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舒臉色不好看,徐秉雪沒有良心笑了笑,


    “幹嘛這麽生氣,我不是還沒做嗎?”


    “我還等你做了才生氣?”雲舒駁她。


    徐秉雪態度十分冷血,隻要不是她的人,她一向平等地輕賤任何生命。


    徐秉雪開起玩笑:“這麽在意,怎的,以後登基的人是你啊?”


    雲舒起身就要走,被她拉了迴來。


    “開玩笑的,瞧瞧這火氣,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我以前是什麽樣?”雲舒抽出自己的手。


    徐秉雪:“你以前更加喜歡作為旁觀者看待發生的一切,漠不關己,眼下是因為誰變得生動活潑?”


    居然用生動來形容一個人,可見曾經的雲舒跟提線木偶一樣空洞無趣。


    雲舒冷笑:“猜呀。”


    “我的兩位兄長?”


    “天逍仙宗的師兄姐們?”


    “那位庇護雲家多年的仙家?”


    “貼身副官?”


    “前未婚夫?”


    “葉滿他哥?”


    “蓬萊大會認識的修士?”


    “或者是我?”


    徐秉雪說到最後連自己都算進其內,雲舒臉色不變過,徐秉雪又想到另一種可能:


    “不會是方才你和葉滿爭執時提到的長家長旗小姐吧?!”


    雲舒神色不變。


    徐秉雪再次想到一個打過照麵的人:


    “去年初冬,我在山下等你時曾跟一女子擦肩而過,你猜是誰?你前未婚夫的青梅,衡晴悅,當真長得落落大方。”


    皇室跟修仙界聯通,加上雲家聯姻對象又是衡家,皇室難免會多留意衡家。


    一提到衡晴悅,雲舒神情浮動了:“她來做什麽?”


    “呐呐呐。”徐秉雪伸出一根手指頭對準雲舒點了又點,懷著一股惡劣心,臉上生出“瞧我發現了什麽”的表情,


    “之前說的那些人名穩如泰山不動,衡家小姐一出場就坐不住了。”


    雲舒:“……”


    徐秉雪撕開虛偽,直接問了:“對人家起了心思對不對?”


    雲舒:“……”貪對方氣運算不算?


    徐秉雪見雲舒沉默,更是直拍大腿:“該死的!父皇那個狗東西就該派我跟你一起讀書才對!”


    國子監數年,都是兩位皇兄輪流跟雲舒當同桌,美名其曰培養感情,培養個混球啊!性取向都搞反了,雲舒是個磨鏡!


    斷袖為龍陽之好者乎。


    磨鏡為契若金蘭者乎。


    要是換成她,她跟雲舒早就三年抱倆,雖然孩子可能是撿來的……


    旭國盛世繁華,如唐朝一樣,其經濟開放的同時思想與文化遙遙領先前朝數代,百家齊鳴,開放自信。


    這也造就了旭國對於兄妹臨朝、雙生太子、斷袖、磨鏡等等奇葩現象挺包容。


    畢竟,都發生了,還想咋地?


    俗話說,來都來了,又不關乎老百姓日常生活,主打隨遇而安。


    不理解但尊重就行。


    雲舒見徐秉雪大肆暢言兩人日後的生活,隻說:“我做上。”


    徐秉雪立馬消滅未來:“那不行,咱倆撞號了。我更喜歡當折磨人的一方。”


    於是這個毫無營養的話題就此結束。


    徐秉雪自己解決了最外層的蜥蜴一族,接下來是進攻其他種族分支延存的部落。


    雲舒作為軍師,攤開霍行冠給的地圖分析哪方易攻難守。


    “這份地圖可是不容泄露的機密,兄長當真是大方。”徐秉雪本是隨口一說,下一秒神情忽然嚴肅,美眸轉而犀利,射向某個方向。


    “有不速之客。”


    雲舒收起地圖,“幾個?”


    “氣息混雜,至少十人左右。”


    人?


    雲舒輕顰,“人修怎會找上這裏?”


    徐秉雪也不知,但未知敵人已經半步踏入蚍蜉村的領地,巡邏的蚍蜉小妖承受不住對方的威壓,癱軟倒地掙紮,而它們所見一切全部共享給它們的王。


    那是一群蒙麵白袍的修士,男女皆有,實力不同。


    其中居於中央的那名白袍蒙麵修士嗬斥準備對它們動手的一名隊友,那人高舉雙手,表示投降,讓倒在地麵的小妖僥幸撿迴一條性命。


    “一群白袍蒙麵修士,倒是讓我出去會會何事!”徐秉雪不用族人稟報,快步穿過地道迴到地麵。


    雲舒緊跟其後。


    白袍蒙麵人?


