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爹許衛國,二爹許愛國看著許國一口飲盡之後,哈哈一笑,看著旁邊的許建國說道:“三弟,許國是真的長大了啊,現在都敢喝酒了,之前哪敢喝酒啊。”


    二爹則是看著許國,問道:“感覺怎麽樣?”


    許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臉色開始慢慢紅了起來:“辣,太辣了。”


    “你小子啊,剛才我還想攔著你,誰知道你一口就喝完了啊。”


    許建國無奈的看著許國,他當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他印象中許國第一次喝酒,臉上的紅暈也能看得出來,這是他第一次喝。


    韓娟拍了拍許國的後背,順了順,然後瞪了一眼許建國,許建國和媳婦的眼神對上之後,直接閉嘴了。


    “好點了嘛?”


    “好多了,好多了。”


    許國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自己第一次喝酒,差點沒把自己給喝過去,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行了,你就別逞強了,後麵有喝酒練膽的時候。”


    韓娟說完之後,大爹許衛國接話:“弟妹說的對,許國,喝酒可不是你這麽喝的啊,這麽一杯,你一口喝完,怎麽可能不辣喉嚨啊,更何況這還是白酒。”


    “吃點菜,順順胃。”


    旁邊的許愛國給許國夾了一塊肉菜。


    沒一會的時間,許倩就把侄子,侄女帶過來了。


    侄子許飛雄已經六歲了,侄女許美麗五歲。


    哪怕是五歲,也能看得出來是一個美人胚子。


    許國笑著揉了揉許飛熊的腦袋:“知道我是誰嘛?”


    “知道,許叔。”


    “呦,還記的呐、”


    許國說完,把野雞的雞腿夾給許飛熊。


    許飛雄用小手拿著,眼中發亮,吞咽了好幾次口水,嘴角還流出來了一絲,香,太香了。


    “吃吧。”


    旁邊的許美麗則是睜著大眼睛看著許國,“許叔,我的呐,我的呐?”


    “來了來了。”


    許國又把另外一隻雞腿給了她。


    一隻野雞,就兩隻雞腿。


    全進到倆小孩子肚子裏麵了。


    許衛國,許愛國看見後,則是滿臉慈愛的看著許國。


    許建國也看在眼裏,心中感慨一聲:“會做人。”


    許國剛剛把雞腿給了許美麗,旁邊的許飛熊已經把雞腿吃完了,整的手上都是油。


    “許叔,還……還有嘛?”


    許國看著許飛熊殷切的目光,敲了敲他的腦袋:“吃這麽快?”


    豬八戒吃人參果——囫圇吞。


    “嗯。”


    一年到頭見不了多少葷腥,今天給他一隻雞腿,怎麽可能吃的不快啊。


    “沒了,不過有其他肉,來!”


    “上炕,吃飯!”


    許國把許飛熊,許美麗抱到炕上。


    給倆人放好筷子,同時叮囑他們,不能吃太多。


    侄子侄女都沒有吃過這麽好的,吃多了,容易滑腸子。


    哪怕有許國在一旁看著,倆人也吃了不少。


    還好是孩子,胃小,吃了沒一會就吃不下了。


    許國一邊看著他倆,一邊吃飯。


    許衛國,許愛國,許建國三人則是放開了喝。


    哦,對了,院子裏麵還有一個人。


    不過不重要,餓著吧。


    一頓晚飯,吃的很快,光盤行動。


    許國看著炕桌上的盤子,果然還是不夠吃的。


    六個大人,倆個小孩子,三個肉菜,十幾個餅子。


    等下次國慶自己迴去了,到時候多打點獵物吧。


    種類最好多一點,這樣炒起來的菜也美味一些。


    吃完飯之後,在炕上的侄子,侄女都已經睡著了。


    倆人吃的快,胃小,吃飽就往炕上一臥,加上吃飽了很容易睡覺,而且他倆都是小孩子,就這麽睡了過去。


    許衛國抱起旁邊的許飛熊,輕聲說道:“三弟,明天早上差不多我兒子就迴來了,早上吃完飯,我就過來。”


    “行。”


    許愛國也是抱起來許美麗,跟許建國說了一聲就走了。


    許建國本來想留他們的,結果發現……自己家就三個炕,壓根不夠睡得,索性還是別留了。


    許國把許愛國,許衛國送到門口。


    大爹,二爹對著許國說道:“許國,迴去吧,別送了,明天才是一場硬仗,到時候陳家肯定會扯皮的,今天你好好休息。”


    “行,我知道了大爹,二爹。”


    “大爹,二爹,路上慢點,小心一點。”


    許國剛剛說完,大爹許衛國懷著的許飛熊就醒了,揉了揉模糊的眼睛看著許國:“許叔,我啥時候還能再來你家啊?”


