養著他堂兄弟,倆人跟親兄弟似的。”


    許國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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