    何方神聖?


    雲舒保持著蜥蜴人的模樣與徐秉雪帶著眾小妖前後出現在村口。


    她借著人群一一掃過那幾位不速之客,白袍加身,偶爾的動作會掀起衣袍一角,窺見其裏猶如黑龍鱗片般細膩精美的軟甲,精細到第一眼以為隻是普通的黑衣,無麵具,是設下防窺見的高級法術,每次欲探,總被一層看不清的雲霧蒙蔽真容。


    最重要的是,她已是化神期,卻連對麵任何一人的修為都看不清。


    她退而其次開啟靈眼,解析對麵的真身和氣息。


    這一開不得了,雲舒直接被逼得瘋狂冒冷汗,匆匆低頭,掩飾過分驚駭的情緒。


    真身看不見,但五界種族氣息皆有,各個背後凝結著無形又互相排斥的法象。


    仙魔妖鬼人,都到齊了。


    有一蒙麵的,精準找出躲在妖群中的雲舒,指著雲舒:“你,出來。”


    徐秉雪:“你說出就出?憑什麽命令我的族人?”


    雲舒穿過妖群,用傳音的方式給徐秉雪:


    [別胡來,對麵五界氣息全有。]


    徐秉雪不悅地擰了眉頭。


    雲舒站在她的身邊,齊肩,恐怕偽裝術早已被對方看破,便不再裝樣子。


    “瞧瞧這典型的鷹眼狼顧之相……”那蒙麵人道,“頭兒,你要找的人。”


    雲舒聞言,神聚中央的那名蒙麵人,“何事?”


    “魏子瓷在哪。”那人聲音被改過,聽不出雌雄。


    雲舒一聽來找的是誰,大腦不過幾秒時間,卻如暴風狂海過後,恢複理智。


    奧,我知道是誰了。


    “軒……”


    才吐出第一個音,雲舒周身橫掃過一陣破空聲,那猛烈狂躁的衝擊力把雲舒之外的妖擊退一定距離。


    厲風過去,雲舒感覺臉頰一絲刺痛,血腥味順著液體滑落到下巴尖,聚集,滴落,在地麵開出朵朵紅花。


    雲舒極力忍著頭頂幾道施壓的威壓,麵上不顯,反倒是用靈力治愈臉上的小傷:


    “怎麽,還說不得你的名字?”


    軒轅晴悅。


    雲舒眼神鎖定剛才指出自己出麵的那個蒙麵人。哪怕臉上被雲霧遮擋,黑袍包裹住身體,但某些時刻露出的小動作都跟記憶中的某個人相似。


    再順勢往下另一名身高較矮的蒙麵人,其人散發仙氣。


    轉眼跳到時刻護主的高大蒙麵人,其人危險,渾身飄著魔氣。


    這二人跟突襲軒轅城池時,與軒轅晴悅趕來救場的兩位高手身高對上。


    最後迴到中央那位似乎是首領的蒙麵人。


    一開始自己還不明白這些人是誰,但當對方問起魏子瓷後,很快將魏子瓷最近發生的事聯想一起。


    西北獸潮,雲、軒轅兩家互咬、軒轅家暴露、魏子瓷失蹤……


    從自己告訴魏子瓷軒轅家的方位那一刻,就注定魏子瓷這麽多年在雲家養出的野心終於隱藏不住。為了把手伸到外域的勢力,不惜暴露雲家也要激怒軒轅家,再讓兩家互相啃咬,他做那個背後布局的陰謀家。


    後續雲家上門警告軒轅家。兩家一向相敬如賓,此事過去,兩家冷靜後感覺到不對勁,估摸著是有人做了局陷害兩家關係。


    雲家這邊,負責監督軒轅家的魏子瓷突然的失蹤,已經不用猜想,斷是逃脫不了關係。雲家已向四海八方對魏子瓷下了通緝追殺令。


    而魏子瓷不止對雲家造成傷害,還有無故牽連的軒轅家。軒轅家實力不遜於雲家,想來事後也是算出兇手是魏子瓷,特來追殺。


    軒轅家高手如雲,能聚集五界眾多大能不是難事。


    加上尋找的人是誰,以及和軒轅晴悅的小團體打過照麵,又在隊伍中發現了較為眼熟的身影後,猜出來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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