    許國笑了笑,“啥時候都可以。”


    “真的?”


    “真的!”


    “小饞嘴,就知道吃,許國,我們先走了。”


    大爹許衛國拍了拍懷中的孫子,對著許國說完就走了。


    許國則是目送大爹,二爹的離開。


    小饞嘴?


    當時的自己也是這般跟侄子一樣,每次都往大爹,二爹家裏麵鑽,也是嘴饞,想吃點好吃的。


    收了收心神,迴到偏院裏麵,看著被綁在樹上的陳飛虎,許國這次連跟他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陳飛虎這孫子蔫了,沒骨氣。


    許國喂好白龍,躺在炕上,幽幽的說道:“隻能明天解決這個事情再去找姥爺了。”


    耽誤一天就耽誤一天吧。


    第二天一早,許國就屯裏麵散養的老母雞“咯咯噠”的給吵醒了。


    沒辦法,屯裏麵養雞的不少,大部分都是養母雞,就是為了她下的蛋。


    也就是老母雞下蛋的時候,它才會“咯咯噠”的叫。


    許國打開房門,看著外麵被綁著的陳飛虎,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許國扭頭看向旁邊,剛巧許倩也打開房門,看向許國:“弟,今天起這麽早?”


    許國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沒辦法,老母雞太能叫了。”


    “哈哈,那你讓媽把咱家養的雞殺了?”


    “我不敢。”


    開玩笑?他要是說了,肯定會被揍一頓的,還不如不說呢。


    許國眼珠子提溜的轉了轉,看向許倩,笑道:“姐,你說,這世界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啊?”


    這是一個很惡心的bug題,就像是樹上幾隻猴似的。


    “???”許倩愣了一下,隨後開口迴答:“肯定是先有雞啊。”


    “那蛋呢?”


    許倩臉上布滿了疑惑:“那……那先有的蛋?”


    許國繼續問道:“那蛋是怎麽來的啊?”


    許倩:“……”


    許倩被繞暈了,這是一個很惡心,但卻有科學的一道難題。


    許國看見姐姐不迴答,仿佛像是腦子深處在打架一般。


    許建國從外麵著急的跑來,說道:“兒子,走!你堂哥帶著警察迴來了!把陳飛虎帶上。”


    許國臉色一喜,點了點頭:“好!”


    牽著陳飛虎跟著父親的後麵,走著,然後又把白龍叫上了。


    許建國皺了皺眉:“帶狗幹嘛?”


    許國沒有迴答,淡淡的說道:“說不定有用。”


    “行,走吧,現在警察的人已經在陳家了,你大爹,二爹,堂哥已經在那邊了。”


    “好。”


    很快,許國則和許建國來到了陳家。


    屯子裏麵看戲的村民都拿著幾個窩窩頭,就著酸菜,往陳家附近一蹲,往裏麵瞅去。


    許國一看,人滿為患了,來的人不少啊,一小半屯裏的人都來了,還有民兵隊的民兵也來了。


    許國,許建國倆人穿過人群,進到陳家裏麵。


    一位穿著警察看向許國,抬了抬眼皮,“是你讓你堂哥報案的?”


    “對,陳飛虎,殺人未遂。”


    陳飛虎此時瘋了一樣,直接吼道:“我沒殺,我沒殺!”


    旁邊的陳楚歌連忙說道:“對,我兒子沒殺,是許家這一群人先毆打我們,故意陷害我們的。”


    許國笑了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一丘之貉,果然不認罪。


    “有沒有,你們自己心裏麵不清楚嘛?”


    “而且我說的是殺人未遂,不是殺人!”


    警察點了點頭,再看向許國:“有人證嘛?最好是有人看見的。”


    殺人未遂,這可不是小案子,必須要嚴謹一些。


    在場的人很多,有李炮,還有趙屯長,趙屯長就是過來看看,做個表麵工作,畢竟都是他屯裏麵的人。


    陳飛虎嗬嗬冷笑一聲,像一個陰狠的毒蛇看向許國。


    人證?當時就四個人,三個姓陳,一個姓許,難不成姓陳的幫姓許的?


    “我!我是人證!”


    人群中的二劉子頂著巨大的壓力走了過來,沒辦法啊,五十塊和一杆獵槍相比,肯定是後者更重要一點了。


    “我就是人證!”


    話音再次出口,陳家的人都傻眼了。


    陳飛虎陰狠的眼神看著二劉子,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一樣。


    警察愣了一下,隨即開口:“你是人證?”


    “對,我是人證!”


    二劉子挺起胸膛,走到警察麵前。


    “行,那你把你那天看見的,經曆的,全部都說一遍。”


    二劉子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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