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要是能進城裏,成為工人該多好!”


    堂弟李長紅突然歎一口氣,感歎道。


    他這話剛一說完,就迎來父親李善民的一巴掌,幸好他年輕躲得快,才沒被那一巴掌打在頭上。


    李善民罵罵咧咧道:“你連農民都當不好,連手裏的活兒都幹了幹不下去,就這還想進城裏當工人?”


    “我好好學習,爭取考上高中,不就行了?”


    李長紅梗著脖子跟自己父親對著幹。


    不提學習不要緊,一提到學習,李善民就氣打一處來,提著鐵鍬,就要用鐵鍬把去揍李長紅。


    嚇得李長紅趕緊扔下手中的工具慌忙逃竄。


    他一邊跑,一邊聽到父親罵罵咧咧的聲音:


    “就你個學混子,還想考高中?語文考了三十多分,數學考個零蛋,你把你老子我的臉都丟盡了!你還是趁早別上學了,給我滾迴來幹農活!”


    “還上高中,你怎麽不去上天呢!”


    “癡心妄想的家夥,也不瞅瞅你是不是那塊料!”


    李善民越罵越起勁兒,跟他那個有出息的大兒子比,這個小兒子簡直是一塌糊塗,除了玩就是玩。


    要是還不好好幹農活,不當個老實的莊稼漢子,到了結婚娶媳婦的年紀以後,都沒人給他說親。


    要是連個媳婦都娶不到,那可真就完了。


    堂叔李善堂在旁邊攔住李善民開口勸說,讓他不要跟李長紅計較,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兒。


    聽到堂叔的這話,李長歌噗嗤一下笑出聲。


    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力,李長歌這才開口道:“二叔,你以前不是跟我說過嘛,兒孫自有兒孫福。”


    “以前你還擔心我娶不到媳婦,你看現在我不僅娶了個漂亮賢惠的媳婦,日子還過得有滋有味兒的。”


    “別擔心長紅,他以後肯定有自己的好日子的。”


    李長歌是有底氣說出這番話的。


    他這個堂弟李長紅雖然學習不太好,但幹農活卻是一把好手,以後會找一個賢惠的媳婦,給他二叔李善民生了三個孫子,兩個孫女。


    有李長軍還有李長歌這兩個哥幫襯,再加上李長紅腦子轉的也快,足夠聰明,以後的日子也是過得紅紅火火,一點兒都不比村裏的其他人差。


    隻是現在過得不好,困在農村的一畝三分地。


    農民是這樣的,一年到頭累死累活,在地裏刨食。所掙的勉強夠吃,一年到頭也剩下不了多少。


    所以都羨慕城裏人,想成為城市工人。


    最起碼不用風吹日曬,還填不飽肚子。


    李長歌不愧是家裏最受寵的那個,他一出麵開口勸說,二叔李善民就收起脾氣,不再去揍小兒子。


    他們剛要繼續幹活,突然聽到頭頂的路橋麵上,從北邊的方向,傳來一陣歡快的嬉鬧聲。


    而且充滿了青春的氣息,男男女女都有。


    這聲音很快吸引了在橋底下的河溝裏幹活的人們,你看看,我看你,也不知道是來了什麽人。


    於是紛紛停下手裏的工作,抬頭往橋上望。


    正好看到一群男女學生,在公社幹部以及學校老師們的帶領下,陸陸續續走上橋,站在橋欄杆兩側,帶著滿臉的好奇與興奮,眺望河道裏勞作的農民。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新奇的場麵。


    很多人都十分好奇,瞪大了眼睛,仔細的觀察著河道裏的每一個人,想看清楚他們是怎麽工作的。


    一個在農村裏呆過的男學生,昂著頭,麵對身邊的男男女,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下麵的情況,在大學生麵前顯擺他對於農村一知半解的知識。


    有的是他經曆過的,有的是他添油加醋的。


    每次滔滔不絕講述的時候,都會故意湊近女學生之中那個最漂亮的,就像是開屏的公孔雀,向雌孔雀展示一下自己的羽毛有多靚麗。


    一些打配合的男學生,也在旁邊當捧哏。


    看樣子是想撮合他們兩個。


    然而那個穿著灰色修身棉襖的漂亮女學生卻不為所動,仿佛壓根就沒去聽清討好她的那人的話。


    直到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男老師高聲唿喊:


    “各位同學們,都安靜一下,安靜一下!”


    原本嘰嘰喳喳熱鬧的學生們,暫時壓製住他們激動的心情,紛紛轉身,把目光轉向他們的老師。


    年輕男老師向旁邊後撤一步,讓旁邊的公社幹部出現在這些男女學生們的視線之中。


    隨後,年輕男老師開口說:“接下來我們將在侯科長的指揮下領取勞動工具,下到河道裏,幫我們的農民同誌們一起挖土運土,一起參加勞動……”


    年輕男老師的聲音,從橋麵上傳到了橋下。


    李長歌看到已經接到消息的大隊支書,以及在他們建安大隊巡視的公社幹部,也緊跟著上橋,過去交接,做好一切準備工作,讓學生們參與勞動。


    見到這一幕,李善青陰陽怪氣一句道:


    “讓這些城裏的學生娃娃過來挖土幹活?這不是陪著少爺們玩遊戲嗎?就他們那嬌嫩身體,能幹活?”


    聽到這聲音有關係,身為生產隊小隊長李善民立即瞪了他一眼,壓力聲音,嗬斥一句,道:


    “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他們這些城裏的學生的話,正是因為沒幹過農活,才更應該下鄉學習幹農活!什麽叫做陪少爺玩遊戲?你再敢說這種話……”


    李善民的話還沒說完,李善青連忙投降。


    懶得聽李善民唱高調,開口敷衍道:“行行行,我錯了,別說了,再說就讓橋上的他們聽到了。”


    見到這一幕,李長歌忍不住笑笑搖搖頭。


    難怪李善青想取代李善民當小隊長,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卻一次都沒有成功。就他這種思想覺悟,肯定當不成,怪不得每次被二叔比下去。


    讓城市裏的知青青年下鄉參與勞動,是五十年代開始就有的政策。現在都六十年代了,這些知青下鄉參與勞動,是很正常的現象。


    李長歌身邊不遠處,堂叔李善堂把鐵鍬往土裏一插,雙手拄著鐵鍬把頂端,開口懟一句李善青道:


    “李善青你是不是傻?有人過來幫你幹活,你還在這裏逼逼賴賴,冷嘲熱諷,陰陽怪氣。”


    他這麽一說,周圍其他人臉上立馬露出笑容。


    “善堂說的沒錯,有這些學生娃娃過來幫忙,咱們的工程進度肯定會加快,能省不少的力氣。”


    “省力氣就是省糧食,好好好!”


    “那些學生娃娃什麽時候下來?趕緊來幹活啊!”


    大家都十分期待這些知識青年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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